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過往與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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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雲經過了這一上午的磨礪,已經累得快喘不過氣來了。而且這疲勞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重要的還是精神上的。在這怪異的懲罰期間,韓雲也屢次三番想要放棄,但是直接就被白希幾句話就給忽悠過去了。韓雲也覺得很奇怪,為什麽自己明明已經下定決定要放棄了,卻還是被白希的三言兩語給弄得重新振作起來,韓雲越發覺得白希有種神奇的魔力。
    就在韓雲感覺意識已經有些模糊的時候,白希終於喊停了,他讓韓雲就這樣站著別動,然後他把繩子給從韓雲身上給除了下來。就在繩子離體的那一刹那,終於失去束縛的韓雲直接就要癱倒在地上,身上那幹了又濕濕了又幹的衣裳此刻也讓韓雲感覺厚重得有些無力承受,整個人都覺得輕飄飄的。
    白希眼見韓雲就要倒下了,連忙用手把他給扶住,還用手抹去了韓雲額頭上的汗水,帶著幾分讚揚地說道:“其實我這麽多年來,你是第一個我看到的可以完成這個訓練的人。正如張伯對我說的一樣,你小子身上有一股韌性,越是讓你遇到困難,越是可以激勵你不斷進取,奮勇向前。現在看來,你果然可以做到,你一定會成功的。”
    韓雲聽到白希的話,心裏簡直就要把他罵得狗血淋頭了,什麽早就試驗過的方法,原來成功的就我一個,這也算是方法嗎?雖然心中罵得天翻地覆,但是韓雲說出來的話確實有氣無力:“你果然真是在坑我啊,我一開始就懷疑了,但是卻不知道哪裏不對勁。後麵更是覺得既然已經開始了,還不如就一直堅持下去,沒想到你還真的是在坑我。”邊說著,氣惱的韓雲還試圖伸出手來抓白希的臉,但是抬到一半就無力地垂下去了。
    白希看到這一幕也是覺得有些好笑,他伸手一抬,直接把韓雲放在了自己的背上。然後朝著校場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你也別覺得自己吃了什麽虧,要知道為了讓你快速地熟悉車棋的能力,我可是一直在施展著秘術。你以為像我一個這樣的老人家還能一直堅持著使用秘術嗎?頭發都不知道因為今天的勞累熬白了多少根。”
    韓雲聽著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畢竟好像聽起來,白希的確為了自己付出了許多,而自己剛剛還這樣罵他。韓雲自己也明白,這種秘術是不能過度使用的,倘若過度的話,很大可能會對施術者造成深遠的影響。
    而在韓雲思考的時候,他突然看到視線內在白希的頭上有一根白頭發,他盡力伸出手去抓住那根頭發,邊拔著邊說道:“老白,我看到你頭上有一根白頭發,我現在就幫你把他給拔了。”但是抓的時候技術不過關,韓雲一抓直接就是一小撮頭發,撕扯了幾下還沒有拔出來。
    這邊的白希卻有些招架不住了,他急忙地說道:“哎呀,你這小子別給我拔了啊,這可是我的事業發,怎麽能隨隨便便給拔了呢?而且你拔了一根白頭發之後,不是還要長出一叢白發嗎。但是重中之重是,你能不能有點技術含量,就算要拔出來,你直接手一伸不就拔了嗎,你這磨蹭半天是想讓我遭罪吧。”
    聽到白希嘴裏不住地損自己,韓雲突然想到了自己年幼時候的事情,那時候的自己也曾經趴在父親的肩膀上,父親也因為終日的辛勞而早早地布滿了白發。而小時候自己又不懂事,總覺得隻要把白頭發全部給拔了,自然就會長出新的黑發來。而每當自己稚嫩的小手拽著父親的白發想要扯出來的時候,父親總是輕輕地把自己的小手拍開。
    韓雲想起了父親經常給自己說的一句話:“這白發可不是白長的,你看隨著我的白發越多,是不是你就越大呢?其實就是為了你能夠茁壯成長,所以我的白發才會越來越多的啊。所以小雲你要快點長大成人,等到我們滿頭都是白發的時候就是你照顧我們的時候了。”
    那時候的韓雲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長大後的他總算有些慢慢的理解了。的確,正如韓雲父親說的一樣,每一個孩子都讓父母操碎了心。從孩子呱呱落地的時候開始,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牽動著父母的心,而為了讓自己的孩子能夠過上一個美滿的生活,更是需要父母用自己的脊梁給孩子撐起一片藍天。特別是窮人家的父母,哪怕沒有權,沒有錢,為了孩子的夢想也會竭力去滿足。
    韓雲想起了一次去集市的時候,不懂事的自己向著來賣菜的父母要著一個相對他們家庭比較昂貴的布偶。看到父母麵露難色,自己更是又哭又鬧,滿地打滾。最後父親賣了家中飼養了幾個月的下蛋母雞,總算是讓小韓雲得償所願,欣喜的小韓雲沒有看到父親的頭上又多了幾根銀絲。
    如今看到了白希的白發,韓雲真是浮想聯翩,甚至眼淚都要從眼眶中湧了出來。白希感到肩膀上有些濕潤,回頭看到韓雲埋在自己肩膀上,以為韓雲受不了訓練,現在終於傾瀉了自己的感情,他關心地說道:“其實你也放心,以後的訓練你也會慢慢習慣的,今天其實也是為了試驗你的極限在哪裏所以才會訓練這麽久。我會給你做好詳細的訓練計劃,讓你以後可以得到很好的鍛煉。”
    韓雲卻還是一直不說話。無可奈何的白希隻能搖了搖頭,接著往回走著,一邊說著:“張伯說你是一個重情義的好孩子,所以我才會這麽盡心盡力地懲罰你。如果你實在是接受不了的話,你也可以跟我或者跟張伯說,讓他安排另一個人來教導你。”
    “不,我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韓雲緩緩恢複了過來,他答道:“我還是覺得老白你一直教著我挺不錯的。隻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老白你有孩子嗎?我覺得你這個年紀的人,孩子已經快跟我差不多大了吧。”
    這個問題卻也是讓白希一時說不出話來了,他隻是默默地說:“走吧,等會再聊。”
    等到了韓雲的房間前,早就等候著的小玲看到這背著韓雲的白希,也是急忙跑了過來問道:“白叔,這又是怎麽一回事。你不是跟我說你有分寸的嗎,怎麽現在韓雲他又躺著回來了。”
    白希還沒來得及張口,韓雲就代替他回答了:“小玲,我沒事,隻是現在有些累著了。隻要好好休息一會兒就很快能恢複過來的,況且我倒下了不是還有你來照顧我嗎?”
    羞紅臉的小玲也沒有看出白希跟韓雲之間這奇怪的氣氛,隻是幫著白希把韓雲迎進了房間。然後引著白希把韓雲放在了床上,然後說道:“白叔,你不是答應了我今天一起在這吃點東西嗎,我早就去夥房準備了今天的食材,就等著在你麵前一顯身手呢?”
    白希卻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他回道:“小玲,其實我今天中午還有事,要不改天吧。畢竟我現在一直要教導韓雲,每一天都會有機會的,我現在是實在沒辦法中午留下來。而且韓雲今天這脫力,你最好還是好好照顧他,就別費心費力去給我們弄吃的了。”
    小玲聽完,雙手叉腰,氣憤地說:“白叔,你。”白希直接製止了小玲的下一句話,指著一躺上床就呼呼大睡的韓雲說道:“我覺得為了你以後的生活著想,你還是好好照顧韓雲這小子比較好。畢竟現在我人老珠黃了,也陪不了你多長時間了,而韓雲說不定以後還要陪伴你一輩子。”
    而在小玲反應過來,用拳頭打過來之前,白希就直接逃走了,一邊逃一邊還說:“好了,小玲,今天就到這裏吧,我也有些累了。你好好照顧好韓雲,還有,別忘了讓韓雲明天早起,既然自己搖加入家族護衛隊,自然就要有個護衛的紀律,難怕是再大的困難也要來一起早訓,不然韓雲這小子的功夫就白費了。”
    小玲聽了白希的話,看了看熟睡著的韓雲,用手指戳了戳韓雲的臉。沒想到還沒戳幾下,韓雲卻直接翻了個身,嚇了小玲一大跳。小玲拍著自己的胸口,發現韓雲並沒有起來,剛才僅僅是睡著時候的反應,笑了笑自己剛剛的魯莽,看著累倒的韓雲,還有那些傷痕累累的痕跡。
    心裏衝著韓雲罵了幾句:呆子,明明跟你說了要好好照顧好自己,怎麽又弄成一副這樣的德行回來。不過也罷,看他這麽拚命的樣子,我就勉為其難的繼續照顧他幾天好了。不過他這一身酸臭味,好像自己又要給他換衣服擦身子了。小玲連忙準備去擦洗的工具。
    想到這裏,小玲回憶起了韓雲剛來時候的樣子,自己也是戰戰兢兢地幫他擦著身子,還一直生怕韓雲會突然起來。而到現在這做法卻在自己心中簡直就是一件習以為常的小事,到底是人變成熟了還是已經習慣了,這一切也都不得而知了。但是有一點,小玲卻很清楚地認識到了,韓雲已經成為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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