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去刑房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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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雷劈後,廢柴小師妹惹上大人物!
一方麵是輿圖還沒到手,另一方麵,小七雖已收到的消息,但組織軍隊趕到這裏,至少還需要半日的光景,在此之前,非但不宜打草驚蛇,還要想辦法拖延工程進度!
沈星染壓下胸中一口惡氣,那就暫且記著這筆賬,讓那個家夥再多活半日!
“蘿卜哥哥,還有個辦法,我可以用隱身術法,暫時遁去身形,悄悄藏在附近。隻要他回房查看輿圖,我就可以跟著進去,再趁他不備之時,將輿圖拿到手!”
沈星染說完又搖了搖頭,“不對,這裏有兩點問題一是他是否一定會回房查看輿圖?如果沒有,那就隻能找合適機會拿住他加以逼問!其二,你說過我身上有生人之氣,不知他會不會察覺?或許,有沒有什麽辦法能遮蓋一下?”
羅波想了想,“此計可行!如此,我先去來個打草驚蛇,他生性狐疑,定會即刻前來查看輿圖是否安好!至於你的生人之氣,這個給你……”
他說著,撕開身前盔甲,一隻手生生插進自己的胸膛裏。
“你幹嘛?羅波!住手!”沈星染驚得去拉他,情急之下,叫了他的本名。
羅波示意他沒事,緩緩從胸膛裏掏出一顆拳頭大小、盈著藍光的半透明珠子,遞給沈星染,“你將這個戴在身上,他們就發現不了你的氣息了!”
“這是……”
沈星染不敢伸手去接,看著他的胸口,那裏開了拳頭大的一個洞,卻是一滴血都沒有,也沒有想象中的鮮活的身體器官組織,斷口處也很整齊。
她此刻更加深刻的意識到,麵前這身體,確實不是以前的那個有血有肉的蘿卜哥哥了!
看得出,羅波對自己現在的狀態非常自卑,沈星染內心暗暗發誓,隻要他想,一定要想盡辦法,將他變回來!
“放心,我是瘟僵,不會疼,不會流血,你先拿著,等事後還給我就是。”
看著沈星染接過去,小心翼翼地收起來,羅波將衣服和盔甲整理好,淡然一笑,轉身走了。
遠處,隱隱傳來祿克儉逐漸清晰的咒罵聲,“都給我快點!小心我用滅魂鞭抽死你們!”
那些低級瘟僵聽不懂他說什麽,卻顯然極其懼怕他,紛紛給他讓路。
“一個個的,蠢死了!都是你們,讓我在祿克用麵前丟麵子!大家都是巫侍,那家夥憑什麽要來命令我?整天就知道催催催!”
他越罵越生氣,“幽冥呢?死到哪裏去了?今天完不了工,我揭了你的皮!”
羅波迎麵匆匆而來,跪下行禮道“巫侍大人,您終於回來了!”
“幽冥?你今日倒是比往日恭謹些!是想讓我罰得輕些嗎?”他繞著羅波踱了一圈。
羅波不敢起身,“屬下有要事稟報!”
“何事?說!”
“屬下方才見到一個人影,手中拿著一個卷軸樣的東西,從您房間的方向出來,往洞中深處逃去了!”
“該死!人呢?抓起來沒有?”祿克儉低吼,麵上的迷霧顏色驀然加深了幾分。
“屬下已經將洞中找遍了,並未發現那人的蹤跡,許是……藏在推車的隊伍中,混了出去也未可知”
“廢物!!可看清他拿了什麽東西?”祿克儉麵上迷霧烏沉沉的,隱隱似在翻滾湧動。
“像是一張輿圖……”
“什麽?”祿克儉一聽之下,慌忙往他房間的方向奔去,扔給羅波一句“你給我去刑房等著領罰!”
“屬下遵命!”羅波起身,望著他遠去的身影,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祿克儉匆匆來到自個兒房間門口,四周觀察了一圈,發覺並無異常,這才收了門口的毒霧,按動機關,開了石門。
他衝到屋內石桌前,轉動桌麵,隨著地底傳來的轟鳴聲,整個石桌連同地麵自動向一旁挪開。原來放石桌的地方,現出一個方形的凹槽,內裏放著一個長條木盒,周圍盈滿毒霧
他收了毒霧,打開盒子,小心翼翼地取出其中的卷軸,打開看了一遍,確認沒有異樣之後,才又仔細收了起來。
他將一切機關照舊,這才出得石室,邊走邊用冰冷的聲音道“幽冥,去刑房等我!”
刑房內,羅波也就是幽冥,被手腕粗細的鎖鏈鎖住手腳四肢,呈大字型掛在半空。他耷拉著腦袋,低垂雙眸,動也不動。
“啪”的破空之聲響起,他的後背毫無準備地挨了一鞭,結結實實的一鞭。一聲痛呼噎在喉嚨處,疼得他渾身痙攣,晃動鎖住手腳的鎖鏈發出輕微的晃動。
“怎麽樣?這鞭上塗了無間業火,能灼傷靈魂,專門對付你這種瘟僵用的!”
祿克儉手持燃著幽藍火苗的鞭子,轉到他正麵,用鞭柄猛力掀起他的下巴,欣賞著他麵上痛苦、隱忍的神色。
“這滋味,你可還喜歡?是不是比平日噬魂蠱發作之時還要痛苦萬分?”
羅波勉力抬眸看了他一眼,用虛弱的聲音道“也不怎麽樣嘛!”
祿克儉疾退一步,劈頭蓋臉甩了兩鞭,同時怒吼道“今日你帶進來的那個人是不是奸細?他到底在哪裏?”
羅波周身如被烈火焚燒,魂魄似要被生生撕裂一般。作為高級瘟僵,他不怕普通的物理疼痛、力大無窮,但是祿克儉自有法子折磨他,這次的鞭刑比之前的噬魂蠱發作,更令他痛不欲生。
在極致的疼痛之中,他抑製不住地抽動身子,劇烈的搖晃,嘴裏發出不受控製的痛呼。
“還不肯說嗎?瘟僵不會昏迷,你隻能清醒地感受所有的痛!”
恍惚間,祿克儉陰狠的聲音傳入胡波耳中,“奸細到底在哪裏?你們到底有何圖謀?是不是衝著輿圖來的?”
胡波收攏起所有的力氣,嘶聲吼道“來啊!用力啊!你在撓癢癢嗎?”
“找死!”祿克儉被激得發瘋一般,將鞭子疾風暴雨般抽出。
胡波的痛呼漸漸變成了低啞的嗚咽聲,身子如同破布般無力的掛著,被呼嘯的鞭子帶得來回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