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負重訓練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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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領主什麽的無所謂啦!
    我覺得自己總是會遇見許多倒黴的事情。
    轉生成地主家的傻兒子,我覺得就挺好的,半瘋半傻、混吃混喝,這輩子也就過去了,沒想到偏偏又卷入家族矛盾裏。好不容易逃出來,逃到禦西城,又是三麵埋伏,無路可走。河月主內、方十三主外的格局奠定後,我以為自己總算可以鬆口氣,卻沒想到又鬧出來個刺客。
    說實話,我倒是不怕什麽刺客。在雲海的時候,白鳳手下那個槍法九重的奈勒斯出槍的時候,我也沒怕過。眼下的刺客顯然連奈勒斯的高度都達不到,我自然也不會怕她。
    問題是這麽大一座城,總不能出點事情就指望著我吧。
    所以我決定,借助這個刺客,給在場的各位來一個負重訓練。
    打個比方說,阿萊雅學的是殺人的劍,學劍的理由是為了保護我。
    可問題是從我們還在淩雲城開始,我就沒有真的受到過性命威脅。我那個智障老哥雖然三番五次找我麻煩,但基本上都是我自己隨手化解的,阿萊雅並不知情。
    所以雖然我總是恐嚇她“再不努力訓練小心以後我被人砍了腦袋”,阿萊雅身體內的潛能卻始終沒辦法發揮到極致。
    前段時間與阿萊雅在魔族的領地上遇到紅鬃熊的時候,應該算這些年我真正出現性命攸關的時刻吧。那一戰之後,阿萊雅的實力有了很大的增長,也讓我嚐到了甜頭——原來隻要把我放在危險的地方,等阿萊雅來救我,她就會迸發出百分百的潛能,實力如野草般瘋狂增長。
    怪不得西遊記裏師父天天被妖怪抓走,指望著大師兄去救他,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看來三藏老兄也是個和我一樣用心良苦的好男兒啊!
    我越想越覺得很有道理。刺客混入城中,壓力最大的應該是白凰,她負責的是城內的治安,需要盡可能搜尋刺客的下落。其次是阿萊雅與菲麗塔,這兩個人算是禦西城本土的最高戰力,而且都始終把保護我作為第一優先級。要強迫自己變強。再其次是河月,他必須做出準確的判斷,應對發生在城內的危局。
    而最妙的是,有我這個隱居幕後的人在,禦西城不會徹底失控。
    那麽可以說,這個局麵是最適合他們迅速提升實力的局麵。
    想到這裏,我居然有些感激在這個時候造訪禦西城的刺客。不過這種喜悅並不會溢於言表,我依然是愁眉苦臉的模樣,說道
    “我倒是覺得,既然那個刺客隻是潛入了我的房間,留下了一張字條,而沒有直接對我動手,起碼說明她並沒有把我當做主要目標。所以我們當務之急的任務,還是要放在她接下來的行動上,而非我的個人安全上。”
    河月讚同地說道
    “確實如此。”
    在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表露出慌亂的情緒時,河月第一個冷靜下來,反過頭安慰阿萊雅與菲麗塔道
    “雖然知道兩位很擔心城主大人的安全,但正如二位所說。當初那個刺客單槍匹馬去了軍營,差點刺殺成功方十三,同時還能夠麵對你們那麽多人的圍堵攔截全身而退。如果她真的對城主大人有什麽想法的話,也不是我們幾個人能攔得住的,隻能聽天由命。現在的問題是,距離今晚已經沒剩下多少時間了,不管是堂而皇之的警告,還是調虎離山的策略,刺客都很可能在今晚有所行動。我們接下來要如何對敵成為了當務之急。”
    白凰把字條拿在手中,反複觀摩了一會兒,說道
    “我現在也有點猜不透了。啊……真是的!!一個刺客搞這麽多花樣,是看不起我嗎?說起來,那個刺客不是在前線找方十三的麻煩嗎?怎麽又跑到禦西城裏來了?”
    一片沉默中,河月向阿萊雅詢問道
    “那個刺客是不是在鉚釘城快破城的時候才出現?”
    阿萊雅點了點頭。
    河月繼續問道
    “然後她在深夜潛入軍帳內,嚐試刺客方十三。在被你發現後,先是打敗了你,然後也沒有順手刺殺方十三,就這麽走了?”
    阿萊雅又點了點頭。
    河月皺著眉,過了一會兒,歎息一聲,說道
    “看來多半是你們走後,方十三不管那家夥,繼續攻城了。”
    白凰難以置信地問道
    “真的假的?她才加入禦西城沒多久吧,就能為了這裏把命賭上?阿萊雅與菲麗塔都回來了,若是那刺客狠下心殺她,她絕對連掙紮都沒法掙紮就要當場殞命吧。”
    河月苦笑著看了我一眼,說道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解釋了……你還真能讓人家小姑娘死心塌地。你跟她才認識一個月吧?我原以為她充其量願意幫忙,很難盡心盡力,沒想到她連這條命都願意給你。不過顯然她賭對了,那個刺客沒打算殺她,見她不要命地去進攻,就來禦西城想辦法了。”
    白凰一拍手,說道
    “那姑奶奶懂了。其實一開始就沒必要想那麽多的,她的目的隻是惡心我們一下,阻止我們向東邊發展勢力。方十三這條路走不通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潛入城中燒了糧草,那樣我們就不得不回防,準備過冬了。”
    可一轉眼,白凰又捏著字條,奇怪地說
    “不應該啊。那她一個人去把糧草燒了不就完了,又何必再多此一舉,給我們留張字條?”
    河月說道
    “我猜有兩個可能。一個是留字條的人與刺客並非一個人,有另外的人想要提醒我們當心危險。另一個可能就是,這是刺客的一個宣戰布告。她想要告訴我們,哪怕我們事先知道了這件事,也沒有任何辦法。”
    白凰一拍桌子
    “哪有那麽巧合的事,有人來燒我們的糧食還有人出手相助?我看她完全就是不把我雲海白凰放在眼裏!走,赫吉,我們去會會那家夥。我倒要看看是什麽樣的人敢欺負到姑奶奶的頭上,不把她揍成豬頭,我白凰幹脆改名叫白斬雞算了!”
    一旁的赫吉向我投過來一個無奈的目光,明顯是告訴我——
    “我他媽也不一定打得過啊!!”
    我則輕快地聳了聳肩膀,讓他看著辦。
    赫吉隻猶豫了片刻,又追著白凰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