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城主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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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劍流花!
沒一會功夫,崔將軍便帶來一位神情優雅的姑娘,身穿淡黃色長裙,鵝蛋臉上的五官十分精致,姑娘一見白展便欠身道“崔散兒見過城主。”
“免禮,還請崔姑娘多費心。”白展道。
“城主言重了,散兒能盡綿薄之力已是榮幸。”崔散兒淺笑著看著白展,又低了低頭。崔將軍對著女兒道“散兒,這位是塔大夫,一會塔大夫有什麽交代,照辦就是。”崔散兒又望向塔大夫,再次欠了欠身道“塔大夫的醫術小女子敬仰已久,今日真是有幸了。我該做什麽盡管吩咐,就當我是您徒弟好了。”
塔大夫搖頭道“這可不敢當,就是替傷者換藥。事不宜遲,未免延誤傷情,請崔小姐現在開始。”說著又轉向白展道“城主,老奴先去準備藥材開始煮藥,先告退。”
“嗯,福伯去準備清粥。”
福伯應諾,崔將軍也欠身告退,白展對崔散兒道“崔小姐若需幫手,我亦可。”
崔散兒輕輕點點頭,便道“請城主先點上火。”說著從藥箱子取出剪刀在白展點的火上過了過,就開始小心翼翼的剪開秋兒身上的血衣。
血大部分都幹了,衣服和傷口沾在一起結了殼,崔散兒把沾在傷口的衣服揭開,傷口又開始流血,崔散兒便用事先準備好的布壓住。就這樣一揭一壓,秋兒的血衣終於都從她身上脫下來了。本來白皙的身體被一道道鞭痕攀岩,觸目驚心。
白展緊捏著拳頭,一言不發的看著秋兒渾身的傷,崔散兒能感到白展身上的那股火,隻是默默的小心翼翼的處理著傷口。
傷口處理完了便對白展道“請城主端些熱水來,現在要給夫人擦身。順便問問塔大夫塗在傷口的藥是否準備好,若是好了,一並拿過來。”白展嗯了一聲,看看昏迷不醒的秋兒,便出去了。
崔散兒看著白展把門關上,便將秋兒的被子蓋好,仔細的端詳這秋兒,輕聲道“長得也不是那麽絕無僅有,為何城主對你如此上心?聽說你是沙城的小姐,為何要跑來白城受這種苦。如果真的是細作,那你就是天下最傻最幸福的細作。”崔散兒自己走到鏡子前觀摩了自己一會,又看了看秋兒,歎了口氣,便坐著等藥來。
過了一會,白展把熱水和藥分別端來,兩人合力為秋兒包紮好傷口,穿戴好衣服,帳子放下來。崔散兒對著白展一笑,道“秋夫人知道城主如此關愛,必會及早醒來,請城主放心。”
白展苦笑著也不說話,看著滿盆的血水。崔散兒又道“不如城主也歇息吧,待散兒把這些收拾了便馬上過來。”
“崔小姐去休息吧,我在這可以,順便把福伯叫來。”
“是,城主。”崔散兒收拾了髒東西,便告退了。
白展撩開帳子,坐在床邊,伸出手用指尖去感覺秋兒的存在,秋兒的臉慢慢熱了起來,臉色有些紅潤,白展俯下身,在秋兒額頭上吻了一下,輕輕道“秋兒,你一定要醒過來……”白展把頭埋在秋兒的頸項中,雖然秋兒的體味被濃烈的藥味蓋住,可是白展依然能嗅到那沁人的體香,有了這味道,白展漂泊的心似乎就靠岸了。白展閉著眼睛,用手撐著身體,把頭埋在秋兒的頸項中一邊吻著一邊享受著。直到門外響起福伯的聲音“城主。”
“進來。”白展起身把帳放好,站在帳外。
福伯推門進來,朝著放下的帳子看了看,便想白展欠身道“城主,今日大婚是否延期?”
“婚禮籌備得如何了?”
“一切順利,就是……”
“那就好,派人把我和秋兒的喜服送過來,叫那些倌人午時準時崔府接我和秋兒去拜堂。”
福伯一聽,疑惑不解,道“秋兒小姐醒了?”
“沒有。”
“那……那如何拜堂?”
“照做就是了……”
時辰一刻刻接近,秋兒卻依然未醒,白展就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秋兒,等待花轎的來臨。午時快到了,花轎也來了,崔散兒幫秋兒換上喜服,白展自己把喜服換上後,抱著秋兒把她放在花轎上,自己便騎上一身紅裝的騰雲背上,對騰雲道“等會慢點走,秋兒的轎子不能走快。”新郎新娘準備好,迎親隊伍開鑼吹喇一路使向城主殿。
城主敲鑼打鼓的迎娶秋夫人過門,崔將軍調動全城士兵把守個個要道,百姓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城主成親騎著馬在大街上走著,街上擠滿了人,津津樂道。
白展騎著騰雲,慢慢的走著,不時向自己的城民示好。浩長的迎親隊伍如一條長龍般,慢慢的遊進了城主殿,到了金展堂的後廳舉行婚禮。
白展下馬,把秋兒從花轎內抱出,直到了後廳的喜堂裏,也沒有放下。白展示意福伯讓司儀開始舉行婚禮,司儀半天也明白不過來究竟怎麽回事,福伯隻道“不管看到什麽,正常喊話便是,其他的莫管。”
司儀也不敢多言,便扯開嗓子喊道“新郎新娘拜天地”白展抱著秋兒朝向門外,司儀喊“一拜天地”白展抱緊秋兒朝著廳外天地跪下拜了一拜,起身。
“二拜高堂”白展朝著紅燭高堂抱著秋兒再拜,起身。“夫妻對拜”白展跪向本應是秋兒跪的蒲團,一隻手抱緊秋兒,另一隻手托住秋兒的頭,和自己的頭對碰了一下。
“禮成”司儀自己捏了把汗,在場的賓客都心裏直犯嘀咕,福伯早已老淚縱橫,華夫人心中悶火難當卻隻能假裝笑顏,月夫人和珍夫人都麵麵相覷,不明就裏。
婚禮匆匆舉行完畢,白展也無暇在外跟屬下喝酒談天,將秋兒放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後,便吩咐塔大夫再把把脈。塔大夫搭搭脈道“城主的真氣對秋夫人的身體有活血的作用,對於夫人的內傷調理有很好的作用,不過夫人心存鬱結,內傷傷在胸口,也正是鬱結之處,要完全好,隻能等夫人醒來後,解開心結方可。”
“心結?”白展苦笑了一下,又道“藥可煎好了?”
“已經煎好,不過夫人昏迷不醒,恐怕咽不下。”
“拿來。”
“是。”
湯藥端來後,白展便關好門。本來今晚兩人的洞房應該在秋兒的新住所離秋苑,那是白展親自命名的院落,離金展堂很近,當初白展預留這個院落就是有一天希望能娶到自己真心愛的女人,讓她離自己最近。
離秋苑是今晚最美的地方,白展卻把秋兒抱回了自己的房間,一來處理公務時可以隨時照顧秋兒,二來事情未查明之前,不再敢讓秋兒離開自己可控製的範圍內。
白展把秋兒扶起,斜靠在床頭,自己端起湯藥,喝了一口,便送到秋兒的嘴裏,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拉扯秋兒的後頸,引動秋兒把湯藥咽下去,可惜秋兒根本一點意識都沒有,喉嚨一動也不動,湯藥從嘴角流了出來。白展給秋兒擦了擦嘴,繼續喂,一口又一口,嘴角不停的流出藥來。
白展低著頭,緩緩道“秋兒,別任性好嗎?你要發脾氣,等你醒了,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先把藥喝了,聽話好嗎?”說著,白展繼續喂藥,也許是秋兒聽到了白展的話,也許是剛剛滴進喉嚨的藥汁起了作用,秋兒的喉嚨開始動了起來,後麵的藥湯流出的很少。
白展見此,也開心的笑了,幫秋兒擦完嘴,便把秋兒的喜服輕輕的脫了,可能是碰到了秋兒的傷口,秋兒皺了皺眉頭,白展見了更是喜出望外,輕輕喊道“秋兒,秋兒,聽見我說話嗎?”喚了好一會,秋兒依然閉著眼睛。白展歎了口氣,將脫下的喜服放好,把秋兒放著睡下,自己也脫了喜服,吹滅了燈,躺在秋兒旁邊,新婚之夜本是兩人春宵一刻之時,秋兒昏迷不醒,白展隻得在身邊守候,不知何時,白展也睡著了。
秋風呼呼的吹著,吹得門外的樹沙沙作響,落葉被風卷走,風又將落葉打在門上和窗子上,門和窗被風無情的震得發出一陣一陣的響聲。熟睡的白展覺得越睡越熱,幹脆把被子掀開,過一會又覺得很冷刺骨,便把被子重新蓋上。
白展總覺得身邊有一團火在燒,還聽見有細細哼的聲音,白展迷迷糊糊以為是門的響聲,便翻了個身把頭蒙著睡,可是哼的聲音還在,白展覺得奇怪,突然想起昏迷的秋兒,立馬驚醒坐起來,仔細一聽,果然是秋兒在細哼。
秋兒發出了聲音,這讓白展徹底清醒了,睡意從臉上一掃而光,換上笑容輕聲道“秋兒……秋兒……”可是秋兒似乎沒聽見白展的聲音,仍然隻是細哼著,不時皺著眉頭,看樣子似乎挺難受的。白展看著秋兒臉很紅,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手像碰到了火爐一樣,白展心中不禁一驚,心中隻道“壞了!”連鞋也顧不上穿,光著腳跑到門外喊人趕快傳塔大夫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