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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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滅清之鐵血駙馬!
    那些被尼堪,孔有德,耿仲明三人遺棄在淮河南岸的清軍雖然也有不少精銳,但因為士氣全無,並不經打,周世顯一開始也不接受他們的投降,等各營士兵都上了一輪,手上都沾上了血之後,為了避免今後清軍綠營兵和藩兵都做殊死抵抗,明軍才停止了進攻,由此俘虜了近千清軍。
    不過,撤離了鳳陽之後,尼堪,孔有德,耿仲明三人率領的兩千多精銳就沒有再遇到什麽強勁的阻擊了。
    他們一路疾馳,在壽州附近擊敗了馬士英所部的數千伏擊兵馬,但是因為找不到足夠多的舟船,隻能繼續西進。
    畢竟,這段日子清軍通過哨騎的偵察,已經基本上弄清楚了明軍在淮河南岸各城的主官,尼堪知道霍丘附近是劉良佐,根本沒把對方放在眼裏,特別是剛剛還擊敗了馬士英的伏擊兵馬的情況下。
    可憐的馬士英原本覺得自己可以打一個伏擊,把這些清軍潰兵一舉殲滅,從此在駙馬爺麵前揚眉吐氣的。沒想到一開始局勢就不對,直接就被尼堪反殺了。
    嗯,沒錯,四千兵馬打伏擊,居然能被兩千清軍提前發覺,然後一舉擊潰,死傷了近千人馬。要不是清軍無心戀戰,恐怕最終的傷亡還不止這個數。
    若不是馬士英還算留有後手,跑得快些,又提前把壽州附近的舟船收回了,恐怕這個敗兵之罪,放走清軍潰兵之罪,馬士英就得全部都搭上了。
    兩罪並罰之下,不要說保不保得住官位了,就是這條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大問題。周世顯可不是什麽善人。
    而另一邊,劉良佐根本就是毫無準備,甚至麵對清軍最後的掩護部隊,也不敢出擊,更沒有及時把淮河邊上的漁船,商船收回,最終被清軍在他的防區之內成功北渡。
    這些自然都在周世顯的預料之中,畢竟他沒有提前設好埋伏,截斷清軍突襲兵馬,隻是派了張洪追擊,為的就是趁機拔掉劉良佐或者劉澤清這兩個不穩定因素中的一個。
    隻能說,劉良佐的運氣不好,尼堪偏偏就往西麵跑了。而且,這家夥的表現實在是太無能了,馬士英雖然吃了敗仗,死傷慘重,可也還敢和清軍正兒八經打一仗。但劉良佐根本就是一動不敢動。
    天知道,當馬士英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有多激動,原本他還以為自己要受一個大大的責罰了,但和劉良佐一對比,他馬士英簡直就是大明的良心。
    周世顯得到西麵兩位大將慘敗的消息之後,也當即做出了懲罰。這種事情必須當機立斷,也容不得反悔,否則對周世顯的聲譽和威望,便將是致命打擊。而用好了,法理也就確定了,對於士氣軍紀,將是極大的提升。
    挾著新軍大勝的餘威,張洪直接率兵進入了霍丘城中,給劉良佐來了個措手不及,這支軍隊連滿清韃子都能打敗,又奉了駙馬周世顯的命令,他那支廢物軍,又有誰敢反對?
    畢竟,在周世顯默許的宣傳之下,淮河南岸之戰,大明擊潰滿韃三萬,斬殺八旗兵一萬有餘,綠營兵近兩萬,可謂是大獲全勝,而己方不過是死傷了千餘。
    政治宣傳,輿論宣傳在許多時候,作用是巨大的。這塊高地,如果周世顯不占領,滿清就會占領,所謂的“女真滿萬不可敵”,不就是幾百年前的政治宣傳嗎?如今可都還發揮著作用呢。
    而對劉良佐的最終處罰,周世顯並沒有妄自下決斷,這個燙手的山芋,他打算拋給崇禎皇帝。畢竟,大敵當前,除非是必死之罪,不然都不應該隨便斬殺一軍之將。
    不然,高傑會如何想?劉澤清會如何想,甚至於黃得功,又會如何想?那些他們底下的士兵將領們,又是怎麽一番態度呢?會不會有人就此產生了異心,要去投清了?
    政治問題,從來都不簡單,戰場上的政治問題,更是複雜,難以決斷。周世顯現在還不能靠自己取勝,所以他也必須做出適當的妥協。
    不過,妥協是妥協,該有的行動,周世顯一點都不會少。
    劉良佐駐守的霍丘一帶,很快就被高傑接管了,一部分兵馬歸了高傑,一部分被補充進了馬士英的大軍之中,還有一部分被周世顯親自握在了手裏,特別是劉良佐麾下的精銳家丁。
    而馬士英果然是個通透的人,周世顯並沒有對他處罰太重,明麵上自然是把一些虛職給撤了,服了眾,實際上馬士英在淮河防線中的地位一點不受影響,還補充了損失的兵馬。
    明確了清軍的主力動向之後,黃得功所部兵馬也立即北上,填補了高傑西調,新軍損失之後的防備力量空虛問題。黃得功的兵馬可是周世顯花了大力氣提升的,而且對方也很配合,如今麾下能戰之甲兵接近六千。
    至於鄭成功,在立下了如此大功之後,也順利接管了淮河盱眙以西的河段防禦,盱眙以東,則繼續是劉韜麾下的水營負責。
    一切就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樣,每一步都環環相扣,這使得一直不受待見,但是絲毫不敢有異心的劉澤清,變得更加小心翼翼起來,他心中十分擔心,自己一旦出了錯,後果會和劉良佐一樣。
    當然,要他造反或者投清,他更加不敢,原本就算是和劉良佐一樣,也不用死的,要是敢造反或者投清,恐怕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
    隻能說,戰場之上,隻有打勝仗的人,才有至高無上的權威,才有威懾力。清軍既然已經被周世顯訓練出來的新軍小勝了一場,那整個淮河一線的明軍,也不再有人左右觀望,想著投清了。
    特別是,周世顯拉攏打壓這些將領的手段,整個戰場的部署,各部之間的掣肘,都使得這些人根本不敢有什麽輕舉妄動。
    而且,在如此賞罰分明,錢糧管夠的情況下,又讓全軍將士都心服口服,所作所為,更是無可指摘。便是有人有異心,看到這樣的狀況,敢不敢行動都是另外一回事。
    這便是軍心,人心,這些原本曆史上投清的人,大多都是軟骨頭,沒有人敢在周世顯的眼皮子底下逆勢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