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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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與他?說話時,她的手指摩挲著門把,感受著上麵的紋路磨著指腹。

    一下一下的,仿若在按著心跳。

    沈彌牽動唇角,推拒道:“分開洗,也不麻煩。”

    她覺得?,一起洗可能反倒還費功夫一些。

    周述凜覷她一眼,她那眼神?收得?,半點不敢移動。

    他?看上去很是為?她著想,“但你要洗兩?遍。”

    她寧願洗這兩?遍。語氣堅定?得?像是在入黨,“我不嫌這點麻煩。”

    手在門把上握得?越發緊,想要往下按動。

    他?提了提唇,靠近她的同時,左手也繞去了她身後,覆在她的手上。

    兩?隻手同時抵在門把上,一隻為?的開,一隻為?的擋。兩?股力相較,門把愣是被抵得?分毫不動。

    不動得?叫人?絕望。

    沈彌心裏輕輕吸了口?氣。

    他?笑了聲。沒有任由她抵在門邊,將她帶了過來。在她要抗議時,嗓音低悶道:“親會兒。”

    門把上的指尖這才緩緩鬆開。

    他?低下頭?咬住她的下唇,同時闔上了眼。閑適落拓,矜貴淡然。即便?是在沾染風月,也依舊不亂其半分姿態。

    她白色的裙擺已經沾了水,濕作透明色。於現在的氛圍竟然沒有半點格格不入,貼合得?會叫人?忽視。

    濕噠噠的,很是柔軟。

    雖然不要一起洗,可她衣物也是濕了。

    剛才他?沖洗過,身上的水全帶到了她的身上,一點沒小氣。

    她被抵到了洗手臺邊,雙手往後撐著,以此托著不斷軟下去的力,指尖逐漸用?力得?發白。今天在辦公室時,他?還是收斂了,而現在收住的那些全部釋出,吻得?很重,驟雨拍下窗欞。

    他?的掌心沿著她腰線流淌,很順暢地就將她帶了進來。從其中的力道裏,她猜測著,剛才他?的邀請恐怕是發自真?心,並不是真?的隻想親會兒。

    他?的鼻尖隨意地蹭了下她,呼吸觸上時,滾燙的溫度像能融化冰雪。狹長的眼眸裏幽暗深邃,他?意味不明地問了聲:“這段時間學得?怎麽樣?”

    沈彌愣了下,想問學什麽,又倏然反應過來,臉頰慢慢脹紅。

    課件一樁一件地在腦海裏鋪開攤平。

    頭?皮發緊,不知道他?怎麽會突然問這個。

    她支吾道:“還可以。”

    他?若有所思:“隻是還可以嗎?”

    沈彌不說對他?全盤掌握,至少也是有點了解。總覺得?在這時候拋出這個問題,不可能有多無心。先邁左腳,可能會踩中捕網,先邁右腳,可能會猜中捕獸夾。

    她強行打?斷結束這個話題,貼上他?唇角,小聲說:“學了很多。”

    她貼吻住的地方,弧度輕揚。

    嗯。是該學了很多。雲梔山在某方麵?的進步才能如此之大。

    小姑娘還挺努力的,學習起來十?分刻苦。

    他?擡指點了點,有意傳輸信息:“還不夠多。”

    沈彌訝地擡眸看了他?一眼。

    是、是嗎?

    她不自覺順著他?的話往下想,這樣還不夠多的話,那還有多少?

    他?俯首碰了碰她的唇,提醒道:“再學學。”

    她瞞得?很好,悄無聲息地幹大事。

    那就繼續保持這份好學之心,再往下學學。到此為?止——不夠。

    還有什麽課要學?

    他?身上的氣息撞進鼻息,他?擡起手臂,將她用?力按向自己。

    水霧氤氳,升溫滾燙。

    她不自覺仰起頭?,白皙後頸微仰,如同天鵝一般。

    按在後麵?的手受不住力地扶上他?腰側,她的指尖溫熱,攀在上麵?時,感受得?到手下肌肉的紋理,以及它正在收緊。

    他?的喉結滾動。

    她的耳廓裏傳進低喘一聲。

    很想將那日在這裏看見的、她所遺落的東西一樣一樣解下來,還有這件濕透的白裙,全都脫下扔去一旁。

    終究是阻隔。

    沈彌無意間低頭?一瞥,眸光閃爍,因著眼前之景而忽然停住。

    嫣紅粉潤的唇瓣瞬間被她緊咬住,她的眼尾還泛著紅,眸光怔然卻透亮。

    他?說過,放鬆狀態下和充血狀態下的腹肌不同。

    眼下它正緊繃。

    她看見了。

    指尖之下也感受得?到韌度。

    她幾乎,目光不敢繼續而下,越矩半分半厘。仿佛前方正有豺狼攔路。

    擡眸時,似有所覺的一般,他?正垂著深黯的眼凝著她,眼底是攢動的火光。

    他?低聲問她:“看見了?”

    他?粗糲的指腹摩挲撫動,還故意問:“怎麽樣?”

    沈彌心跳在加速,鼓噪著刺耳的噪音。他?的聲音準確無誤地傳入時,令她心跳更加不穩。

    她近乎無法與他?直視。

    是種心虛狀態下的想要逃避。

    心跳開始紊亂,亂得?她懷疑自己得?去拍個心電圖,嗓子裏有點幹。

    是在什麽情況下,會充血。

    看見時,還看見了什麽輪廓。

    ……還是非禮到了吧。

    但他?問的應該是看見腹肌吧……

    眼下的處境,隻有她自己知道有多渾身不安。偌大的地方,似乎無她容身之處。蝶翼般的長睫拍動著,好似下一秒就振翼起飛。

    就該叫他?自力更生?……

    沒良心怎麽了,照顧得?那麽仔細做什麽……

    她吞吞吐吐地想著,開始一陣陣地後悔起來。

    眸光閃動間,她忽然瞥到他?右臂,心中一緊,擡頭?同他?說:“你手上沾到水了。”

    傷口?不能碰水,他?應該也知道。但這裏到處都是水,很容易就會沾到傷口?上麵?。更遑論他?的動作那麽多。

    所以,如果沒事的話……還是出去吧。

    她好像於山穀的濃霧之中終於尋到一處偷光的罅隙。

    周述凜看都沒有看,隻是淡淡勾唇,似笑非笑:疼訓裙每日更新奇六陸無零疤吧二汙歡,迎加入“就算留疤,我也不會停的。”

    意思很明顯,就算沾了水、沒有及時處理留了疤,也不會停下。

    沈彌呼吸驟然一頓。

    淡淡一句話,卻如同箭矢破空而出,百步穿楊。

    囂張的輕蔑意,令她心上瞬間蒙上一層灰。

    很故意的、專門說給她聽的。

    就跟料中她心中所想一樣,將那點光芒重新遮上。

    她被其中若有似無的星點壞意擊得?四下潰逃,難以置信。

    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在意手臂上留不留疤。似乎是在嗤笑,她抓住的籌碼……有多無用?。

    這一切都遠遠超出了她原先自己所待著的那塊區域。

    像是突然闖入別人?的禁地,以至於失去氧氣條件,呼吸困難起來。

    他?勾著唇,咬住她的唇瓣,舌尖探入,絞纏。握住她的手,將其放回剛才的位置。

    上麵?在動。

    昨天說的報酬,好像還有效。

    她吞咽著,局勢如同駿馬上的韁繩,全被他?拉在手中,隨他?可緊可鬆。

    吻自唇邊往下落,沿著下顎,沿著耳廓,串起簇簇熱火。

    遼闊曠遠的草原之上,遠遠望去,一簇一簇的火接連燎燃,燒成了一整帶。

    她的手不安地在動。觸感又確實不一樣,也確實是好,她貪戀流連著。

    他?問說怎麽樣……她在心裏悄悄回答,是挺好看的。

    想到他?之前說的話,她心中一動。

    那,現在是在學嗎?

    直到耳廓被他?輕輕吹了氣,伴隨著喑啞一聲:

    “摸…了。”

    她渾身陡然一僵。手動也不是,離也不是。

    而後,他?擺了下證據。

    她徹底被架在了那裏。

    用?一雙水霧朦朧的眼睛望著他?。

    他?輕笑了聲。低下頭?,黏綿感蜿蜒至她鎖骨。倒是沒有去為?它做什麽。

    被帶起一陣顫栗,她微微偏開頭?,似是難抑。

    他?一步都沒有退,他?剛才說的……她的感受十?分清晰。

    這一步步,他?們距離走得?太近。

    沈彌瀕臨窘迫邊緣,倏忽握住他?的手,在他?擡眼看來時,臨時棄之於不顧,從他?身下繞開逃走。

    懷中空了半晌,剛才所有的溫度隨之全部退去。

    周述凜淡淡斂眸,倚在了她剛才靠過的位置,背脊微弓。

    ……

    身上白裙濕了大半,除了裙擺濕透,其它地方也是這裏濕一塊那裏濕一塊,很不能入眼。

    還好剛才他?們距離太近,他?看不見她全身的模樣。

    沈彌咬了咬唇,回眸極快地看了眼浴室。

    門被她帶上,倒是沒有再被打?開。他?像被她關?在了那裏,成為?困獸。

    水聲再次嘩啦響起,其中夾雜著一些其它的聲音。

    在那個瞬間,她忽然明白過來——昨天她出來後他?在裏麵?又做了些什麽。

    摸了摸發燙的耳垂,她跑去另一個浴室洗澡,將這身濕了的裙子換下來。

    她洗完澡回來,他?還在裏麵?,經過時,她猶豫地看了眼,就回到了床上,在自己那邊睡好。

    腦子裏到現在還是剛才看見的畫麵?。

    她終於看見了他?口?中說過許久的,一直放在她麵?前跟個魚餌一樣釣著她的——充血狀態下的腹肌。

    難怪釣她釣了這麽久。它值得?。

    那一瞬間,是視覺上的沖擊與震撼。

    沈彌拿過床頭?的一杯水,喝了兩?口?。

    放空著大腦,眸光閃爍。

    男女之間的交鋒,果真?刺激。

    過了一會兒,周述凜才從裏麵?出來,他?已經穿上了一襲睡袍,領口?鬆垮。

    可她卻還記得?剛才沒有這一身時的模樣。寬肩窄腰,肌肉形狀漂亮,一看便?知是常年運動。

    他?身上還帶著水汽,黑發有些淩亂。

    她移開了眼。

    好像在裏麵?做了再多壞事,也和外麵?的人?無關?。

    周述凜不緊不慢地收拾完,才掀開他?那一側的被子上床。

    昨晚隻換過來一回,她就在這一邊安靜地待了一晚上。

    給她一點適應時間,他?回複了幾條信息。除了工作上的,還有不少陸起的。

    剛才這麽一陣的功夫,他?無暇理會手機,陸起的未讀信息愣是堆積了一堆。

    【不是,你不懂我的苦。】

    【我本來就還在爭取,結果呢?這下人?在我的地盤受了傷,聽見消息的時候我心都涼了,老子的版權那不就更懸了嗎!這回把人?嚇到了,人?家哪裏還肯理我?】

    【就算這回跟你無關?我也是要查的好嗎?看看是哪個小兔崽子害我!】

    【所以你說我能不著急嗎?】

    陸起查得?無聊,想起來就給他?發條消息,想起來就給他?發條消息,不斷騷擾。

    【你就插手幫我一把唄,兄弟】

    周述凜暫時沒有打?算幹涉幫忙。

    想了想,他?回說:【我在忙著幫她完成作品。】

    所以沒有空。

    陸起:【?】

    啥玩意兒?

    周述凜看著他?的深夜騷擾信息,施施然道:

    【這麽晚了,你安靜點。】

    【你沒有夜生?活,我有。】

    陸起:【???】

    他?瞪大眼,懷疑自己是不是監控看多了眼神?出了問題。

    周述凜在跟他?說什麽?!

    萬年寡王在!跟!他?!說什麽!!

    這高高在上又嘚瑟的語氣!

    陸起深吸了一口?氣。

    騰地站了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一道聲。他?為?什麽沒有夜生?活?還不是他?媽的在這苦哈哈的查監控!結果呢?憑什麽還要忍受這小子的侮辱!

    身旁的人?忽然提醒了他?一句,“陸總,您看。”

    陸起擼了把頭?發,擡頭?看了眼。

    因為?那塊玻璃是剛從外麵?運進來的,所以要查起來繁瑣又麻煩。除了它放在劇組之後的監控外,還有在外麵?時的很多監控也全被他?們調了過來。

    如果真?要有人?動手腳,當然不會那麽蠢地光明正大在劇組裏動手。所以真?要往深處查,就還得?查那些根本不容易查到的。

    陸起親自在這兒盯著,可謂是誠意十?足。

    換做別的事情,哪裏用?得?上他?這麽費心。

    畫麵?上,那塊玻璃被運送到了劇組,幾名工人?準備動手將它搬進去。不是他?們劇組的人?,而是玻璃廠家那邊的人?。

    陸起托著下巴看著。有名工人?先走過去,戴著手套的手放在了它右下角的位置,在上麵?撫了撫,托了一下。其他?人?還沒過來,他?就在那等了會。這會兒功夫,那裏也隻有他?一個人?。直到三四分鐘後,其他?人?才陸續走過來,開始搬運。

    看起來也沒什麽不對。

    隻是今天一整天看下來,始終沒看到有什麽疑點。所以哪怕隻是一點叫人?覺得?奇怪的地方,都會叫他?們産生?留意。

    等搬進去後,其他?人?準備走,那名工人?也比較仔細,看了下角度,確認沒問題後才走。

    有人?回頭?喊他?:“磨蹭啥呢?”

    都是幹慣了這活的人?,這活兒不知道幹過多少次,在他?們眼裏,自然嫌他?拖拖拉拉的磨蹭。

    看得?差不多了,沒什麽疑點。

    沒有人?專門動手去搞什麽,放進劇組後,除了負責的工作人?員外,也沒有人?留意過它。直到後來雲梔山出現在那旁邊,聽工作人?員說,因為?今天的劇情裏有要用?到它的,所以她過來看過後,也很自然地在旁邊處理了下那個劇情的問題。

    拍攝那邊也不急,沒有人?叫她,所以她在那一站就站了很久,始終低頭?在看東西,沒有擡頭?,這會兒就算玻璃出了問題,她也不會看見。

    鏡頭?的角度與距離的問題,從鏡頭?裏,他?們看不出現在的玻璃有沒有出現破裂之類的問題。

    隻在突然,有道聲音喊住了沈彌,周述凜大步上前將她拽走的同時,他?們才能看見上麵?出現了道巨大的明顯裂痕,緊接著,整塊爆破。

    速度快得?不容人?反應。

    那塊玻璃,原先應該已經紮進了沈彌的血肉。隻需要幾秒鐘,很快。

    周述凜的出現是個很意外的插曲。

    陸起眼眸眯起。

    周述凜。

    他?沒見過周述凜還有這一麵?。

    他?朝旁邊的人?示意:“去把頭?一個人?找出來。”

    直覺告訴他?有問題。

    就算沒問題,那也先查了再說。

    這兩?天下來,他?頭?發都要交代在這裏。

    他?撈起外套往外走——下班。

    周賊,他?怎麽就沒有夜生?活了:)

    ……

    可能是被刺激到了,那條消息之後,陸起那邊安靜如雞。

    周述凜毫無歉意。

    關?了手機後,他?擡手撳滅燈光。

    光線暗下,整片天地拉下了開關?。

    浴室內外,他?確實像是兩?個人?。

    一個是等待襲擊的猛獸,一個是收起爪牙的猛獸。

    他?沒有動靜,沈彌慢慢安下心,安然入睡。

    周述凜沒有睡。

    他?在等著印證一件事情。

    將近五十?分鐘後,在他?腦子裏已經將手裏的一個企劃案的思路簡單整理了一遍過後,身旁終於有了動靜。

    比以往的時間長了一些,但也在掌握範圍內。

    很熟稔地,翻了個身,親切地往這邊靠了過來。

    像隻軟糯的團子。就跟剛才、掌下的感覺,柔若無骨。

    他?淡淡闔了下眼,等待著。

    靜待著她湊近來,貼近自己身邊。

    安安靜靜的,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也沒有過分逾越。就像一隻小獸,隻是找一個安全的棲息之地待著,看起來乖巧無害,並沒有攻擊人?的意思。

    動靜停了。

    確實不過分。

    她離他?的手臂甚至都還有三四厘米的距離。

    但他?的皮膚上能感覺到她送來的呼吸,如同夏季微熱的風拂過。

    印證結束。

    如他?的猜想一樣,這個位置上有他?的氣息,會自動對她産生?引誘。像是一個魚餌在前麵?釣,釣著她不由自主地挨過來。

    至於昨晚沒有動靜,是因為?她已經置身於這個位置。這裏染有他?的氣息,她自然不會再被外麵?勾跑,十?分安然地待在這裏睡著,睡得?很香,隻有他?在那邊心存諸般不解。

    周述凜勾了下唇。哪裏是什麽惡習一夜之間改好,又哪裏是什麽突然轉性。

    分明是惡劣到了極致。

    她應該已經睡熟了,她的睡眠質量還挺好的。

    他?偏頭?看向她,左手擡起,落於她的唇角上,揉動了下。

    靜謐的夜裏蟄伏著危險的野獸。

    食髓知味。

    上癮難消。

    低眸看了須臾,他?悄然俯下身,咬住那片柔軟,試探著探進去。

    很沒有良心,勾完就跑,留他?自己收拾殘局。

    他?輕闔上眼,掩去即便?是黑夜裏都無法稀釋的深邃幽深的眸色。

    她的呼吸被他?吞並,無意識地從喉間逸出一聲嗚咽。聽起來有幾分可憐,像是抓不住浮萍一樣的無助。他?喉間發緊,更有幾分兇。

    手握在了她的後頸上,不算用?力。長指微屈,青骨分明。

    輕咬,廝磨,與她呼吸相交。

    某人?獨自彈奏了一首不算好的樂曲。

    不知得?是多少卑劣的小人?,才能做得?出這種事情。趁夜,趁人?不備,趁虛而入。

    喉結數度滾動,他?終於好心地將她鬆開。低眸落在她姣好的麵?上,眸色至深至沉。

    剛才的那麽幾公分的距離也不見了。

    他?還算是在忍。

    閉了閉眼,禪宗有言:

    舍一朝風月,得?萬古長空。

    一條消息瞬間破防,陸起的消息直到翌日中午才再次出現在他?微信上。

    氣得?叫人?牙癢,如若不是為?了正事兒,他?還不願意這麽快出現。他?怕這人?再給他?來上一句:這麽早,你發什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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