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章 好事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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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劍流花!
    此時,白展勾嘴一笑,搖搖頭輕輕放下放下猶豫不決的畫筆,坐到床榻邊在秋兒光潔的額頭上輕輕的印了一個熱吻。這時秋兒扇了扇睫毛,動了動身體,從被中抽出手在白展剛剛吻過的地方撓了撓,然後又把手放到暖暖的被窩裏翻了個身繼續睡。白展睜大眼睛有些受打擊的看著秋兒的舉動,最後眨了眨眼,無奈的繼續坐在床榻邊。
    也許是因為那個吻的緣故,秋兒突然睜開眼睛猛的一下坐起來,眼睛直接對上了白展的眼睛。秋兒才坐起來就發現有個人直愣愣的坐在旁邊,“啊”的叫了一聲,定睛一看是白展,便籲了口氣。
    醒了?”白展笑著對秋兒道,仿佛之前不開心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回過神來的秋兒想起之前的黑衣人便問道“黑衣人!黑衣人呢?”
    “什麽黑衣人?”白展有些疑惑的看著秋兒道。
    秋兒皺了皺眉頭想了想道“難道是我在做夢?”秋兒至從來到白城後總覺得一切像夢境一樣,白展這麽一問,秋兒便努力的回想著。不一會道“我不是被你禁足了麽?怎麽會在這裏?這是你的房間。”秋兒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確定這正是白展的房間。
    白展搖搖頭一無所知道“不是你自己跑來的?我批完公文回來時就看見你躺在床上睡著了,我還以為你太想我了,便自己跑來了。”
    秋兒頓時失措,努力的想著今晚的事情,道“難道是黑衣人把我放這的?秋兒下意識的看著自己穿在身上的紅袍不見了,正穩妥妥的放在一旁的床架上,秋兒睜大眼睛盯著那件紅袍,雙手緊抱著自己。
    白展馬上意識到秋兒的擔心,道“是我幫你把衣服脫下來的,蓋好被子的。”秋兒鬆了口氣,但是馬上又道“那黑衣人武功極高,隻用了一招我就暈過去了,後來……驚雲劍呢?我的驚雲劍!”秋兒又喊起來,白展立馬起身從書桌上把劍取過來,忙放在秋兒手中,秋兒一把搶過劍,抱在懷裏,可是眼中依然殘留著恐慌。
    白展緊緊抱著有些發抖的秋兒,輕聲道“秋兒……”秋兒突然又想到什麽便掙開白展的懷抱抓著白展的手道“那黑衣人武功那麽高,能輕而易舉的把我放到你房間,你都不知道,那你以後豈不是很危險?”秋兒睜著一雙大眼睛,眼中充滿了擔憂,白展看在眼裏心裏糾成一團,緊緊的抱著秋兒道“不會的,不會的!我故意扮黑衣人逗你玩的。都是我不好,把你一個人禁足在離秋苑,害得你擔驚受怕。”
    白展一句話惹得秋兒放聲大哭,使命的捶著白展,發泄著心中的委屈。白展抱著秋兒任打任罵,一邊安慰一邊吻著秋兒的臉。秋兒在白展的溫柔中慢慢的止住了哭,雙手攀住白展的脖子,迎接著白展的點點溫柔。秋兒似乎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白展的溫柔如同魔法一般罩住秋兒,讓秋兒無法拒絕。賭氣重聚的二人便在這清冷的夜晚溫暖的房間中銷魂了一夜。
    秋兒睡夢中突然覺得肚子疼痛,疼痛不止便醒了。白展依然睡得香甜,秋兒轉過頭看了白展一眼,不禁莞爾。此時感覺下體有東西流了出來浸在床上,秋兒皺了皺眉頭,輕輕的掀開被子往褥子上一看,是血。
    秋兒疑惑自語道“怎麽又會有血?不是第一次才有血的嗎?”正好這時白展的貼身丫鬟喜萍在外叩門道“城主,早膳到了,熱水也備好了。”秋兒聽後看白展動了動,便對著門外道“把熱水端進來。”喜萍推門而入,顯然很詫異怎麽會有女人的聲音,但是帷帳放下又不能確定是哪位夫人,便放下後請了早安,道“請問夫人有何要奴婢準備的。”
    秋兒道“把可兒叫來,再多端些熱水來。”
    “是,秋夫人,奴婢告退。”一聽可兒便知帷帳裏是秋夫人。喜萍伺候城主時日也不短,城主若要和哪位夫人過夜都是去夫人的住處過夜,從未有夫人能在城主房間過過夜。
    至從有了這位秋夫人後,城主閑來便畫秋夫人的畫像,可以見得這位秋夫人在城主心中的地位。所以知道帷帳裏的夫人時秋夫人之後,一點也不稀奇,隻是通知膳房的人準備延福湯。
    可兒一聽秋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城主的房間過了一夜,頓時又驚又喜,忙飛奔到離秋苑去取秋夫人梳洗的物品。秋兒把白展叫起來,自己依然躺在床上不動。白展笑道“你還不想起?舍不得?”
    “你快起來吧,我一會就起。”秋兒催促道。
    白展伸了個懶腰,又躺下抱著秋兒道“我也不想起,舍不得。”說著溫暖的大掌撫摸著秋兒。摸到秋兒大腿時,秋兒撥開白展的手道“你不是說女人隻有第一次才會疼會有血嗎?為何這一次又……”
    白展聽得有些雲裏霧裏,想了一想,想明白過來後,輕輕掀開被子看見褥子上的血印子道“哪疼?”
    秋兒摸了摸小腹道“肚子疼。”
    白展笑道“那第一次的時候是哪裏疼?”
    秋兒斜了斜眼睛回憶了一下道“裏麵疼。”
    “上一次月事何事來的?”白展笑得越誇張起來。
    秋兒突然被點醒,大聲道“對啊,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我來白城前,月事才過,算算正好一個月。”
    “嗬嗬,自己的事情自己都不清楚。”白展疼愛的吻了吻秋兒的臉蛋。
    “這些事情都是下人操心的,我都不記日子的。”秋兒撒嬌道。
    “那以後讓在下替您操心好不好,夫人。”白展裝作下人低低頭拱拱手道。
    秋兒轉了轉圓圓的眼珠,拍了拍白展的手道“那本夫人暫且給你個機會。”
    “謝夫人成全。”白展煞有其事的拜了拜,惹得秋兒陣陣發笑。此時的秋兒美波流動,充滿著歡喜,白展見到眼裏高興不已。
    此時門外響起叩門聲,是可兒。接著又是喜萍來了,後麵還跟著一個端著延福湯的膳房男倌。此時的秋兒正準備用膳,看見延福湯眉頭不由得皺了皺,打從心裏厭惡抗拒。
    白展把一切都看在眼裏,向端延福湯的男倌揮了揮手道“把延福湯撤了。”轉頭又對喜萍道“換上幹淨的褥子和被子,把房間烘暖些,膳食做清淡些。”完了對可兒道“秋夫人大病初愈,這幾日秋夫人身體正是弱,要好生伺候。”交代完便揮手讓下人們都退下。
    “天氣越來越冷,在我這過了這幾天月事再回離秋苑吧。”白展握著秋兒的手道。
    “那延福湯……”秋兒輕聲道。
    “月事臨近,延福湯就不用喝了。”
    “若是月事過了呢?”秋兒其實知道自己問了也白問,但是心中總懷揣著一絲希望。
    白展看著秋兒好一會道“給我兩年時間,兩年後這延福湯你便不必再喝。”
    “為什麽是兩年?不是隻有城主夫人生了子嗣其他夫人才可以停服延福湯嗎?難道你能保證兩年之內必定娶到城主夫人?”這個猜想又像一把刀子一樣,紮進了秋兒的心,那時新歡已老,後來者居上。
    白展看著又起悲傷的秋兒,心痛的抱著秋兒道“我答應你,兩年之後絕不會讓延福湯再出現在你眼前。”秋兒隻是倒在白展懷裏無言以對,隻得默默含淚悲傷。
    月事期間,秋兒全身酸軟小腹疼痛,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雖然這種感覺早已明了,但是每每在這期間總是恨不得把肚子上那塊肉割了才舒服。
    溫暖的房間,宜人的香氣依然不能減輕秋兒身上的痛楚,秋兒獨自躺在床榻上,閉著眼睛默默的忍受一陣又一陣的絞痛,想睡疼得睡不著。白展在金展堂大堂批閱完一些文書便到後堂的房間來看看秋兒。白展用溫熱的大掌替秋兒暖著肚子,輕輕的安撫著因疼痛而緊繃的身體。漸漸的秋兒的眉頭展開,顯然是睡著了。白展輕柔的放好秋兒蓋好被子,悄悄的關上門繼續去大堂處理公務。就這樣在白展溫柔的照料下,秋兒度過了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月事期。
    好不容易熬過了疼痛的幾天,秋兒這天午睡後感覺身體有勁了不少,就打算去看看一直惦記的騰雲,順便想摘幾朵薰草花來泡水,便命可兒提上花籃。
    經過大堂時見白展正和下屬商議著什麽,便也沒打招呼,領著可兒朝馬廄走去。沒到深秋,午後的陽光還算溫暖,照得剛睡醒的秋兒有些懶洋洋的,秋兒如閑庭信步般走到馬廄旁的草場,看到的一切讓自己有些不敢相信,本身是淡紫色的草場變成了黃綠色,草場上連一朵薰草花也沒有,秋兒緊閉著嘴唇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像想到了什麽,向馬廄飛奔過去,騰雲正在馬廄的草料盒裏啃著草料,草料裏有零散撒著薰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