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我不會讓她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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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知魚跟眾人循聲望去。
    隻見沈司年繃著臉站在旁聽席,死盯著後排兩個聒噪的女人,表情冰冷又陰沉。
    倆姑娘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已經被沈司年的眼神嚇得聲音發抖,“你,你幹嘛?”
    沈司年冷睨了對方一眼,沒什麽表情道,“缺鈣,腿抽筋。”
    倆姑娘嘴角抽搐了一下。
    誰特麽抽筋能踹別人椅子一腳?
    然而沈司年的氣場太駭人了,哪怕明知道對方在胡扯,她們也不敢再吱聲了。
    方青掃了眼後排的兩個人,心想,幸好是兩個女孩兒,這要是個倆男的,沈總這一腳就不是踹在椅子上而是他們身上了。
    這嘴碎的,看見好看的姑娘就造黃謠,也太惡心了。
    法警姍姍而來維持現場秩序,“庭審現場不得喧鬧,請保持安靜。”
    江知魚並沒有看到沈司年踢後排凳子,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但是沈司年那個表情,隻一眼,她就知道這家夥在生氣。
    到現場來給安千羽的人撐腰,他還好意思生氣?
    因著這個小插曲,法官宣布休庭十分鍾。
    沈司年起身就要去找江知魚,眼看距離對方就剩幾步遠,錢啟突然叫住他,“司年,好久不見啊,你今天怎麽過來聽這場官司了?”
    江知魚看著錢啟跟沈司年熟絡的樣子,眸色沉了沉,扭頭對容文柏道,“我先去下洗手間。”
    沈司年隨便應了兩句,結果一轉頭,發現江知魚不見了,就剩容文柏一個人在現場。
    他皺眉上前,問容文柏,“知魚呢?”
    “洗手間去了。”
    沈司年轉頭就想去追,容文柏攔住他,“今天現場很多記者,剛剛被告辯護律師的話已經讓人對她的過去有了揣測,她已經是個公眾人物了,你現在去找她,如果被人拍到會怎麽寫,你想過嗎?”
    沈司年的腳步生生頓住。
    容文柏低聲道,“你放心,這場官司,我不會讓她輸的。”
    沈司年扭頭望向容文柏的雙眸,那雙眼深沉如水,不起波瀾,就像望不見底的深淵,沉鬱,深邃。
    “她是什麽時候找你打官司的?”
    容文柏抿唇,“慈善晚會之前。”
    沈司年臉色沉了幾分,“你一早就知道她是江瑜,為什麽沒告訴我?”
    容文柏眼神淡淡,“司年,我是個律師,知魚是我的客戶,保護客戶的隱私是我的基本職業要求,而且,她是什麽身份我覺得對你們的婚姻並無影響。”
    言下之意,你們又不是因為這個離婚,我告不告訴你有什麽區別?
    沈司年豈會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他攥緊手,聲音不覺沉了幾分,“容文柏,克製好你的度,江知魚是我的人,我不管你存著什麽樣的心思和想法,你若動她,我跟你沒完。”
    容文柏整理袖子的手突然一頓,緩緩抬起眼。
    一雙桃花眸淡漠而冷冽,“我一直都克製得很好,在她是你太太之前,但現在,她不是了,該克製好度的人是你。”
    沈司年麵色冷沉。
    兩人視線在空中碰撞,互不相讓。
    容文柏突然開口道,“你知道,房奶奶是怎麽走的嗎?”
    沈司年手指蜷縮了一下。
    這個問題,是葬禮之後,他一直沒有細致追究的。
    他對房雨蘭其實並無什麽感情,兩個人頂多見過幾麵,你要說傾注多少情感,一聽就是瞎話。
    他和司美華之間寡淡的母子情,注定他不能像江知魚那樣去共情。
    也正因為無法共情,所以他一開始才會覺得江知魚在葬禮上提離婚是無理取鬧。
    當這個問題再次擺在眼前的時候,沈司年突然有些怯懦知道真相。
    容文柏聲音淺淡,“我們進去的時候,房奶奶還沒完全失去生命體征,是知魚親手拔掉她的氧氣麵罩的。”
    “她是你的人,你就該護她一世周全,你既然做不到,你就沒資格質問。”
    說罷,不等沈司年說話,轉身離開了審判庭。
    沈司年在原地,緊繃著麵容,許久才返回坐回了旁聽席。
    方青見沈總黑著臉回來,也不敢多問剛剛容律師同他講了什麽。
    隻是小聲道,“沈總,您也別太擔心,太太這個案子,證據其實挺全的,容律師又十分有打這類官司的經驗,不會輸的。”
    沈司年本來因為容文柏剛剛的宣戰,一臉菜色,這會兒一聽方青還在誇容文柏,臉頓時就拉更長了。
    他咬牙道,“就算不是他來打,這場官司也輸不了!我有的是錢給她請最好的律師!”
    方青……
    沈總這話怎麽聽起來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幾分鍾後,庭審繼續。
    江知魚也再次回到了原告席。
    相較於剛剛,表情看上去更沉斂了些。
    雙方律師繼續互搏,錢啟的水平真的不次於容文柏,但是容文柏這邊畢竟證據充分。
    就剛剛錢啟提問的那些問題,江知魚很快就拿出了新的證據。
    她在第一次查出抑鬱狀態後,每個月都會複查一次,去年年底這種症狀已經完全消失,那之後她奶奶再次入院,甚至成了植物人,但是她的精神狀態去也一直正常,沒有再出現抑鬱情況。
    這些都可以證明,她去年被診斷的抑鬱狀態,並不是因為親人事情的影響。
    錢啟那邊出具不出新的證據,漸漸處於下風,容文柏乘勝追擊,“法官,我想問被告幾個問題。”
    “準許。”
    陳楠希壓緊唇角,這場庭審從一開始,她就沒有說過話。
    因為律師交代過,讓她盡量不發言,畢竟少說少錯。
    “陳女士,請問你的賬號何時注冊,發布的第一條微博在什麽時間?具體內容是什麽?賬號一直是你本人再用嗎?有無外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