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求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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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會兒,顧滿倉這才趕到了杏林醫館。
    一瞧見他進來了,柳小如便跟著他去找許地榆,看看啞疾的情況,順便把藥丸拿了。
    許地榆診完脈後,滿意地點頭,“這嗓子是沒問題了,身子骨也好了些,藥堅持吃,往後跟正常人沒什麽區別了。”
    聽到這話,顧滿倉心裏很是感慨,幾個月前還命懸一線,如今便能夠跟夫郎白頭偕老,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他扭頭對上夫郎清澈的眼眸,一切的變化,都是因為他。
    “這是好事。”柳小如瞧著顧滿倉那飽含複雜情緒的眼眸,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牽起小相公的手,不管怎麽樣,他都在呢。
    顧滿倉嗯了一聲,回握住夫郎的手,得夫如此,夫複何求。
    他們明年就要成親了,一想到顧滿倉這柔弱的身子,還不知道能不能行。
    “顧滿倉,我有點事兒要問許大夫,你到外邊等我一會兒。”柳小如小聲對顧滿倉道。
    顧滿倉現如今能說話了,心裏想什麽就直接問出來了,“有什麽,是我不能聽的嗎?”
    想到自己的問的問題,柳小如心裏有點害羞,但轉念一想,他跟顧滿倉是名正言順的夫夫,晚上那檔子事是兩個人一起的,他沒什麽聽不得的。
    看著顧滿倉認真單純的眼眸,柳小如心裏生出幾分逗弄的意思,他湊到顧滿倉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隨後笑意盈盈道:”想一起聽嗎?“
    半晌才反應過來夫郎話中的意思,顧滿倉頂著夫郎打趣的神色,硬著頭皮點頭,耳根微微染紅,“一起聽。”
    許地榆瞧著小夫夫旁若無人地秀恩愛,心裏有點發酸,曾經他也是有幸福的小家庭,奈何收的徒弟狼子野心,害得他妻離子散。
    因為那件事,當今念在他醫術了得的份上,留了一家老小的性命,他被流放到窮苦的清水縣,他的妻女沒入奴籍,現如今都不知下落。
    想到這裏,許地榆眼睛有點酸澀,他使勁兒眨了眨眼睛,把淚意給壓了回去,語氣硬邦邦地說:“夫夫間的話,回家說去,我之後還有病患來,沒事兒趕緊離開。”
    說完,就移開了目光,懶得瞅親密的小夫夫一眼。
    顧滿倉輕咳一聲,他是男人,那種問題還是他來問為好,“許大夫,我跟夫郎來年正月十二辦酒席,到時候請您一定來喝杯喜酒。”
    許地榆疑惑地看向兩人,“你們不是正經夫夫?”
    見許地榆誤會了,顧滿倉趕忙解釋,“是,我們是正經夫夫,在官府登記過的,隻是當初定親倉促,沒來得及辦喜酒,娘怕委屈了我,打算補辦個喜酒,讓大家都知道而已。”
    “哦,是這麽回事啊。”許地榆知道未來徒弟是招了贅婿的,看來家庭還算和睦。
    柳小如見顧滿倉東扯西扯,半天沒問到主題上,他捅了捅顧滿倉的肩膀,催促他快一點。
    顧滿倉臉上有些發燙,眼神有些躲閃,“許大夫,我想問一下,到時候我的身子,能圓房嗎?”
    柳小如就顧滿倉耳根燒得通紅,不由笑出聲來,他是經曆過網絡世界的熏陶的,並不覺得有什麽不能說出口的。
    倒是古板的讀書郎涉世未深,扭扭捏捏的,像個深閨裏的小姑娘似的,稍稍涉及一點,就能讓他麵色通紅,掩麵而走。
    瞧著顧滿倉羞澀不能自已的樣子,許地榆忍不住瞧著嘴角,還是小年輕啊。
    “你的身子也養了兩個多月,有了點底子,床事可以,但不能縱欲過度,細水長流為上,一旬不能超過半數,否則對身子不好,尤其有損腎氣。”
    有了自己的性福,顧滿倉心裏雖然砰砰直跳,但還是認真地聽著。
    聽完這話,柳小如想起個事兒,他現在的身份,好像是個哥兒,跟女子一樣,有生育能力。
    一想到這個,柳小如頭皮發麻,怎麽說他也做了二十多年的男人,讓他生孩子,實屬強人所難。
    他隻想爽,不想有孩子,有些像不想帶套的渣男行為。
    況且他如今才十八歲,顧滿倉也才十九歲,擱二十一世紀,兩人還是乳臭未幹的孩子,哪裏承擔起為人父母的責任。
    柳小如想著,過幾年再考慮吧,等他稍微適應適應這個神奇的世界再說。
    他瞥了眼認真聽話的顧滿倉,這可是個實打實的土著,可能接受不了他們自由的思想,改日他一個人來縣裏再找許地榆吧。
    聽完許地榆的話,顧滿倉認真地點頭,“嗯,我會控製住自己的。”
    別看他說得豪放,實際上滿臉通紅,像偷抹了胭脂似的。
    而後,許地榆站起身從架子上拿出一個黑色木匣子,打開裏邊是六個小瓷瓶,遞給顧滿倉,“這是我新配的藥,每三天吃一顆,這是半年的量。”
    顧滿倉接過木匣子,緊緊地抱在懷裏,這可不便宜,比他命還要金貴的。
    柳小如拿出一瓶,打開聞了聞,是藥材的味道,倒沒有湯藥那麽苦,“辛苦許大夫了,總共多少銀子啊?”
    “刨除你提供的人參,還需給我五兩銀子。”
    好了,家當又去了一半,柳小如摸了摸僅帶的一兩銀子,心裏有些窘迫,錢沒帶夠,他厚著臉皮問道:“許大夫,你收人參嗎?我家的半根人參,可以便宜賣給你。”
    許地榆眼皮沒有抬,“我不要,你賣給李掌櫃吧,他肯定收。”
    柳小如心頭一梗,“我才不賣給李掌櫃,他一直壓我的價,我就是全部留給顧滿倉入藥,也不賣給李掌櫃。”
    發完狠話,柳小如懨懨地道:“我就帶了一兩銀子,要不先欠著?”
    “我這兒,不賒賬。”許地榆冷漠無情地拒絕,他一直攢的工錢可是有大用處,要不是看在柳小如是他未來徒弟的份上,他才不會自掏腰包先把錢墊上。
    快要過年了,外出的商隊差不多要回來了,他還得靠他們幫他打探妻女的消息,若是沒了銀錢,一切前功盡棄。
    誰承想許地榆會一次性做了半年的量,柳小如歎了口氣,從空間裏把半根人參拿出來,可憐兮兮地放到許地榆桌子上,
    “那我把人參先抵在你這裏,若是有人要買,你就幫我賣了,若是一直沒人要,等我把錢湊齊了,再來贖回來。”
    “求你了,師父,孩子兜裏真的沒錢了。”柳小如扯著許地榆的衣角,眨巴著眼睛撒嬌。
    像有根針紮過一樣,顧滿倉心髒猛地一抽,湧上無盡的後悔,他夫郎那麽驕傲的小哥兒,為了給他治病,低聲下氣地求人。
    外頭明明暖陽高照,顧滿倉卻從心底滲出縷縷涼意,不該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