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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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回到了那家夥的府上。
    這一覺我睡的很安穩,早晨一醒過來我就看見忘泉端著一碗湯十分哀怨的看著我。
    我想起來了,上次走的時候我把忘泉打暈了。
    “咳……這是什麽?”我想找點話題掩飾尷尬。
    但是忘泉沒有放過我,她十分哀怨的問,“姑娘還會再打我嗎?”
    額,我看著忘泉眼淚汪汪的樣子,我覺得我真不是一個人,我居然做出了這種事。現在那個大尾巴狐狸精威脅著我自然是暫時不能跑了,便十分爽快的說,“不會了不會了,真的不會了。”
    忘泉這才把湯端到我麵前,“姑娘快些把醒酒湯喝了吧。”
    “醒酒湯?”昨晚我和大狐狸喝酒,喝到……喝到他告訴要想知道船上的事今天去找他。
    我這酒量果然見長,我一時間十分滿意。
    忘泉說道,“是呀,姑娘又喝醉了。”說完笑道,“是主子抱著姑娘回來的。”
    這麽一說我確實不記得自己怎麽回來的,抱著……怎麽又抱?
    不對不對,這次是他抱著我,不是我先動的手。好嘛,看做完事還完債我暫時不把他大卸八塊我就不是白雲觀一霸。
    喝了醒酒湯,我想起今日該去問他些正事了,便問忘泉道,“你家主子在哪,我正好有要事要和他談。”
    忘泉想了想,回道,“這個時辰主子或在書房。”
    我撂下湯碗起身欲走,卻發現忘泉並不跟著……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麽,你不跟我一起?”
    “主子吩咐過了,說沅姑娘喜歡自在,不叫人跟著。”忘泉十分乖巧地說,“主子說了,阿沅姑娘是不會跑了的。”
    “嗬……嗬,我自然是不會亂跑的。”
    我假笑著掩飾心裏的氣悶,那家夥果然是狐狸托生,分明是拿捏住了我的命門,知道我跑不了。
    我走到她書房門口,卻發現門半開著,裏麵卻沒人,這是怎麽回事?
    進了賊了?
    若是有這種熱鬧我自是不能錯過,我悄悄的走進去。
    大開了我的眼界,他書房很大,藏兩個人確實不成問題,我往裏麵走了走,賊沒看見,不小心碰掉了一個木匣,裏麵掉出來一幅卷軸。
    卷軸半攤開著,我把卷軸撿起來,隻看見下半卷畫著白色裙擺,竟是幅美人圖,旁邊蓋著印,印鑒上刻的是“謝玹”兩字。
    謝玹是誰?
    我正欲將畫卷展開,突如其來的一隻手卻將畫卷搶走。
    我正想著是誰如此不知好歹,一抬頭,卻發現原來是那個大尾巴狐狸精,他那雙冰冰的眼睛看著我。
    我想起自己原是在人家的書房,原來不知好歹竟是我自己。
    “這……”事情有些尷尬,我確實不是故意的,“我本無意窺探,我……”
    那人又是出乎我意料的沒有發怒。他修長的手將畫軸卷起放回木匣。低頭看著我嘴角還帶著一絲笑道,
    “這一幅也是我未來夫人的聘禮。沅姑娘欣賞的時候還是要小心一些啊。”
    我懷疑的看著謝玹,搞什麽?怎麽他夫人的聘禮到處都是,不會是想訛我吧。
    許是我表現得太明顯,他又接著道,“這畫中人是我未過門的夫人,姑娘若是願意欣賞,我倒也舍得叫姑娘先過目。”
    隻要不叫我賠便好,我連忙說,“不必了不必了,我自是相信尊夫人十分動人,就不用欣賞了。”
    我倆回到書案邊,他說道,
    “你不是想知道船上發生了什麽嗎?”
    一盞茶後。
    我從座上驚坐起。“你的意思是船上那人根本不是皇帝,從頭到尾這隻是一個套?那些死了的大臣,是在畫舫上就沒幸免於難?”
    大倚巴狐狸說,那天船上埋伏了要殺皇帝的刺客,也有準備生擒刺客的殺手,還有被安排謀殺大臣的人。
    如此混亂怪不得要在船上,可是這樣大的陣仗要想不引起注意必定是都有備而來的高手。
    “數位大臣被人以皇上的名義邀請至船上,連坊間都有聽聞,所以設套的人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擊殺這些大臣,其次,他們還想找到一些人,一些和皇帝有仇的人……不然若是皇帝想要殺臣子,倒不必搞如此大的名堂,也不必弄出一個假皇帝親自現身。”我仔細分析。
    “對。”大倚巴狐狸精也點頭稱是。
    “如此大的陣仗,竟能不引起騷動,事後必有人清理痕跡。況且敢冒用皇帝名義卻不怕被揭穿。誰有這麽大的本事設這個套?”事情變得十分複雜。若是這些大臣的死另有隱情,那麽孟家一門呢?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薛家?”他抬眼看我問道。
    薛匱,當朝宰丞,我自然有所耳聞。他是想說宰相又不忠之心?
    “這……即使他權力再大,皇帝又不是任人擺布的傀儡。他敢如此猖狂?”我並不十分相信。隨後又反應過來,“那你呢?你是哪夥的?”
    隻見那大冰狐狸十分坦然的樣子,“我是去喝酒的。”
    我摸清這裏的關係,他比我了解的更多,自然不是事外之人,不過他也算救了我一命,我還是要還的,“所以,你要我做的事,和這件事有關?”
    大冰狐狸毫不客氣道,“正是。”
    這可不是什麽好差事,這跟要命也沒什麽區別,我心裏暗想。不過既然和那狗皇帝有關,或許,能查出孟家被誅有沒有隱情。
    “什麽時候開始?”
    “時機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