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天定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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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些了吧!”
    沒過多久,房門被推開,方言誠急匆匆的進來,見我靠坐在床頭,他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現在就如這風前燭、雨裏燈,時之將盡啊!”
    望著我那幹枯的手,心中有些許悲涼。
    “這,這......,不會的,您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他說話有些哽咽,數天前還是好好一個人,怎麽就這樣了,這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麵對死亡,我卻是平靜了許多,生老病死乃大自然之規律,沒有任何人任何事物能違背這個規律。
    “溫長老的屍身可安排妥當?”
    我也沒多客套,直接問到正題。
    “都安排好了,昨天我已經讓師兄弟們帶著溫長老的棺槨回龍虎山了,他們坐的火車,您今晚的機票,應該能在他們前麵到!”他說。
    “有勞了!”
    我輕聲說道。
    “哦,對了,如今師兄已安然醒來,這信還與師兄!”,他說著從衣袖中取出信遞給我。
    我輕嗯了聲,接過信。
    晚間,我坐上了回江西的飛機,淩晨時分到達)
    我被人背著上的龍虎山,師兄迎至山下,見我弄得這副模樣,他輕閉雙眼,聲音有些顫抖,“回來就好!”
    “師兄啊,這件事先別告訴思凡他們!”
    師兄帶著我到狐仙堂,扶著我坐下,我輕聲說道。
    “他們還不知道,但也瞞不了多久......”
    “能瞞一時是一時吧......”
    我說著話,眼皮直耷拉。
    “胡仙堂靈仙在上...”,師兄說著話取出香點燃,衝著狐仙的神像拜了起來。
    “你們這些小娃娃,真是不讓人省心啊!”,狐仙神像亮起金光,一聲清冷,不夾雜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
    “靈仙明鑒,我這師弟不該落得如此......”,師兄一拱手,衝著神像低聲輕言。
    “罷了,能不能有此機緣看他的造化了!”,神像之上一道金光射出直入我眉心。
    一幅幅畫像顯現,良久神像之上一道虛影走出,虛影的周身籠罩著白光,身形隱約可以看出是位女子。
    “見過靈仙!”師兄抬手衝著那道虛影一拱手。
    “不必多言,這孩子命非一般,算與你祖師的交情我也會幫他!”,靈仙抬手,輕撫著我的額頭。
    不多久,我周身幹皺的皮膚變得光滑,容貌也是變回二十歲時。
    我緩緩睜眼,就見一絕美的麵龐出現在眼前。
    “多謝前輩!”,先前發生的一切我雖未看見但卻聽得見。
    “沒什麽謝與不謝的,我隻是饒你一絲生機,能不能好好運用全看你的造化了!”,靈仙說完,身影消失不見。
    “你這段時間就待在山上哪都不要去!”,師兄說。
    “這個怕是不行,還有半月時間,我要去趟黃河!”,我輕輕搖頭。
    “去黃河?”,師兄沉默片刻,皺著眉頭說道,“ 兩天前黃河斷流了一次,隻是時間較短一個時辰又再次恢複水位,玄門大部分人都前往了那裏,你為何一定要去黃河呢?”
    “這件事與我一位朋友有關,她有危險,我不能坐視不理啊!”,我起身取出香點燃衝著狐仙神仙拜了拜將香插入香爐。
    “朋友?是女朋友吧!”,師兄打趣了我句,轉身朝外走去,“你決定的事,師兄不阻止你,但你自己要做好準備!”
    “對了師兄,明日溫長老的遺體回山,我想給他尋一處安靜的地方...”
    “這些你不用操心,我已經安排好了,按道門最高葬禮厚葬於青玄峰!”
    我點點頭,“明日我下山親自為他扶靈,畢竟他是一位待我很不錯的長輩!”
    離開狐仙堂,我回了趟孤峰,母親還是處於沉睡狀態思凡和王江禾見我這副樣子,他們都是有些震驚,因為我雖然樣貌和肌膚恢複正常,但我頭發卻還是花白,畢竟三千青絲轉白,我的時間是真不多了。
    “染的白發,你們不覺得這樣很帥嗎?”,我沒有告訴他們實情,即便告訴他們也隻是給他們徒增煩惱。
    “哥,你騙人,之前是短發的,別說你還特意去接頭發的!”,思凡看著我,眼中盡是擔憂。
    “你哥我什麽時候騙過你?”,我笑著輕摸了摸他的頭,轉身離去。
    “哥你去哪?”
    “師父...”
    思凡和王江禾往前追了兩步喊道,我擺了擺手,“有些事情要辦......”
    下了山,至老街一酒館前,此時已是深夜,酒館內人還是很多。
    “老板,醉仙居在此掛賣的玄靈釀可還有?”,走到櫃台前,我輕聲問店老板。
    “額,先生是何人啊?”,店老板抬頭看向我,見我穿著樸素一頭白發,也是有些詫異。
    “龍虎山承教!”,我輕聲回了句。
    “啊,原來是承教真人,在下眼拙還望恕罪,您稍等片刻,剛好這月玄靈釀還剩一壺!”,老板說完便朝後房走去。
    沒辦法,算是這的規矩,這個店鋪對普通人售酒,也對玄門中人售酒,但這醉仙居掛賣在此的酒隻可賣與玄門中人,因此這店老板才會問上這麽一句。醉仙居的酒好,但也貴,龍虎山清平慣了,這酒還真不是隨便就能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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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久等,這最後一壺了!您要多少兩?”
    老板拿著壺酒走了出來輕聲問著我。
    “這一壺我都要了!”我說。
    “好嘞,這一兩酒呢是一千五百塊,這壺酒呢二十一兩,也就是三萬一千五百塊!”,店老板拿出算盤撥弄著,衝我輕聲說道。
    “這張卡,您看看能不能刷!”,我將先前蘇明君夫婦給我的那張銀行卡拿了出來,遞給店老板。
    “可以!您收好,還有這您的酒!”,付完錢店老板將銀行卡和酒遞給我。
    又去隔壁的一家紙紮店,說起來這店鋪的前任老板也就是現任老板的父親與我也算是有授業之恩,算是我的老師,我的紙紮術便是跟他學的。
    “店鋪打烊了,明日再來吧!”店老板正準備關門。
    “你小子,咋地不認我了?打烊?你這鋪子就晚上開的,還打烊!”,我緩步上前,打趣著他說道。
    店老板叫張有德,四十歲了,與我算是莫逆之交。
    “臥槽,是你呀!媽嚇我一跳,還以為哪來的白毛鬼呢!”
    我白了他眼,問道,“老爺子紮的轎馬還有嗎?”
    “額,不多了,但應該還有!”,他說著,上下打量著我,擰著眉頭問道,“你這頭發怎麽搞的,先前還以為你染的發,現在看來,你這是真的白發!”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輕歎了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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