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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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途如此多嬌,有點費腰!
次日一早,嚴良正要出門,管家送來請柬。打開一看,不由冷冷一笑,猶豫片刻,對管家道“回複來人,我會準時赴宴。”
午時,如約來到酒樓,上樓進了包廂,雲嵐商會的諸位成員都在。
“嚴會長大駕光臨,不勝榮幸啊。”
“黃老爺客氣了,諸位,幸會。”
眾人起身招呼一句,熱情邀嚴良入座。
馬老爺接著笑道“我等與嚴會長已有數麵之緣,直到今日才首次相聚,確是錯過了好些機會啊。”其他幾位老爺紛紛滿臉堆笑,點頭稱是,態度屬實不錯。
嚴良也懶得客套,徑直笑道“非是我不願與各位往來,上次在南齊省城,黃老爺和馬老爺也看到了,那位六王爺世子一見麵就拿劍指著我,屬實叫我望而卻步啊。”
黃老爺和馬老爺訕訕一笑,氣氛略有些尷尬,其他幾人趕忙站出來打圓場,將話題引開,同時吩咐夥計上酒上菜。
席間,黃老爺又道“吾等皆為商賈,去年武舉,嚴會長一首歸鄉詩,為天下商人掙足臉麵,也使得朝廷開始重視商戶,吾等皆感念在心。有些事,非是吾等能夠左右,在商言商,若依吾等本意,定是想和嚴會長做個朋友的。”
其餘幾人紛紛表示讚同。
嚴良隨口打了個哈哈,跟幾人東扯西扯,說些閑話。一頓飯吃下來,他已然清楚這些人的用意。他們這是在給自己留條後路,不想跟南興商會鬧得太僵。
時局風向他們自然也有所感知,萬一將來六王爺那棵大樹靠不住了,回過頭希望南興商會這條路還能走得通。
正所謂商人何故為難商人,嚴良本也無意把路堵死,將來若有機會,他是願意跟雲嵐商會的這些人拉近關係的。
不過,黃、馬兩家除外,原因就在於他們造假販假。
一來,這事讓他很是不齒,二來,這事可是重罪,將來若是東窗事發,那是要抄家殺頭的,他哪願意跟這樣的人來往。
將要散席之時,黃老爺還是不死心地多問了一句,“嚴會長,聽說您到省城之後,已兩度遭遇行刺,雲嵐之地多凶險,您就非要闖入這塊是非之地麽?”
嚴良淡淡一笑,“我這人性子倔,越是難啃的骨頭,越是想啃一下。行商者走遍天下,是哪條律法規定,這雲嵐的生意,我南興商會就做不得。”
最後,一頓飯草草結束,全程也沒談出什麽實質性的東西,唯有一點,就是讓雲嵐商會的眾人,清楚地看到了南興商會進軍當地的決心……
之後幾天,嚴良每天都出門招搖過市,專挑人多熱鬧的地方去,生怕殺手看不見,生把自己當個活靶子。
別說,還真就碰上幾個敢於頂風作案的。有倆人剛準備動手,就被隱藏在周圍的護衛給截住了,還有幾人動手以後匆忙逃竄,被葉離秋盯住一人,緊追不舍,到了處荒郊野嶺一舉將其擒獲。
抓住的幾人有一部分扭送官府,還有兩個被押到城外的一處廢棄的茅屋裏。
夜晚,萬籟俱寂,嚴良帶著一群人來到城外,命人在茅屋四周把守。
進門前,他對葉離秋幾人笑問“你們要不要一起進去,見識見識相公我的手段?”
葉離秋笑道“那二人可都是硬骨頭,其中一個被我慢慢掰斷幾根手指,愣是沒叫一聲,你有把握麽?”
嚴良搖頭笑道“你瞧瞧你,何必如此粗魯,咱們是正經生意人,不要隨便使用暴力。”說罷徑直推門進屋,葉離秋幾人跟在後麵。
屋裏點著一盞燭火,兩個刺客被五花大綁,丟在角落裏,嘴裏塞著布團。一見嚴良進屋,皆是滿目憤恨地瞪著他。
嚴良衝一旁的鐵頭遞了個眼色,鐵頭上前將二人口中的布團取出。
“說吧,誰叫你們來的?還有多少人?都藏在哪?”嚴良淡淡開口。
“休想!當我們是涼山那等背信棄義的小人麽?我們誓死也不會出賣同伴!”
“你這奸商!連最後一點活路都不給我們,我等但有一口氣在,也要與你拚個你死我活!”
二人皆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嚴良看得嗤聲一笑,“分明是一群禍害一方的賊寇,搞得倒像是慷慨赴義的烈士一樣。是我不給你們活路?
官府分明已經貼出告示,隻要投降認罪,可以從輕發落,你們為何非要一條道走到黑?我南興商會收納了多少從良的土匪,你們打聽過沒有?”
見二人依舊瞪著牛眼,凶相畢露,無奈擺了擺手,也懶得多言,“罷了,就你們這豬腦子,還是等下輩子重新投胎做人吧。”
“死奸商!要殺就殺,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
“殺?誰說要殺你們了,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怎會濫用私刑。”嚴良戲謔一笑,不急不緩道,“不過嘛,你們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所以我不得不用點手段。”
“哼!有什麽手段隻管使出來,當爺爺怕你?”
“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下輩子爺爺還是一條好漢!”
二人皆是昂然不懼。
“好,夠硬氣,想做好漢是吧,行,我成全你們。”嚴良冷笑著從袖中取出針囊,緩緩說道,“我這人比較單純,也不會什麽嚴刑逼供的手段,這裏有三種銀針,一種抹了春藥,一種抹了麻藥,一種抹了毒藥,你們想試試哪種?”
“哼,你不是說不濫用私刑的麽,這又算什麽?”
“嘁,針灸而已,算什麽私刑,我夫人經常給我紮針。”
“紮就紮,以為這樣就能嚇唬我們?有種就紮那毒針,正好給老子留個全屍!”二人深知被押送官府也免不了一刀,所以被抓之時就已視死如歸。
“哎,紮毒針未免太殘忍了點,我隻是想讓你們老實交代而已。”嚴良亮了亮另外兩種針,嘿嘿一笑,“有這兩種針就足夠了。”
“哼!你個下流的奸商!到底想要怎樣?”二人依然不懼。
嚴良掃了二人一眼,狀似自言自語道“我這針上的藥可不一般哦,這麻藥隻要沾上一點,一個時辰內,全身動彈不得。至於這春藥嘛,那可就帶勁了,紮一針,浪一晚,絕非浪得虛名。”
葉離秋幾人聽得噗嗤輕笑。
那二人直罵無恥,土匪都沒你無恥。
嚴良毫不在意,自顧對葉離秋幾人笑道“你們說,一個人若是既中了麻藥,又中了春藥,那得是個什麽感覺?”
幾人衝他直翻白眼,那二人聽完也是一陣沉默。
他笑了笑,又道“你們說,若是給這倆哥們一人紮麻藥,一人紮春藥,然後我們全出去,讓他們在這屋裏獨處,那會是個什麽畫麵?”
呸!真是下流至極!葉離秋三人聽得直啐,歐陽倩俏臉酡紅,恨恨地掐了他一把,不忍再聽,匆匆出門而去。
那倆哥們也是一陣惡寒,神色微變,“你……你……”
嚴良看向二人,邪邪一笑,“怎麽,怕了?你們可以自己商議一下,誰用麻藥,誰用春藥,我很民主的。”
二人不敢答話,不是怕,是惡心。
等了一會,嚴良又道“看你們這樣子,對我這方案好像不太滿意啊。那這樣,我再給你們加一個玩伴。”說罷有人牽著一頭體型壯碩的狼狗走進了屋裏。
“這小黑子是條公狗,可猛了。你們說,一會若是給這倆哥們都紮上麻藥……”嚴良抽出一根銀針,拿在手中細細把玩,嘿嘿笑道,“然後再給小黑子來上一針春藥,這二人一犬之間,會碰撞出點什麽火花來?”
眾人聽得倒吸一口涼氣,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江錦瑜也聽不下去了,踢了嚴良一腳,轉身出門而去。
那倆哥們這下是有點慌了,士可殺不可辱,雖說他們算不上士,但畢竟是人啊……怎麽能……
死不瞑目啊……
“二位,你們若是想玩,我包你們盡興!”嚴良神色轉冷,指了指屋外,冷冷笑道,“你們聽好了,小黑子的兄弟可多了。”
說罷,屋外陡然響起一陣群犬亂吠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