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驚心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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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思此時正在抓緊行動前的最後一點時間,看著孔一河的雇傭兵買回來的情報。
寧思知道這些雇傭兵雖然很優秀,但他們隻是黑山這個龐大雇傭兵組織的外圍傭兵。他們對黑山沒有絕對的忠誠,黑山也隻把他們當成交易的對象。他們購買關於阿杜克王宮情報的事,很有可能被當成另一個有價值的情報賣給別人,那寧思他們的行動就將變得更加危險。所以寧思才在行動的最後關頭讓他們購買情報。以求在一些有心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可能已經救出華天。
這次的行動並不容易,沒有國家機器的支持,寧思等人隻能盡量穩妥的行動。黑山賣給他們的情報並沒有具體的兵力部署,隻有王宮的平麵分析圖。看著王宮的平麵圖,寧思和孔一河等人一起按照房間用途等情況分析,迅速確定了幾個可能關押華天的地點。
而後,一行人迅速按照之前寧思布置好的攻堅方案,向王宮前進。特裏耶之前一直處於戰爭時期,因為仇恨也好,利益也罷,總之想殺阿杜克的人實在太多了。阿杜克已經應對了不知道多少批的殺手,他靠著小心翼翼和嚴密的防範措施才能一直活到現在。在他修建這個王宮的時候,更是將安保措施當成頭等大事。第一道屏障便是宮牆外,備有很深的壕溝當做護城河一樣防備。
為了以防萬一,寧思之前讓孔一河準備的裝備裏,就有全套的簡易工程兵工具。寧思加上其餘六個人一起動手,沒花幾分鍾時間,他們就搭好了一個簡易的橋,可容一人通過。
寧思以及他的三名海軍特戰隊隊員,相比那三名雇傭兵,不但單兵作戰能力更突出,而且在一起配合訓練的時間很長,所以是這次行動的主要戰鬥力。剩下的三名雇傭兵在沒有戰鬥或者偵查任務的情況下,寧思交代他們隻要認真地保護好孔一河即可。
簡單測試了一下工程橋的平穩性沒有問題,寧思打了個手勢就帶著自己的三名正國海軍特戰隊員依次潛行了過去。
阿杜克王宮的外牆高大異常,並且每隔不到一百米便修築了一處崗哨,崗哨中有一人負責警戒。城牆上每兩個崗哨之間都安裝有紅外探測報警裝置。之前寧思在王宮四周轉了一圈,便覺得有些棘手。如果給他足夠的裝備,再多幾個人,他有很多方法可以救出華天。可是現在他也隻有冒險利用這些輕型裝備搏上一把了。
寧思示意其他兩名隊員迅速按照之前的部署,分別去他所在崗哨相鄰的兩個崗哨準備。而他和另一名特戰隊員在確定一切就緒之後,便借助類似壁虎的爬行裝置,開始不緊不慢地向高處的崗哨爬去。
寧思雖然實戰經驗幾乎為零,但是這種基本的特種作戰技巧,他作為正國最精銳的海軍特戰隊分隊長絕對是世界頂尖水平的。不大一會,寧思便先到達了這個崗哨的左側位置。另一名隊員比他慢了一些到達崗哨的右側位置,等待寧思的下一步行動指示。
黑夜中,兩聲不大明顯的動物叫聲從左右的崗哨上分別傳來,如果不是聚精會神地聽幾乎聽不到,守衛崗哨的士兵隔著玻璃更是聽不出一點異常。這是旁邊兩個特戰隊員已經進入既定位置的暗號。
寧思給跟他同一個崗哨右側的特戰隊員下達了進攻的指令,而後擺出了突擊的姿勢,真正考驗他的時刻馬上就要開始了。
守在這些崗哨的哨兵都是最開始便跟著阿杜克的最精銳士兵,阿杜克雖然給予了他們很多的財物以及女人,但依然要求這群最精銳的士兵保護他的安全。阿杜克隻有看到他們站在高高的崗樓上才能安心入睡。
這個被寧思選中的崗樓的玻璃,忽然傳來了砰的一聲。通常這情況不過就是哪個不聽話的膽大妄為的小孩在用石頭丟玻璃。
因為剛換班的緣故,這個哨兵還十分的有精神,長夜漫漫閑來無聊的他,便向半開的窗邊走去。若是看到了是哪家的孩子如此大膽,他也不介意大聲恐嚇一下,尋個開心。
當他趴在窗邊沒發現任何異常,便一邊哼著小調一邊要轉身,回到崗樓中間的時候。忽然一個塗著厚重迷彩的臉在寂靜的黑夜中忽然貼到了玻璃上。哨兵被這瞬間的驚嚇,幾乎弄得要魂飛魄散。下意識地先是不由自主地後退,而後才想起來要喊叫,並拿槍準備射擊。
就在他最開始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這個玻璃上的時候,他並沒有注意到,早就有一個黑影從他的右側玻璃一下越到了崗樓的後方。在他準備開槍的時候,那個黑影已經將他身後的門打開,一個箭步衝到了他的身後,一擊便將這名可憐的哨兵擊昏。
雖然整個行動進行的很快而且幾乎悄無聲息,但是門被打開的那一聲並不大的悶響,還是稍稍引起了隔壁哨崗的注意。
此時,埋伏在這個崗哨下邊的特戰隊隊員,一看形勢不妙,馬上向相反的方向用口技模仿了一種非洲大鳥的聲音,並用之前準備好的小石子劃了窗戶兩下,玻璃發出了吱吱的刺耳尖響。
這個崗哨對於如此奇怪的聲音十分警覺,他不再看向寧思襲擊的崗哨,而是全神貫注地看著剛剛發出異響的玻璃,不自覺地便將槍握在了手裏,稍有不對立刻開槍。但他並未往窗戶邊移動,等了一會在確定沒有什麽動靜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端著槍的手心都有點冒汗了,但是不敢有絲毫的放鬆,身體慢慢轉向寧思他們襲擊的哨崗。隻見那個崗哨正雙手抱著槍,頭斜靠在槍管上好像坐著睡著了,帽子擋住了臉,看不清表情。
雖然感覺他的姿勢有點說不出地詭異,但這些哨兵對於這高牆以及這種密度的警衛有著一種說不出地信任感。他們的大腦絕不相信有人能無聲無息將他們中的一個幹掉。又看了看,好像確實沒有什麽別的異常,他也就不再那麽認真,繼續隨意的消磨著時間。
寧思此時正在慶幸,自己在將哨兵擊暈之後隻是用麻醉劑將此人麻醉。在行動之前,孔一河就特意囑咐過,能不殺人盡量別殺。也幸虧了孔一河的話,不然寧思進來必然是一刀斃命。那樣的話,就算姿勢擺的再好,旁邊的哨兵一看見呲呲冒血的脖子,哪裏還能不知道出了問題。
將哨兵麻醉之後,一聽到那個特戰隊員發出的信號,寧思就知道情況不好,這時候也沒時間判斷到底出了什麽情況。
隻好趕快把他擺成坐著的姿勢,將他的兩隻手硬掰成握著槍的樣子,又用槍管抵在了他的腮上,用他的帽子半遮著臉,這才勉強弄個樣子出來。
萬一那個哨兵還是察覺不妥,有下一步的動作,寧思隻好下令將這兩人殺掉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