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一身風骨,吳一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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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來吧。”蘇木搖了搖頭。
    吳一窮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到了一旁。
    “果然不是你教出來的,還是心軟了些。”半截李憨笑道。
    蘇木無語,嘴角抽了抽:“說的我好像是什麽魔頭似的,來了就好好休息幾天,陪陪父母,接下來的事情,慢慢來。”
    “是。”吳一窮點頭。
    對於蘇木這個人,吳一窮打小就沒有任何印象。
    但他在張家聽說過太多太多,關於蘇木的傳說,是一個活著的傳奇。
    還沒死,就被畫成畫像,日夜上香供奉的那種。
    雖然,這些事情是許多張家人背著蘇木在做,蘇木自己不知道。
    “進去吧,五爺他們肯定久等了。”蘇木帶著嶽綺羅,大步流星的朝著院中走了過去。
    半截李等人也一並跟了上來。
    眾人到齊後。
    原本坐在主位上的吳老狗掃了一眼九門眾人,將最上方的椅子拉了出來:“蘇爺,請。”
    九門門主們不在的時候,蘇木可以是客人,坐客人位子。
    但九門都到齊了的時候,最上方的位置,一直都是蘇木的。
    蘇木也不見外,走到上方就坐了下來。
    九門需要一個統籌者,而他就是這個統籌者,他不在的時候,九門會各自明爭暗鬥,但他在的時候,其他事情都要先放在一邊。
    “來,一窮。”吳老狗朝著門前的吳一窮招了招手。
    吳一窮走了過來。
    吳老狗朝著眾人正式介紹道:“我兒,家中長子,吳一窮,來,見過各位九門門主。”
    吳一窮先前已經記住了各位門主的身份,朝著眾人拱手道:“見過二爺三爺六爺仙姑八爺九爺。”
    “還有一位呢?”眾人打趣道。
    “不用用那邊的禮來待我,和他們一樣吧。”蘇木擺手。
    “嗯嗯,見過蘇爺。”吳一窮本想跪地,然後聽了蘇木的話,這才站穩了身形。
    “日後,一窮還望諸位多多照拂。”吳老狗沒有坐下來,而是站在孩子身旁,同樣的拱手彎腰。
    他叫眾人過來,就是開始對外宣布,吳一窮日後將會是吳家繼承人的身份,日後要是遇事,吳老狗死了,或者不在,望其他九門的其他門主們,都能夠幫扶幫扶五門的吳一窮。
    “就知道,這頓酒不好喝。”黑背老六打破寂靜開口道。
    “佛爺也來了。”門外有侍衛喊道。
    除了蘇木外,其他九門門主紛紛起身,準備迎接張啟山的到來。
    張啟山還是那風塵仆仆的樣子,胡子拉碴,披著滿是塵土的軍衣。
    “都坐吧。”張啟山直接走到了蘇木身旁的位置,朝著蘇木點了點頭,而後坐了下來。
    看到張啟山進門後,吳一窮的雙眸像是看到花一般的,開始目不轉睛起來。
    他一路北下,見過不少當官的,但看到如此狼狽滄桑模樣的當官者,實屬少見。
    在長沙城周圍活動的時候,他也感覺到了周圍民心所向,都是張啟山這杆旗幟。
    張啟山,是為數不多正在做實事的掌權者,揮手間,就可救下數萬難民的官府中人。
    吳一窮不喜歡掌權,但喜歡那些能夠幫助到百姓的人。
    他一路曆練南下,做的大部分事情,也都是如此。
    “佛爺。”吳一窮剛剛叫了其他人,但並未見過張啟山,於是再度開口。
    張啟山隨意的擺了擺手,一個孩子,他倒是沒將其放在心上,連日來的大戰,已經讓他感覺到疲憊不堪。
    要不是蘇木在這,今天他都不會過來。
    “佛爺,日後我可與你一起參jun嗎?”吳一窮忽然說出了與其他九門門主不同的言語出來。
    此話一出。
    全場寂靜。
    誰都知道,張啟山身邊的人死了多少,他帶的最開始的那批人,現在隻剩下多少人。
    在這個混亂的時代選擇幹這一行,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美好。
    張啟山是有著北平勢力身份,又深得軍統方高層的保護,才一路走到現在。
    如果沒有種種特殊身份勢力的保護,他可能也會在某一場大戰之中,力竭而亡。
    這條路,沒人能夠保證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吳老狗率先發難,反手就給了這個剛剛見麵的孩子一巴掌。
    打在吳一窮臉上,痛在吳老狗的心:“犬子胡言亂語,還望佛爺不要計較。”
    張啟山點了點頭,有些好奇的開始打量起這個男孩。
    “我知道,走佛爺這條路,很艱難,也會有隕落的風險,但佛爺是做大事的人,是真正幫百姓的人,我,就要走這一條路!”吳一窮倔骨頭起來了,當場就說了出來。
    “還以為你真的懂事了,現在看來,還是愚笨不堪,愚笨不堪!”吳老狗氣急敗壞,咬牙切齒。
    張啟山喝了口茶,開口道:“小一窮,你什麽都不用做,就可一生太平無憂,怎麽突然想這些事情來了。”
    吳一窮雙膝跪地,右邊臉頰快速腫脹起來。
    他低頭,看著腳下地板:“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這是書中道理,也是為人道理,天下興旺,匹夫有責,我旗下還有兩個弟弟,我家三子,可有一子當做這些事情。”
    “小小年紀,心懷大義,不錯。”張啟山讚賞的說道。
    命嗎……
    蘇木微微皺眉。
    吳老狗說為了保全子嗣後代,會送最大的孩子進入張家學習與保護,日後哪怕是他們一家子在外出了事情,也可留存最後一條血脈。
    吳老狗想事周到。
    蘇木也明白這些道理。
    但他們沒人會想到,吳一窮是這種性格的孩子。
    在張家長大的孩子,沒有一個是溫室裏麵的花朵,都是經曆種種風霜,看遍世間榮辱繁華滄桑的。
    吳一窮能夠說出這些話,絕不是一時熱血之言。
    同時,蘇木也想起了一件事情。
    前世記憶中。
    吳邪這位父親從未露過麵,就連吳邪都沒見過幾麵,一直都是電話聯係。
    對外說的事,吳一窮洗白了身份,參與正規渠道正規工作者,忙於工作,無法抽身回家看望妻子與孩子。
    可如果,吳一窮是早就死在了這條追尋公平真理的道路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