第一百五十八章 獨自行動
字數:3884 加入書籤
異常種群控製局!
第159章 獨自行動
何砡沒急著回答,他先是低頭看了眼手機,然後很隨便的選了首歌,沒用耳機,直接外放出來。別墅穹頂的光線映在他臉上,陰影分割開麵容,顯得殺氣騰騰,讓人感到陌生。
“可以,我正好有事跟你說。”
看到他下來,餘柇抬手將全息投影放到最大,遍布整合客廳的程度——他這才意識到她在看沙龍內放出的所有視頻。
“這個人,跟安女士操到一塊的那個變態。”她盯著畫麵,眼中毫無情緒的說,“不止是他,整個沙龍裏的家夥們身上都有點問題。”
何砡隻好往懸浮屏的方向也看了會,他記得那家夥——叫做顧桁來著,同樣被記錄在增援名單上,過不了多久就得出發。
——為了畫麵感跟畸形的欲望滿足,也就這群傻逼愛玩扮演遊戲了。
“他們的身上都有‘重影痕跡’。”餘柇繼續說道,“我因為植入了092,所以能看到節點回溯留下來的細微波動,雖然還沒能高端到看清死點的程度,但察覺出來問題也夠了。”
“你成長得太快了,00271221郵遞員先生。”
“無法被完全控製的工具,它能走的路不會太長。”
何砡發現自己對這個曾聽過一次的稱呼有點懷念,那時候雙方也是在類似的環境下開始了一段並不友好的談話,他朝對方露出個燦爛的微笑,同時也非常清楚地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
接著,他轉身去吧台給自己倒了杯龍舌蘭,這是參加宴會前回來裝的,全是高層送來的好貨色——其實他也喝不出來個優次,不過不影響人們對這些玩意都是好酒的固定判斷。
他倒了大半杯,然後拿著杯子走到餘柇旁邊,躺進沙發。
她調出幾個分屏,把過濾出來的資料庫分享給他,何砡低頭去看。那位“上司”側過身安靜的看著他,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心口,留下幾個暗紅的指印。
“聽著,我可不想跟……”
“你和他們做了哪些交易?”
“什麽?”
“你知道我在說什麽。”
對方看了他許久,又湊近聞了聞他身上的氣味。
“好吧,我要去參加天堂福音任務,就在今晚出發,這次回來就是打算把你們這群拖後腿的人揍一頓,最好昏個一星期等那事結束了再醒來。”
何砡一副毫無心機的誠懇模樣,滿臉不在乎的說“放心,你們不吃不喝也能挺幾個月的時間,至於李霖,我會順路帶回來的,就當作還人情。”
餘柇挑起眉毛,二人周圍的記錄視頻自動切到下一項——運氣很他媽好,正好是限製級那種,客廳內瞬間彌漫起一片黏膩的喘息跟狼語。
他們在這曖昧般的沙發上默默坐了一會兒,氣氛一時有些古怪,但還是選擇喝掉各自杯子裏的東西。何砡有一刻想嘲笑這女人的口味,白啤?這玩意能喝醉嘛,但想想還是算了,她或許有些沮喪,也懶得嘲笑了。
“對了。”他想到件事,一臉正常的朝她說,“602的毒素我吞掉了,挺好用的,我加了點在那壺酒裏,等潘多拉醒來後你提醒一句,這小屁孩如果喝了怕是得升天。”
餘柇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他又繼續說道“別忘了替我向餘見初問個好。”
“這事你為什麽不自己去做呢?”
“別傻了大姐,其實我還挺喜歡你們的。”何砡站起身,這一刻他就像大部分能從控製任務裏活下來的行動員一樣——冷淡,警惕,腦子裏快速思考著各種主意“當真覺得我會反咬一口嗎?大家都是舞台劇上的角色,有什麽事我能先解決掉就夠了。”
餘柇隻是攥著那酒杯,過了一會兒,她才說“我很抱歉。”
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幹嘛騙你。”她吸了口氣,表情中有什麽變了,“可能是被長久以來的做事方法貫徹了。是的,我一直在利用你,不過沒人能把我拉去處決,好吧,沙龍裏的那群王八蛋可能會,但謝天謝地他們都死過幾次了。”
“我想我隻是希望那些東西能保持原樣,也許還可以再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適合我們這樣的人生存,或者直接把世界毀掉。”
“這真是個很好笑的笑話。”何砡又神經質地笑起來,視頻背景下,有人發出亢長解脫的嚎叫。
“但你找不到的。”
餘柇盯著他一會兒,歎了口氣,回道“我當然知道。”
“有時候……不,應該說一直以來,它們就是不會好起來的。”對方接著說,在這色情渲染的環境下,他拿起杯子,裏麵的液體還冒著氣泡,“苦難就是苦難而已,你想解開的問題也永遠不會有正確答案。”
他說這話時,正躺在沙發的墊子裏,還把那瓶酒一次性全部喝完。太他媽烈了,燒得能叫人哭爹喊娘。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那兩個老蠢貨給他煮粥,嘲笑自己說,等以後事業有成了,那時候就無所謂了,他會有足夠的錢生病。他們也不用再幹這事兒,大概率能享點清靜。
真可惜,這些人最後還是死了。
因為自己,被人利索地燒死,連哀鳴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像個沒品味的笑話。
接著,他看到旁邊的餘柇拿出一枚紅色的膠囊,拆開,把藥粉倒到酒裏。
何砡好奇地看他,那人解釋道“強製抑製藥,幫助特性延遲墮變延遲的。”
他依舊看著,餘柇隻能說“怎麽,你能有秘密我就不能也有?”
他這才罷休,其實何砡在希恩傳來的資料庫裏看過這玩意兒,大名鼎鼎“eoubs殲滅性抑製藥劑”。自從不穩定種群爆發過一陣以後——或是高層故意收尾不力——四處蔓延了一陣,半清空了城市大部分區域,才被推銷出來。
這種抑製藥劑的效果因人而異,而對餘柇來說,它幾乎能把全身的血液凝固住,在藥效發作之後,她甚至連自己怎麽撐過來都也無法回憶。
但如果不是看了資料,何砡一點也看不出她體內的那些特性——加上當初在洛杉磯覺醒的新玩意兒,它們有多致命。
這女人總是一副胸有成竹,油鹽不進的形象,她會在計劃展開前摸索出所有的細節,並且知道自己要做什麽,得殺死什麽,防範什麽,她從來不讓自己變成弱勢的一方。
何砡也不知道她到底花了多大的精力才做到這樣,但還是不了解比較好。
餘柇停了一下,似乎是找不到形容詞了,她又看了對方一眼,想說點兒什麽,但最終什麽也沒說。
他倆又開始默不做聲地坐在沙發上,隻有無數段錄像音樂壓在四周,讓人根本沒法再開口。
最終,何砡隻是伸出手,跟她碰了個杯。
“祝我好運吧,蠢東西。”
別怕,真沒感情線的(確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