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他站在光裏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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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專業拯救黑化聖父!
    薑落並不知道他自己在腦袋裏胡亂腦補了些什麽。
    實際上,她並不喜歡,乃至可以說是厭惡麵前的這花。
    她很少有厭惡的東西,這種能強製讓人成癮的東西絕對算得上一個。
    就算是用毒藥殺人,她都喜歡直接一點的痛苦,可以折磨人,但絕對不是這種。
    這種能讓人癢進骨頭裏,翻來覆去又不給人一個痛快的東西,真是惡心極了。
    要不了命,但是能硬生生地惡心死你。
    地裏麵還有不少正在除草施肥的農民,看到她這個陌生臉過來,都紛紛麵露警惕,但是在看到她身後跟的人是牧知節,又把心放了下來。
    真挺好笑的。
    這些人明明知道他們做的事什麽事,但是在目光落到薑落這個陌生人身上的時候,就像是害怕她斷了他們財路的受害者。
    看完了這個,牧知節又帶著她到了射擊場,他十分淡定地遞了一把手槍給她,摸起來的手感應該和昨天晚上他自己用的槍型號一樣。
    “玩玩兒?”
    薑落瞥了他一眼,對這個還有幾分興趣。
    牧知節一邊糾正著她的動作,一邊緩聲說“落落,你不需要學會別的,手槍就行。”
    有把手槍,就足夠她在這種環境裏麵自保。
    “落落”這兩個字從他嘴巴裏麵說出來,真是怎麽聽著怎麽不順耳。
    薑落輕嘖了一聲,直接沒理他。
    倒是白茶,咬著下唇看了一眼她手裏麵的手槍,極度得眼睛發紅。
    牧知節確實從來沒有這麽對待過一個人。
    她當初也說過想學槍,求著牧知節教他,但是男人當時隻是滿眼柔情地摸了摸她的臉頰,說,一個姑娘家學什麽槍。
    而現在……
    薑落就不是姑娘家了?!
    不……先不想這個。
    她抿了抿唇,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表情緩和下來,上前一步,伸手想去挽男人的手臂。
    但是後者回眸看了一眼她,眼睛裏麵帶著警告。
    白茶背脊一涼,訕訕地收回了手,想了想,柔聲開口“知節,我倒覺得你不用多說,落落看起來對槍挺熟悉的。”
    為什麽熟悉呢。
    她是警方派來的臥底。
    她心裏麵瘋狂想著這句話,但是沒想到,牧知節還沒開口,另一邊的薑落就回眸看向了她。
    少女亞麻色的眼睛裏麵帶著些許意味深長,懶洋洋地說“當然。”
    “我爹就是做這個的。”
    這個套是警方準備了很久,針對牧知節下的,幾乎找不出來破綻。
    白茶跟她對視,臉上的笑意慢慢地僵了起來。
    她腦海裏飛快地想著應對的話,但下一瞬間,薑落就打了個直球。
    她歪了歪腦袋,像是真的有些疑惑“你是在懷疑我嗎姐姐?你覺得我是條子的臥底?”
    不是懷疑!!是你本來就是!!!
    白茶心裏麵瘋狂重複著這句話,但是迎著牧知節看過來的目光,她卻說不出來一個字。
    她要是直接說,那她的身份就肯定會暴露。
    甚至都不需要證據,她太了解牧知節了,雖然現在牧知節對她挺好,外界也說把她已經捧在了手心上,但是這個男人隻要一懷疑她,也會毫不猶豫地把她弄死。
    最後,她隻能勉強扯了扯唇角,“沒,沒有,落落你想多了。”
    “是嗎?”薑落意味不明地應了一聲,又很快把注意力放在了手槍上麵。
    倒是牧知節,從她的話裏麵聽出了別的意味,臉上帶上了明顯的不悅,“我說了,落落不可能是警方的人。”
    “不想呆了,就自己回去。”
    白茶臉色一變,不說話了。
    她可不認為這個“不想呆了”是簡單的不想呆在這裏,牧知節的自己回去,明擺著指的是讓她離開自己的地盤。
    薑落把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甚至都覺得有幾分好笑,回眸看了一眼這位自恃為了愛情能付出一切的女主大人。
    白茶剛好察覺到了她的視線,麵上的表情雖然沒有變,但誰都沒有看到,她自然下垂的手指已經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薑落。
    你很得意嗎?
    她嫉妒又憤恨,但因為剛才牧知節的警告,隻能被迫保持安靜。
    她就這麽一直安靜著到了傍晚。
    射擊場裏不是沒有坐的地方,但是牧知節沒有坐下來,她自然也不敢,站了一下午,到最後薑落玩兒夠了的時候,她的腿都軟了。
    牧知節沒有理她,她也隻能憋著一腔抱怨,跟在薑落身後往牧知節的別墅走。
    牧知節完全沒有意識到她身體不舒服,都沒有分給她一個眼神,注意力全都在薑落身上。
    “你很有天賦,一下午就能練成這樣。”
    其實不止。
    為了不引起懷疑,薑落後麵一直在控製著自己故意打歪。
    薑落漫不經心地笑了笑,“還行。”
    “不是天賦,以前摸過槍。”
    她可沒說話,原主確實是摸過的,她能學得快,也多虧了原主的肌肉記憶。
    牧知節隻以為這個“以前”是當初薑仁城還在的時候,以為她提到這位早逝的老父親傷心,開始虛情假意地安慰她。
    他說的薑落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注意力倒是慢慢地飄到了身後女主大人的身上。
    白茶走得很慢,因為腳疼,她的眼尾都已經紅了,看上去可憐得不行。
    她時不時就幽怨地看一眼前麵的男人,但牧知節注意力根本不在她身上,怎麽看都是媚眼拋給瞎子看。
    真是可憐。
    也不知道女主大人是怎麽定義“真愛”這兩個字的,牧知節這麽對她,她居然覺得這狗男人還是喜歡她的?
    這喜歡有那麽廉價嗎?
    要是她家白月光這麽對她……
    係統來了興趣要是這麽對你,你會怎麽辦?
    薑落微微一笑,“你猜?”
    她不會給別人這麽對待她的機會。
    ……
    係統聽出來她語氣裏透露出來的殺意,一句話都不敢說。
    是它忘了,這瘋批玩意兒可是因為一個不信任,就能直接把她白月光都捅個對穿的人。
    6。
    會玩兒還得是你薑落。
    牧知節反正都注意不到,她也沒有開口提醒他。
    她有毛病才多管閑事,且不說在她這兒就沒有“同情”這個詞兒,就算是有,這傻逼玩意兒也配?
    等到到了牧知節的別墅,白茶的腿都在打顫。
    牧知節吩咐下麵的傭人準備吃飯,沒管她,她這才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跟著一抬眸,就對上了少女沒帶什麽情緒的視線。
    隻是一瞬間,少女就像是沒什麽興趣一樣,很快移開了視線,但白茶卻死死地盯著她。
    薑落在看她笑話。
    她想。
    她隻覺得恥辱,所以這會兒就算是腳都已經腫了,她還是堅持著站了起來,擺出了一副女主人的偽善模樣“落落,隨便坐,不用客氣。”
    薑落瞥了她一眼,實在不懂她活受罪的意圖是什麽?
    別人都是為了麵子,難不成這傻逼覺得她還有必要在她麵前維持著所謂的麵子嗎?
    總不可能就是喜歡這種受虐的感覺叭。
    薑落的思維發散到這兒,詭異地頓了頓,仔細想想,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然在原著中,男主牧知節出軌很多人,甚至這傻逼玩意兒都看著他跟別人上過床,後麵她懷孕之後懷疑崽子不是他的,差點就這麽家暴把她打流產,在孕期暴力性行為……這樣女主都覺得他們是真愛!!!
    ……行叭,尊重女主大人的小眾愛好。
    薑落一言難盡地看了她一眼,總覺得這玩意兒的精神狀態比她還不正常,默默地走出客廳,玩兒院子裏的秋千去了。
    很快,牧知節就回來了,他第一時間在客廳裏搜尋薑落的身影,沒看到人,他才擰著眉看向了白茶“落落呢?”
    白茶酸死了,但還不能表現出來,柔柔弱弱地微微笑了笑“她小孩兒心性,出去蕩秋千去了。”
    牧知節往院子裏看去,果然,少女懶洋洋地坐在秋千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自己蕩著,緋色的裙擺微微蕩漾,看著比外麵風吹過時罌粟花的花海還漂亮。
    他放心了心,隨口吩咐“找個時間給她的院子裏也安一個秋千。”
    跟著牧知節這麽久,她都沒有這種待遇。
    白茶心尖一顫,好不容易才掩飾下來臉上的苦澀,輕聲應“好。”
    這個時候,牧知節才察覺到了她表情的不對,看了過來“你不舒服?”
    白茶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麽回,想了想,搖了搖頭,“還好。”
    她喜歡的男人終於恢複了平時體貼的模樣,“你身體本來就弱,不應該在那兒陪著我站這麽久的。”
    白茶幾乎就要哭出來,她眼尾一紅,懂事地搖了搖頭“落落才來,她是客人,我本來就應該陪著。”
    牧知節聽到這體貼的話,笑了笑,伸手把她抱進了懷裏。
    這個時候,有傭人端菜進來,白茶看到了有些不太好意思,推了推男人,聲若蚊蠅地提醒他“知節……”
    但牧知節完全不在意,勾著唇角笑了笑“這有什麽。”
    緊跟著,他垂頭吻下來,懷裏的女人嗚咽一聲,身上的力氣都沒了,軟噠噠地癱在他的懷裏。
    牧知節低笑一聲,大手攬著她的腰肢,吻得更加肆意,另一隻手輕撫她的臉頰往下,很快地解開了她的旗袍扣子,瞬間大量春光泄了出來。
    白茶不好意思極了,伸手想要去捂,但是在她動手之前,男人的唇配合著往下移動,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串串吻痕,最後吻上了她露出來的酥胸。
    她再也沒有力氣反抗,反而嗚咽著把自己的胸往男人的方向送,然後伸手抱住了他的頭。
    路過的傭人目不斜視,像是已經見慣了這種場景,放下菜就腳步輕快地退了出去。
    但是很快就有別的傭人進來,傭人們來來往往,擁吻的兩個人卻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等著牧知節放開她的時候,女人已經軟成了一灘水,臉蛋通紅地依附著他。
    牧知節垂眸看著她笑,然後在女人嬌嗔之前,大手在她的臀部拍了一下“去叫落落吃飯。”
    白茶應了一聲。
    這個時候,她心裏麵的不爽已經消了大半。
    薑落再怎麽特殊又怎麽樣,這大半年的時間終究都是她在陪著牧知節。
    是她被嫉妒衝昏了頭腦,這兩天她隻看到了牧知節對薑落的特殊,卻忘了,自己也是他身邊特殊的存在。
    以前的牧知節,身邊的女伴睡過了之後就再也沒有看過她們一眼,隻有她,成功留在牧知節身邊半年。
    牧知節的兄弟們也叫她大嫂,薑落再特殊又怎麽樣,她甚至都沒有上過她男人的床。
    這麽一想,白茶瞬間神清氣爽,身姿窈窕地主動往外麵走,到院子裏去叫薑落吃飯。
    在後者的視線看過來的時候,她故意撩了撩頭發,露出還有些淩亂的衣領,其中半遮半掩下的皮膚上還有朵朵粉色的吻痕。
    薑落“?”
    她有病?
    係統看得頭疼,嚐試著提醒她宿主,有沒有一種可能,女主大人是在跟你炫耀?
    薑落完全無法理解“炫耀什麽?吻痕?”
    係統點頭。
    然後它家瘋批宿主一臉嫌棄“脖子上的吻痕容易把人送走。”
    係統……
    詭異的沉默之後,它想了想,竟然發現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
    “再說了,”薑落驕傲挺胸,“找到我白月光,我也會有的!”
    係統……攻略對象已經死了宿主。
    薑落理所當然“還用你說,我昨天晚上已經想過了。”
    “阿飄也不是不可以。”
    脫離了人類的脆弱身體,說不定還更行了呢。
    啊,想想就覺得好刺激。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係統……
    它真的忘了,這瘋批是會玩兒的。
    等著吃完了飯,女主大人不知道收到了什麽刺激,非就要送她回去。
    本來薑落是很不耐煩的,她今天已經把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敷衍這兩個神經病了,連找她家白月光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好不容易天黑了,該下班了,這傻逼玩意兒還不放過她,這就很過分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