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睜眼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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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長生連續遭遇重創,但是也在最危機的時刻發揮出了他的戰鬥本能,強行從險境當中暫時脫身,不過這也僅僅是暫時而已。他用右手捂著被李二龍左手變化的石劍造成的傷口,看著血液從指縫當中流出,同時又感受到背後韓雲攻擊的地方一陣刺痛,知道那也受傷了,臉上湧現的確不是憤怒,而是愈發冷靜的表情。
看著平靜得像一潭死水的苟長生,韓雲突然想起了當初在小縣城裏老人常說的一句話會咬人的狗是不會叫的,而苟長生現在正是如此,一聲不吭,一切情緒隱藏在平靜的麵孔下。雖然此苟非彼狗,但是苟長生卻是比那種咬人的瘋狗要恐怖多了,戰鬥仍在繼續。
李二龍看著受傷的苟長生,眼睛瞪大,突然大笑了起來,嘲諷道:“沒想到你竟然也有這樣的時候,你開始不是還很厲害嗎?一人單槍匹馬衝過來,殺了我這麽多弟兄,今天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苟長生聽到這聲音,麵無表情地抬起了頭來,說出的聲音雖然不算大,但是卻能讓在場的所有人聽得很清楚:“他們都是垃圾,垃圾自然就得被好好清掃,所以他們死去了。我幫你好好打掃完了那些垃圾,為什麽你還覺得是我做錯了呢?”
“垃圾,你說我的弟兄們是垃圾,難道你的手下就是價值不菲的珍寶嗎?那為什麽人數比我們多了這麽多還一路損兵折將,盡數葬身在二龍山上,這樣一來,負責統領他們的你不是垃圾中的垃圾嗎?”看到苟長生這時候還敢嘴硬,甚至還貶低跟隨自己多年的手下,李二龍也是跟他杠上了。
“不,他們都是垃圾,不管你的手下,還是我的手下,所有死去的人都是垃圾。如果不是垃圾的話,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地就會死去呢?而且很快,你也會變成垃圾的,我會親手把你也給清掃,讓你在黃泉路上也好找到伴。”說罷,苟長生突然行動了,一個側身避過了韓雲的攻擊,然後撇身一捶就把一同攻擊的麻子也給幹翻在地。
原來李二龍跟苟長生對話不僅僅是為了在言語上刺激他,更是為了讓麻子跟韓雲有機可趁,可以找到一個好的機會去攻擊苟長生。但是很顯然,這並不是一個好機會,平靜下來的苟長生僅僅是賣了一個破綻,就騙的韓雲跟麻子出手。更是跟沒有受傷一樣,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一出手就如同奔雷,給不是車棋的麻子來了一記狠的。
不過麻子也是隨機應變之人,眼見自己因為一時猝不及防被苟長生打倒,也直接就是借坡下驢,他忍住疼痛,膝蓋重重地跪在地上,雙手拿著的斧頭就向著苟長生的腿部招呼。他的想法也很簡單,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臂,與其小打小鬧的攻勢讓苟長生使用強大的恢複能力一一化解,不如直接斬斷雙腿,這就不好恢複了吧。
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總是背道而馳。也正應了一句老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麻子這一記看似是打敗苟長生最為恰當的方法,不過在一旁的李二龍眼中卻是凶險萬分,他不禁驚聲大呼:“麻子,你小心!”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苟長生這跑來,李二龍畢竟不是車棋,所以瞬移的能力無法隨心所欲的自由使用,每一次瞬移都有一定時間的真空期。
麻子聽見了李二龍的喊話,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麽他要叫自己小心,而且希望就在眼前,他又怎麽能輕言放棄呢?他一聲怒吼,手上的速度竟是快了幾分,直接就朝著苟長生的雙腿斬去。
很快,麻子就知道為什麽李二龍會提醒自己要小心了。他低著頭,因此看不到苟長生的動作,但還是想要抓住苟長生反應不及的時間來給他一記重創。可是苟長生卻又怎麽會輕易地讓麻子斬斷自己的雙腿呢,他冷冷地看著原本應該擊倒,但是卻半跪在地上的麻子,心中早有了盤算。
就在李二龍話出口的那一瞬間,一直看著麻子的苟長生也動了。他雙手合攏,十指交叉,握成一個拳頭,猛地朝著半跪在地上的麻子砸去。但是奇怪的是,他這一擊是如此的風輕雲淡,根本沒有一絲殺意的波動,但是這一擊卻明明暴露出無限的殺機。
也正因為沒有殺意的流露,麻子直到猛烈的拳風已經到了背上,才反應過來。可是這個時候想要阻擋也已經來不及了,麻子在這一刻也是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抉擇,不愧為跟隨李二龍叱吒綠林多年的好漢。他選擇相信孔明的加持,采取了跟李二龍開始一樣的做法,以傷換傷,想要用自己硬抗苟長生一擊來換取給苟長生雙腿一斧子的機會。
但是計劃是好的,期間發生諸多變故的話未來走向也會不同。麻子不明白這個道理,錯誤地估計了苟長生這一擊的殺傷力,就在手中的利斧離苟長生雙腿還有一寸的時候,他的動作突然停滯了。
麻子的眼珠子瞪大,雙手還想往前進發,但是卻已經失去了前進的動力。隨後,突然的,麻子原本停滯住的身軀一瞬間倒下來了,嘴裏還在嘟囔著:“就差一點,隻要再早一點,我就可以斬斷你的腿了。”
苟長生化身為錘的雙手與麻子半跪著而顯露出來的背部相交,迸發出了極大的聲響。狂奔的李二龍看著這景象,也是突然愣住了,隨後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吼聲:“麻子!”
似乎覺得李二龍有些聒噪,苟長生一擊製敵還沒有完,右腳發力,猛地踢在已經癱倒的麻子肚子上。這一腳也是力量極大,麻子不由自主地飛了出去,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李二龍見狀,正好瞬移的真空期完結了,就瞬移到了麻子的身邊,跪下來抱住了麻子,臉上已滿是淚痕。
苟長生卻還是一臉淡然的樣子,好像隻是隨意打死了一隻蒼蠅一樣,自言自語道:“其他國家有個名叫關雲長的名將,蓄勢功夫一流,號稱關公不睜眼,睜眼要殺人,不知道我現在這蓄勢的本領有了他的幾分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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