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風吹旗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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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青春無憾!
    一群學生都沒有出聲,副校長和藹的笑著“昨天那個事兒是高一新生做的!你們有沒有一種已經老了的感覺?”
    “屁!真是個老狐狸,既然用這種招式讓我們放鬆警惕…”我心裏暗罵一句,緊張的低下腦袋。
    我這可不是裝的,老子是真怕昨天的事情穿幫。不過,我相信學校領導見我如此,也不會懷疑我。我以前可是乖寶寶,可沒見過這陣仗,不緊張才有問題…
    同時在心裏祈禱著,希望張浩和黃軍別穿幫。不由自主想去看黃軍的刹那,福至心靈的控製住了自己,沒讓自己去看他們。
    短暫的零點幾秒,後背都濕透了,暗道“好險!還好沒下意識的去看他們,不然這群老狐狸肯定會懷疑我。”
    內心細微的變化,僅僅發生在轉念之間。副校長說完,還是那副好好先生的樣兒,還發出了喝茶的聲響…會議室如此簡單的被他帶入緊張到了極致的氛圍。能當副校長,尤其是管風紀的副校長,玩我們這些學生,真的很輕鬆。
    “張浩啊!多學點知識對你沒壞處,以後在學校好好努力吧…我還是希望看都你出點成績的。”副校長等了差不多一分多鍾,壞學生們本來殘存的一點氣勢全部被他壓的煙消雲散,其中包括張浩。
    “嗯!”張浩低著頭,應了一聲。
    “李有財,你父親也算學校半個董事,別給他丟臉!”
    “劉琪,你看看你搞的像什麽樣?這就是你們現在追趕的潮流?以後給我把身上那些亂起八糟的飾品都丟一邊去…”副校長突然用手指著劉琪,嚴厲的嗬斥著。
    我心裏“哢嚓”一聲,心想,糟糕。沒想到劉琪和副校長關係既然這麽好,以我對副校長的第一印象來看,他對張浩和李有財雖然說的客氣,卻明顯帶著警告!可對劉琪就像長輩教訓晚輩,如果這都看不進去,還以為副校長在針對劉琪,那才是傻子。
    ……
    接下來,副校長一個一個挨著點名,每個人送了一句話,話的表麵意思都是都鼓勵。可是他媽的聽到我的耳裏怎麽感覺比罰跑十圈操場還嚴重?
    起先我還認為副校長這麽說根本沒用,像張浩這種不想上學的,你開除他,他也不會在意。說這些又有什麽用?突然我想起,副校長這可是在查打保安的事兒?可不是和我們來聊天的,又被嚇出一身冷汗。副校長拿捏人心理的手段,真玩得如火純青,鬆緊之間,讓我先前完全陷入了他的節奏。
    我能讀懂副校長這些,也是多虧霞姐教我泡妞那些招式,對妹子要進退有度,聲東擊西,欲擒故縱……一通百通,副校長的手腕說穿了跟哄妹子沒啥兩樣!而這些招式都是來至兵法,也就是說,泡妞啊!其實也像打仗一樣,男女之間你來我往,鬥智又鬥力。
    “噗!”
    想到泡妞,我傻逼的笑出了聲,讓圍著會議桌上的領導們,還有那些問題學生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我身上。
    “林峰,你他媽的在這時候走神搞毛?真是作死!”我心裏暗罵自己一聲,緊張的憋的額頭直冒冷汗。“那個…那個…”
    “你叫林峰是吧!嗯…我知道你,你以前成績不錯,完全可以過一本線,基礎在那裏,還有一年的時間能追回來。”副校長被打斷節奏,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懂是一回事,能做到又是一回事!校長的臨場應變能力根本不是我所能比擬的。
    “那個…那個…我想上廁所!”我低著腦袋,舉起手,臉上尷尬的通紅。
    “去吧!二樓左轉!”
    被校長打趣,我他媽的差點沒尿到褲子裏,快速的跑出了會議室。
    衝到廁所,一泡尿差不多噓了一分鍾,這才緩解了不少緊張的情緒。他媽的,麵對會議室這種陣仗,我情願再次獨自麵對王強昨晚找來揍我的那群人。會議室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從廁所出來,那些問題學生全部從會議室走了出來,可黃軍卻留在了裏麵。
    “瘋子,你真機智!應對的方式雖然窘迫了一點,但不失是一個好辦法!”張浩勉強的笑著,用手搭在我肩膀上。
    “機智你妹!你全家都機智!”我想起香香說類似話語的口氣,在心裏暗罵著。臉上唯有苦笑,難道老子告訴他,我早被嚇的尿急?剛才如果不上廁所可能真尿褲子,不然打死我也不吭聲。
    李有財和王強快步從我身邊路過,王強不忘囂張的對我比了個抽臉的手勢。此時我那來心思搭理他?這個傻逼,不過是想借著對我裝逼來隱藏他的緊張而已。以己度人,老子可以肯定這點。
    “帥哥!你真帥…當我男朋友好不好?”疑似劉琪姐妹的袁淑貞對我拋了個媚眼,調戲之意十足。現在的女生說出這種話,還真不用奇怪。她沒直接說讓老子跟她去開房,已經夠含蓄了。
    “不好!我媽說,大學之前不讓談戀愛!”
    “這麽乖啊!姐姐明天給你帶酸奶來當早餐啊!”袁淑貞挽著在一旁看笑話的劉琪,踩著高跟鞋,“哐哐哐”地離開。
    昨天我問過李可兒,學校不是不準穿高跟,化妝嗎?怎麽九班的那麽常見?李可兒一句話堵住了我的嘴,她說“流氓買票插隊,因為他是流氓。同理可證,九班的學生有特權!”
    “姐姐,請留步!”我等她們走出兩米多遠,笑著叫住了她們。“姐姐,喝奶我喜歡原味的!”
    “林峰,姐姐記住了!”袁淑貞立定回頭,咬牙說完,加快步伐離開。
    張浩在一邊看的直瞪眼,看我那眼神讓我直冒雞皮疙瘩。
    “老子不搞基!”我搞怪的往前一跳,表現得像怕跑慢一步就會爆菊花一搬,捂著屁股拔腿就跑。
    “你娘啊…”
    與張浩嬉笑怒罵之間,很快出了會議室所在的這棟樓,呼吸到外麵的空氣,我才安靜下來。調戲妹子,搞怪,隻想發泄心裏的緊張,不然,我怕憋出病來。
    “黃軍怎麽了?”我一直惦記著黃軍還留在會議室,先前隻是想先放鬆一下再說。
    “不知道!你上廁所之後,校長讓他單獨留下來,讓我們回去上課!”張浩臉色也挺不好看的,想來,他心裏也很擔心。
    來到教室,剛坐下沒多久,老師接了一個電話,對著在班裏的學生說“黃軍嚴重違反校規,教務處決定對他進行“勒令退學”的處分!”
    “操!”
    張浩在班裏大罵一聲,飛奔出教室。
    我想也沒想,緊跟在他身後往外跑,沒跑兩步,老師追出來叫住我說“你爸媽來學校了,現在在辦公室!”
    晴天霹靂!艱難的選擇!
    昨晚沒回家,爸媽打的電話,一個沒接,今天他們來學校肯定是要為我上政治課來著。我也早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是讓我見爸媽?還是找黃軍?
    管不了那麽多,懶得多想,追著張浩而去!
    昨天要打保安的是我,他們是幫我的忙,即使黃軍在會議室什麽也不說,做為兄弟,我能裝著無動於衷?讓他一個人抗?
    即使老子明知道,這麽做於事無補,可我還是要去。
    “事情全他媽的是老子做的,不關黃軍的事情…”衝進會議室,我都沒弄清裏麵的情況,激動的吼了一嗓子。
    “什麽都是你做的?”副校長端著茶杯,笑眯眯的看著我。張浩和黃軍臉色難看的站在一邊…
    “呃…昨天晚上…找人準備去打王強的事情是我叫黃軍的!”我突然一愣,感覺情況不對,馬上改口。
    “這件事情以後再說!昨天打保安的事情是你們做的嗎?”
    “不是!是我做的一定認,不是的,別想栽在老子頭上。昨晚是我打電話讓黃軍找人去打王強的,不就是開除嗎?老子怕個鳥!”我裝著義憤填膺,激動不已的樣子,胡編亂造出了一個事件。
    光棍!如此光棍的作風,才適合一個衝動的學生。同時心裏暗自著急,黃軍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喔…這樣啊!昨晚你在學校打架的事情學校已經知道了,回去寫一份檢討,並且記大過一次全校通報!黃軍的事情是他以前做的,和你沒關係,上課去吧…”副校長不再是那副笑嗬嗬的樣子,皺著眉頭開始趕人。看樣子,似乎還有事情沒處理完。
    遇我坐在校長的位子上,看到學生衝到學校領導會議室放肆,也會不悅。可是,我和他立場不同,心裏開始憎恨他。
    “嗯!”
    我退出會議室,把門帶上。記大過一次,這是要上檔案的,檔案要跟著我一輩子。可能以後根本用不著檔案,但是萬一呢?誰又知道以後的事情?
    此刻,我才明白衝動是魔鬼,不過,我不後悔!就算再來一次,我依然會這麽做,絕不後悔!還記得,昨晚打完人,黃軍說“哥幾個,跑!”,為兄弟犯傻又如何?
    血,未冷!義,不滅!我知道我的血是熱的!
    早讀課還沒下,這個早讀發生的事情,我感覺比背誦一天的書還要累。第一次進會議室,害怕被看出異樣,走運的混了過去。這次如果不是察覺到了異樣,不然就成了不打自招。
    我還是太嫩,太容易被情緒左右。壞學生真不是那麽好當的,光有熱血還不行,像我這種隻是小康家庭出身的孩子,想要在學校混的好,不僅要有血性,還要有頭腦。不會每次都像這麽走運,讓我蒙混過關,不然可想而知的結果就是被開除!
    如果我不在意是否被開除?那還沒什麽!可是,我在乎!這裏有我的兄弟,有那麽多極品妹子等著我推倒,咱不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