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掌摑天下！
    大爺滿是歡喜地說“你當然不認識我啦，但是你的名聲傳遍了我們技術科，上班的時候人人都在談你，我的耳朵都聽出老繭了。”
    “是嗎？嗬嗬嗬。”
    李偉沒想到自己這麽快就成為名人了，被大爺這麽一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大爺繼續問道“那你來這做什麽？該不是來砸場子吧？”
    自從範富強當上了技術科科長，實行了新的管理方法，車間的機器壞了不會馬上去修，而是要走一套程序。
    這程序無非是寫個故障報告，再經過領導簽字蓋章，技術員才拿著報告去維修，維修完了在簽字。
    簡單的一個程序流程，走起來非常快。
    流程的目的不僅僅是備案，還因為機械材料十分珍貴，所有去向都要落到實處。
    車間生產任務重，有時候都是先維修再補報告。
    但範富強一定要先走流程，哪個車間主任給他好處，他就審批快些，否則你人都找不到他，讓你幹著急。
    這導致車間對技術科有很大的意見，隻不過範富強確實是按流程辦事，又有李懷德罩著，誰都拿他沒辦法。
    昨天李偉修好了減速機，可以說是打臉了技術科，讓技術科成為車間工人之間的笑料。
    大爺以為李偉是過來顯擺的，有這麽一問很正常。
    李偉連忙拿出調崗證明，解釋道“楊廠長把我調到技術科來當技術員，這是我的調崗證明。”
    “你居然來技術科，真是可喜可賀。”
    “李偉，你居然調到技術科來了？”
    一道聲音從背後傳來，李偉掉頭一看居然是劉工，昨天在車間見過，馬上打招呼說，“劉工早。”
    “早。”
    劉工走到大爺身邊，把調崗證明拿到手上看了看，欣喜若狂。
    心道還準備向上麵寫申請，讓李偉來技術科，沒想到廠長早就考慮好了，這太好了。
    拍了拍李偉的肩膀說“李偉，歡迎來到技術科，走，我帶你認識認識同事。”
    劉工一邊走著一邊介紹。
    從劉工口中得知技術科的大概情況。
    看門的是朱大爺，軋鋼廠的老員工了，當年為守護軋鋼廠免遭特務破壞受過傷，特意安排守門。
    別說是技術科的人，哪怕是廠長都不敢得罪他。
    除了範富強是科長外，劉工和葉工是副科長，其他人都是技術員、助理員和實習生。
    別看技術科有五六十號人，其中一半以上是繪圖員。
    那時沒有電腦，所有的圖紙都要用鴨嘴筆，圖板，圓規和丁字尺等畫圖工具畫出來。
    一般都是技術員用鉛筆畫草圖，然後由繪圖員畫施工圖。
    鴨嘴筆就像西方的鵝毛筆一樣，畫幾筆就要沾一下墨水，沾多了會滴墨，沾少了畫不清。
    一張圖紙很容易就因失誤變成廢品，畫圖十分繁瑣。
    走廊最外麵幾個辦公室就是畫圖員的辦公室，一群畫圖員坐在辦公桌前低頭畫圖。
    李偉看了看，不由搖頭，這完全是體力活，和做工人沒什麽分別。
    而且畫圖的技術以後會被cad所取代，這群人中能鑽研的成為技術員，不會鑽研的隻會再就業。
    在技術降維打擊麵前，凡是跟不上技術革新的人終將被淘汰。
    劉工把李偉帶到裏麵的辦公室，對大家說“大家都歇一歇，我給大家介紹一下新員工。
    這位就是修好減速機，打敗伊萬諾夫的李偉。
    感謝領導英明決策，把李偉調到我們技術科來了，我們鼓掌歡迎李偉的到來。”
    “我靠，比我還年輕，居然就會修減速機？”
    “後生可畏啊，看來我們都老了。”
    “隻要能打敗伊萬諾夫，讓我們揚眉吐氣，我就服誰，歡迎李偉。”
    ……
    搞技術的人還是挺單純的，誰的技術高就服誰，對於李偉的到來不僅沒排斥，反而異常的熱烈歡迎，掌聲持續一分多鍾才慢慢停止。
    “我是新人，以後請各位同事多多指教。”
    李偉也感受到他們的熱情，並沒有表現出囂張的氣焰。
    囂張隻是對敵人，對朋友那要謙遜。
    李偉發現一個和車間不同的事情，那就是車間的人都戴衫袖套。
    一件衣服如果做事的話，最容易髒的地方時衣袖口和衣領，很多時候看起來衣服還幹淨，但是衣袖口和衣領卻是髒兮兮的。
    那時衣服貴，很多人也就兩三套衣服，都是老大穿了，老二穿，縫縫補補還能穿三年。
    肥皂也貴一條要兩毛，還要票才能買。
    所以衣服盡可能少洗，除非實在是髒的不行，才去洗衣服。
    在車間的工人大都會在手臂上戴上衫袖套，每幾天換一次髒了的衫袖套，就可以保持衣服袖口幹淨如新。
    衫袖套體積小，洗起來也方便也不需要太多肥皂，可以說是幹活人的必備神器。
    衫袖套一直到九十年代的農村還在流行，甚至在拚夕夕和掏飽還有的賣，可知其影響深遠。
    李偉的手臂上和平常一樣帶了個黑色的衫袖套，不過看到其他技術科的人都沒帶衫袖套，偷偷地把衫袖套摘了下來。
    從今以後也是可以不戴衫袖套的人。
    和他們一番介紹後，劉工帶著李偉就到科長辦公室，和範富強打招呼。
    一進辦公室，李偉就聞到一股酒味，裏麵的裝修也精美，和外麵格格不入。
    一看就知道範富強是沉迷於酒色和貪圖享樂之人。
    把調崗證明放到桌上說“範科長，這是我的調崗證明，到技術科報道。”
    範富強望著李偉的調崗證明，臉上有些不悅。
    減速機壞了，楊廠長已經把他給批了一頓，說他不知道防範於未然。
    後來減速機被李偉修好了，楊廠長又把他給批了一頓，說技術科的人還不如車間的工人，怎麽管理技術科的。
    昨天本來以為可以大吃一頓，沒想到被李偉一頓忽悠，把菜給分了。
    要是分到東坡肘子還好，但他分到的是紅燒排骨。
    裏麵放的胡蘿卜超多，排骨也沒多少，而且排骨也沒什麽肉，他吃的很不爽。
    更關鍵的是五糧液被廠長放回去了，他都沒得喝。
    他把這一切歸咎於李偉，對李偉特別生氣。
    剛剛李偉到技術科報道，居然不先見他，讓他更有意見。
    他在辦公室聽到人們歡呼李偉到來的掌聲，足足有一分多鍾，想他出任科長時，才稀稀落落的掌聲，幾秒就結束了。
    在人們心中，他還比不過李偉受歡迎，他怎麽可能對李偉有好臉色。
    鼓了一下手掌，皮笑肉不笑地說“哦，歡迎來到技術科。技術不比其他的，不是光靠蠻力和投機取巧就能成功的。
    也不是說你成功了一次，就說明你的技術到家了，很可能你是僥幸。
    技術需要慢慢積累，需要長時間的磨煉。
    李偉，你既然是工人出身，雖然僥幸修好了減速機，但是基礎畢竟比不過這些科班出身的人。
    為了你能走的更長遠，你還是去做繪圖員吧，什麽時候把繪圖員的工作做好了，我就提拔你當技術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