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 秦兵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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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塑世界!
    每一個人的內心都在虛幻中堅持,寧思隻是讓他們的虛幻延長了一些。雇傭兵們對寧思給予的厚望慢慢變成了失望,死亡隻是時間還有順序的問題。等這群傭兵都死了,寧思的死期也就該到了。他們看見副使對跟著他的寧思好幾次逆殺都差點成功,要不是塔意德和休斯幾次關鍵時候趕來幫一下忙,寧思早就死在了哥薩特騎兵刀之下。
    剩下的雇傭兵越來越少,副使受到的製約越來越少,他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雇傭兵們開始做最後的掙紮,他們要將手中剩餘的子彈全部向著副使可能出現的地方傾瀉,算是最後的賭博和宣泄,也為逃命加多一些籌碼。
    就在這最後關頭,傭兵們有人竟然歡呼,有眼尖的看見蘇文浩回來了。歡呼聲很快戛然而止,因為他們都發現蘇文浩已經受了重傷,蘇文浩連走路都是靠手中的雷光刀支撐。
    寧思看著蘇文浩拖出來的血痕直皺眉,他知道蘇文浩現在的情況一定糟透了,但蘇文浩現在絕對不能倒下,要不然雇傭兵更是會一哄而散。
    副使也看到了蘇文浩的踉蹌歸來,稍稍有些分心。寧思抓緊機會用鐵棍佯攻了幾下,趁副使隨意抵擋之機撤步抽身,不再糾纏,三步並作兩步趕快來到了蘇文浩的身邊。
    副使盯著蘇文浩走出來的黑暗處,卻沒有看見‘淨化’大人。雖然他絕無法相信‘淨化’大人會被蘇文浩所傷,但又等了半分鍾還是不見‘淨化’的身影。副使根本無心再與這些雇傭兵纏鬥,躲過了子彈的交替壓製,直接掠過寧思,向蘇文浩身後的方向奔去。
    寧思扶著蘇文浩,看著蘇文浩不平的胸口,感受每一次喘息給蘇文浩帶來的痛苦,知道他的肋骨一定有好幾根已經骨折,趕忙問道“怎麽回事?那個神使死了麽?你還能再堅持戰鬥一會麽?這個副使實在太厲害了,沒有你幫我,根本就沒有一點勝算。”
    蘇文浩剛張口想回答寧思的問題,卻又噴出了一口鮮血。寧思不再著急問他而是警戒著四周,蘇文浩閉著眼睛良久才說“神使太厲害了,我不是她對手。快,幫我把肋骨簡單固定然後帶我走。再不走的話,我們都得死在這。”
    現在就算讓他們逃,又能逃多遠?他拉著傷得這麽重的蘇文浩又能走多快?寧思搖了搖頭,且不說他能不能帶著這樣的狀態的蘇文浩成功逃走,他腦子中首先想到的是現在地下室中還有四個女人。自己答應過他們,不讓人傷害他們。寧思不是個願意失信的人,他更不願意失信於自己有好感的女人。
    蘇文浩不知道他所想,還是氣得差點咬碎鋼牙。蘇文浩心想這都什麽時候了還不逃,留下就是等著送死。他知道寧思也是個死心眼,要是硬勸也是白費力氣。蘇文浩打定主意後,緩了口氣,他在寧思耳邊說了一句話。寧思本來主意已定,聽完之後雙目圓睜,激動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知道?”
    蘇文浩有氣無力地點頭,“隻要你現在帶我走,等我情況好轉,馬上告訴你他的下落。”
    寧思拋開了所有的顧慮,想也不想,抱起蘇文浩就向莊園大門衝去。怕蘇文浩骨折的肋骨會將他的內髒紮破,寧思並不敢太用力,隻要出了莊園,他就要第一時間為蘇文浩做戰地急救。
    雇傭兵們看見蘇文浩和寧思都撤了,也一窩蜂得跟著衝過去。塔意德和休斯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與他們的行動正好相反,且戰且向別墅的一樓方向靠過去。寧思並不知道,蘇文浩跟他說得那個人此時就在他身後不到百米的地方戰鬥。
    副使對於身後發生的一切都不在意,蘇文浩等人跑不跑在他心中連‘淨化’大人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了。用最快的速度衝向剛剛‘淨化’與蘇文浩打鬥的地方,他想象中不好的場景沒有出現。他無必尊敬的‘淨化’大人沒有受傷沒有流血,隻是在跟一個人聊天或者說對峙。
    ‘淨化’對麵的男人穿得就像是個普普通通的索拉觀光客,副使甚至沒有看出他有哪怕一丁點迫人的氣勢。沒有得到‘淨化’大人的命令,副使不敢輕舉妄動,隻是俯身蹲下,靜待時機。
    “‘貪婪’,你來了也不說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可別說你就是來索拉旅行的。”‘淨化’尖啞的聲音讓莊園的蟲鳴瞬間遜色不少。
    “‘淨化’你倒是上來就漲能耐了,一上來就倒打一耙,顛倒黑白。你在我的地盤上把我的人都快殺光了,還質問起我來了。”秦兵的氣勢一下子淩厲了起來。
    副使感覺到自己似乎要不受控製出手了,秦兵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不過,秦兵的氣勢沒過一秒就散去了,繼續咧著嘴說道“嗯,其實死光了也無所謂,這些不成才的隻能浪費我的精力去管教他們。”
    他的話連‘淨化’都聽不下去了“我說,你什麽時候管教過手下啊。還有別以為我沒看出來,這些人裏除了蘇文浩,根本沒有你們‘黑山’的精英。你就別浪費時間了,咱們閑話少敘,反正這些人不過就是炮灰,死了就死了。”
    “老太婆,你以為你是誰啊?別跟我提條件,既然你要在我的遊戲中參一腳,那就按照我的規矩來。如果不願意,之前的事情我都無所謂了,懶得跟你計較,但是你現在就給我滾。雖然沒見過,不過,我可不想打起來看著你那一臉老皮作嘔。”秦兵沒有一絲對同級強者的尊重,言語和表情都是赤羅羅的鄙視。似乎想到自己的拳頭就要碰到那一臉皺紋的老臉,秦兵交替撣著自己的雙手。
    在他們談話之時,沒有人去看副使,更沒有人注意到他悄無聲息解開了麻衣長袍下的一件件金屬器具,輕輕放在地上。那一個個沾著血的與其說是護具,倒不如說是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