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一腔孤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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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木與張起靈,看著鷓鴣哨,感受著鷓鴣哨那眉宇間籠罩著的消沉寂寥,那種死寂感。
    張家在這個時代,要是不做點什麽。
    以後的張起靈就會變得和眼前的鷓鴣哨一樣。
    明明年紀不大,但看起來已經有了暮色,死氣沉沉。
    陳玉樓,本該是眾人焦點級別的人物,但在這蘇木張起靈與鷓鴣哨對視期間,卻無端被將其氣勢狠狠的壓下半截。
    他們同為這一代四派傳承人,陳玉樓得天獨厚,福澤庇佑,此時萬人之上,手掌大權,一身傲氣。
    可這份傲氣。
    在蘇木張起靈鷓鴣哨三人身前,卻完全體現不出來了。
    張家人身上那特有的孤傲,鷓鴣哨身上特有的不屈,將陳玉樓的這份傲氣壓得粉碎。
    “諸位可是朝那瓶兒山前行?”鷓鴣哨看到陳玉樓與發丘天官者都在,聯想到了自己要去的地點。
    都是一行的,陳玉樓帶著這麽多人出現在這荒山野嶺之上,肯定是為盜墓而來。
    盜墓四派,為什麽卸嶺墊底,被其他派係瞧不上眼,其實還有另外一層原因。
    卸嶺卸嶺,卸嶺力士們倒鬥,不止是會拿走古墓中的所有值錢東西,還會毀了整個古墓,棺槨屍首都會掀開,砸爛。
    搬山道人就不同了,他們下墓隻為尋傳說中的那些丹藥,不為金銀。
    “你們三位,應該也是吧。”陳玉樓扇著紙扇。
    “看來目標一致,金銀我們不要,我們隻要我們尋的東西。”鷓鴣哨點頭。
    “誰拿到手上,就是誰的,各憑本事。”陳玉樓搖頭。
    “師兄!”花靈與老陽人皺了皺眉。
    瓶兒山若是真的藏著雮塵珠,隻怕這鷓鴣哨看了,就會仗著人多,據為己有。
    “好!”
    就在搬山三人還在想著應對方法的時候,蘇木開口了。
    聽到蘇木開口。
    原本還一副誌在必得模樣的陳玉樓,臉色微微變了變。
    鷓鴣哨則是一喜。
    如果有發丘天官的人插手其中,那就完全不是卸嶺眾人一邊碾壓的局麵了。
    但偏偏陳玉樓不敢對蘇木做點什麽,畢竟老爺子的囑咐還在耳邊。
    再者,發丘天官到底有多厲害,陳玉樓也從未見識聽說過。
    他隻聽過,發丘天官在,四派俯首,可到底為什麽會心甘情願的被發丘天官的人統領四派,為什麽四派一直要以發丘天官為尊,這一點他也是一直不是很明白個中原因。
    可蘇木張起靈兩人身上已經顯露不凡,毒蟲們甚至於邊都不敢挨著兩人,就這手段,卸嶺力士再進百年,可能也學不會。
    短暫的接觸後。
    眾人再次沉默向前。
    鷓鴣哨帶著師妹師弟兩人,下意識的走到了蘇木和張起靈身旁。
    師妹花靈的目光,一直在蘇木身上停留著,不知在想著什麽。
    事實上,師弟老陽人,也在看著蘇木。
    蘇木紮著道士頭,留著蒼白的長發,造型有些古怪。
    “我於家中古籍無意看到過,搬山一脈,一直在尋雮塵珠解除詛咒,找到了嗎?”蘇木一副不知情的樣子,然後抬腿繼續向前走去。
    鷓鴣哨搖頭,一臉滄桑,歎了口氣道:“還沒呢,幾百年過去了,音訊全無。”
    “你覺得,雮塵珠會在這元墓裏麵?”蘇木繼續說道。
    “但願……但願吧,現在也沒有頭緒,如果裏麵真有雮塵珠,兩位能幫我們一把嗎,我可以付出一切代價,拿我的命來換,我都可以。”鷓鴣哨握了握拳。
    “如果有,誰跟你搶,我,站你這邊。”
    “……”
    蘇木還沒接過話,一旁的張起靈已經率先開口。
    要知道,這位繼任了族長之位後,就一直沒怎麽說過話了,將一切想法都壓在了內心,想要一個人去扛,去背負一切,就連蘇木他都不想拖累。
    可在這個時候,張起靈,開口了。
    蘇木啞然一笑。
    “雮塵珠對於紮格拉瑪族而言,太重要,如果底下真的有雮塵珠,我和小官,是可以幫幫你們。”蘇木雙眸深邃。
    人性,不是張起靈這麽理解的。
    想要讓紮格拉瑪族的人,和張家一起守護青銅門,幫忙找雮塵珠一事,完全不夠。
    大義淩然的幫鷓鴣哨一把,鷓鴣哨會感激涕零,但他身後的族人可不全都是鷓鴣哨的性格。
    到時候,再來一次反悔怎麽辦?
    張起靈此時還沒經曆被九門背叛的經曆,不明白這些。
    不。
    準確的來說,就算是張起靈經曆過無數次背叛,他還是會選擇繼續堅信,總會有人會因為他的幫助,而反饋於他。
    這種人,或許會是俠客,是大義,但絕不是領袖該有的性格。
    這也是,張家曾想為帝王,但卻始終無法坐上那龍椅的原因。
    張家人,更多的是各個時期朝代的大俠,庇護一方百姓,一人戰死沙場,被百姓立下墓碑,銘記在心。
    可這,無法讓張家強盛,隻會加劇張家落寞。
    一個家族出一個為國為民的俠客,已經夠損失根基,全家都是大俠,那這個家族絕對的起不來。
    蘇木還是繼續保持著以往的念頭。
    光明磊落的,偉大正義的,光鮮亮麗的,讓張起靈去持行,去做,去表現出來。
    那些汙穢不堪的,肮髒的,黑暗陰損的,就讓他一個人來背負好了,反正他手上已經沾了血,既然都沾了血,那多沾點就無所謂了。
    淋雨淋多了的人,打不打傘,已然不再重要。
    反而,會十分享受這個淋雨的過程。
    “鷓鴣哨代表族人,先在此謝過兩位了。”鷓鴣哨麵懷感激,朝著蘇木張起靈彎腰拱手。
    “嗯嗯。”蘇木隨意的點了點頭。
    瓶兒山元代將軍墓中,沒有鷓鴣哨要找的雮塵珠。
    後麵鷓鴣哨會去的西夏黑水河,也沒有雮塵珠。
    鷓鴣哨這輩子,死了都無法找到雮塵珠。
    這是他的命,是他的悲劇人生。
    蘇木沒有告訴鷓鴣哨這一切。
    他在準備著,該如何在關鍵的時候,讓紮格拉瑪族全族的人,同意與張家合作,一起守護青銅門。
    並且,鷓鴣哨心甘情願的幫助張家,而不是虛以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