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瞅了眼沈司年，胸口那兩處隔著衣服都能看清，這襯衣蠶絲做的吧？就這一身，能直接上演濕身誘惑了。
    沈家三口全被他潑了遍，想想還挺解氣。
    江知魚抿唇，“你讓方青送件衣服過來。”
    沈司年淡淡道，“方青跟女朋友約會去了，再說，現在是下班時間。”
    江知魚莫名瞅了他一眼，他是那麽仁慈的老板？
    見江知魚不說話，沈司年道，“你這兒沒烘幹機嗎？”
    “你看一下這裏像是放得下烘幹機的樣子嗎？”
    “電吹風呢？”
    “沒有。”
    沈司年皺起眉，“那有什麽用。”
    江知魚雙手環胸橫了他一眼，“天然氣，要嗎？”
    十分鍾後，沈司年光著膀子，雙手撐著襯衣站在燃氣灶邊上烤。
    小公寓，開放式廚房，江知魚坐在客廳一眼便能看到沈司年。
    他下身穿著西裝褲，上身光著，背上的肌肉線條隨著他抖動衣服的樣子，一起一伏，異常養眼。
    林晴挪個車怎麽這麽久還不上來？
    江知魚拿過手機打給林晴，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小晴，你怎麽去那麽久？”
    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項嘉木的聲音，“嫂子，林晴跟我在一塊兒呢。”
    江知魚皺起眉，“她跟你在一塊兒？”
    “趙醫生約她出來玩，她害羞啊，要我陪著嘛。”
    江知魚更納悶了，林晴什麽時候跟項嘉木這麽熟了？
    林晴穿著睡衣出門，約會也不會這麽隨便吧。
    “你把電話給林晴，我跟她說兩句。”
    “行，”項嘉木應了一聲，半分鍾後，電話裏傳來林晴的聲音，“知魚，我今天晚會兒回去。”
    江知魚驚訝，“你真跟趙醫生約會去了。”
    林晴含糊應了一聲，低聲道，“你不用擔心，我玩夠了就回去了。”
    “那好吧，早點回來啊。”
    “嗯嗯。”
    掛了電話，林晴衣服遮著胸口，眼角通紅，咬牙道，“行了吧臭黃瓜！趕緊從更衣室給我滾出去！”
    項嘉木勾了勾唇角，又捏了捏她的臉，“衣服隨便挑，哥哥多送你兩套，保管你追上心上人。”
    林晴恨不得撲上去將這個王八蛋臉咬花！不講武德的東西！
    江知魚剛掛電話，就聞到一股焦焦的味道。
    她走過去一看，有一塊布料已經被沈司年烤黃了。
    她眼角抽了抽，關掉天然氣，從他手裏奪過襯衣。
    不大會兒，沈司年就看見江知魚翻找出來一個小型取暖器，將襯衣掛起來，放在陽台上，用取暖器對著烤。
    做完這些，江知魚拿著書，盤腿坐到一邊的單人沙發上，翻看起來。
    沈司年坐在她旁邊，問道，“奶奶生日你還來嗎？”
    江知魚翻了一頁，“為什麽不來？”
    江知魚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她私生女的身份現在已經在圈子裏傳遍了，後天壽宴上來的人很多，免不了就有嚼舌根的。
    她要是怕這個，她就不叫江知魚。
    “我是給奶奶慶生，又不是看別人臉色，奶奶既然沒說不讓我去，我肯定不會缺席。”
    她行的端做得正，不去才是心裏有鬼畏畏縮縮。
    再說，她仇還沒報呢，憑什麽不去？
    沈司年臉色稍霽，“那我後天過來接你。”
    江知魚本來想拒絕，轉念一想，倒也好，讓司美華看看她寶貝兒子怎麽貼自己的，不得氣死她？
    於是她瞥了沈司年一眼，“你方便嗎？不方便我自己打車，或者蹭容律師車也行。”
    穿著禮服不是很方便開車。
    沈司年一聽她提容文柏，頓時咬牙道，“方便得很！”
    江知魚挑挑眉，“那就麻煩沈總了。”
    氣氛終於鬆弛下來，江知魚在看劇本，沈司年在看她。
    自從離婚後，他已經許久沒有這麽看過她了。
    離婚到現在，江知魚瘦了些，下頜線都比以前清晰了。
    沈司年想了想，她應該是因為房雨蘭去世傷心才瘦的，根本無關離婚。
    離開他，她甚至生活得更好了。
    “你跟江正銘的官司，我重新給你找律師，你跟他有沒有血緣你都有繼承你母親遺產的權利。”
    “不用，”江知魚眼皮都沒抬，“這案子我已經委托給容律師了，哪有中途換律師的道理？”
    “我換了律師你讓人家怎麽想，覺得我信不過他的專業水平，所以更換律師？我張不開那個嘴。”
    沈司年說，“我跟他說，不用你開口。”
    “這是你說我說的問題嗎？”江知魚沒好氣道，“我錢都付了一部分了，我再給人要回來嗎？”
    “要回來怎麽了？”沈司年凝眉，“還差他那點錢不成？”
    “不差那點錢，但丟不起那人，”江知魚說著瞪了他一眼，“再說，這是我的事，你少摻和！”
    沈司年皺起眉，剛要說話，江知魚就道，“再囉嗦拿著你的襯衣走！”
    沈司年閉上了嘴。
    過了好一會兒，沈司年又說，“我把你的情況和國內著名的婦科專家說了，他下個月要來江城講座，說到時候可以麵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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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知魚手指倏然攥緊。
    幾分鍾後，沈司年光著膀子被轟出了公寓，隨後一件襯衣也跟著丟了出來。
    沈司年……
    ————
    “趙醫生，”林晴托著腮幫子，醉醺醺地把眼睛彎成月牙，“你的理想型是什麽樣啊？”
    趙衡抿著酒，瞧著她的樣子笑了笑，“以前也條條框框的想過，不過現在覺得，想這個也沒有意義，真遇到喜歡的，那些條條框框就都不管用了，喜歡的那個人就是理想型。”
    “說得好，”林晴癡癡的笑，“我以前理想型可是劉德華，不過遇到你之後，感覺華仔也就一般般啦。”
    趙衡低笑。
    這姑娘人是憨了點，倒也有幾分意思。
    “你有男朋友嗎？”
    趙衡問。
    林晴瘋狂搖頭，“沒有，沒有，全網無前任，沒有！沒有！不過我小時候被鄰居家一個臭小子渣過，他說等我長大娶我，結果幼兒園還沒畢業，他就失蹤了，是不是很慘搞笑？”
    趙衡笑道，“小孩子說的話做不得數。”
    林晴喝得有點迷糊，低聲道，“趙醫生，我胸上這個結節什麽時候才能消啊？”
    “三到六個月吧，也不一定，不過保持良好生活習慣，應該會恢複很快。”
    林晴稀裏糊塗道，“是嗎？我怎麽總覺得這個結節好像變大了一樣？”
    “應該沒有吧，良性結節一般不會增長，如果你不放心，明天去醫院，我幫你再檢查一下。”
    林晴皺起眉，“現在不能檢查嗎？你不是一摸就能摸出來嗎？”
    趙衡眼皮跳了跳。
    就在他開始懷疑眼前這個女孩兒是真醉還是假醉的時候，就見她開始解扣子。
    項嘉木剛推開門，就看見這一幕。
    他嘴角一抽，趕緊上前將林晴衣服拉上，“怎麽醉成這樣了？”
    趙衡道，“一直喝，攔不住。”
    說著站起身，“她家在哪兒，我送她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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