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紙包不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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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途如此多嬌,有點費腰!
“我說我動機很純潔的,你就說跟你那抹胸褻褲相比怎麽樣?是不是好多了?”他極力憋著笑,胸罩內褲這種東西對這個時代的女性肯定是難以想象的。
“別說了!叫別人聽見,你害不害臊!”蘭月晴趕忙將他拉到一旁,小聲道,“你這腦子裏都裝的些什麽東西?連這種……這種東西都想得出來?”
“我跟你說我是從書上學的嘛。”他湊近了她,一臉壞笑道,“我跟你說,這可是好東西,既能顯身材,又能保持彈性防止下垂,還能增加床帷樂趣,像你這麽有料的穿這個一定……唔……”
話沒說完,就被她把嘴巴給緊緊捂住,“別說了!你還要不要點臉!”說完狠狠瞪了他一眼,猶豫片刻,將那圖紙折好,塞進了秦掌櫃手裏。
“這個……也做個樣品試試……”說完拽著嚴良就往店門外走。
“秦掌櫃,用料記得選軟一點的,有彈性一點的,要親和皮膚的……”嚴良邊走邊不忘回頭交待了一句。
蘭月晴羞赧不已,恨恨地踢了他一腳,“別說了!再說我揍你!”
……
當晚,嚴良跟蘭月晴照常登台演出。
二人的興致異常得高,曲調歡快激揚,舞蹈輕快活潑,二人臉上自始至終都帶著動人的笑意,完完全全樂在其中。仿佛那已經不是娛樂大眾的表演,而是兩人之間的歡樂嬉戲。
今晚樓裏的生意也異常火爆,聞名前來的客人恨不得把欄杆都擠塌了,其中的女客比起昨日又多了好多,顯然都是為了過來聽曲看帥哥的。
“哇!果真是個小帥哥!曲子還彈這麽好,我都想包養他了。”
“包個屁,你沒看他跟晴娘奸情火熱啊,等哪天晴娘玩膩了把他蹬了,我們再下手。”
“這小哥哥好帥好有才啊!怎麽就給人當小白臉了,到我家來做個倒插門不也挺好。”
“咦?這小子……好像是嚴家的少爺啊,前年他成親的時候我去他家喝過喜酒。”
“哦!好像真是他!我也有點印象!他不是整天鑽在書房裏麽,怎麽跑到這裏彈琴吹曲了?怪事……嚴老夫人怎麽肯的?”
“還用問麽,聽說前兩天劉老爺他們又去催債了,聽說嚴家祖宅都要賣了,這小子再不出來掙錢,全家喝西北風去啊。”
紙,終究包不住火,嚴家雖然沒落,但曾經的名氣還在,轉眼間,嚴家少爺在青樓吹曲,給青樓掌櫃當小白臉的事,已被傳得人盡皆知……
嚴良在舞台上跟蘭月晴盡情嗨翻天,殊不知後院已經著火,火勢衝天。
回到家,他第一時間奔赴柳香芸的房間,想看看她今晚的狀態如何,宜不宜推,結果房間裏亮著燈,人卻不知去哪了。
“算了,推蘿莉去吧……”接著又走到隔壁妙妙的門口,推門一看,裏麵也沒人。
“啥情況?是不是被老娘拉過去訓了?”正想著趕緊去救老婆出虎口時,抬頭一看,老娘房裏黑漆漆,顯然已經睡了。
“去哪了……”正疑惑之時,再朝遠處一看,心裏不由咯噔一聲。
他自己的房間,此刻正亮著燈!
“完了!不會被發現了吧!”趕忙三步並作兩步,快要走到門口時,又放慢步子,輕手輕腳地湊到門口往裏一看,正對上香芸和妙妙那滿含怒火的眼神!
“完了……”心裏一聲哀嚎……
他也不想想,輿論八卦的力量多麽強大,他在天香閣裏幹的哪件事不被傳得風風雨雨。吃瓜群眾隻會添油加醋,誰會管實情是什麽。
更何況,實情本來就是他跟蘭月晴奸情火熱……沒人冤枉他……
被堵個正著,跑是別想跑了,他隻得硬著頭皮走進房間,訕訕笑道“你們怎麽都在啊?這麽晚了還不睡?”
細一看,日了狗了,蘭月晴的那件藍色的抹胸此刻正放在桌麵上。
妙妙將抹胸抓起,恨恨地甩在他身上,冷冷說道“解釋一下吧!這東西是怎麽回事?”
“這個……這個是節目效果!”他匆匆編了個借口,盡量鎮定地說道,“昨晚表演結束,許多人起哄,後來為了調動氣氛,我這才把這玩意給……拿了回來。”
“拿?這不是你花兩塊正冰玉買的麽?”香芸冷聲說道。
“這都知道……”他心裏一驚,趕忙解釋道,“不是買的!那隻是個噱頭,天地良心,我可沒花一分錢,昨天賺的錢全給你們了。”
“若是節目效果,你幹嘛不把它扔了,反而還藏在衣櫃裏?”香芸接著逼問。
“這是……扔了不是浪費麽,我想著以後可以拿給你穿穿。”
“你以為我會穿一個妓女的東西!?”香芸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
這句話可觸碰到了嚴良心裏那根敏感的神經,臉色立馬沉了下來,冷聲道“她不是妓女!她是我的生意夥伴!她早已擺脫了過去,你休要揪著不放!”
“你還替她說話?你跟她是不是有私情?”妙妙恨恨地盯著他,眼睛裏淚光閃閃。
“我跟她才認識幾天?你們想哪去了?我們就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說著,他將一袋子玉石拿了出來,放到了桌上,也在桌旁坐了下來。
“今天上午又去切石頭了,這是賺的錢,宅子不用擔心了,明天讓福伯去聯係那些走掉的丫鬟家丁,願意回來的讓他們回來吧。宗親那邊的欠債,我這幾天會想辦法全清掉的。”
他一早出門,此刻已是半夜三更,臉上止不住泛起絲絲疲倦。
“你知道滿城的人都是怎麽說的麽?他們說你是那女人養的小白臉,你當真不覺得丟人?”香芸眼中也閃動著淚光。
自那晚跟他有過肌膚之親,二人間的關係跟感情已悄然間更進一步。
“我早就說過,別人的看法對我來說狗屁都不是,若是在意別人的眼光,我就不用出去做事了。”他轉身望向二人,輕歎一聲,“你們覺得呢,你們覺得我是個會給別人當小白臉的人麽?”
就這幾天相處下來,二人都清楚他的性格,寧願露宿街頭也不要欠人錢,有這份骨氣,怎麽可能給別人當小白臉?
二人在意的其實並不是這個。
“良哥哥,你跟我說實話,你跟那女人……到底有沒有私情?”妙妙哭著說道。這才是她們真正在意的。
嚴良沉默了好一會,有沒有私情,他自己不清楚麽?
“我現在沒心思想這些,我跟她的合作剛剛達成,後麵有許多事要做,會忙上好一陣。”
香芸抹了抹眼淚,輕聲說道“相公,我希望你知道蘭月晴是個怎樣的女人,你跟他攪在一起,會惹來怎樣的風言風語。咱們是一家人,希望你能想想母親,也想想我們。”
嚴良心緒煩亂,輕歎一聲,“我知道了,我會注意分寸。我有些累了,你們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香芸和妙妙心中苦楚,沒再多說,默默流著淚,起身往屋外走去。
“香芸。”嚴良抓起那一袋玉石,上前遞到了香芸手中,柔聲道,“這些時日我會比較忙,家裏的事情勞你多費心。”
“嗯。”香芸點了點頭,和妙妙一起無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