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哪有這種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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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兩位村長說的那樣。
第二天,幾乎所有人都早早來到學堂,等待著新生入學,結果一直等到第一堂課開始,一個課堂裏,加起來還不夠十人。
“兩位村長,你們當初登記的,有多少適齡上學的孩子?”謝雲韶蹙眉瞧著課堂裏坐著的孩子,其中四個還是自家的,你說氣人不氣人。
“差不多兩村加起來能有個二三十個吧,如果按年齡來區分,起碼兩間課堂能坐滿的。”趙村長與呂村長對眼一看,麵上是滿滿的憂愁,“這一開始都說得好好,怎麽都出爾反爾?他們也不出去打聽打聽,到了別的村,哪有這種好事。”
“我們給他們免了學費,他們都不把孩子送來,那要收外村收費,人家肯定更不願意了。”呂村長兩手一攤,頭疼地很,“雲韶,你說說這咋辦,我們辛辛苦苦花了那麽多功夫,建造了學堂,改善設施,心血不能白費吧。”
“兩位村長,你們先別急,村民們不肯把孩子送來,無非是怕山孩子上學後,會讓本就入不敷出的家裏雪上加霜,不過沒關係,學生的午飯、新書包、新鞋子、新衣服,我們一塊來定製。”不就是幾套衣裳跟吃飯的問題,謝雲韶之前就已經在規劃了,隻不過一直忙於其他時間,沒提上日程。
“這樣能行吧,萬一他們嚐過了甜頭,再開口要其他的怎麽辦?”趙村長蹙眉,覺得這事有點不靠譜。
謝雲韶想了想回道:“這樣,兩位村長,你們先到有意向來上學孩子家中,要個孩子的身高鞋碼尺寸,接著再問問孩子的娘會不會針線活,把她們集中到一塊兒,按照給了尺寸,把衣服鞋子還是書包都給做出來,每天就按二十文算。”
“雲韶,這是做什麽?”
“就算我們給孩子提供所有的,那些父母肯定還會找出其他的理由來回避上學這個問題,所幸把她們安排在一塊,樣式布料由我們提供,她們就造成做就成,而且呢,她們可以看到我們現在學堂的樣子看到上學的孩子,是多麽開心與快樂,隻有讓她們賺到錢,又眼見為實,她們才能信,讓孩子上學是一件好事。”
兩位村長聽得紛紛點頭叫好:“雲韶,我看你這法子行,我們今兒就去準備。”
“對對,反正人數不多,今天就能把他們召集起來。”趙村長一掃麵上的哀愁,瞅著課堂裏坐著的幾個孩子,“那他們呢?他們家裏挺配合的。”
“讓他們的娘也過來,他們是主動配合的,要是會針線活的,一天按二十五算,要讓那些村民明白,配合度越高,才能賺更多的銀子。”
“成,我們現在就去。”
“唉……”
謝雲韶一扭頭,瞧見南宮宸一臉搖頭歎氣的模樣好笑道:“上午都沒過呢,南宮小侯爺就不耐煩了?”
“笑話,小爺是這樣人嗎?”南宮宸白了謝雲韶一眼,走上前來說道,“我本來興致勃勃的準備,準備一展拳腳,結果,才七八個小蘿卜頭,當真氣死我了。”
“萬事開頭難,隻要我們把學堂經營好了,將來醫館開張,才會吸引更多人。”謝雲韶給了南宮宸一個暖暖的笑容,“昨天阿爍一直在審問蕭亦凝跟郡王爺,我先回家看看情況,這裏就交給你了,你也跟他們說下,讓他們不要泄氣。”
南宮宸努努嘴:“知道了,大忙人,去忙吧。”
謝雲韶馬不停蹄地趕回家中,正巧瞧見章氏指揮家裏的丫頭,將一屜屜做好的包子饅頭,搬上馬車。
“娘,你這是在做什麽?”謝雲韶走上前,看到章氏忙得滿頭大汗,連忙摘下手帕給她擦汗。
“我想著你們一大早就去學堂了,中午肯定顧不上吃,所以就讓廚房做點包子饅頭,給他們上去,這不吃飯哪有力氣幹活,是不是?”章氏瞧見謝雲韶麵上不開心,急忙問道,“咋啦?可是學堂出什麽事了?”
“沒有,隻是第一天,來的學生不說。”謝雲韶對著章氏笑笑,挽上她的手臂往屋內走,“娘,您過來,我跟您說點事。”
“啥事呀,這麽嚴肅,弄得我心裏慌慌的。”
“娘,是這樣的……”謝雲韶詳細把早上學堂發生的狀況與自己後續處理措施都跟章氏說了一遍,“所以呢,我想著如果讓那些農婦過來做針線活,那就一定要有人指導,我想來想去,還是娘您最合適,正巧舅媽也在,我們在學堂單獨給你們安排一間屋子,你們就跟學生一樣,他們上學你們刺繡。”
章氏聽完後,細細想了想:“辦法倒是可行,我也正要你跟說呢,我跟妙容姐正商量著,擴大刺繡呢,之前讓薇薇姑娘拿出去的手帕,全都賣掉了,賣了二兩銀子呢,雖說不說,但這是靠我自己賺得第一筆銀子,所以啊,雲韶,你放心,此事,娘一定給你辦妥了。”
“娘,您真好。”有了娘的加入,謝雲韶就不用操心這塊事情了。
“那也是因為我有你這麽一個好女兒。”章氏刮一下謝雲韶的鼻子站起來,“好了,我先不跟你說了,你去找王爺吧,他那頭好像忙完了,我要跟你爹一塊將包子饅頭送去,順便看看場地,我回來就跟妙容姐商量。”
“哎,我知道了,那你們小心一點。”
謝雲韶跟著章氏一塊踏出房門,章氏往大門口走,謝雲韶轉身前往楚衍爍書房中。
“阿爍?”
謝雲韶伸手敲了幾下門,裏頭靜悄悄地,什麽聲音都聽不見。
沒多久,有人來門了,是蘭浩然:“雲韶,你來了,快進來。”
“舅舅?怎麽了?是不是有出什麽事情了?”謝雲韶跟著蘭浩然雲一塊走進來,瞅見蘭尚書站在中央,書桌前坐著的楚衍爍一臉餘怒未消,顯然剛剛發了很大一場火。
“韶兒,你來了?”楚衍爍抬頭瞧見是謝雲韶,一掃麵上的怒意,勉強勾起個笑容,“學堂怎麽樣?還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