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青玉食盒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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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雷劈後,廢柴小師妹惹上大人物!
    沈星染一碗酒見底,啃著烤魚道“你又想把我灌醉?我的寵物呢?那隻小可愛呢?”
    她想起上次和玄澈喝酒,酒醉醒來後出現的那隻超級可愛的小老鼠,似乎有一陣沒見它出現在玄澈身邊了。
    玄澈給她再滿上一碗酒,“不要欺負阿淵。”
    這桂花釀香甜順口,沈星染喝了一大口又一口,“阿淵?它叫阿淵?它怎麽會說話?莫非也是來自俢仙界?”
    玄澈低著頭,眼眸隱在暗影裏,“不,阿淵並非來自修仙界。這無恙之境連通的,不止修仙界……”
    不止修仙界是什麽意思?難道還連著其他什麽神奇世界?聽起來,這無恙之境倒像是一個連通許多平行空間的樞紐。
    沈星染再要追問,玄澈卻不肯多說了。
    夜色正濃,三輪又大又圓的滿月懸於天際。
    沒錯,無恙之境中的月亮足足有三個,並且比外麵的大了很多,也好看許多。
    沈星染吃得饜足,桂花釀也喝了一整壇,醉眼迷離地望著月亮傻笑。
    低頭收拾殘局的玄澈似是突然覺察到什麽,站起身來,遙望著天盡頭黑黝黝的群山,目光晦暗不明。
    沈星染不知自己是何時睡著的。桂花釀越喝越好喝,不知不覺就斷片了。
    沉睡中,似乎有人一直在喚她,“阿染……”
    她恍然睜開眼,床前站著一個綠衣女子,周身包裹著柔和的光,竟是那畫中之人。
    她茫然四顧,屋內隻有自己和綠衣女子兩人,玄澈不知去了哪裏。
    她的青玉食盒懸浮於空中,投射出一束朦朧的光,籠罩在那女子周身。
    就仿佛,那女子是從青玉食盒中投影出來的。
    “你在叫我?”沈星染起身,呆呆看著柔光中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子,伸出手卻又不敢觸碰。
    綠衣女子笑得好美,“我的小阿染長大了!我的女兒!”
    沈星染內心劇震,她內心不是沒有猜測過這個可能,畢竟兩個人長得如此相像,但是真的從對方口裏說出來,內心的震撼,依然無法想象。
    無論穿越前後,都沒有母親的疼愛,她表麵大喇喇的,實則內心對母愛渴望至極。
    “是……娘親?”她急切的伸手去抓,手卻從對方發光的身體穿了過去。
    她不甘心,來回試了幾次,都是徒勞。
    女子眼眶濕潤,“好阿染,聽娘親說,我隻是殘存在青玉食盒中的一縷殘魂,娘親早已身歸天地間,隻因掛念我的小阿染,才現身相見。”
    沈星染黯然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您的阿染,我可能……來自另一個世界。”
    她原本很確信自己是從原來的世界穿越而來,但是今天和玄澈的交談讓她突然不那麽確定了。
    她也不敢肯定自己到底是誰了。
    女子溫柔地笑,“傻孩子,你就是我的阿染!青玉食盒是我留給你的護身法器,和你之間有感應,隻認你為主。”
    沈星染驚喜交集,“娘親,您真的是我的娘親!我好想您!一直都好想好想您!您為何要離開我?”
    女子發著光的手虛虛地摸在她的頭上,憐愛地看著她,流淚道
    “娘親也不想!娘親有自己的命數!這青玉食盒是我的佩劍攬月所化,現在的你,已經有能力駕馭它了!它會替我一直守護你!”
    她伸手一指,青玉食盒陡然光芒大盛,爆出灼目光華,照得屋內如同白晝,旋即又恢複如初。
    沈星染慢慢睜開被晃得緊閉的雙眸,發現青玉食盒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瑩光潤澤、光華流轉的青玉寶劍。
    與此同時,青衣女子的身影開始變淡。
    意識到即將的離別,沈星染失聲喊道“娘親,不要離開我!我……”
    她還有很多話沒有跟她講,還有很多困惑沒有問,甚至還沒有機會向她撒一次嬌、問一聲安。
    “我的好阿染,娘親望你此生無所顧忌,不違自己的本心,瀟灑恣意而活!”女子不舍地望著沈星染,身影漸漸淡去,直至消失。
    沈星染不顧一切地撲過去,卻什麽也沒抓住。她跪伏在地,失聲痛哭。
    從前,別的小孩都有娘親,獨獨她沒有,她跟自己說也沒什麽這不也好好地長大了?也沒缺胳膊少腿的。
    今日得到之後再失去,她才明白內心深處有多渴望。
    淚水奔湧!
    長這麽大,她第一次沒有壓抑自己的難過,就這麽直白地發泄了出來。
    娘親讓她‘不違自己的本心,瀟灑恣意地活’,那麽她就依著娘親的願,去爭取自己想要的,不為其他任何人而活。
    心緒慢慢平靜了下來,沈星染抬起頭,那柄灼灼其華的青玉寶劍正懸浮於麵前,發出輕輕的嗡鳴聲,似在安慰她。
    那是娘親留給她的攬月,曾化作青玉食盒從小守護在她身邊。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娘親就一直用她的方式守護著自己。
    她把攬月劍摟到懷裏,眼淚忍不住又湧了上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玄澈去哪裏了?
    昨夜兩人吃烤魚、喝酒,烤魚味道絕佳,桂花釀又香又甜,她喝了幾乎整整一壇,而玄澈似乎就沾了幾口。
    然後沈星染被青玉食盒中娘親的殘魂喚醒,傷心難過了許久,玄澈卻始終沒有出現。
    這次桌上沒有紙條,她大聲呼喊,跑遍了屋裏屋外,一無所獲。
    連玄澈也離她而去了嗎?所以,最終還是隻有她一個人嗎?
    沈星染抱著攬月,頹然坐在門前。
    不久前,她和玄澈還在這裏吃熱乎乎的烤魚、喝好喝的桂花釀。
    更早一點,兩人一起泡溫泉的時候,她把自己的秘密和心裏話都和玄澈說了,玄澈還說要一直陪著她、保護她,她特別開心。
    怎麽在她最難過、最需要安慰的時候,那人卻沒了蹤影??
    一個畫麵突然鑽入腦中。
    吃烤魚的時候,玄澈提前準備了酒,還一直幫她倒酒,他自己卻沾唇即止。
    她開心飲酒的時候,他卻不時站起來眺望遠方、神色凝重。
    玄澈是故意把她灌醉的!他另有目的!
    “你知道玄澈去了哪裏嗎?”沈星染對著手裏靈氣充盈的寶劍攬月喃喃道“他不會遇到什麽危險吧?我很擔心他!你能幫我找到他嗎?”
    攬月發出“嗡嗡”的劍鳴,似在回應她。
    沈星染大喜,忙將攬月高高舉起。
    攬月自動飛向空中,投出一束亮光,在她麵前投影出一幅畫麵。
    畫麵中,玄澈負手而立,雖是一身書生打扮,氣勢卻與往日大不相同,目光肅殺冰寒,完全變了一個人。
    他對麵,一個白衣白發、麵容美麗妖異、周身散發著強大氣場的人懸於空中。那人的身後,騰起一麵遮蔽天地的巨大藤蔓牆壁。
    那藤蔓正是重傷玄澈的返魂藤,此時在夜色之中,閃著幽藍的熒光,如同巨型怪物般,張牙舞爪、翻滾湧動著,顯得愈加幽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