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共進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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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劍流花!
秋兒一聽,還真有點說不出的滋味,道“福伯哪裏的話,秋兒隻不過湊巧罷了,福伯可莫取笑了。”
“隻要城主高興,老奴怎麽都可以,以後城主一日的飯食就由秋兒小姐操心了,缺什麽要什麽吩咐一聲,老奴立馬讓人去辦。”福伯倒是絲毫不介意主廚的位置,忠心隻為少主。
秋兒見福伯如此寬宏,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低頭抿了抿嘴,想了想道“福伯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推脫了,以後若城主想吃什麽我做不了,還得請教福伯,您可別嫌我麻煩。”
“哪裏的話,老奴隨時恭候!”
“嗬嗬,福伯,能不能不要老奴老奴的,我心裏尊敬您可像尊敬我叔伯差不多呢。”
“這…福伯也當秋兒小姐是主子,還是就這麽稱呼吧,可好?”福伯倒是有些不自然起來,在他心裏很願意認秋兒當主子,出於對這份氣質的尊重。
秋兒見福伯固執,便想也許這也跟那個姓萬的有關係,也不再執拗了,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反正啊,我又不吃虧!”說完便低頭笑起來。
辰時已到,秋兒尾隨著福伯給白展送早膳。兩人領著端早膳的下人到殿堂的花廳,沒想到白展卻早早的在花廳等候了。福伯見城主早已等候在此,便暗自笑了笑道“城主,早安。”說著鞠了一躬,其他下人把早膳擺好後,跪下請安。秋兒欠了欠身道“請城主好。”白展望著秋兒,見秋兒打扮有些清新的味道,便道“萬小姐早,看來福伯安排的還不錯,一日不見,果然和前天不一樣。”
白展暗指前夜秋兒狼狽相,秋兒頓時覺得有些羞赧,卻又不好說什麽,隻道“一切都聽從城主安排。”一句話直指白展前後不是。
白展聽了隻是是笑笑,對著秋兒做了個請的手勢道“萬小姐請坐。”說著自己便先坐下了。
這下秋兒道有些意外,看著福伯道“這……”福伯對秋兒點了點頭,然後帶著眾下人向白展欠身告退。秋兒眼巴巴的看著退下的眾人也不好說什麽,看著白展,自己也找了個側麵的位置坐下了。
白展看著秋兒道“萬小姐前些天讓你受委屈了,請見諒。”
秋兒聽白展這麽說心裏倒還暖了一下,笑道“城主言重了,隻當了一天的挑水丫頭,已經是萬幸了。如今也不是累活,做的菜城主能喜歡,小女子也萬分榮幸。”秋兒說著還欠了欠身,心想這姓萬的高人到底是哪路神仙呐,能讓這堂堂城主跟我這階下囚道歉。
白展輕輕笑了笑,執起筷子示意秋兒開始用膳。雖然兩人在一起用膳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這次兩人感覺氣氛有些尷尬,不似前夜秋兒餓狼撲食般不管不顧。秋兒也輕輕執起筷,不知道怎麽動筷子才好,就夾了最近的一片黃瓜放到嘴裏,慢慢的嚼。
一頓早膳對白展來說也算是再平常不過了,經過昨夜福伯一說,今天這麽一看,他越發覺得秋兒像他義母了,坐得如此近,心裏有些激動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半晌無聲,兩人默默的用著膳。
好半天,白展又覺得不對勁,自己叫秋兒坐下又不吭聲,似乎不像自己一貫的作風,於是停了停筷子,吸了口氣道“你覺得這粥怎麽樣?”
其實這樣的沉默對於秋兒來說也是煎熬,一點心思都沒用在味覺上。經白展這麽一說,秋兒細細的品了品粥,道“這粥是排骨湯熬的,味醇鮮美,再配上精致的涼菜,秋季食用既滋補又不燥,福伯的廚藝沒得說。”
“嗬嗬,萬小姐的廚藝也甚為非凡,不知道今天我能吃到什麽美味?”
“秋季幹燥,孜然羊排固然好吃,可是畢竟燥熱,滋補那是肯定,吃多了容易上火,不如晚上給城主配上一味雞絲清粥,既不衝淡孜然羊排的香味又能在秋季增添濕氣。至於午膳,就吃點清淡的吧,想來城主也不是奢華之人。”
白展聽著點點頭道“萬小姐安排得甚好,以後一切飲食就靠萬小姐安排了。”
“是,城主的信任是小女子的榮幸。”秋兒禮貌的回了句,心裏大叫道“你也不怕我下毒毒死你然後逃之夭夭!”
兩人吃罷,秋兒正想起身收拾,白展擺擺手道“這些讓下人來收拾,不知萬小姐可願意陪我去看看騰雲?”
秋兒一聽騰雲,便渾身來勁,雙眼放光狠狠點了點頭。白展笑著道“請。”秋兒尾隨著白展向馬棚走去。
兩人到了馬棚,馬棚的下人正在給騰雲洗澡,騰雲全身的水珠,烏黑的鬃毛加上被陽光照射的晶亮水珠,全身散發的晶瑩的光澤。騰雲見二人同時到來,一時雀躍不已,惹得秋兒和白展哈哈直笑。馬倌向白展問過安後,看了一眼秋兒倒是吃了一驚,秋兒見此人模樣隻能付諸一笑。馬倌見白展示意他下去,也不敢多嘴,隻得告退。
秋兒拿起馬刷開始給騰雲洗刷起來,騰雲享受般哼哼起來,確實讓秋兒高興不已。
白展拍著騰雲的額頭打趣道“我養你十幾年,還比不上萬小姐的幾天,你讓我情何以堪?”
秋兒聽了,開心道“這叫緣分,我與騰雲有緣!”
白展似乎想到了什麽,對著秋兒道“既然你們這麽有緣,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秋兒看了看白展道“什麽賭?我可沒錢。”
“不用錢。”
秋兒想了想道“你說說看。”
“賭騰雲此刻更聽誰的話。”
“它肯定是聽你的話,你是它主人,自然有辦法讓他聽你的,不賭!”
“你騎著它在草場上跑,我吹哨子讓它停,看它是停還是跑,怎樣?”
聽完這話,秋兒看了看白展,心裏就琢磨著難道他怕我以後騎著騰雲跑了,故意來測驗一下的?再仔細想想也不對,騰雲太紮眼了,當時就是因為騎著騰雲想逃出城才被發現的,第二次錯誤傻子才犯。
白展看著秋兒猶豫不決,便道“若是你贏了,隻要跟我說聲,便可騎著騰雲溜達,若是我贏了,以後騰雲你就隻能看不能騎,怎樣?”這下秋兒倒有些糊塗了,賭約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對自己不利,僥幸得勝了,還能獲得騎上千裏良駒的機會。秋兒想答應,可是總覺得這個賭約太有利於自己,總覺得是個陷阱,遲遲不敢作聲。
白展看著秋兒欲言又止的樣子,也猜出七八分,笑道“萬小姐不是膽色過人麽?連個小小的賭約都不敢接?”
秋兒既不是傻子也不是個急性子,激將法當然沒用,但是秋兒想來想去也不覺得這個賭約有什麽陷阱,但又不敢輕易接,隻道“城主為何如此大方,將自己的愛駒割舍出來?”
“隻因騰雲對你鍾情,心裏有幾分嫉妒罷了,這騰雲要真聽你的話,也證明萬小姐跟騰雲確實投緣,我一麵也稱了騰雲的心,讓它也多些快樂。”
經白展這麽一說,秋兒心中疑慮倒是釋去了不少,於是道“那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於是待秋兒洗好馬匹,便牽去草場了。也許是陽光明媚,也許是知道自己洗了澡靚麗無比,更也許是知道這一份賭約,騰雲邁著矯健的步子跟在秋兒後麵,不時抖了抖身上的水珠,顯得瀟灑無比。
走到草場中,秋兒拍了拍騰雲道“騰雲,你等會別停下來,不管聽到什麽都別停下來,好嗎?就像當日你帶我從馮將軍那裏逃跑一樣的。知道嗎?”
秋兒說完,騰雲倒沒什麽反應,低頭吃著草料。秋兒摸了摸騰雲的脖子,歎了口氣看著吃得正歡的騰雲。秋兒蹲下來看著騰雲,騰雲隻顧著自己吃,秋兒便扯了一把草料喂騰雲,騰雲還是隻顧自己吃,秋兒無奈,便揀出淡紫色的薰草花朵自己吃了,把剩的草料扔在騰雲的嘴邊。
這動作對於正看著他們倆的白展來說著實有些震驚,白展半晌說不出話,內心激動無比,眼球突出的看著秋兒邊享受的嚼這薰草花便飛身上了騰雲的背上。
秋兒轉過頭看了看白展示意賭約開始,卻發現白展呆呆的杵在那一動不動,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秋兒有些莫名其妙,過了一會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大聲道“可以開始了嗎?”白展才反應過來,倉皇道“開始吧。”
秋兒蹬了下馬肚子,騰雲便開始慢跑起來。秋兒突然有些緊張,生怕聽到了哨聲,可是都圍著草場跑了兩圈了,隻看見白展就這麽看著馬上的秋兒,絲毫沒有吹口哨的打算。秋兒有些按捺不住,大聲道“城主,你吹口哨了麽?”
白展不想吹口哨,因為他看到秋兒吃了薰草花,他終於明白為什麽騰雲會對秋兒一見鍾情了。因為白展的義母也有食用熏草的習慣,她一直都悉心為白展照料騰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