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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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魚眼皮狠狠一跳,手肘撞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在裝醉?!”
沈司年有點疼,眉頭蹙了下,“醫囑不能違背,得趕快做——”才行。
他話沒說完就被江知魚驚恐地捂住了嘴。
她黑著臉看著麵前口無遮攔的男人,後背寒毛直飄。
他怎麽每次說話正常正常著就醉了?!
要不是她捂得快,這張嘴不知道要說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話來!
沈司年被捂住嘴,有些不滿,伸手扒拉著她的手背,想讓她鬆手。
江知魚哪兒敢鬆手,捂著他的嘴讓李詔喊方青。
等方青把車開過來,江知魚就立馬拉著沈司年上車,火速離開現場,以免“殘害”到祖國的花朵。
到了車上,江知魚才鬆開手,靠在椅背上。
方青啟動車子,問道,“沈總,太太,去哪兒?”
江知魚還沒說話,沈司年就道,“回家做——唔——”
江知魚臉色漲紅,死死摁著沈司年的嘴,咬牙道,“去他那。”
方青看了眼後座的兩個人,眼中閃過一絲調侃,嘴上卻一本正經地問,“太太,用不用去趟藥店,買點計生用品?”
江知魚:……
沈司年養的都是些什麽人!
她通紅著臉,咬牙道,“不用,不需要!”
沈司年這個傻狗醉成這樣,買什麽也白搭。
方青自然不知道江知魚心中所想,隻是驚訝於兩人關係的突飛猛進,都可以好到不做防護了。
沈司年被捂著嘴,有些呼吸不暢,他掙紮了下,江知魚警告道,“不許亂說話知道嗎?不然就把你扔下車!”
沈司年眨眨眼,示意明白。
江知魚這才鬆開手。
沈司年果然老實不少,隻是一直拉著江知魚的手不肯撒,像是怕她一走了之一樣。
沒一會兒,江知魚就被他攥得一手心的汗。
“你不熱嗎?”江知魚無語。
沈司年搖頭,過了一會兒說,“還有我。”
江知魚:???
“不怕。”沈司年順著她的後背,還是重複著那三個字,“還有我。”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但那一聲聲低沉的安慰,像暖流一樣劃過她的心間,江知魚學著他樣子,也在他腦袋上揉了揉,低聲道,“傻子。”
沈司年沒一會兒就睡著了,車子也很快就到了。
在方青的幫忙下,幾人合力將沈司年弄回了臥室。
江知魚出了一身汗,抬起頭,看著滿屋子熟悉的布景,有種恍然若夢的感覺。
方青要走,江知魚叫住他,“等我一會兒,我這裏弄一下,一起走。”
方青有些意外,不過也沒有多問。
不知道沈司年剛剛喝了多少,但是按他以前的習慣,半夜肯定要起來吐一次。
江知魚像以前一樣,將他側過身,在他後背墊了一個枕頭,以防他睡著的時候吐,嗆到氣管,又在床邊鋪了一個小毯子,毯子
等弄好這一切,江知魚伸手撥了撥沈司年的頭發,看著他安靜的睡顏,眼神柔和,就在她轉身要走的時候,手腕被人抓住。
沈司年一用力,將她拉倒在了自己身上。
“可以做嗎?”
沈司年的嘴唇就貼在她的耳邊,說話時候噴灑出的氣息,盡數灑在江知魚的臉頰和耳後。
她耳朵不覺發燙,推著他的下巴將他臉推開,“別鬧。”
沈司年似乎是察覺到她的抗拒沒什麽真心,再次湊過來在她耳垂上親了一下,“得遵循醫囑。”
江知魚眼皮跳了跳,“你什麽時候遵循過醫囑?你自己生病的時候,醫生開的藥你都不按時吃。”
沈司年皺著眉,好像是記不起來自己不遵循醫囑的事兒了,但是這個理由並不能讓他放棄眼前的人,於是他耍賴道,“從今天起遵循醫囑。”
說著就嘴唇就落到了她的唇角,一點點淺吻,從唇角直到唇珠,試探著舔了一下她的唇珠,突然頓住,然後蹙起眉,接著在她身上嗅了嗅。
“怎麽了?”
江知魚見他表情奇怪,忍不住問。
沈司年表情十分糾結,良久才道,“你怎麽聞著有點臭?”
“你才臭!”江知魚剛說完,猛然意識到沈司年說的臭是什麽了。
她吃了烤大蒜!
沈司年最不喜歡蒜的味道了,尤其是生蒜,而江知魚吃烤肉必配蒜,就算是烤蒜,也是外麵熟裏麵生那種她才喜歡。
以前隻要吃了蒜,沈司年就跟避瘟神一樣躲著她,睡覺都要跑客房或者書房,像是蒜味能熏死他一樣。
江知魚看著他皺眉的模樣,突然起了壞心思。
“臭嗎?”她故意對著他說話,生怕嘴裏的蒜味散發不出去,“我怎麽聞不到?”
沈司年頓時被熏的一臉菜色。
江知魚逗他,“肯定是你臭,我怎麽可能臭呢,我都是喝露水長大的。”
沈司年嗅了嗅自己身上,嗅了嗅她,隨後一臉肯定道,“就是你臭。”
江知魚佯裝生氣,“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沈司年一頓,嘴唇抿起來,好半天才道,“能忍受。”
江知魚唇角淺淺勾了下,“好勉強哦。”
沈司年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慌裏慌張拉住她,再次親吻她的嘴唇,證明自己並沒有騙她。
沈司年本來是想證明自己並沒有嫌棄她的,但是真正親上來後,兩個人都有點情動。
親著親著,不知怎麽,就被沈司年摁在了床上。
好一會兒,沈司年才喘著氣鬆開她。
江知魚耳朵紅,臉頰也紅,她偏過頭,平息著自己狂亂的心跳,清了清嗓子,低聲道,“我該走了。”
沈司年臉埋在她的肩窩,“不走行嗎?”
江知魚心率狂飆,“小晴一個人在家呢。”
沈司年說,“我也一個人在家。”
這是撒嬌嗎?
江知魚低笑,捏著他的臉調侃道,“你已經長大了,應該學會自己獨立睡覺了。”
沈司年不撒手,半天才道,“那……醫生交代的事情做完再走。”
江知魚:……
他對這件事到底多深的執念?醉成這樣都還記得。
江知魚試圖跟他講道理。
“醫生隻是隨口一說,沒有必須要做的意思。”
這種時候沈司年腦子就突然高光了,“如果不是必須,醫生為什麽要特意講?”
江知魚:……
“隨口講的,哪有特意講?”
沈司年不服,抓過桌上的手機。
“你幹嘛?”
沈司年說,“打電話問問醫生,能不能做。”(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