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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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風,有外風和內風之分。
外風是因感受外邪(風邪)所致,俗稱中風,內風屬於內傷病症,又稱腦卒中、卒中等。
中風患者會出現肢體行動不便,記憶力下降,認知障礙等後遺症,一定程度上影響生活質量,嚴重者可能會危害生命。
雖然現在醫學發達,可以通過調理身體以達到治愈的效果,但更多的可能是致殘或死亡。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一感覺不舒服就上醫院的,尋常人家大多都以為是普通感冒罷了,休息一下就好。
真正發病的時候,再想救治已經晚了。
比如許大強就是這種情況,雖然現在沒死,但和死沒什麽區別了。
他前幾年就發病,雖然吊住了一條命,但隻能癱瘓在床,絲毫動彈不得。
現在病情愈加嚴重,更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陳墨走過去,查看對方症狀。
半身不遂,言語蹇澀,麵色蒼白,氣短乏力,手足腫脹,舌質暗淡,舌苔薄白。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陳墨隻是觀看了一下對方的外在表現,心中就已經有譜了。
隨即,他伸手扣住許大強的手腕。
脈象沉細,並且紊亂。
陳墨微微點頭,如果不出意外,許大強的中風,是有氣虛血瘀引起的。
他拿出一枚銀針,紮在許大強胸口,感應著對方體內的情況。
此時,許大強就像是一根幹枯的木頭,不僅僅是肌肉經脈,就連五髒六腑都已經萎縮了。
如果不能得到救治,恐怕他活不過兩個月。
陳墨手一揮,九枚銀針盡數紮在許大強身上。
肩俞、曲池、外關、合穀、環跳、委中、足三裏、陽陵泉、太衝......
許春花還是第一次看到陳墨施展醫術,當看到九枚銀針紮在自己二哥身上,臉色頓時嚇得慘白。
那麽長的針紮下去,不會出問題吧?
二丫則是見識過兩次了,所以一點都不驚訝。
她上前兩步挽著母親的手臂,微微笑了笑,示意對方安下心來。
陳墨輕彈著銀針,一縷縷神秘能量湧入許大強體內,修複著他那如枯木般的身體。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陳墨的額頭上,逐漸出現了汗漬。
二丫來到近前,用手帕輕輕抹去陳墨額頭上的汗漬,隨即默默退後。
十幾分鍾後,陳墨揮手收走銀針,隨後一掌拍在許大強胸口。
噗!
許大強雙眼一瞪,猛地坐了起來,一口黑血吐在床上。
“咳咳咳!”
隨著一陣猛烈咳嗽,淤積在他體內多年的瘀血終於是被他吐出來了。
“二哥。”
許春花驚喜不已,連忙上前去,替許大強搽去嘴角的血跡。
雖然此地異味難聞,但她一點都不介意。
因為這是她的親人。
“花花?真的是你?”許大強看到許春花,不由愣了一下。
“是我,二哥,你終於好了。”許春花淚如雨下,激動地道。
好了,終於好了。
剛才許大強隻能勉強喊出一個字,但現在居然能說出完整的話了。
“花花!”
許大強抱著自己的妹妹,也是激動得落淚。
“我都以為自己要死了,但我放心不下你,剛才迷迷糊糊的看到你,我還以為是在做夢。”
許大強對自己的病早已經不報希望了。
這些年,他都已經看開了。
人活著,不就是為了等死的麽?
他的兒子已經長大了,現在在省城打工,也能養活自己。
唯一放心不下的,是自己的妹妹,許春花。
從小他就很寵愛自己的妹妹,容不得別人欺負她。
三年前妹妹來借錢,但當時他已經癱瘓了,雖然有心相助,卻無能為力。
要是平常時候,即便是砸鍋賣鐵,他也會為妹妹湊到錢。
癱瘓在床的這些年裏,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不僅記憶力衰退了,就連口齒也不清晰了。
他心中隻剩下一個念頭,妹妹沒有錢了,該怎麽辦?
日複一日的惦記,他撐到了今天,但也是油盡燈枯了。
如果不出意外,他很快就要死了。
迷迷糊糊之間,他似乎看到了妹妹的身影,她哭著來到自己床前。
難道自己死了麽?
但沒過多久,他就猛然驚醒了。
仿佛這幾年的經曆,就像是一個漫長的夢。
他哭了。
即便小時候因為保護妹妹經常被人打得頭破血流他都沒有哭過,但現在,他是真的哭了。
他還活著,妹妹還在。
真好!
“還是先清洗一下吧,敘舊的話晚點再說也不遲。”
這時,陳墨在一旁說道。
二丫已經被那股異味熏得跑出去了,他也有點受不了了,但兩人卻一點感覺都沒有的樣子。
難道這就是真愛?
當然,這個愛,並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而是親人之間的愛。
陳墨說罷,連忙走了出去。
他實在受不了了。
畢竟他不是真正的醫生,沒有經過專業的培訓。
而且他還有點小潔癖,對那種異味本能地感到惡心。
“花花,他是......?”
許大強回過神來,看著陳墨離去的背影,微微詫異。
“我女婿,也就是曉夢那丫頭的丈夫。”許春花的情緒已經緩和了不少,連忙說道。
“剛才就是他治好你的。”
“曉夢呐丫頭的丈夫?是他治好了我?”許大強更是驚詫了。
當初就連鄉裏的醫院都說他病情太嚴重了,隻能調理,不能治愈呢。
看陳墨的年紀,頂多也就是二十來歲,卻能治好他的病,這也太厲害了。
“哥,還是先清洗一下吧,等下你可得好好感謝小墨,要不然咱們兄妹都不能再相見了呢。”許春花看著自己哥哥那邋遢的模樣,微微笑了笑,說道。
許大強點了點頭,隨後在許春花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當兩腳站在地上,他心中不由激動。
終於,他又能和平常一樣生活了,這種感覺,真的是久違了。
在熟悉了一下身體,他挑了幾件幹淨的衣裳,隨後到衛生間裏清洗身體了。
與此同時,陳墨走到外邊。
許大強的媳婦已經不知道哪裏去了,他舉目四望,看到二丫正坐在一棵樹根底下。
她手捧著下巴,美眸瞭望遠方,時不時露出一抹美麗的笑容,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
“二丫,在想什麽呢?”
陳墨舒了一口濁氣,隨後走過去,微微笑著說道。
“啊?”
二丫明顯是想事情太入神了,一時沒有發現陳墨接近,後者突然出聲,直接把她嚇了一跳。
“沒......沒什麽。”
二丫俏臉通紅,連忙轉到一旁,不敢看陳墨。
“該不會是想班上的男同學吧?”陳墨淡淡笑了笑,說道。
“才不是呢!”二丫微微抬起小腦袋,一臉傲嬌地道。
“嗯,不是就好,記住了,你現在還小,當前任務是好好學習,可不許想那些亂七八糟的。”陳墨點了點頭,淡淡笑著說道。
“知道了!”二丫微微撅著小嘴,哼唧了一句。
哼哼,人家可不小呢,已經有c了。
“姐,那個女人真有那麽無恥,居然帶著個男人來欺負你?”
“弟,你是不知道,那個小男人可凶了,你看我手腕,都腫起來了。”
“哼!敢欺負我們趙家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弟,你可得為姐姐做主,這些年我守著你姐夫,好吃好喝供著,那女人卻這麽對我,嗚嗚......”
“該死的王八羔子,等下就讓他好看!”
這時,許家祖屋那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隻見許大強的媳婦帶著幾個人過來了。
那些人年紀都不小了,最年輕的都有三十多,大多都是四十多歲的。
一個個都扛著木棍、鐵鏟和鋤頭等,凶神惡煞地走了過來。
“弟,就是那個家夥,剛才他把姐推在地上,可疼了。”
許大強的媳婦看到了正在樹根底下聊天的陳墨和二丫,頓時咬牙切齒地道。
原來,她是去搬救兵了。
畢竟她是一個婦道人家,論大家是肯定不如男人的。
所以,在被陳墨推倒在地,她一句話也沒說,直接離開了。
現在她回來了,帶著救兵回來的。
你個小男人不是很能麽?
居然敢對老娘動手,現在老娘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弟兄們,幹死他!”
那幾個男子紛紛揚起手中工具,向著陳墨衝來。
“姐夫。”
二丫直接被嚇到了,連忙抓著陳墨的手臂,半邊身子躲在他身後。
她見過班上的男同學打架,但都是赤手空拳,哪裏見過這般陣仗?
“沒事。”
陳墨摸了摸二丫的小腦袋,淡淡笑了笑。
隨即,他非但沒有逃離,而是向著那些人走去。
“幾位,這是什麽意思?”
他看著幾人把自己包圍起來了,並沒有驚懼,隻是淡淡笑著問道。
“你居然還好意思問我們是什麽意思?”一名四十多歲的哨牙男舉起手中木棍,指著陳墨的鼻子。
“誤會而已,何必動手動腳的呢?”陳墨淡淡笑著說道。
現在他知道了,這個哨牙男是許大強的小舅子,其餘人應該也是親戚。
看在許大強的麵子上,他並不想動手。
“誤會你個頭,弟兄們,幹死他!”
哨牙男大聲嚷嚷了一句,隨後舉起木棍,直接向著陳墨腦袋砸去。
其餘眾人也不客氣,紛紛把手中的鐵鏟、鋤頭等,砸向陳墨的身體。
如果是尋常人,在這麽多人的圍攻下,怕是不死也得殘廢。
但陳墨並不是尋常人。
麵對這來勢洶洶的攻擊,他根本都懶得躲。
“啊!”
在二丫一道驚呼聲中,直接木棍、鐵鏟和鋤頭等,紛紛砸在了陳墨身上。
砰!
砰砰砰!
一道道沉悶聲響起,讓人心驚膽顫。
全場,寂靜。
“這個家夥......怎麽回事?”
直到將近半分鍾後,哨牙男頓時瞪大了雙眼,臉上盡是難以置信之色。
其餘幾人也都驚駭地看著陳墨,仿佛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隻見陳墨的臉上笑容依舊,他非但沒有受傷,甚至還饒有興致地看著眾人。
這家夥......是魔鬼麽?
“打得爽麽?”
陳墨看了眾人一眼,微微笑著說道。
“打爽了,就該輪到我了。”
話語落下,隻見他的神色頓時沉了下來。
“你到底是人是鬼?”
哨牙男這才反應了過來,看到陳墨似乎要出手,連忙驚呼出聲。
如果是人,怎麽可能在他們的攻擊之下一點事都沒有?
即便是那些所謂的世界拳王,也不可能毫發無損吧?
如果是鬼,現在可是青天白日的,怎麽可能出現在太陽底下?
麵對對方的疑惑,陳墨的回答,是他的巴掌。
啪啪啪!
陳墨的速度飛快,根本不給他們逃跑的機會。
幾人剛想要轉身,巴掌已經落在他們臉上。
哨牙男已經不哨牙了,在陳墨的巴掌下,他的牙齒全部被打掉了。
即便沒有打到的,在他倒地的那一刻,也被堅硬的水泥地磕斷了。
另外幾人同樣如此,半邊臉龐都已經凹陷下去了。
隨著幾人一口血沫噴出,那些被打掉的牙齒也被吐在地上。
許大強的媳婦已經懵逼了。
她愣愣看著這一幕,像是被嚇傻了,既沒有上前,也不敢逃跑。
“二丫,怎麽了?”
這時,許春花從屋子裏走出。
她剛才聽到了二丫的驚呼聲,還以為出了什麽事。
這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這一幕。
“小墨,這是......”
許春花連忙走了過來,查看了一下陳墨和二丫的情況,確認兩人沒有受傷後,這才問道。
“沒什麽,那女人剛才不服氣,所以找來了幫手,不過都被我打倒了。”
陳墨淡淡說道。
以他現在的戰鬥力,這些人他還真沒放在眼裏。
“趙雪蓮,你別太過分了!”
許春花回頭看著那女人,沉聲斥道。
“我過分?”趙雪蓮頓時瞪大了雙眼,尖叫著說道。
“許春花,這些年我伺候著你那二哥,任勞任怨的,我說過什麽了?”
“你倒好,明知道我家情況還跑來借錢,我不借錢給你就是過分?你還能不能講點良心了?”
趙雪蓮指著許春花,把這些年的委屈統統都發泄了出來。
這些年她確實很不滿,因為她過得並不是很好。
不僅每天伺候著那個殘廢,還得承受村民的閑言閑語。
雖然她已經上了年紀,但又不是沒人要。
村民們都覺得她會出走,畢竟她丈夫已經活不長了。
要不是顧及孩子已經長大,她大可以離開,另外找個人成家。
但她沒有。
即便再髒再臭,再苦再累,為了孩子,她也忍下來了。
但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憑什麽別人就可以闔家幸福,而她卻需要承受那麽多?
“夠了!”
這時,一道粗礦的聲音響起。
趙雪蓮身子一顫,難以置信地回過頭來。
當她看到站在門口,神色深沉的那個男人,頓時淚如雨下。
他,好了?
“你個天殺的,為什麽還不死,為什麽要禍害我?”
趙雪蓮走到許大強身前,伸手狠狠捶了兩下後者胸膛。
如果這是幻覺,這兩下就清醒了。
如果這是真的......
砰!
砰!
連續兩次錘擊,都重重打在了許大強胸膛,傳出一道道沉悶聲。
“你......怎麽會......”
趙雪蓮呆呆地看著許大強,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這居然是真的?
他真的好了?
為什麽?
她每天伺候著許大強,自然是知道對方情況的。
這幾個月來,他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尤其是最近這幾天,他幾乎不怎麽吃東西了。
有時候喂一碗粥,他隻是吃了幾口,還能剩下大半。
她知道,他是要死了。
但現在,他又站在了她麵前,而且還是那麽精神,那麽孔武有力。
這是什麽情況?
做夢麽?
她狠狠揪了一下手臂,頓時感到鑽心的疼痛。
她看著許大強,再也控製不住,淚水簌簌滑落。
“行了,別哭了,勞資還沒死呢。”
許大強抹了一把對方臉上的淚水,沉聲說道。
“花花,小墨,二丫,你們過來吧,咱們進屋聊。”隨即,他看向許春花和陳墨等人,微笑著說道。
陳墨點了點頭,隨即和許春花母女走了過去。
“姐......姐夫?”哨牙男幾人還躺在地上,有些暈乎乎的。
當他們看到許大強的時候,頓時瞪大了雙眼。
他奶奶的,自己這是見鬼了?
不對,大白天的哪裏會有鬼?
但他不是快要死了麽,怎麽又活了?
“丟人現眼的東西,快滾!”
許大強看著不爭氣的小舅子,還有那幾個同樣不爭氣的親戚,沉喝了一聲。
幾人嚇了一跳,連忙爬了起來,連滾帶爬地跑了。
顯然,以前他們被許大強打得不少,隻是一句話就把他們嚇壞了。
“大強,這是怎麽回事?”
回到客廳裏,趙雪蓮忍不住問道。
“是外甥女婿救了我。”許大強長歎了一聲,隨即看向陳墨,深深鞠了一躬。
“外甥女婿,雖然我是你舅,但我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請受我一拜。”
“哥,小墨還年輕,受不起你的禮。”許春花連忙想要阻止,但她的力氣哪裏比得上許大強,隻能看著他一拜到底。
陳墨隻是淡淡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麽。
按輩分來說,他確實受不起對方的大禮。
但正如許大強所說,對方的命,是他救回來的。
所以,這一拜,他受之無愧。
“混賬東西,還不向救命恩人行禮?”
許大強看到一旁愣神的妻子,頓時沉聲斥道。
“謝......謝謝外甥女婿。”
趙雪蓮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後,連忙向陳墨行禮。
她現在還沒想明白,這男的怎麽就成了自己的外甥女婿,怎麽救得了自家男人。
而且剛才被她弟弟那幾人打,居然毫發無損。
他到底是誰?
“行了行了,這些繁文縟節還是少來吧,我並不是很喜歡。”
陳墨看著許春花臉上的為難之色,擺了擺手,淡淡說道。
他之所以救對方,隻是看在丈母娘的份上。
要不然,他根本不想出手。
“嗬嗬!那我就不客氣了。”許大強笑了笑,說道。
“還愣著幹嘛,快去上茶。”
隨後,他看向妻子,輕斥道。
“對了,宰一隻老母雞,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可不能讓花花和外甥女婿還有二丫餓著。”
“哦。”趙雪蓮沒有反對,隻是點了點頭,隨即走進廚房。
可以看得出來,以前都是許大強當家的。
趙雪蓮雖然有點潑辣,但也隻是對外人。
對自己的丈夫,她是言聽計從。
許春花和許大強很多年沒有見麵了,尤其是後者癱瘓了幾年,眼看要死了,今天劫後重生。
兩人聊了很多,從小時候的事情聊到現在的家庭。
當知道許春花家裏一切平安,許大強也就放下心來了。
他也決定了,過兩天就寫信告訴省城裏的兒子,他已經恢複了,讓對方不用太過擔心。
中午吃過飯後,許春花知道自己差不多要回去了。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還能再相見。
值得慶幸的是,許大強又活過來了。
而且陳墨還給他開了一個藥方子,隻要按時吃藥,堅持一兩個月,就能把身體徹底調理好。
雖然許春花心中有些不舍,但看了看天色,也隻能向許大強道別了。
在許大強夫婦的目送下,陳墨三人駕車離開了。
下午兩點多,陳墨等人回到了蓮塘村。
今晚二丫要上晚自習,陳墨還得送她到學校。
“曉夢,和我回去吧。”
陳墨找到李曉夢,說道。
他在這裏住了三天,也是時候回家了。
再有幾天,家裏就要入住了,他還得回去準備一下。
“好。”李曉夢微微思索,隨後點了點頭。
在蓮塘村,她不用顧忌什麽,因為這裏沒人知道她的事情。
但在五丈村,她是未過門的寡婦。
她擔心因為自己,給陳墨帶來麻煩。
但陳墨都已經表明了態度,她也不想扭扭捏捏的,傷了陳墨的心。
今天的晚飯很早。
不僅是因為二丫要回學校,陳墨和李曉夢也要回去了。
李大山和許春花雖然沒說什麽,但還是宰了一隻雞,又去買了兩條魚,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爸,媽,這裏是兩萬塊,你們拿著。”
飯後,陳墨拿出兩疊大鈔,放在李大山夫婦二人身前。
“小墨,你這是做什麽?”李大山微微皺起眉頭。
“小墨,我們有錢花的,你不用擔心,你投資那麽多,需要很多錢的,還是自己拿著吧。”許春花連忙說道。
“以前是我不孝,難得回來一次,你們就拿著吧,以後我和曉夢會經常來看你們的。”陳墨淡淡笑了笑,說道。
“你這孩子......”
許春花歎了一口氣,她知道陳墨的性子,所以還是拿起來了。
“二丫,這是你的,以後你的學費和生活費就有我包了,沒錢了就打電話給我。”
陳墨又拿出一疊大鈔遞給二丫,怕是有兩三千塊。
二丫沒有接,隻是看著父母,征詢他們的意見。
畢竟這是現金,而不是禮物。
“小墨,這太多了。”李大山說道。
“沒事。”陳墨淡淡笑了笑,隨後把錢塞二丫手裏。
“我陳墨的小姨子,當然得像公主一樣,可不能讓人小瞧咯。”
“還不快謝謝你姐夫。”李大山看著二丫,輕斥道。
“謝謝姐夫,姐夫對我最好了!”
二丫拿著錢,喜笑顏開地道。
“好了,沒什麽事,那我們就先走了。”陳墨看著李曉夢已經拖著行李箱出來了,隨後向二老告別。
“爸,媽,過兩天我就回來了,你們不用擔心。”李曉夢看著二老臉上的不舍之意,連忙安慰道。
“小墨在咱們村投資了藥物培育基地,我得幫他看著呢。”
陳墨在蓮塘村投資的事情,並不是什麽秘密,甚至已經傳開來了。
李大山和許春花聞言,臉色才好看了些。
閨女離開三年,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要是又一去三年,他們二人怎麽舍得?
不過,陳墨在蓮塘村投資了,以後就會經常來了。
而且閨女都說了會來這裏看著,也就不用擔心什麽了。
在二老不舍的目光下,陳墨開著帶著李曉夢姐妹離開了。
下午五點半,陳墨開車來到荷花鄉一中門口。
此時,已經有很多家長送孩子來上學了。
“天呐!開個大奔送孩子來學校,到底是哪個大佬這麽任性?”
“這輛車我見過,就周五那天,我還以為是哪個學校領導的呢。”
“看來和我們一樣,是接送孩子的,真羨慕啊!”
當那些人看到一輛黑色大奔在校門外停下,不由投來羨慕的目光。
“二丫,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如果我沒接,打給你姐也行。”
陳墨沒有理會外邊那些人的目光,隻是對二丫叮囑道。
“知道咧。”二丫下了車,向二人招了招手。
“姐,姐夫,你們要經常回來看我哦。”
“好,下周就來看你。”陳墨淡淡笑了笑,說道。
這丫頭,還挺可愛的。
“二丫,要好好讀書,要是成績下降了,就不給你買禮物了。”
李曉夢則是板著臉,嚴肅地道。
“略略略!”二丫對李曉夢做了個鬼臉。
李曉夢氣笑了,這小丫頭,有點欠揍。
不過她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狠狠揉了揉對方的小腦袋。
二丫微微撅起小嘴。
哼哼!
都把我頭發弄亂了呢!
她有些不滿,但沒辦法,誰讓對方是她姐呢。
“行了,姐,你們先回去吧,我會好好學習的啦!”
最後,她實在受不了了,隻能躲開了。
李曉夢笑了笑,隨即揮了揮手機,便坐進車裏。
陳墨看著二丫進了校園,這才發動車子離去。
有了這些錢,還有自己接送,這丫頭以後就不會讓人看不起了吧?
正如他所想。
教學樓的一個窗口,一名和二丫差不多年紀的女生看著校門口方向,美眸之中微微驚詫。
“那是李曉婷?怎麽會有奔馳送她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