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救命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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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小如這話,倒是說到了黎璐的心坎裏,李槐是清水縣的知縣大人,雖然黎府裏大多都是忠心耿耿的仆從,但是也可能有某些家的小老鼠。
    若是李槐真的顧不得麵子,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嚎啕大哭,以後還如何維持知縣大老爺的威嚴?
    黎璐對綠波微微頷首,主仆倆感情深厚,夫人一個眼神,綠波立馬就心領神會,“是,我這就去給老爺開門。”
    柳小如輕笑一聲,夫妻本就應該同舟共濟的,男人無法代替女子承受生育之苦,那麽生產時陪同在側也算是盡些綿薄之力。
    不然春播一粒種,秋收個大胖娃娃,哪有這麽容易的事情!
    門一打開,李槐迫不及待地鑽了進去,順手關上了門,即便他再心急如焚,也時刻注意不能讓夫人吹到風。
    來到產床邊,李槐看了黎璐虛弱的模樣,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卻被咬得通紅,他心裏有些發酸,立馬握住自家夫人的手,聲音有些顫抖地道:“阿璐,咱們生完這個就不生了,要一個孩子就行了!”
    婦人生孩子就像闖鬼門關,一不小心他就要失去夫人了,若是這樣的話,他寧願跟夫人白頭偕老,也不要子孫滿堂。
    黎璐吃了點雞茸粥,身上有了點力氣,她聲音有些弱,“好,咱們就要,這一個寶寶。”
    她也是害怕了,就像李槐說得那樣,他們隻要這一個孩子就夠了,不管男孩、女孩還是小哥兒,一個就夠了。
    生孩子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就像被放置在菜板上的肉,任由其他人宰割毫無辦法可言。
    李槐重重地點頭,夫妻倆就此達成了一致,反正他們倆上頭一個長輩都沒有,沒有人會拿著為家族開枝散葉的鞭子,來逼迫他們生很多孩子。
    綠波把給黎璐喂飯的活計,送到了李槐手裏,並把柳小如跟她叮囑的話再重複了一遍。
    李槐小心翼翼地給黎璐喂飯,時不時用溫熱的帕子給自家夫人擦汗,一時之間,產房內氣氛十分溫馨。
    柳小如對婦產科不怎麽熟悉,隻會一些基礎的治療方法,產婦羊水先破的話,為了讓羊水流的慢些,最好用枕頭把產婦的臀部墊高。
    做了些簡單的處理之後,柳小如隻能配合穩婆做些簡單的事情,心裏盼望著許地榆趕緊來。
    盼望著,盼望著,黎歸元總算把許地榆給帶回了黎府,許地榆全程都被黎歸元給拽著,發髻都被策馬奔騰時的大風給吹亂了。
    來到黎璐居住的小院,黎歸元等不及給顧滿倉寒暄,直接上前砰砰砰地敲門,“快給我開門,我把許大夫給請來了!”
    聽到黎歸元的聲音,柳小如眼睛都亮了起來,不等綠波去開門,他就腳步飛快地奔向了門口。
    李槐握了握黎璐的手,溫聲道:“阿璐,再吃些疙瘩湯,多攢攢力氣,大夫來了,咱們的孩子很快就能出來了。”
    黎璐嗯了一聲,主動張嘴等待李槐的投喂。
    柳小如把門開了個小縫,差不多夠許地榆進來,“許師父,趕緊進來,孩子現在還沒有大動靜。”
    許地榆緩了幾口氣,借著柳小如的手,慢慢走進產房。
    產房裏已經有不少人了,黎歸元就被柳小如給攔在了門外,他隻能跟顧滿倉相望無言。
    產房內一直避著風,窗戶緊閉著,屋內的味道並不好聞。
    許地榆倒是沒有什麽異樣,隻是有些脫力,柳小如一路攙扶著他走到床邊,他介紹道:“許師父,這是咱們清水縣的知縣李大人,李大人,這是杏林醫館的許大夫。”
    李槐跟許地榆簡單打了個招呼,二人之前是見過麵的,許地榆麵對李槐表情未變,大大方方地拱手行禮,“草民許地榆,見過李大人。”
    “李大人免禮,今日我就把夫人跟腹中的孩子托付給您,還望您能護他們平安。”李槐給許地榆深深鞠了一躬,無比的鄭重。
    “大人放心,我會竭盡全力的。”許地榆攙扶起李槐,他聲音沉穩溫和,給了在場的人巨大的信心。
    柳小如遞給許地榆一杯溫水,許地榆喝下水體力恢複得差不多,就讓柳小如給他匯報一下黎璐的情況。
    柳小如看了眼床上的黎璐,顧及到產婦的情緒,他微躬著腰聲音低低地跟許地榆說話,簡單交待了下黎璐的情況。
    許地榆聽完後,表示了解,又讓穩婆過來,詢問了幾句,當然說話的時候,他本人手上也沒有閑著,給黎璐把完脈。
    心裏對黎璐的情況了解得差不多,許地榆從藥箱裏拿出一貼藥,跟柳小如囑咐道:“如哥兒,這是催產的湯藥,你讓人煎了端上來。”
    柳小如表示明白,把綠波喊到一邊,跟他叮囑了幾句煎藥的注意事項,並囑咐她:“盡快煎了端上來,要快。”
    回到許地榆身邊時,許地榆正在給黎璐摸肚子,應該是在摸胎位,不過這個柳小如沒學過,抱著虛心學習的心態,悄咪咪地湊到許地榆身邊,默默地看著。
    許地榆餘光瞧見柳小如的小動作,忍不住翹起了嘴角,主動道:“薛大夫給人接過生嗎?”
    對方突然說話,柳小如嚇了一跳,旋即立馬狗腿地笑了笑,“以前不知道,但我跟著薛大夫學醫的這段時間,沒見薛大夫給人接過生。”
    許地榆頷首表示了然,薛大夫再怎麽說,隻是個鄉野的草藥大夫,也沒有師從名醫,即便行醫多年,也並非所有的病症都能治的。
    “知道黎夫人懷孕幾月嗎?”許地榆換了個問題,繼續考問柳小如。
    柳小如頷首,他通過把脈跟以前知曉的情況推算出了結果,“應該有九個多月,黎夫人肚子裏的孩子算是足月的。”
    許地榆嗯了一聲,旋即又拋出了個犀利的問題,“明明是足月,為何我開了催產的湯藥呢?你知道為何嗎?”
    “我醫術淺薄,還望許師父不吝賜教。”
    柳小如直接坦蕩地表示自己不知道,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當大夫的人,最忌諱含含糊糊,是什麽病才能開什麽藥,一分一毫都不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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