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穀底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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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劍流花!
    劫後重逢,秋兒在白展懷中放聲大哭,白展右手緊緊的抱著秋兒,頭埋在秋兒發中不斷的吮吸著香氣。突然白展往後退了一步,又站穩了,秋兒站直看到白展血紅的左肩才想起剛才發生的事,大叫道“流了好多血,我幫你止血。”說著小心扶白展坐下,從自己的錦衣上扯了一大塊布按住白展的傷口,點住白展左肩的穴道,眼淚又流了下來。
    “小傷而已,過幾天就好了,能再見到你,受多大的傷也值得。”白展邊為秋兒拭淚邊笑道。
    “你好好的,幹嘛非得化裝成大胡子啊?你難道不知道,我最不喜歡大胡子了,又醜又黑。”秋兒撅著嘴道。
    “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化妝成大胡子驚著秋兒了,別生氣了,秋兒。”
    “白城是你的天下,還需要化裝?”
    “現在大家都以為城主在梵月苑養病呢,沒人知道我出來了。”
    “為什麽怕人知道你出來?”
    “到底誰要害你,我還沒有查到,也沒有眉目,萬一你沒死的消息透漏出去,被要害你的人找到你,我就永遠都見不到你了。”
    “你是怎麽知道我沒死的?你知道有人要放火,把我關在有密道的牢房中?”秋兒驚訝道。
    “密道?牢房中有密道,你是從密道裏逃出來的?”白展驚訝道。
    秋兒點點頭,道“我也是偶然發現有密道,有人放火想把我燒死,我就鑽進密道,然後順著密道逃到這兒了。”
    “這麽重要的牢房中有密道,到底是誰挖的,並沒有聽崔將軍說又逃犯無辜失蹤啊!”白展自言自語道。
    秋兒見白展不回答自己的話,又問了遍“你是怎麽知道我沒死的?”
    “如月讓崔散兒清點了屍體的骨骼,裏麵沒有女人的骨骼,於是她就想到你肯定沒死。”
    “那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不是你留在我衣服裏的那幅畫畫的嗎?”
    “畫?什麽畫,我不會畫畫的。”秋兒睜大眼睛道。
    白展細想總覺得這一切似乎有人在操縱,可是卻沒有危機感,如今找到秋兒是最好的結果,其他的事情暫時不想去想,於是搖搖頭道“算了,不想這些了,隻要能找到你,什麽都不管了。秋兒,我以為你生我氣,找你娘去了,再也不想見我了。”
    白展雙眼充滿著熾熱的溫柔,看得秋兒什麽火都沒了,笑道“知道我生氣的厲害了吧?以後你要是對我不好,我就找我娘去,再也不見你了,嗬嗬。”
    不等秋兒說完,白展攫住秋兒的柔唇,緊緊的抱著秋兒,勢要將這幾日秋兒不在的空隙重新塞滿。久違的深吻讓秋兒早已沉醉,環抱著白展的脖子,輕閉著眼睛回應起來。
    漸漸的,兩人的身體起了反應,白展褪去秋兒的衣衫,嗅聞秋兒的每一寸肌膚,左肩的鮮血仍然有一滴沒一滴的流著,秋兒試著讓白展停下來看傷,白展卻依然故我的抱住秋兒光潔的裸體全身遊走。不多時,白展便如同回歸般進入了秋兒那一處隻屬於白展的家,隨著秋兒一聲聲嬌嗔和呻吟,白展仿佛根本不記得自己受了傷,肆意的在秋兒給予的溫暖與潮濕中極力的奔跑。
    秋兒一聲聲低吟和白展時有時無的低吼,在悠悠山穀中交織著,引來了不少小動物旁觀,一雄一雌的動物似乎也受了影響。陽光格外明媚,春風陣陣,白展和秋兒兩人的春心蕩漾,白展渴望與思念的釋放,秋兒在白展一次次進攻中激潮澎湃,不知在何時秋兒又感覺到自己如沐山河,身飄萬裏,這一次高潮的來臨沒有束縛,沒有害怕,沒有恐慌,有的隻是幸福和甜蜜,秋兒感覺一股暖流直滲心田,觸動了自己每一個神經。秋兒會心一笑,閉上眼睛享受著這完完全全隻屬於她一個人的幸福。
    白展和秋兒躺在草坪上裸體相擁,小鳥在旁嘰嘰喳喳說著不停,秋兒笑道“你說我們在城主殿的草場上敢這樣嗎?”
    白展勾嘴笑道“秋夫人若有此想法,咱們回去後立馬兌現。”
    秋兒輕拍了白展一下道“那還不被下人笑話死,你那位華夫人又會使出什麽幺蛾子來說著說那的。”
    “你和情華似乎很合不來。”
    “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她處處針對我,仗著有那將軍哥哥撐腰,就為所欲為,月姐姐比她賢淑多了,為什麽不讓月姐姐管理城主殿?”
    “如月不想管,她想做個閑人,娶了情華後,如月就將手中的事務交予她了,那晚馮將軍似乎很積極。”白展眯著眼睛道。
    “那晚?”
    “你出事的那晚,似乎是他先看到的信號彈,然後讓崔一聚帶人在離秋苑附近搜,接著搜了前苑搜後苑,是他將那黑衣人拿下,也是他說那黑衣人服的藥是‘千羽紅’,是他將紙條交到我手中的,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牽引下完成,難道是巧合?”白展喃喃道。
    “你懷疑是馮情華和她哥哥想害我?”
    “仔細一想,雖然有這個可能,可是細想又不太可能,這樣做根本不值得。情華已經掌握了城主殿的權利,你沒來之前我去她那也不頻繁,你若是死了,對她的好處不過就是多去她那幾晚,別無她用啊。”
    秋兒搖搖頭道“不懂,而且為什麽每次冤枉我的理由都是說我是沙城探子呢?就因為我是沙城人嗎?”
    “這是最好的理由和把柄,而且也最敏感,最容易引起其他同僚的共鳴。”
    “唉,那回了城主殿,又有人說我是沙城探子怎麽辦?一計不成再施一計,反正就抓住我是沙城人這個把柄胡說一通,我冤不冤啊?當初又不是我非得到白城的,是你死乞白賴的把我抓來的!”秋兒喊冤道。
    白展抱緊秋兒道“回城主殿後,既然有人蠱惑人心,那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月會有辦法讓人心傾向我們的。”
    “你那麽相信月姐姐,為什麽從來沒見你去她那過夜?”
    “我去她那過夜,我就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我還要留著命滋潤著我的秋兒呢。”白展笑道。
    “難道你從沒在她那過過夜?!”秋兒驚訝問道。
    白展無奈的點點頭,接著就是秋兒一陣梨花暴雨般的為什麽,白展實在是無奈,一陣咕嚕嚕響起來,白展道“娘子,我餓了。”
    秋兒斜了一眼白展,道“餓死你!”說著穿戴好衣衫便去河邊叉魚。白展笑著也穿戴好,護著左肩跟著秋兒的背影一道去了。秋兒又再次勝利在手,叉住了兩條魚,開心得不亦樂乎,白展卻道“有沒有別的,娘子?這魚能吃飽嗎,這裏有這麽多山雞野兔的,烤隻應該不錯吧。”
    “將就吧,這些小動物很可愛的,陪了我好幾天,我不忍心。你要是覺得沒味道,我去摘些野果給你吃,渴了可以喝那裏的溫泉水,很甜的。”
    “嗯——看來,娘子在沒有夫君的日子裏,挺滋潤的。”白展仰天悠哉道。
    “難道你希望我過得不滋潤嗎?嗯?”秋兒叉住腰,皺著眉頭道。
    “不敢不敢,娘子滋潤,夫君就滋潤。”白展說著自顧自的笑起來,秋兒聽著白了白展一眼,想著這話覺得不對味,仔細一想,也抿嘴一笑。
    秋兒在處理這兩條新鮮的魚,白展撿幹柴準備升火,看著秋兒擺好的升火爐覺得挺有意思的,笑道“娘子真是聰明伶俐,搭出個這麽好的灶,不過可惜……”白展皺著眉頭打趣秋兒,說了半截又不說了。
    “可惜什麽?”秋兒道。
    “可惜這石頭有一塊似乎並不合適。”白展指著秋兒拿來湊數的那塊大石頭。
    秋兒歎了口氣道“本來想搬那一塊的,可惜搬不動,好像長在地上一般。”秋兒指了指角落裏那塊搬不動的大石頭。
    白展看了看那塊石頭,再看了看灶邊的那塊,笑道“那塊和這些差不多大,樣子也差不多,不像是天然長在地上的,去看看。”白展丟下手中的活,走到那塊大石頭邊,試著搬一下,那塊石頭真的紋絲不動。“真的是長在地上的。”白展暗自道。白展又趴在地上往石頭和地麵相接的地方看,總覺得有點怪怪的,但說不出哪裏怪。白展正思考著,秋兒在白展的頭頂上道“是不是想偷懶啊?一塊破石頭研究半天,趕快去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