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二少奶奶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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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途如此多嬌,有點費腰!
“你跟蘭月晴合夥做生意,這本沒有什麽問題,但那個女人……她可是個風雲人物啊。聽為父一句勸,你還是跟她保持好距離,倒不是在意旁人怎麽說,而是妙妙和香芸,她們的想法你可不能不管不顧啊。
做生意是沒有個頭的,我的這些產業將來不都是你跟妙妙的麽,家人才是最重要的,這句話你一定要牢牢記住。”
“嶽父大人放心,小胥……銘記在心。”
離開林氏醫館,走了沒多久,到了城中附近,柳公明又站在玉鋪門口,將他給叫了過去。
“嶽父大人。”來到跟前恭敬施禮,心裏暗想,兩個老嶽父今天這是紮堆來堵我啊……
柳公明跟林嶽不同,香芸可沒把嚴良的事情對他講,所以到現在他還跟旁人一樣,以為嚴良就是傍上了蘭月晴。
他今天還真不是跟林嶽商量好,香芸這些時日一直都不來找他,他不知道真相,心裏著急,所以一早就等在鋪子門口,就想找嚴良談一談。
“你這小子,最近幾天都在幹嘛?外麵傳得沸沸揚揚,你自己有沒有點數?”一開口語氣就很不好,頗有責難的意思。
柳舟也從店裏走了出來,看向嚴良的目光裏滿是鄙夷,但又有一絲嫉妒。他自己也不是什麽好鳥,平日裏沒少去那些煙花柳巷,蘭月晴長得那麽美,他看著也眼饞。
嚴良也不生氣,笑著道“外人想說什麽隨他們說去,咱們自己把日子過好不就行了。我自己心裏有數,嶽父大人就不用操心了。”
“你有數?你有什麽數?蘭月晴是什麽女人,她是你能沾的麽?你跟她扯在一起,別人會怎麽說香芸她們?你有沒有考慮過她們的感受?”
“嶽父大人放心,我會跟香芸她們好好說的,她們也理解。”
柳舟輕嗤一聲,“你去天香閣彈琴吹曲也就算了,怎麽還拉得下臉給蘭月晴當小白臉?你不是說要有骨氣麽,這就叫骨氣?”
嚴良淡然一笑,正要開口,柳公明擺了擺手道“別再多說了,我知道你家裏困難,但你不能跟蘭月晴那女人糾纏不清,香芸心裏肯定接受不了。你家裏的債我幫你還清,然後給你間鋪子,你跟香芸好好打理,日子肯定過得下去。”
“爹!你怎麽……”柳舟聽得一陣不爽,跟割他的肉一樣。
嚴良聽得心頭一暖,“我老爹還是精明啊,拿那點家產給我換來這麽好的兩個媳婦跟兩個嶽父,這買賣做得真是太劃算了。”
“嶽父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請您相信我,我肯定能做出自己的一番事業。外麵的流言蜚語您聽聽就算了,我跟蘭月晴之間不是您想的那樣,什麽小白臉之類的更是扯淡。用不了多久,您就會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你跟那女人之間,當真沒事?”柳公明仍有些不信。
“若真有事,香芸能饒過我麽?她的本事您應該清楚啊,我若真做了蘭月晴的小白臉,她不得把我骨頭拆了?”
“說的也是……”柳公明微微點頭,怒氣消散不少,擺了擺手道,“罷了,你自己有數就行,去忙吧。家裏實在困難,開口就是,一家人別不好意思。”
結親兩年,第一次跟女婿說這麽多話,柳公明同樣被嚴良展現出的自信與從容所打動,再不像過去兩年那樣瞧不起他。不知不覺間,心裏算是真正默認了這個女婿。
告辭以後,嚴良直奔蘭月晴的成衣鋪。
殊不知,就在此時,一匹快馬也在嚴家宅子的門口驚嘶停蹄。馬上是一位紫衣勁裝的美麗女子。
青絲紮成長長的馬尾,玉麵嫣然,五官玲瓏,身姿高挑修長,纖若楊柳的腰肢裏別著一根長鞭,和兩柄短劍。英姿颯爽,而又嬌媚動人。
“哈!那個二貨回來啦!”
院子裏,妙妙跟香芸似乎是有預感一樣,一直坐在石桌旁等到現在。她們算好往返省城的時間,估計門外的二貨今天會到家。
“喲,二少奶奶回來啦!快快快,給二少奶奶牽馬。”
“福伯,這幾日家裏境況如何?那個書呆子又落榜了吧?”聲音清潤動聽,爽朗明快。
“二少奶奶高見,少爺不負眾望,又落榜啦。快快快,裏邊請,大少奶奶和三少奶奶正好都在家。”
“誰要見那兩個賤人,柳香芸怎麽沒去看店?那個小賤貨怎麽也沒去坐台?”
“這……您自己跟她們聊吧,嘿嘿。”
光聽福伯跟慕容恬幾句對話,後院裏的兩位就已經暗暗握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不過都耐著性子,盡量擺出一副愁眉苦臉的幽怨模樣。
一路風風火火地進了後院,正遇上老夫人迎麵走來,慕容恬輕哼一聲,淡淡地喊了一聲,“母親。”
老夫人一見她就來火,“你瞧瞧你像什麽樣子!跟個野驢一樣!整天東奔西跑,家裏這麽多事,你就不知道在家幫忙?”
“家裏有什麽事?我怎麽沒看出來,準備擺個酒席慶祝你兒子第十次落榜?”
“你個瘋丫頭!說的是人話麽!?”
“哎哎哎!老太婆!警告你,說就說,別動手啊,小心我削你!”
緊接著是老夫人的兩聲咒罵,和兩聲磚頭和瓦片摔碎的聲音。
“老菜雞,別閃著你的老腰,嘁……”
鬧騰結束,慕容恬往裏走了幾步,就看見香芸跟妙妙坐在院子裏,一副死了老公的模樣。
“喲,大賤人小賤人,你們都在呐,出什麽事了,一個個都這幅死樣?”她徑直走到石桌旁坐了下來,從桌上的果盤裏拿起一串葡萄吃了起來。
二人一言不發,隻是一個勁地歎氣。
“到底怎麽了?”慕容恬覺出異常,蹙眉望著二人。接著又朝嚴良的房間望了一眼,見房門開著,沒人的樣子,“咦?書呆子今天不在家啊?怪了,老太婆會放他出門?”
香芸和妙妙又是一聲歎息……
“砰!”慕容恬一掌拍在石桌上,厲聲道“你們倆要死啦?到底出什麽事了?能不能放個響屁!”
“良哥哥他……他去青樓打工了,而且……還跟青樓的掌櫃糾纏不清……”妙妙流著淚說道。
“現在滿城都是風言風語,我們……我們都沒臉出門了。”香芸眼睛裏也泛著委屈的淚光。
“什麽!?這才幾天?那小子抽的什麽風?你們在跟我開玩笑吧?”慕容恬一臉不信。
“你看那地上。”妙妙指著一旁焦黑猶存的地麵,喃喃泣道,“幾天前,他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不僅把書房裏的書全燒了,連木人樁和兵器架都給燒了,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
“這個混賬!他瘋了!?”慕容恬拍桌而起,怒火衝天。
“他現在書也不讀了,武也不練了,日日夜夜不著家,一直跟那青樓女子廝混在一起。”
“他還說,練武之人全是有頭沒腦的莽夫,他最是瞧不起。”
“是啊是啊,他說他就是去青樓裏吹曲,也絕不練武。”
“他還說要讓你一輩子守活寡,到死都做老處女。”
砰!!慕容恬一拳砸在桌麵上,厚實的石桌出現了兩道裂縫。
“他現在在哪!?”這句話是咬著牙,幾乎是牙縫裏給擠出來的。
妙妙迅速從袖子裏抽出一張紙,推到她麵前,“這是城裏的地圖,上麵標注了三個點,一個是青樓,一個是酒樓,一個是成衣鋪,他和那女人此刻定在其中一處。”
嘩!她一把扯過地圖,像陣風一樣快步出門而去。
啪,妙妙和香芸相視一笑,小小擊了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