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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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知魚臉色難看的不行,她沉聲道,“這是江正銘的意思?”
    貢淑慧笑了笑,“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不然他的手機怎麽會在我手上?”
    江知魚氣的渾身都在發抖,咬牙切齒道,“他瘋了嗎?奶奶可是他親媽!”
    貢淑慧冷哼一聲,“我們養了她這麽久,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你想拿母子情分來綁架我們,不如先看看房雨蘭自己做了些什麽好事。”
    “當然你爸還是心軟,醫藥費這件事也不是不能商量,前提是你必須把你手上的那些證據全都交出來,而且保證今後不再提起這件事。”
    “別說你手上那些東西沒用,就算有,你把你爸弄進去了,你以為沈家還會要你嗎?”
    “事情都過去這麽多年了,再追究下去又有什麽意思呢,要我說就到此為止吧,大家繼續相安無事,你繼續當你的豪門闊太,你奶奶也能繼續吊著命,你說呢?”
    貢淑慧說的這些處處透露著居高臨下的尊貴,不僅語氣讓人厭惡,說出的話更讓人惡心。
    江知魚咬緊牙關,怒斥,“你做夢!”
    貢淑慧聳聳肩,“那就沒辦法了,錢的事你就自己解決吧,對於沈家少夫人來說,這點錢也不算什麽吧。”
    說罷就直接掛了電話。
    容文柏拿著袋子在醫院大廳等候,看到江知魚過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便上前詢問道,“怎麽樣?都辦好了嗎?”
    江知魚點頭,隨即道,“容先生,江正銘停了我奶奶的醫藥費,想用這個來逼迫我交出手上那些證據。”
    容文柏皺起眉,“那你……”
    江知魚道,“我暫時還能應付。”
    “你先別急,不要自亂陣腳,這些事我先去托人打聽一下。”
    說著就把手裏的袋子遞給江知魚,“我剛問護士要的冰袋,你一會記得把臉上的傷敷一下,我等會先回趟律師所,把這件事情查一查,你在醫院照顧好奶奶,這兩天等著我的電話。”
    江知魚鬆了口氣,紅著眼眶輕聲道,“謝謝。”
    容文柏看著她眼角的淚痕,心頭一動,抬起了手,正好這時項嘉木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小樹,嫂子,都處理好了嗎?”
    容文柏觸電般的收回了手指,緊張的放下手臂。
    江知魚點頭,“都弄好了,項總,今天謝謝你了,算欠你個人情,以後有我能幫得上忙的,你盡管說。”
    項嘉木撩了把頭發,笑道,“沒事,記司年頭上就行。”
    江知魚抿唇冷著臉道,“這不一樣,他是他,我是我。”
    項嘉木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兩口子又吵架了。
    江知懷那事鬧得挺大,沈氏的處理他隱隱約約也有聽說,吵起來倒也不奇怪,不過夫妻倆嘛,床頭打架床尾和。
    他打哈哈道,“都是一家人,分什麽你我啊。”
    隨即轉移話題說,“我公司還有點事得先過去了,你呢,小樹?”
    “我跟你一起走,”臨分別前容文柏又對江知魚道,“醫院這邊要是還有什麽事,聯係嘉木或者聯係我都可以,別自己扛。”
    江知魚點了點頭,隨後將兩人送離醫院。
    白天的事多少還是對房雨蘭造成了影響,晚上的時候,她就發起燒來。
    三十八度一,對普通人來說,可能睡一覺起來燒就退了,但是對房雨蘭來說,這個溫度隨時都有可能致命。
    她現在的身體也承受不了太猛烈的藥,醫生的建議是物理降溫。
    每隔一個小時,幫她擦拭一下身體,或許會有一點用。
    江知魚和護工大姐輪流著來,一直到後半夜,淩晨三四點的時候體溫才降下來一點。
    護工見她累的不行,就讓她先去休息。
    江知魚拒絕了護工的提議,反而把護工大姐趕去休息了,自己又把病房重新收拾了一下。
    等忙完的時候,天已經微微發亮了。
    她躺在陪護床上,身體累的不行卻沒什麽睡意。
    江知魚翻出手機,點開了沈司年的微信,思索了好久,撥通了他的語音。
    手機屏幕的光在半明半暗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明顯。
    對麵一直無人接聽。
    許久之後,自動掛斷了。
    江知魚抿了抿唇,又撥了沈司年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冰冷機械的女聲,“請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江知魚掛了電話,將手機丟到一邊,重新躺回床上,抬手遮住了酸痛的眼睛。
    沈司年,怎麽每一次,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永遠都不在。
    c市。
    沈司年突然從夢中驚醒,他睜開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旁邊的躺椅上是睡得正香的方青。
    他怔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如今身在何處。
    剛剛,他突然夢見江知魚溺水了。
    他看見江知魚穿著一條白裙子站在海邊,不過幾秒間,海水突然迅速的增高,漫過江知魚的小腿大腿,直到腰際。
    而她一直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海水繼續上漲,已經漫到了她的胸口處。
    他慌張的叫著她的名字跑過去,然後海麵突然掀起巨浪,江知魚頃刻被浪潮吞沒,他心頭一駭,一下就從夢中驚醒過來。
    原來是個夢。
    沈司年揉著太陽穴,是夢的話,也未免太過真實了。
    巨浪出現的那一刻,他驚出一身冷汗。
    沈司年從衣服口袋裏摸出手機。
    原本的電話卡在登機的時候就換掉了,所以微信一直在提示重新登錄。
    他的手指在綠色的登錄框上麵猶猶豫豫。
    方青翻了個身,察覺到旁邊微弱的亮光,扭頭便看到沈司年在盯著手機看。
    方青打了個哈欠,“沈總,怎麽還不睡,明天還有手術呢,早點休息吧。”
    沈司年回過神,手指縮了回來。
    他在幹什麽?
    因為一個不著邊際的夢,就著急忙慌的想打電話看看她怎麽樣。
    就她那副尖牙利爪的樣,誰能欺負得了她?
    這通電話打過去,說不定江知魚還要嫌棄自己打擾了她的美夢。
    一想到離開那一晚,她說的那些話,沈司年便有些賭氣。
    她先開口說的離婚,要後悔也得她先後悔。
    隻要她說後悔了,他便也不再計較。
    想到這裏,便問道,“方青,項鏈做的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