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我很在意VS他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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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南宮錯也死了?”
早上,韓王安聽到南宮錯的死訊,驚的從王椅上站了起來。
姬無夜心中冷笑,昨夜墨鴉殺了南宮錯。
至此,張開地在朝堂上的威望要大大降低。
誰人不知,五位主審官是張開地一手提拔的。
若是張開地沒有動作,退步忍讓,姬無夜就準備把這個世代為相的家族直接抹去,哪怕會引起韓王安的憤怒,他要真正掌握韓國!
至於理由,鬼兵可否?
成蟜並不知曉此時張開地陷入兩難之地,即使知曉了也不在意。
昨夜,紫女和弄玉說成蟜睡了後,便去了弄玉的房間,徒留成蟜一人獨守空房,讓成蟜懷念起了被離舞和驚鯢夾在中間的日子。
日上三竿,成蟜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還是有些困倦。
紫女把飯菜送了過來,還有一籠湯包,她知道成蟜喜歡吃。
在紫女的注視下,成蟜慢慢享受著這難得的早餐。
“南宮錯死了。”紫女說道。
“第五位主審官?姬無夜可真是要對張相國斬盡殺絕啊!”
“有消息傳來,韓王讓張相國負責鬼兵劫餉案。”
“那一定是姬無夜提的。”
“你說的沒錯,也許這就是姬無夜的目的。”
“此事,我們靜觀其變即可。”
成蟜吸溜了最後一個湯包,把剩下的米粥一飲而盡,渾身舒坦。
紫女猶豫了一下:“九公子韓非來了。”
“過來喝花酒?”成蟜拉著紫女的手把玩著。
“他說要等一個人。”紫女拍了拍成蟜鹹豬手,語氣有些無奈。
“張相國?”
“不清楚。”
“我猜一定是張相國,不信打個賭?”
“我不!”
紫女感覺到手心傳來的酥癢,堅定的拒絕了成蟜的打賭。
“那真是可惜了。”
成蟜有些遺憾,紫女在他麵前開始長記性了,這不利於以後開展工作啊!
紫女收拾了一下餐具,準備出去。
成蟜忽然出聲:“記得先要韓非的錢,不能讓他賒賬。”
他很在意,因為白嫖永遠是獨樂樂最爽。
還有,他已經把紫蘭軒當成自己家了,不能縱容老板娘讓其他人賒賬。
紫女背靠成蟜,關上了房門,餘音傳到成蟜耳中。
“知道了。”
成蟜滿意的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欠,準備睡個回籠覺,這該死的鹹魚生活。
紫女回到房間,見成蟜又睡了,微微搖了搖頭,麵帶無奈的笑容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等成蟜再次起來時,太陽已經隻留下一些殘影,在他穿好衣服的時候,已經進入了夜晚。
成蟜向紫女一打聽,韓非還在喝酒,不由得佩服,身體脾胃真特麽耐造。
紫女跪坐在成蟜身邊,為他斟酒。
“長安君真是風流,紫蘭軒的老板娘親自作陪,韓非羨慕。”
韓非自酌自飲,本來是想叫兩個姑娘緩解一下,未想到紫女先讓他付錢,可惜兜裏的錢隻夠喝酒,沒有餘錢瀟灑,韓非鬱悶極了。
“若公子想要讓姐妹們作陪,隻要給錢,紫女親自為公子挑選兩個姐妹作陪,如何?”
“紫女姑娘說笑了,非沒有錢了。這次喝酒的錢還是找小妹借的。”
成蟜聞言一愣,暗自記下,下回和紅蓮說道說道她借給韓非的錢被拿去喝花酒了。
“韓兄在這裏約的人,可是相國大人?”
成蟜喝著紫女喂的蘭花釀。
“哦?長安君知道?”
韓非有些詫異。
成蟜笑了笑,沒有說話。
韓非正想繼續追問,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
“公子,相國大人和張良先生求見。”
韓非收起其他的心思:“已恭候多時了,請。”
張相國站在門口,眉頭一皺。
“公子韓非,竟然是他。”
他向旁邊看去,長安君成蟜也在,心裏有些奇怪,成蟜如何與九公子搞在了一起。
“紫女姑娘,這蘭花釀配上金絲紅瑪瑙盞,確實相得益彰,別具滋味。”
韓非幾乎無視張相國,拿起酒杯,自顧自的品嚐。
“公子滿意就好。”紫女笑道。
“我原本有隻碧海珊瑚樽,那才是蘭花釀的絕配,可惜剛好換給別人。”
韓非意有所指。
紫女準備接話,成蟜先出了口。
“哦?那碧海珊瑚樽不是韓兄的心愛之物嗎?韓兄還擔心我打它的主意呢。”
成蟜玩味道。
韓非笑道:“當然是心愛之物,不過我換到了更有價值的東西。倒還要謝謝那個人。”
張相國見韓非如此無禮,拂袖而去。
張良下意識開口,想要攔著。
“祖父!”
韓非知道不能再冷落相國大人,便開了口。
他三言兩語便讓張開地留步,通過一番對張開地著裝的觀察,從細節上推出張開地此時心煩意亂和急於求解,以及別無退路。
聽完韓非的分析,張相國沉默,開始正視自己以為玩世不恭的九公子。
成蟜和紫女識趣的離開,不打擾韓非與張相國的密話。
來到衛莊看風景旁邊的一處雅間,兩人坐在案旁說著悄悄話。
成蟜忽然露出笑容,拿出了自己從紫女手裏贏得的碧海珊瑚樽。
紫女看到後,無奈的笑了笑。
低聲道:“萬一韓非看見了呢。”
成蟜回道:“他看見才有意思呢。”
紫女隻好拿起酒壺為成蟜滿上蘭花釀,讓成蟜舒服極了。
張相國和張良離開了,韓非在房間目送他們乘坐馬車離去後,起身離開了雅間,走在紫蘭軒的走廊裏。
路過衛莊看風景的雅間時,稍微一頓,與衛莊相互目視。
九公子韓非。
鬼穀傳人嗎?
兩人心中一閃而過各自的身份。
韓非露出微不可查的笑容,越來越有意思,他很自信,也很有能力一切盡在掌握。
當韓非再往前走兩步時,頓足,凝視著成蟜手中的酒杯,不知怎的,心情就忽然變得好差。
成蟜舉杯示意,笑道。
“韓兄,這碧海珊瑚樽和蘭花釀真的是絕配,你說的沒錯。話說,那天我就說此物真與我有緣,韓兄你還不信。”
紫女低頭擺弄著杯子,她覺得成蟜此時好欠揍哦。
韓非長歎:“君子不奪人所好,君子樂於成人之美。韓非佩服。”
他搖了搖頭,走出了紫蘭軒。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有了水消金的配方,有了張開地的承諾,碧海珊瑚樽隻是心愛之物,而不是心,不值得置氣。
隻是,他好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