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番外4烈雲舞的嬌俏小夫君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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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王妃是哭包!
白城的守將,是烈雲舞的舊部,也是她十分看好的人才,隻可惜,還是走上了錯誤的道路。
“都別勸了,我有我的打算。”烈雲舞堅持。
隨後她換了一身便裝,帶著幾個人,偽裝成了避難的人,朝著白城城門口而去。
來往的人比較多,因為好幾個鎮村都被薩爾人燒殺搶掠,能活下來的人自然要逃到安全的地方避難,而白城離邊境有些距離,算是在內裏,而且城內富饒兵力充足,而且還近不用過於奔波,自然是大家首選的城池,他們隻想著就一個安穩的地方,又哪裏會知道到了老虎的嘴巴邊了呢。
城門口排著長長的隊伍,烈雲舞們排了好一會,才進去的,他們穿的破舊,烈雲舞還扶著一個生病咳嗽的老者,檢查的人問“你們是從哪裏來的?”
“這位官爺,我們來自桐鎮,家都被薩爾人給燒了搶了,逃難來的這裏,隻求能有口飯吃有水喝,這位是我老爹,沒吃飽睡好生了病,這是我妹子。”風月牙操著粗嗓子說著那邊的方言。
西南一片的語言有些許區別,也就是口音的問題,士兵對比了下他們的身份牌,然後就放行了。
進入白城,就有專門的施粥點,給逃難的災民們,眼看著入冬了,還專門有發襖子席子的地方,雖然衣服不厚,但也好歹能抵禦下寒冷。
“沒想到這趙深倒是良心沒有徹底被狗吃了。”風月崖捧著一碗不算濃稠的粥喝著,但對於災民們來說,卻能夠果腹不被餓死就是很好。
在空曠的地方,還給搭了簡單的棚戶,讓受難的災民住著,這些災民有些拖家帶口,有些零丁一人,無不都餓的十分瘠瘦,還有人被砍斷了手或者腳,顯然能活下來都是運氣。
一眼看過去都是人,可見這次受難的災民十分多,空氣中充斥著低沉絕望的氣息,顯然大家都對自己未來有些茫然,或許是不知道現在的安穩什麽時候會結束,或許是因為自己死在戰爭中的家人。
烈雲舞盡管看的很多了,但此時此刻仍舊覺得沉重,她自小跟隨父兄上戰場,並非喜歡那浴血殺敵的痛快,而是因為她父兄和她說,烈家將才出眾,既然上帝偏愛她烈家人,那他烈家人更該利用這股偏愛,去護衛更多弱小的人,直到戰爭不再出現,那時才是她烈家人功成身退的時候。
所以隻要有需要她的時候,她責無旁貸。
“等會我找機會出去,你們給我打掩護。”烈雲舞吩咐,風月崖他們點頭。
從巷子裏出來,她已經換上一身簡裝,帶著鬥笠帽子走到了大街上,這樣的裝扮並不突兀,畢竟白城來往各個民族的人,有些地方的風俗就是如此。
“老板,給我來碗湯麵。”她沿著主城的路繞了一圈,然後坐在了城主府不遠的湯麵攤販處,可謂是十分坦然膽大,甚至還直接將帽子取下來放在一邊。
“好叻,姑娘稍等。”攤主說著就利落的下麵,不一會就端過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麵,上麵還有幾片厚厚的肉,料給的很足。
烈雲舞不急不緩的吃著湯麵,視線一掃,注意到城主府出來好幾個人,左邊的穿著一身青色長衣,她十分熟悉,而右側的一行人則是打扮的富貴,好似商人,則是眉眼之間的粗糲凶狠氣息藏不住,她打量一眼,就快速的收回視線。
他們站在門口說了一會話,一行商人就坐上馬車離開,青衣男子停頓片刻,隨後也轉身離開。
“又來人了,這應該是這個月的第三批吧。”攤主小聲嘀咕。
烈雲舞眼神一轉,好奇的問”大叔,你知道這些人的來曆?他們來城主府是幹什麽?看著好有錢的樣子。”
她目光向往羨慕,好似是單純好奇一問,攤主見周圍沒人,也樂的和她聊幾句“小姑娘,難道你沒聽說麽?我們白城組織了一次招商會,不少商人都慕名而來,你沒發現街上都熱鬧來些麽?”
“自然是發現了,多了一些人賣新鮮玩意,我還買來兩個呢,所以這些玩意都是這些商人帶來的?”
“不過這招商會主要是幹什麽?外麵不是在打仗麽?”
“誰說不是呢,不過我倒是聽到一點小道消息,說是城南邊的小山坡,發現了一座礦,但這礦不好開,所以城主引入來許多這方麵擅長的,準備要開采呢,不過礦有了但還是得換成貨真價實的銀子才實在,我們這城主好啊,沒想到自己藏絲,才開來這次招商會把開礦賣的使用權轉出去,讓商人們競爭,換來了糧食衣服,給外來的災民用,你應該還知道城西的棚戶區吧,那都是外來的商人出錢建的,不然哪裏來的錢供給那些災民。”
這樣聽著倒是一件很利民的事情,但烈雲舞卻覺得不對勁,剛剛那些人,可不像什麽正經商人,就算真的有商人因此而來,但背後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麽,誰又能說得準。
快速的吃碗麵付錢,她淡然的離開,然後循著剛剛馬車離開的方向跟過去,她運氣不錯,轉來兩條街就找到來剛剛到馬車停在了一家客棧外,她當即走進去,並沒有發現有人,當即去坐下喊來小二過來。
“這位客官,你要吃些什麽?”
“給我來點你們這裏的特色菜,先上一壺茶水。”
“好叻客觀。”小二利索的走,又利索的送來茶水過來,烈雲舞趁著人不注意,給小兒遞來一貫錢“小二,有件事想問你一下。”
“客官您問。”小二笑眯了眼,十分樂意。
半個時辰後,烈雲舞從裏麵出來,又繞了一圈,重新回到了棚戶區。
“將軍,如何?”
“這城中商戶很多,不斷有貨物運輸進來,但我覺得這其中很有蹊蹺,這些東西雖然說有部分都是拿來售賣,但他們放東西的倉庫卻守的很嚴。“
“白日耳目眾多,不方便探尋,等晚上月崖和我一起去查看一番。”
“是。”
夜裏安靜時候,兩道身影悄無聲息的離開棚戶區,他們到了白天烈雲舞發現的倉庫門外,正好見到幾輛貨車停留著,從露出來的東西可以看出是米麵布匹什麽的,下人們在急忙朝著裏麵搬,烈雲舞白天看見的一胡子商人正在那裏盯著。
“都小心點,別把東西弄壞了。”
忙活了好一會,幾輛馬車才被搬空,胡子商人左右看看,然後吩咐人好好看管才坐車離開。
月崖去看了下地形,然後帶著烈雲舞從一個角落處悄無聲息的翻進去,沒有驚動外麵的人。
裏麵的倉庫也是用鎖鎖住的,風月崖說“將軍,讓我來。”
烈雲舞自覺站開,她之所以叫風月崖一起,就是因為知道他會的技能很多,沒有一會,鎖就被他打開了,進去後發現裏麵堆的滿滿都是貨物。
“這看著倒是正常,是不是我們多想了?”風月崖翻看了兩個箱子說。
“再往裏麵看,注意箱子底。”烈雲舞相信自己的判斷,雖然那位胡子商人看著沒什麽異常,但她記得他們在城主府的時候,有兩個人都是步履輕健,一看就是有武功底子的。
風月崖繼續翻,忽然就聽到一聲脆響,他一愣,然後將上麵的布匹拿開,露出了裏麵的東西。
是刀。
風月崖又往裏麵翻,都是家夥。
”這些人運了這麽多兵器進來,剛剛的商人是薩爾人偽裝的,你看這上麵的標記,是薩爾軍隊兵器專有的,趙深果然叛變了。”i風月崖有些憤憤。
要知道,當初趙深也跟著他們多次並肩作戰,十分驍勇善戰,他能當上白城的守將,還都是烈雲舞一力推薦的,如今她推薦的人叛變,要是造成更大的後果,烈雲舞也是有責任的。
雖然說有消息傳來趙深不對勁,但消息是消息,如今卻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心中不沉重是假的。
烈雲舞沉默了下“我們先走。”
“這趙深到底是想幹什麽?”風月崖還是沒弄懂。
“我去打探的時候,說白城舉行了一次招商會,是趙深一手主辦的,有不少商人湧入這裏,你說,到時候白城叛了,消息傳不到京都,外麵薩爾人圍攻,中間的沙城,羊城還有活路麽?”
烈雲舞這麽一說,風月崖頓時明白過來“他們這是想困死西南幾座城池,占領了白城,還把周遭的商人都扣押在這,就算附近有軍隊,到時候後方補給難以跟上,還會導致西南一帶經濟癱瘓,幾座城池的百姓隻能是薩爾的墊板上的魚肉,不費多少兵力就可以將幾座城池困死拿下,好陰險的手段。”
畢竟行軍打仗,需要充足的後方補給,所以朝廷會向百姓征糧,也會和商戶合作,但把周圍的商人都困在白城,為了不引起更大動亂,就算後方的兵力來支援,但都受製於白城中的人,不然那些商戶人家豈不是會鬧起來,到時候不僅吃不起飯,還會導致民心動亂。
“這趙深,薩爾人究竟給了他多少好處,幫著外人如此禍害北周百姓。”風月崖咬牙切齒,恨不得去城主府將人拖出來打一番。
“他們既然暗自運送兵器和人進來,想必這白城並非徹底在他們的掌控之下,想要鏟除異己,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還擊,讓薩爾人滾出去。”烈雲舞的眼底閃過狠戾。
“將軍的意思是。”
“彭雙。”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彭府。
彭雙剛抱著夫人睡著,忽然感覺到不對勁,一下睜開了眼睛“誰?”
旁邊的彭夫人聽到了動靜,直接被烈雲舞伸手點了穴道昏睡過去。
“將軍。”彭雙錯愕的看著烈雲舞。
然後趕緊起身跪下“彭雙見過將軍。‘
“起來吧,本將軍來找你,是有事和你說。”
彭雙聽完大概後,臉色有些難看,他愧對將軍所托“將軍,對於礦和招商會的事情,屬下確實有所聽聞,不過趙將軍掌控嚴密,我根本沒有插手的餘地,並且多次揪著我的人挑毛病,把我的人弄下去好幾個,不過屬下也暗中調查發現了不對勁,也暗中在召集部署,以防不測,卻沒有想到,這城中竟然混了這麽多薩爾人,屬下實在是失職,請將軍責罰。”
“現在不是追究對錯的時候,你現在手裏有多少人?”對於彭雙,她是百分之百的信任,沒有人知道,彭雙是烈家的家生子,除了不姓烈之外,也是烈家人,和她感情也深厚,當初趙深能力出色,她推薦了趙深做守城將,而彭雙則是參軍協助趙深,畢竟那麽重要的白城,她怎麽都得留一手以防萬一。
“左部飛騎和右部飛騎都是屬下的人,將軍可以放心。”
“這樣,想必你也應該掌握了進白城的商戶,你讓人去調查還有那些不對勁的,然後集中處理,並且外放消息,說我已經率兵十萬大軍幾十車軍需前來增援,不出兩日就會到達白城。”
“是。”彭雙得令出去。
“將軍,你這是打算,和薩爾人打心理戰?”風月崖猜測她的用意。
“不,我是在告訴趙深。”烈雲舞眼神冷冽,她倒要看看,這趙深,究竟在想什麽。
忽然,身上多了一件披風,她一愣,看向風月崖,風月牙眼神落在前麵“夜色涼,將軍當心身體,先回去休息,等彭雙的消息來了也不遲。”
“嗯。”烈雲舞到沒有多想,心思在其他事情上,這讓風月崖緊張後又失落,她終究成親了,要是他能早點說出來,是不是娶到她的人就是他?隻可惜,現在說什麽,好像都太晚了。
第二天,消息果然就在白城內傳了起來,大家的注意力頓時從商會上轉移。
“烈將軍這麽快就回來了麽?太好了,我們的家園有救了。”
“是啊,烈將軍那麽厲害,肯定能將那些可惡的薩爾人都給趕出去。”
“娘,烈將軍來了,那我們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是,我們有希望了。”
災民們尤其高興,雖然在白城能吃好睡暖,但是他們的根不在這裏,他們的親人還在家鄉等著他們回去呢。
大家激動不已,可見烈雲舞在西南一帶的威信多大,她不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而是百姓信任的大將軍,是他們的希望。
城主府。
“這消息究竟是真是假,那烈雲舞當真帶著十萬兵馬來了?”一人滿是戾氣,正是昨日的商人之一。
“趙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邊的人不都是你在安排的麽?不是說了要讓烈雲舞死在半路,她不是在你們北周京都麽?怎麽這麽快就出現在這裏了,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麽?”那人滿是懷疑,他們的人打聽了,不止是白城的人知道,白城附近都知道了,據說烈雲舞直接剿殺了雲川路的一隊薩爾軍,可謂是來勢洶洶,本來快要堅持不住的沙城人又士氣大漲。
他負責這邊的布置安排,如今出了這麽大的問題,這讓維爾克忍不住警告趙深“趙將軍,你可別忘了,那個女孩,身體可是嬌弱的很,看她的人可是粗人,要是手腳不知輕重傷了那女孩,可就別怪我們了。”
“維爾克,隻是聽到烈雲舞三個字,你就這麽慌張了,就這份心,你還想殺死烈雲舞,拿下西南一帶,本將軍看你還是不如早日回你薩爾去吧。”趙深不急不緩的喝了口茶,顯得十分鎮定。
“你,你就不信我讓人殺了那女人?”
“維爾克,你手中也就剩下這麽一個籌碼了,你要是敢動,你確定你和你的人,走得出這白城?”趙深冷冷看著他。
維爾克十分不甘心,最後隻能憤憤坐下。
旁邊的人出來調和“趙將軍,我家主子心存疑惑,畢竟烈雲舞這麽快出現,會不會對我們的計劃造成阻礙,如今我們都是站在一條船上的,趙將軍以前跟在那烈雲舞身邊,想來比較了解她的行事風格,趙將軍覺得我們應該怎麽應對?”
“還是茶爾兄有遠見,說話好聽處事鎮定。”趙深讚賞的說。
這話頓時讓維爾克看了茶爾一眼,茶爾趕緊低頭“趙將軍,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業,王可承諾過了,像趙將軍這樣的人才,等拿下西南一片,到時候就讓趙將軍管轄,趙將軍再也不用被一個丫頭片子壓在下麵了。”
“承蒙王看得起,趙某隻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照顧靈兒。”
兩人對視一眼,趙深果然是一癡情的,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麵前的趙深就是如此,這樣有短處的人,才最好掌控。
“烈雲舞就算來了,也改變不了什麽,我們的計劃已經完成了大半,她來也無濟於事,而且我讓人傳遞來假消息出去,她也不知道白城什麽情況,到時候等她來了我會邀她入城,再一舉將她拿下就好。”
“趙將軍說的有理,那一切就靠趙將軍部署了。”維爾克笑著說,畢竟看北周人自己狗咬狗,還是比較有意思。
“你們就等著好消息吧,我還有事,不知道維爾克大人還有何指教?”
“就是我們安排了兩隊人馬從南門進來,到時候還是麻煩趙將軍行方便了。”
“還按往常的走就行。”趙深沒有多大反應,維爾克他們就走了。
趙深冷冷的看著二人的背影,隨後扭頭去了後院,那裏已經有人在等待,他瞳孔一縮“如何了?”
“啟稟將軍,有消息了。”
“在哪?”
聽到屬下說的話,趙深眼底十分激動“好,真的是太好了。”
不然他該怎麽辦?索性,都還來得及。
兩日後,烈雲舞率領幾百人,朝著白城而來,趙深親自派人迎接設宴。
“趙深,你可知道沙城的局勢?”
“知道,不過雲將軍不是已經控製住了局勢,也沒有傳信給我出兵相助,我特意派人去查探了一番,雲將軍和薩爾一戰獲得勝利,本來我都已經點好人準備主動相助的,沒想到烈將軍你回來了,末將這心中就踏實很多了,有將軍在,薩爾人滾出去,是遲早的事情,末將在這祝將軍旗開得勝,有需要末將的隨時吩咐。”趙深端起一杯酒來敬烈雲舞。
“多謝配合了。”烈雲舞端著酒杯示意,當即仰頭喝下。
“好了,時辰不早,我等整裝之後,就準備出發,你調三萬兵馬,十車糧食先隨軍跟上,可以麽?”
“沒問題。”
隻是烈雲舞站起來的時候,卻是一個踉蹌,十分不穩。
她晃悠了下腦袋,眼神利劍一樣射向了趙深“你對我做了什麽?”
“將軍,對不住了。”趙深一臉冷漠。
啪啪的掌聲響起,維爾克他們走了出來“趙將軍果然好手段,不愧是烈將軍曾經信任看重的能人,這番操作,想必一定在烈將軍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算是最好的回報了,烈雲舞,可喜歡趙將軍的這份禮物?”
“薩爾人?趙深,你和薩爾人勾結了?”烈雲舞神色難看,難以置信。
“將軍,你一介女子,就該在家相夫教子,來戰場上指手畫腳,不過畢竟將軍對我,也有知遇之恩,所以將軍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痛苦的。”
“狗屁的知遇之恩,趙深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將軍那麽看重你,你竟然做了北周叛徒,你真不是個東西。”風月崖破口大罵。
“風月崖,再如何罵,也改變不了你和你的將軍是我階下囚的事實。”趙深一臉淡漠。
“趙將軍,還和他們囉嗦什麽,我們把烈雲舞給殺了,這對於她的烈家軍來說,可是很大的打擊,到時候攻下他們就更容易了。”維爾克已經迫不及待。
趙深點點頭,隨後拔出腰間的劍朝著烈雲舞走去,烈雲舞艱難的想要拔出自己的刀,但無濟於事,隻能冷冷的看著趙深,趙深看著她”將軍,對不起了。“
維爾克他們睜大眼睛,果然,看著北周人自相殘殺,才是最有意思的。
隻是……
維爾克低頭看到沒入自己心口的劍,有些反應不過來,瞪大眼睛看著趙深“你……”
“薩爾人,才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