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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姐姐，你就這麽點電量嗎？帥不過三秒說的就是你嗎？
    看著蹲在地上，抱著臉哭的女鬼。齊江整個沒脾氣了，他深深地覺得，自己剛才看到的女刹神的一幕肯定是幻覺。
    女鬼仰著頭，一雙寶石般藍色的眼睛都要哭得淡藍色，她抽嗒著委屈地說：“唔唔唔，那些小鬼真壞，怎麽可以咬人家的屁股。”
    齊江扶額，他很想再抓一隻小鬼來咬一下她的屁股，讓她變身回剛才那個女刹神。
    他伸出手說：“刀給我，我去，你上去。”
    女鬼搖了搖頭，手裏緊緊捏著刀柄。這個時候，齊江也有些不確定，她到底是女鬼狀態還是雪莉。一害怕就換魂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幹。隻是比較奇葩的是，她為什麽拿著刀不放，還真想去不成。
    齊江蹲下來問她：“那你想怎麽樣?”
    雪莉抹了一把眼淚，委屈地說：“那東西想吃了我們，我單獨走會被吃掉。”
    “這你也知道？”齊江不好說什麽，他剛才也聽到有命令似的鬼聲再指揮剛才那些小鬼。隻是他身為人類聽力水平不如本身就是女鬼的雪莉。
    “那就走吧，我扶你。”他伸手托她起來，這時前麵的坑道裏傳來慘叫聲。
    齊江心想不妙，他們好像把帶路的亨利忘在前麵。他立即拖著雪莉往前跑，才走到通道拐彎處就看到亨利身上吊著十來個小鬼。小鬼吊在他身上撕咬著，亨利的衣服已經被撕破，屁腰左右的位置已經被撕咬得一團模糊。
    一隻小鬼被他甩開的同時，生生咬下一塊肉來。
    齊江立即衝上前，短刀在手生劃了幾刀。那些小鬼躲不及的立化成黑霧，能躲開的化作鳥散，不敢和他們硬拚。
    齊江上次在黑診所看到這些東西時，他們還隻有到膝蓋處的大小，現在一個個已經生出了骨肉，應該是被放到地下道之後，吞噬了其它的東西變得更加強大。
    亨利嗷嗷慘叫著，不停罵著：“謝特，那些是什麽鬼東西。”
    齊江懶得和他解釋，讓他趕緊上去。他和雪莉繼續向剛才小鬼指的路走去，但雪莉並不配合，一路拖著齊江哭得很撕心裂肺的。
    “不要走那麽快，我腳軟……”她哭得全無形象，小孩似的耍著賴皮。
    才走了兩步就被成她拖著齊江的衣服在地上滑行，完全就是真實版的拖後腿，齊江眼白都快氣得翻脫了眼眶。這隻女鬼到底還有沒有節操，剛才誰和孤膽英雄似的霸氣側漏要清理鬼嬰的老巢，現在倒好，不去還不行，要去吧，還非要在這裏拖後腿。
    齊江氣得真想一刀劈死這個妖孽，好不容易他拖著背後的累贅一步一步走到小鬼指的位置。可才進入下水道通道裏，他就感覺到奇怪。
    肮髒的下水道裏到處都是陰氣亂竄，可這裏卻像是才被水清過似的，幹淨得一絲陰氣都沒有。
    齊江心裏暗罵了一句，法克，那隻鬼嬰頭頭不會修成仙了吧。
    但當他們真正走進那條通道盡頭時，齊江發現不是鬼嬰修成仙，而它徹底的消失了。通道盡頭有大量小鬼曾經呆過的痕跡，地麵上有零散的兒童玩具。玩具中間擺這一個類似王座的兒童玩具椅。
    當然也隻有這些，以齊江的陰陽眼完全看不到這裏有半分鬼氣。確切些說，這裏像是被淨化過，空氣中殘留著一絲很淡的檀香的氣味。
    齊江四處走動著，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看到一小點灰色的粉沫，他捏起一點嗅了一下，正是沒燒完的香灰。這些東西看起來很像大小姐那拔人的作風。
    他立即用對講機聯係上麵的巴布魯，問他有沒有發現有別的人下來。
    巴布魯立即回他：“哥們，我還真沒看見，不過這邊有個井蓋被人搬開過。哦，天啊，什麽人幹的，在我眼皮底下居然沒發現。”
    齊江立即帶著雪莉回到上麵，他們找到附近能拍到井蓋的監視器讓雪莉用電腦黑進去拿到剛才的監控錄相，很快他們看到一張一閃而過的臉。
    那是個亞裔男人，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短發，身手敏捷，他穿著像製服一樣做工還不錯的黑色衣服。
    巴布魯一看清，立即說：“不是羅力，難道不是大小姐那群人？”
    他不認識，齊江卻一眼認出，這個男人就是那天在史蒂文森家遇見的那個。看來大小姐不隻羅力、司徒駿這兩個手下，這個男人那天和大小姐一起去過史蒂文森家。
    隻是單單這個男人出現，無法知道大小姐他們在哪裏，甚至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世。
    看這男人出來的時間，齊江差一點就能撞上了他，真是可惜，要是剛才雪莉沒有拖後腿的話……
    這麽一想，齊江突然猜到雪莉拖後腿的原因。這女鬼是故意的，她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在惠特郡時她就怕大小姐他們怕得要死。
    她剛才在地下道裏又哭又鬧的拖時間，無非是怕和這個男人撞上。
    齊江看穿不說穿，他偷偷和巴布魯打了個眼色，叫他過來小聲叨叨了幾句。巴布魯頓時瞪大了一臉的懵逼，他偷偷向雪莉看了一眼，這才點了點頭。
    巴布魯突然提高音量說：“齊江，你夠了，連女孩的名字都不知道，還擔心什麽死活。我可不想再陪你下去，下水道可不是什麽舒服的地方。”
    齊江不由翻了個白眼，心想裏罵著，你這個豁嘴又在亂說什麽。口裏卻隻能說，“你不下去算了，我自己下去。”
    此時應該不是女鬼狀態的雪莉聽到他們的爭執立即說：“齊江，你還要下去嗎？我和你一起吧。”
    齊江掩蓋著臉上的竊喜，一本正經地說：“不用了，我自己下去。附近應該還有別的出口能出去。”
    “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我幫你。”雪莉一臉認真地說著，像是小白兔似的就這麽天真無辜地陪著齊江爬下下水道。巴布魯回去車上拿了些東西，很快也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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