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眼見他高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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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張啟山蹙眉,掀開衣服,同樣看到肩頭窮奇紋身,在沒有遇到任何戰鬥情況時,呈現了出來。
    張家紋身,對外說是以鴿子血紋上,需等到體溫到了某種程度,方會現出。
    實際上,這卻是一種血統附帶而來,辨別身份的胎記。
    這個‘胎記’,不知從什麽年代開始,就出現在了張家人的身上。
    嫡係血脈者,出生時,就會露出麒麟紋身。
    庶出血脈者,出生時,則是窮奇。
    同一時間,身邊所有張家族人身上紋身浮現,這是張家曆史上,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其實不僅是張啟山他們這些人。
    張家族人居住的村寨。
    整個村寨的男女老幼,都在同一時間感覺到了紋身浮現。
    ……
    張家臨時族長身份的中年男人,望著肩頭猙獰麒麟紋身,眉頭緊皺:“這一情況,莫非是麒麟子出生了?”
    “快去查,今日出生的張家子嗣情況。”
    “是,族長。”
    “除了麒麟子,族譜上就沒有其他類似情況了。”
    “最開始的麒麟子誕生,張家族人肩頭紛紛出現麒麟與窮奇紋身,而後獲得長生不老,體魄強大的改變。”
    “……”
    ……
    祠堂一層。
    坐了一夜,醒來後,看著祠堂前方演武堂中其他孩子們訓練場景的幼年張起靈,同樣感覺到了身軀滾燙。
    演武堂廣場上,已經亂成一團。
    就連訓練他們的演武堂堂主,都撕開了肩頭衣物,露出了肩上麒麟紋身,麵露詫異。
    “是因為太熱了嗎?”
    “每天都在訓練,沒有看到過麒麟紋身自動浮現出來過啊?”
    “那是怎麽回事?看堂主貌似也不知曉吧?”
    “這麽奇怪,是有什麽事情即將發生嗎?”
    “術士院的人有沒有消息傳出?”
    “術士院離我們那麽遠,消息要傳來,至少也是半天以後了。”
    “怎麽會突然發生這樣奇怪的事情?”
    “……”
    孩子們紛紛議論著,不知所以。
    張起靈皺了皺眉:“麟者,仁獸也;非明王不出,有王者則至,無王者則不至。”
    這是他在某本古書上見過的相關記載。
    “麒麟現,王者出,明王至。”張起靈低吟一聲,被下樓聲打斷了沉思。
    視線中。
    不過一夜不見的蘇木,像是換了個人似的,背著手從二樓走了下來。
    人未至,風已臨。
    張家祠堂被整個院落包裹,一般沒什麽風能夠吹得進來。
    “又變強了。”張起靈清晰的感覺到,身前的蘇木,已經不是昨日蘇木。
    蘇木點頭:“樓上一群老古董,明明有那麽多的本事可以留給張家,但卻口口聲聲說著什麽規矩,規矩不是人定的嗎?真是古板,給你。”
    少年張起靈看著蘇木遞過來的丹藥瓶:“這是?”
    蘇木聳肩:“養身體的,隻要不死,吞服就可保命。”
    少年張起靈點頭:“接下來我有安排了嗎?”
    蘇木點頭:“他們要你和我去尋上一代張家族長遺失信物,找到信物,才是真正的張家族長。”
    蘇木打量著張起靈,看著張起靈赤手空拳的樣子,轉過身去:“去給你順把武器,要不然這一路可不太平。”
    “好。”張起靈坐回到了位置。
    蘇木上樓,直奔三樓。
    一個晚上的時間,他已經和二樓三樓的老頭熟絡起來。
    “這熟悉的血脈氣息,你就是麒麟轉世,肯定沒錯,我在書上看到過相關記載,除麒麟轉世外,再無人能夠吞下那麒麟內丹而不死的。”
    藏書閣的老頭一改往日的懶惰,雙眸有神的盯著上樓來的蘇木。
    “有完沒完?告訴你們,昨晚的賬,老子沒跟你們算清呢!冒然抓我去試驗,吞服麒麟內丹,那內丹是真是假,要是我死了怎麽辦?”
    提起這件事,蘇木就一肚子氣。
    昨晚半夢半醒,聽到耳邊傳來閣樓中老頭們集齊議論的聲音。
    方才得知他昏迷後,被他們咽下一個鴿子蛋大小的東西,麒麟內丹。
    醒來時,就被告知,自己是麒麟轉世的特殊身份。
    “少主。”藏書閣老頭砰的一聲,雙膝跪地,渾濁的雙眸掛上淚水:“我們等您很久了。”
    “滾。”蘇木看都不看這老頭一眼。
    “那東西,你是怎麽搞到手的?”蘇木皺了皺眉。
    “你是說麒麟內丹嗎……以前有一些,後來挑選族內最強者試驗吞服,一一失敗後,就隻剩下最後一枚了,據說那是當初族內高手斬殺麒麟後,得到的麒麟內丹。”老頭激動的說著。
    “民國了,你還搞封建迷信。”蘇木嘴角微微扯動著,頗感無語。
    “民國是什麽朝代?不過無論是什麽朝代,那內丹貨真價實是麒麟內丹。”老人搖頭。
    “還麒麟,你怎麽不說是龍元鳳膽呢?”蘇木一臉無奈。
    “鳳膽,隻有\\u0026#@\\u0026#(藏語)那個家族才有,至於龍元,世間罕見。”老頭繼續搖著頭。
    蘇木在張家學習過藏語,聽出老頭口中所說的那個地方,實際地麵為‘隱藏花朵的地方’。
    隱藏花朵的地方——藏,海,花。
    墨脫,康巴洛族群。
    “懶得聽你狡辯,我上去取點東西,和你們張家小族長出門一趟。”蘇木朝著三樓走去。
    “族長又更替了嗎?”老頭臉色有些落寞。
    “上一任族長為了尋找搬遷地,不知道死在哪個地方了,信物丟失,還得去尋,不跟你多說了。”蘇木解釋了一句。
    三樓。
    “兵器?”
    “這裏有曆代張家族長使用的兵器,刀劍棍棒什麽都有,你看看需要哪個。”
    “這把?這把是初代族長的武器。”
    “傘也是武器?”
    “對啊!原本這傘上麵畫著許多古老符文,可鎮邪魔,可壓鬼神,後來不知道怎麽就不見了。”
    “你要?可以,可能也就你能夠動這把傘了,不是,你還要一把刀?”
    “這一代族長還沒趁手武器呢。”
    “那這把吧,這刀是老以前的物件了,不是以前族長用過之物,有點邪門,不過你壓得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