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信比前妻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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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得這話,江知魚心裏猛地一沉。
    葬禮上見的時候,奶奶身體還挺硬朗的,怎麽突然就熬不住了?
    她繃著臉,手指不覺攥緊。
    她奶奶剛剛去世,她現在對身邊這些人的健康敏感得很。
    隻有經曆過這種事的人,才知道世事有多無常。
    沈司年臉色也不覺沉了幾分,低聲道,“知道了,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沈司年就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他掃了一眼江知魚和容文柏,扭頭對方青道,“你在這兒等著保險公司的人來處理,我打車過去。”
    說著就朝對麵走,他腳步急切,不由得讓江知魚心提了起來,下意識的叫住他,“沈司年!”
    沈司年頓住腳步,回頭眼神淡淡看向她。
    江知魚壓了壓唇角,低聲問道,“奶奶出什麽事了?”
    沈司年迎視著她的雙眸,語氣深沉道,“我也不清楚,你想知道的話,一塊兒過去看看。”
    江知魚猶豫了片刻。
    她跟沈司年已經離婚了,這個時候去,合適嗎?
    沈司年等了幾秒,見她不動,眼神瞬間閃過一絲失望,淡淡道,“我先走了。”
    江知魚嗓子梗了一下。
    沈家誰出事,她都可以不在意,但是奶奶出事的話,她沒辦法在知道的情況下還視若無睹。
    沈家上下對她最好的就是沈老太太了,她做不到昧著良心裝作沒聽見。
    所以在沈司年轉過身的瞬間,她就出聲叫住了他,“等我一下。”
    隨即扭頭對容文柏道,“容律師,這頓飯我改天再請,我先去看看奶奶。”
    容文柏神色緩了緩,低聲道,“去吧,有事跟我聯係。”
    江知魚鬆了口氣,道了謝就追上了沈司年。
    看著兩人消失的身影,容文柏眸色深了深,良久才收回視線。
    方青賠笑道,“容律師,實在是不好意思,太耽擱您時間了。”
    容文柏笑了笑,“沒事兒,也不差這一會兒。”
    方青笑容微斂,他莫名地從這句話裏聽出了第二層意思。
    修車不差這一會兒,人也不差這一會兒。
    等車的過程,沈司年一直沒說話。
    江知魚擔心著老太太的情況,自然也沒什麽心情說話。
    不大會兒,一輛計程車就停了過來。
    司機探出頭,問他倆上哪兒。
    沈司年報了地址,司機說可以接,但是車上有個乘客,捎她去大學城那邊,問他們介不介意。
    大學城和老宅那裏是順路的,不用繞遠道,沈司年便同意了。
    上了車,才發現前排坐著一個二十歲左右學生模樣的小姑娘。
    今天溫度不低,臨近中午,太陽更加毒辣,車裏一股高溫下的皮革機油散發出的味道,十分不好聞。
    江知魚嗅到這個味道就暈車,幹脆閉上眼,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這樣會稍微好受一些。
    她閉上眼之後,沈司年側眸看向她。
    江知魚眼下有些淡淡的青黑,葬禮後,她一直都沒閑著,最近應該是很累。
    沈司年抿起唇,低聲道,“恭喜你,打贏今天這場官司。”
    江知魚唇角勾了勾,卻沒有睜開眼,“我贏了,沈總應該很失望吧?律師費白花了,還得多出一筆賠償。”
    沈司年擰起眉,“我失望什麽?”
    江知魚抬眼眼皮,半闔著眼瞅著他,“沈總能請來錢律師,可真是下了血本。”
    容文柏說,錢啟的律師代理費非常高,而且也不是有錢就能約得到的,他還要看對方的身份地位。
    安千羽未必請得動,沈司年是一定能請得動。
    想到剛剛法庭上兩人寒暄的樣子,江知魚臉色就不覺沉了沉。
    裝什麽裝?
    “你以為錢啟是我花錢請的?”
    江知魚瞥了眼沈司年,“不然你為什麽來看這場官司,沈總,你跟錢律師聊天的時候,好歹避一下人,裝也要裝得像一點,不能因為輸了官司,就死不承認。”
    沈司年……
    聽著江知魚的冷嘲熱諷,沈司年的腦子反而冷靜下來了。
    他開始在心裏複盤這兩天的事。
    江瑜就是江知魚,那照片一定不是她寄的,那是誰非要讓他來看這場官司?
    目的又是什麽?
    沈司年一頓,突然看向江知魚,後者淡漠地看著他,眼神略帶嘲諷。
    他好像知道對方讓他看來這場官司的目的了。
    對方就是要讓江知魚以為,這場官司是他幫忙找人幫忙打的。
    聯係江知魚此刻看他的眼神,對方的目的顯然是達到了。
    他跟江知魚目前已經是離婚的狀態,兩人之間隔著溝壑,他在努力填埋這條溝壑,而有人卻在溝壑裏倒水,讓他永遠跨不過去。
    這個人是誰?
    沈司年腦子裏搜尋著可疑的人,突然發現,有這個動機的人太多了。
    太多人盼著江知魚跟他離婚,太多人惦記江知魚了。
    沈司年解釋道,“這中間有誤會,我來之前不知道這場官司是你在打,我跟錢啟僅僅是認識的關係,他法庭上跟我隻是打招呼,並不是因為我是他的雇主。”
    江知魚聽他狡辯完,才道,“你既然都不知道,那你為什麽會出現在庭審現場?”
    沈司年頓了頓,半天才道,“有人給我寄了一封信,讓我去看。”
    江知魚忍了半天沒忍住,“沈司年你實在編不出借口,就閉上嘴!一封信就讓你過來了?那我出事的時候,給你打那麽多電話,你為什麽不接?一封信比你老……前妻還重要?”
    沈司年:……
    他抿了抿唇,“……我沒騙你。”
    江知魚塞上耳機,扭頭看向窗外,不再搭理他。
    女學生下車後,司機便直奔老宅。
    一到老宅,剛下車,李叔就在門後候著了。
    “少爺,少夫人。”
    李叔還是以前的稱呼,江知魚著急知道老太太的情況,也沒有在稱呼上糾結,低聲問,“李叔,奶奶怎麽樣了。”
    李叔頓了頓,瞥了眼沈司年,後者神色淡然,他抿唇道,“我帶你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