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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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領主什麽的無所謂啦!
    傍晚的時候,我收到府裏管家傳的口信,說我爹設宴款待,順帶交代一下關於封地的事情。這也是慣例了,領主宣布分封自己的子嗣之後,當晚就要定下封地,第二天一早就要為自己的孩子送行。
    我收到消息後,把阿萊雅叫了進來,囑咐說
    “阿萊雅,咱們最遲明早就要動身出發了。今晚我一個人去赴宴,你把咱們的東西收拾一下。”
    阿萊雅冷酷的臉上還是流露出一絲擔心的神色,緊張地說道
    “少爺,您一個人……”
    我笑著搖了搖頭
    “沒事兒。反倒是你這邊,要抓緊時間收拾。”
    阿萊雅對我還是很信任的,不過還是問道
    “少爺,我們沒有什麽可收拾的東西呀,我還是陪您一起……”
    沒有什麽可收拾的東西?
    這輕描淡寫之中分明藏著一絲對我這個月光族的不滿,這是赤果果地暗示!
    哼,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財力!
    我痛心疾首地從懷裏拿出一些疊的很好的紙張,隻感覺心裏像是被挖掉了一塊肉,好似私房錢被發現的丈夫一般痛苦地說道
    “這是我在城裏各家票號存的積蓄,還有在後花園角落裏埋的一些金幣與飾品,反正加起來應該是五百六十二枚金幣左右……你去取出來吧。用我上次拿木板鐵皮做的那個旅行箱裝著,小心點,那可是我的老婆本啊,要是弄丟了我就得打一輩子光棍了。”
    一枚金幣在這個世界的購買力,大概相當於我原來生活的世界中一萬元。
    阿萊雅驚訝地接過我手裏的票據,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小心地收好之後問我
    “少爺,您莫非是搶了票號……”
    阿萊雅沒說完,自己搖了搖頭
    “不會,少爺沒有那個實力。這樣的話,嗯……難道!”
    阿萊雅沉思了一會兒,忽然用一副複雜的目光看著我,單膝跪地,深深低著頭,痛苦地說道
    “是阿萊雅無能,讓少爺淪落到賣身賺錢——”
    “你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想嗎!!”
    我毫不猶豫地在阿萊雅腦袋上敲了一下。
    都在那想些什麽東西,賣身?
    我也得值這個價啊……不如說,要是真值這個價的話,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幹他一票的。
    勞動最光榮,但不勞而獲的飯好吃嗎?答案是非常好吃。
    這筆錢說實話,基本上是我這些年在城裏靠著鬥狗啊賽馬啊玩牌啊之類的手段賺的。我一直覺得出手闊綽、一擲千金那隻是公子哥中的低級紈絝而已,看著日子過得瀟灑,錢花沒了怎麽辦?腆著臉找有錢的老爹要唄。
    問題是我找我爹要,他不給啊。
    那就沒辦法了,為了日子過得舒心,必要的來錢手段還是需要的。其實這也不難,公子哥兒喜歡逛群玉樓,我這幾年因為要刷阿萊雅的好感度從來不去那種地方。
    因此化用一句名言哪裏有什麽天才?我隻是把別人逛青樓的時間用在鬥狗賽馬打牌上了。所以自然而然,在這些領域上超過那些地主家的傻兒子還是很容易的。
    看著阿萊雅開心地走了出去,我撓了撓頭。
    這妮子,還真是天真的可以。
    不如說對我有點太過信任了嗎?
    隻要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今天晚上這頓晚宴,絕對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
    朝我爹的府邸走去,進門右轉,穿過長廊走到餐廳。
    門口雖然沒有一個守衛,但周圍凜然的殺意是藏不住的。
    我沒有任何猶豫地踏了進去,桌子周圍坐了兩個人。
    我老爹雲陽領主,以及我大哥利義。
    見我進來,利義丟了手裏的筷子,冷笑道
    “沒想到你還真敢來。那個一直在你身邊的跟屁蟲呢?怎麽沒跟你過來?”
    我沒搭理他,拖了張椅子坐在離餐桌有些距離的地方。
    幹啥呀幹啥呀,流程都不走就直接開噴嗎?能不能有點職業道德?
    利義站起身,繼續說道
    “這些年,你眼中有沒有我這個大哥?你橫行鄉裏、目無尊長,活的可真是瀟灑,我們雲陽領地的臉都被你丟光了!現在你又調戲兄嫂、違抗父親,利德,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真以為我不敢大義滅親,替天下人伸張正義?!”
    我靠,可以啊。這不是能說的一套一套的嗎。
    我抬頭看向我那老爹,雲陽領主臉色陰沉地喝道
    “利義!不得對弟弟無禮。”
    嗯??這又是唱哪出??
    雲陽領主看著我,沉聲說道
    “利德,你與利義同為我的孩子,這些年我不曾虧待你們任何一個,始終是一碗水端平,甚至幾次偏向你,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但你三番五次蹬鼻子上臉,容不得我不教訓你。這樣吧,你將你的護衛阿萊雅讓給利義,往日的恩怨就此了結。”
    ???
    這個人在說什麽?
    是我的記憶出問題了嗎?我其實是那個受寵愛的孩子?那些刺客和毒藥其實都是假的?
    我差點就給氣笑了,於是我問道
    “原來是要阿萊雅啊……你們一個是我哥,一個是我爹。阿萊雅不過是一個騎士長而已,你們要她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我爹還沒說話,我哥就生氣地說道
    “哼,還不是你不知道給她灌了什麽迷魂湯?上次我把她叫到房間的時候,她居然敢扇我巴掌!而且還拿劍打昏了我,我額頭上起的包好幾天才消下去!那個賤女人,明明是我雲陽的下人,卻不聽我的命令,跟你——”
    我沒等他說完。
    一耳光抽在了他臉上。
    利義呆呆地看著我,我笑著對他說
    “她怎麽扇的你啊,是這麽扇的嗎?”
    然後反手又是一耳光,抽落了他一顆牙齒。
    我看著他吐出一口血,笑眯眯地問道
    “還是這麽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