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鮫色妖嬈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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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專業拯救黑化聖父!
“為什麽?”
薑落這就不太明白了,“因為他們給我下藥?”
扶桑轉頭看向了窗外,聲音依舊很冷“做了錯事,就應該付出代價。”
啊……
薑落不太能理解,但是沒有再追問。
係統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躍躍欲試地開口犯賤看叭宿主,這就是你和攻略對象的區別。
……或許,也可以說成是幾十年的變態和幾百上千年的變態的區別。
攻略對象就算是再黑化,他的三觀都是正義的,他尊重生命,就算是親手殺人,那也是想要要撥亂反正,讓冤屈的人得到正義,讓做錯事的人付出代價。
而薑落不一樣。
她在漫長的歲月裏見過太多世間的黑暗,她心裏麵從來沒有“正義”兩個字的概念。
就算是在跟隨她家白月光之後,她的三觀勉強形成,也是脆得跟紙一樣一戳就破。
因為她從未,真正肯定過這些大義。
她後來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人的影響在照貓畫虎。
甚至她雖然著她家白月光怎麽怎麽樣,實際上,她也並未完全懂得什麽叫做喜歡。
她隻知道那個人很重要,必須是屬於她的。
但是這個“屬於她的”又跟別的,正常人的喜歡不一樣。
她隻是覺得必須屬於她,不論生死。
所以說,如果一千年前那個人死在她麵前,什麽東西都還在,就是人死了,她都不會千方百計地綁定係統,來各個小位麵尋找靈魂碎片。
這就是薑落。
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薑落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想了想之後,也沒覺得它的話有什麽冒犯,反而還挺驕傲“當然。”
她家白月光就是最好的!!!
係統……
它是真的沒話說了,第n次在心裏麵勸告自己
她腦子都有病了,讓讓她吧。
很快他們就回到了研究所。
在研究所不像是之前在船上,在船上扶桑能留在薑落房間的原因是船上的設備不夠……其實也準備得挺多的,不夠是因為扶桑展現出來的破壞力太大了,他們不敢激怒他,隻能把他安排在薑落的房間裏。
而研究所什麽東西都有,他就自然要呆在應該呆的地方,而薑落是他的飼養員,理所應當地陪著他住過去。
這其中的手續還有些複雜,等著薑落手裏的事情弄完的時候都已經到晚上了,原主的父親準備勸她就住在家裏的,但薑落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研究所。
笑話,她家小扶桑這明擺著就是打算回研究所來報仇的,萬一一個沒看住讓他把人給弄死了,那豈不是事兒就大了?
其實她也並不是很在乎,就像廢物係統說的,最後不能通過它把靈魂碎片帶走就不能帶走唄,反正這種小位麵也脆得要死,她強行動手剝離就行了。
不過這麽做的話,這個小位麵就會崩塌,牽扯上因果,她家白月光可能就拚不回去了。
很麻煩。
薑落不太想。
她一邊想著,一邊驅車往研究所趕,事實證明,她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此時的研究所。
因為沒什麽人,所裏麵的燈都已經關了,隻剩下了“關押”扶桑的研究室還亮著一盞小小的台燈。
而此時,貌美的鮫人被捆綁在冰冷的手術台上,以防他反抗,他的尾巴都被綁得緊緊的。
扶桑靜靜地看著麵前的兩個人類。
其中一個視線跟他觸碰到了一瞬間,可能是心虛,飛快地又移開視線,戳了戳旁邊人的手臂“誒,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另一個人手上動作飛快,又調劑好了一隻高濃度的麻醉藥,“什麽不太好?你說這隻麻醉藥夠用嗎?畢竟是海上霸主,要是一會兒暴起,你就按那邊的電擊按鈕……”
那人見他完全不搭理自己,“誒”了一聲,“不是,你聽我說,之前薑落提出的她成為飼養員的要求是什麽,你還記得嗎?”
“她說在沒有她同意的情況下,所有人都不能私自動鮫人!!!”
另一個人有些不耐煩,直接把手裏的麻醉針打進了扶桑的身體。
鮫人悶哼一聲,但那雙銀白色的桃花眼卻依舊不見絲毫迷離。
“這反應不對啊……”他沉吟了一聲,見同伴一直在那兒畏畏縮縮的,才開口安慰他,“怕什麽?我們現在做的實驗本來就是在備案上麵的,我們隻是提前做了而已!”
“至於薑落?”他輕蔑地哼了一聲,“她有什麽好怕的,她現在在研究所裏的成績都是因為她爹!!”
最開始說話的那人下意識想要反駁,但是張了張嘴,不知道為什麽,還是沒有說得出半個字。
即使薑落學曆比他們兩個人都要高上一大截,手裏麵拿出來的得獎文獻數不勝數。
他們還是覺得薑落的能力不足。
畢竟誰都知道,女人嘛,更別說還長了那麽一張臉的女人,能走到現在這個地步,不是靠家裏背景的話,就是靠那張臉和身體咯。
另一個研究員看他站著不動,有些不耐煩,“你到底做不做,不做就趕緊滾,免得在這裏礙手礙腳。過來記錄數據!!”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記錄單,眯了眯眼睛,拿起了手術刀。
考慮到鮫人的身體情況比較特殊,為了以防意外,他們的手術刀都是專門定製的。
刀身薄如蟬翼,在微黃的台燈下還反著光,但實際上,就算是鋼筋水泥,這柄刀都能一切就斷。
但是落到鮫人身上,它就顯得不那麽鋒利了。
研究員輕輕地在鮫人皮膚上扔了讓,發現竟然都沒有在上麵留下一點痕跡。
他瞬間眼睛一亮,興奮了“快快快,記錄鮫人皮膚的耐受程度!!”
他更用力了些,這才把鮫人的皮膚劃破,鮮紅的血液順著傷口滑下來,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把試管拿過來!!接血液,我們一會兒送去化驗室化驗!!”
“天哪,這麽深的口子,都能看到骨頭了,竟然現在就已經開始止血……不!!不是開始止血!!是它的機體已經在自主地開始愈合了!!!”
他興奮得緊,完全沒有注意到鮫人越來越幽暗的眼眸,和已經豎起來了的鋒利長指甲。
他為了更好地觀察愈合情況,跟扶桑靠得很近。
扶桑定定地看著他,眸光變得越加危險。
隻需要一秒鍾……不,一秒鍾都不需要,上輩子研究所就計算過他出爪的速度,隻需要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能殺了眼前這個人。
鮫人天生遲緩的心跳漸漸加快了一點,實驗機械觀察到了這一點,開始發出警報。
“是開始疼了嗎……”兩個研究員還在興奮地盯著他的傷口,殊不知危險已經在身後張開了獠牙。
“啪——!”
實驗室的燈光倏地被打開,扶桑的眼睛正對著光源,被刺激得閉了閉眼睛,跟著手上的指甲退下去了一點。
但另外兩個人卻沒那麽輕鬆。
兩個研究員下意識朝著門口看過去,看到來人,背後的冷汗瞬間就冒出來了,“薑……薑落……”
女生倚著牆,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甚至臉上還帶著笑意,臉頰邊上的酒窩若隱若現“你們在做什麽?”
她明知故問。
這幅樣子落到006眼裏,它的翅膀都快扇出火來了!
!!!!!
這瘋批生氣了!!!!
這些人也真是!她都說了不能碰她的東西,幹嘛非要去招惹她?!!!
它又氣又急,而另一邊的兩個研究員,看到薑落臉上的笑容卻還以為她沒生氣,鬆了口氣“是這樣的,明天鮫人研究項目不是馬上就要啟動了嗎?”
“項目一下子太多了,但是鮫人卻隻有這麽一隻,我們就想著先來研究所把實驗做了,後麵就不會跟別的人打擠了。”
“是嗎?”薑落的聲音很輕,但是那雙亞麻色的杏眼眸色卻越來越深。
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她的眼眸中甚至浮現出了戾氣。
很好。
碰她白月光。
該死。
係統嚇慘了,顫抖著翅膀鼓起勇氣開始響警鈴宿,宿主,宿主大人……不能殺人啊,不能殺人,想想你白月光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薑落皺了皺眉,嫌它吵,直接給禁言了。
006????!!
它怎麽不知道它還有禁言這個功能!!!!!
兩個研究員也遲遲地察覺出了一絲危險,下意識地就想跑“但是落落既然你回來了,那你就看著他吧,現在也很晚了,等著我們的研究過了明路再來——”
薑落挑眉,聲音依舊很輕“想走了嗎這就?”
她慢慢走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實驗台上麵盤子裏帶血的手術刀“聽說這個刀很鋒利。”
她說得沒頭沒尾,兩個研究員沒明白她的意思,隻能附和她“對啊,我們剛才發現鮫人的皮膚十分堅韌,竟然用這個手術刀都要用力才能劃開。”
“沒事。”
薑落微微一笑,“割人應該割得挺快的。”
“!!!”
兩個研究員的寒毛都快立起來了,下意識就想跑。
但是隻是兩秒鍾,他們又鎮定下來“薑落,你別嚇唬人,這裏可是有監控的!!”
“你不能對我們怎麽樣!!”
另外一個研究員戳了戳他的後背,“哥……我說真的,哥,你別刺激她,我覺得她瘋都瘋了!”
那人猛的把他從背後扯出來“怕什麽?!這裏就我們幾個人!我們兩個大男人,難不成打不過她一個小姑娘?!!”
“看她那細胳膊細腿兒的模樣!!!”
這麽一說,那人竟然真的鎮靜下來,看向了薑落。
也是,他們兩個大男人……
——然後!他們發現,清晰聽到他們剛才說了什麽的女生竟然半點都不怕,甚至拿著手術刀朝著他走過來。
上麵人魚的血液還沒有擦幹淨,冰涼的血液順著刀慢慢滴落到地上,發出了“啪嗒”的一聲。
兩個研究員又開始害怕起來,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猛地朝著薑落衝過來。
躺在實驗台上麵的扶桑靜靜地看著他們,銀白色的眼睛裏閃過了一絲嘲諷。
果然,不出他所料,都沒有一個回合,兩個大男人就被薑落按在了地上。
他看著女生輕輕鬆鬆地卸掉兩個人的胳膊,然後像是覺得他們兩個人還在掙紮有些麻煩,幹脆把兩具身體給疊在了一起。
扶桑“……”
她是有點想法在身上的。
兩個研究員這個時候身體才抖得跟篩糠似的,其中之前拿刀子的那個大著膽子開口“薑,薑落,現在是法治社會……”
薑落就當沒聽到,並且覺得他有點吵,隨手拿過一旁的垃圾袋,團了團塞進他的嘴裏。
“!!!!”
研究員暴yue,但是又不能把垃圾吐出來,整個人臉都漲紅了。
這下安靜了。
薑落滿意地點了點頭,舉起刀,模仿他在扶桑身上劃的那一條傷口也給他複製了一個。
研究員疼得慘叫,但是因為嘴裏麵塞著垃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額頭上不停地往下麵滴冷汗。
在他身下的研究員被嚇慘了,哆嗦著吐不出來一個字。
眼看著刀子就要落到自己身上,他“哇”一聲哭了出來,“我我我,我自己來行不行?我自己劃……”
誒?
薑落想了想,特別善良地同意了他的建議,把刀遞給他。
但他還沒往下劃,研究室竟然就又進來了一個人“落落?”
在場的人頓時都動作一頓,兩個研究員看到來人,眼淚差點沒有掉下來,拚命掙紮著往他那邊跑。
薑落聳了聳肩,也把人放開了,“爸。”
薑部看著這幅故意傷人現場皺緊了眉頭“你這是在做什麽?”
薑落眨了眨眼睛,“沒做什麽呀,鬧著玩兒的。”
兩個研究員“才不是!!”
他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薑部長,你看看你的好閨女,我這個傷口,就是她給我劃的!!”
“我們隻不過就是悄悄地半夜來做個實驗,就是悄悄地背著同事過來卷嘛,她就這麽對我們!她是不是還想殺人啊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