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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會議室出來，兩人並肩走到電梯前。
    秦覺按下電梯，兩人就默不作聲的站在那等待著。
    數字在不斷跳躍，增加。
    這個時間，市局辦公大樓比較熱鬧，大家都在忙，走廊裏腳步聲嘈雜，電梯上來的也有些緩慢。
    顧星辭手插在大衣口袋裏，視線到處亂飄。
    “顧隊。”左星堯正好從一側的辦公室裏出來，見她要走，抬手衝她示意了一下，算是打過招呼，不出去送他們了。
    顧星辭點頭，笑著回應。
    打完招呼，左星堯就走了。
    正巧，電梯來了。
    顧星辭輕咳一聲，先走了進去。
    秦覺跟在她身後。
    見人進來，顧星辭抬手按下樓層。
    封閉的空間內，顧星辭靠在一側，身子歪歪扭扭。按照馮珂的話來說，“爛泥扶不上牆”，不著調。
    而秦覺，身形頎長，靜立在她身側。因為四九城最近在回暖，所以他今天穿得也不是很厚重，和顧星辭一樣，一襲黑色大衣，長至膝蓋。
    兩人今天好像默契的穿了情侶款似的。
    見電梯到了，顧星辭勾了勾臉上的口罩，起身。
    秦覺先走出去的，帶路意圖明顯。顧星辭晃晃悠悠的跟在他身後，哼著小曲兒。
    聽到聲音，秦覺腳步微頓，回頭望了望。
    他這一停，顧星辭差點沒刹住車。
    “嗯？”她抬頭，對上男人的目光。
    秦覺轉過身子，問她：“這麽開心？”
    這好像是他們兩個時隔一個月之後的，第一次單獨對話。
    沒有客套的寒暄，沒有官方的話術。
    就很平靜自然的在溝通。
    顧星辭隻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麵，聞聲，她眼睛彎了彎，好似在笑：“你不開心嗎？”
    她反問。
    秦覺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幾秒，隨即目光落在一側過於耀眼的警徽上。
    “開心。”
    “哦？”顧星辭從口袋裏把手伸出來，食指戳了戳他的腰，“完全看不出來啊秦總？”
    “你這表情，你這語氣，可不像是開心啊。”
    秦覺一把攥住她的手指，冷嗬一聲。“我要是表現出來的話，今天可能就走不出這市局大門了。”
    “嗯？”
    顧星辭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對上他眼底的戲謔才明白他什麽意思。
    她翻了個白眼，試圖甩開他的手，卻掙不開。
    “鬆開鬆開，等會兒叫左星堯直接送你一個銀鐲子。”
    秦覺沒聽她的，直接牽著她往外走。
    顧星辭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也沒有再掙紮。
    秦覺的車停在市局對麵的餐廳門口，不是平時常見的那一輛，比先前低調許多。
    顧星辭挑眉，怪不得她來的時候沒注意到。
    “你自己開車來的嗎？”
    四周也沒瞧見司機的身影，高雄也不在。
    他今天好像真的是一個人過來的。
    “嗯。”秦覺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示意她上去。
    顧星辭上車後，秦覺繞到一側。
    顧星辭還有點興奮，坐在副駕駛上，一邊搖頭晃腦一邊扯著安全帶。
    駕駛位的車門“嘭”的一聲關上，她還沒扣好安全帶，下一秒手就被人抓住。
    顧星辭愣住，抬頭去看。
    秦覺眼底宛若深淵穀底，和剛才的沉著冷靜完全不同。
    她眨眨眼，“我——”
    她試圖說些什麽，可秦覺已經俯身壓了過來。
    顧星辭一臉驚恐，“對麵！對麵市、市局……”
    “看不到。”秦覺用了力氣捏住她的後頸，壓上去，沒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顧星辭後麵的話被吞沒，化在唇齒之間。
    她幹脆也順了他的意，手環住他的脖頸，近距離的感受著男人火熱的氣息。
    ——
    陳江公寓，光線昏暗。
    客廳裏的落地窗外景色極好，可外麵的陽光始終鑽不進來，被厚厚的紗簾遮擋。
    幾乎是剛進去，顧星辭就被按在了玄關處。
    秦覺輕輕地流連在她的唇上，沒有深入，但這並不是因為他太仁慈。
    他的注意力如今全在手上。修長的指尖繞著顧星辭的風衣腰帶，將她身上的束縛層層剝開。
    “不先聊聊天嗎？”顧星辭攥緊了自己的領口，驚恐他的進度。
    秦覺親了親她的唇角，與她拉開一絲距離，但呼出的氣息還是曖昧的落在她唇上。
    “聊。”他眼神滿是眷戀，眼底的欲色蕩漾著，毫不遮掩的表露出來，就是想讓她看到。
    “你說，我在聽，不影響。”
    顧星辭：“……”
    這怎麽會不影響呢！！！
    頓了頓，她認命一般，扭過頭去：“去房間，不要在這兒……”
    秦覺依言，單手把人抱起，托著她的臀，抱著她向臥室走去。
    “嘭”的一聲，他用力踢上房門，阻絕了走廊內溫暖光線的侵入。
    ——
    華燈初上，顧星辭手腳無力，癱在床上宛如一條脫水的鹹魚。
    秦覺坐在床邊，還在幫她擦拭著身上的水珠。
    少女身上赤裸裸的，一絲遮擋都沒有。
    顧星辭早就不在乎這個了，現在再遮遮掩掩的話那就過於矯情了。
    秦覺拉過一側的被子幫她蓋好，怕她著涼。
    顧星辭單手環住身上柔軟的被子，翻了個身子。
    她現在完全不想搭理這個狗男人。
    “想吃點什麽？”秦覺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問題，雖然……時間是玩的長了一些，但是念在她這段時間那麽辛苦，他也沒有對她怎麽樣。
    全程也是他在賣力氣，而她躺平，到後麵胳膊都懶得抬一下。
    顧星辭抬腳隔著被子踢了踢他，“你現在離我遠一點。”
    她的腳踝被男人握住，攥在掌心間，輕輕摩挲。“別招我，我還不想拉著你通宵到明早。”
    “……”顧星辭唇瓣蠕動著，髒話在嘴邊滾了滾。
    秦覺傾身，隔著被子把她環抱住，“哪兒惹到你不滿意了，嗯？”
    聞言，顧星辭打量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氣，“你自己反思！什麽都要問我！”
    秦覺皺了皺眉，仔細回憶了一下這一天。
    一切都很正常，順其自然。
    他全程也有照顧她的感受，怕她太辛苦。
    好像，沒什麽不對勁的。
    顧星辭咬了咬後槽牙，抬手戳著他的胸口，控訴道：“你一進來就叫我tuo給你看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