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我一會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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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了,婚期定在正月十六。”
站在外祖的立場,二爺能理解,就像當年外祖把他母親嫁給當今聖上一樣。
那一年,北荒遭遇了百年來最強、且最長時間的冰凍。
極端的天氣不僅凍死了很多牛羊,也凍死了很多百姓。
而且冰凍帶來的土地僵硬,植被長時間無法生長,活下來的牛羊也得不到充足的糧草。
可朝廷卻要在這個時候對他們發動戰爭,北荒的士兵們不僅沒有足夠的戰馬可用,後方補給也不足。
很快就敗下了陣仗。
這時候,他的外祖身,為北荒之王。
一輩子活在草原上的人,為了黎民百姓,迫不得已向朝廷臣服。
並將他的大女兒,以聯姻的方式嫁入中原。
而他從一出生就被當做繼承人來撫養的大兒子-哈紮,也被迫到中原做了質子。
隻留一個身體羸弱的小兒子,在他身邊。
即使後來母親為了生他,剖腹而亡,大舅為了護他,也甘願被罷官隱居淩雲寺。
他的外祖,依然為了北荒的安定,忍下這份恥辱。
和平安定的生活,也為北荒二十年後的軍事戰備奠定了一個良好的基礎。
從此,北荒開始鼓勵生孩子,為了擴大牧業大量種植植被,開挖水渠,引渡並保護水源等。
為了鍛煉北荒男人的戰鬥力,培養他們的戰鬥意識,每一年都會舉行摔跤,賽馬,射箭等活動。
這也就是為什麽,皇後一黨會懼怕北荒的原因。
二十年前,皇後對謹貴妃下手一半是為了爭寵,一半是為了兒子鏟除後患。
二十年後,皇後依然在追殺那個被奪了繼任權的二皇子。
主要還是擔心被北荒報複。
二爺年前送去北荒的書信,外祖看後,也起了反抗之心。
反正這些年養兵不少,兒子、外孫也不在對方手裏,也就沒了顧慮。
可今日,又為何要犧牲自己的孫女婚姻呢?那不是自動給對方送人質嗎?
外祖是單純的謀求和平安穩,還是沒有信心打贏一仗?
“阿碧雅如何?”
阿碧雅今年十八歲,是二舅唯一的女兒,上邊還有兩個哥哥,大哥巴姆,二哥巴圖。
(大舅舅哈紮,即淩雲寺的鏡觀方丈,一生未婚,沒有子女。)
巴姆搖頭,“阿碧雅自然是不願的,她喜歡的人是你。”
當然,他們也不願意自己的妹妹嫁過來,就怕姑姑當年的遭遇,在妹妹身上重現。
巴姆從小一直過著幸福安穩的生活。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犧牲了姑姑和大伯,還有他麵前這個表弟的人生,換來了的。
打小,祖父和父親就告訴他們兄妹三人,今後大伯和表弟若有機會回來,無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也要護他們周全。
如今,我們有信心與朝廷抗衡,況且表弟明確表示,遺忘島也有幾萬兵力的扶持。
到時候,他們海陸夾擊,怕是朝廷都懼怕三分。
“巴姆,我對阿碧雅沒有那個心思。”二爺轉過身來,表情嚴肅的說道。
巴姆看著窗外的人,說,“我知道,你喜歡的是孟小姐。”
送走巴姆後,院子裏的人也基本散去。
孟真正拿著一枚平安扣,拴在安安的衣服上。
“安安可不能弄丟了,這是娘親專門為你求來的,希望這平安扣能保佑我兒子一生平安、喜樂。”
安安把玩平安扣抓在手裏,忽而又塞進嘴裏咬咬,口水流了下巴都是。
眼睛卻看著孟真身後,眼裏含著笑意。
“又要長牙了嗎?”
孟真用手撐開安安的嘴巴查看,準備轉身拿口水巾時,卻發現二爺不知道已經站在她身後。
“我的壓歲錢呢?”二爺向他伸出手。
大幾十號人都發了,總不能少他一個吧,年貨還欠著他的呢。
之前沒想好跟她要什麽,因為隻要她現在自己的麵前,就覺得什麽都不重要了。
可那日看到許明澤跟她表明心跡時,他又覺得自己非做些什麽不可了,省得夜長夢多。
孟真一巴掌拍在他的掌心上,“忘了告訴你,過時不候!”
再抽手時,卻被他的大手掌握住了。
孟真當心被人看見,一心隻想抽回自己的手,“放手。”
她故作生氣的瞪著他。
雖然兩人心意已相通,但卻沒名沒分的,若讓人撞見兩人這般拉扯。
傳出去對兩人的聲譽都不太好。
況且他是成大事之人,不該被兒女情長所困。
“我一會要走了……”
走之前想再跟她歪膩一會,他要跟巴姆跑北荒一趟,他想弄明白外祖的態度。
雖然這一仗並不是非打不可,畢竟百姓生靈塗炭之事,他也不希望發生。
但通過聯姻來獲取安定,在他看來,卻是不可取的。
他母親的死亡,他和舅舅遭遇已經證明了一切,一味的隱忍和退讓,隻會讓皇後一黨更加猖獗。
“走了,去哪?”
剛才的是誰,他們聊了什麽?
二爺捏著她光滑的手背,低頭不語。
很多事,他還不能向她透露,這一段時間跟她同住汀泉小築,已經是破格了。
“還回來嗎?”
既然不能說去向,那今後回不回來,至少能給她個準信吧,也讓她在後麵的日子裏,活得有個盼頭。
“我盡量!”
二爺不敢給她任何承諾,他怕自己萬一回不來,誤了她一生。
雖然他百般期待她能等他。
孟真從懷裏掏出另一塊平安扣,這是鑽石打磨成的。
外形有二指寬,薄薄的一片,用一根紅色的繩子吊著,還專門編織了花樣用來固定。
“這個行嗎?”
這玩意老值錢了,她還從沒送出這麽貴的禮物給誰過,上麵的編織也是她先學先做的,昨夜折騰的眼睛都酸了。
就為給他一個驚喜。
二爺放開她的手,把身體壓的更低,“你給我戴上。”
孟真將繩子的活結拉長,然後套上他的脖子,調整好長度後,就準備在給他打個死結。
是的,是死結。
最好一輩子都不解開的那種。
思比如此,她眼眶紅了,為了不讓自己的鼻息過重,她不得已微微張開幹裂的嘴巴。
二爺看著近在咫尺的紅唇,雙手忍不住摟過她的背,貼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