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魔教終究是魔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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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初綻,第一縷曙光輕柔地灑落在剡溪之上,粼粼波光閃爍,仿若為溪流披上了一襲金縷華裳。溪邊錯落有致的村落中,煙囪嫋嫋升起炊煙,那是家家戶戶開啟嶄新一天的信號。男人們肩扛農具,步伐沉穩有力,朝著田間邁進,他們麵龐上洋溢著對土地深深的眷戀以及對豐收的熱切期盼。田埂間,嫩綠的麥苗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似在低語著蓬勃生長的喜悅。女人們則留在家中,有的手持掃帚仔細清掃庭院,有的端坐於織布機前,梭子在絲線間輕快穿梭,織布機發出的 "唧唧複唧唧" 聲響,宛如一首古老而悠揚的歌謠,為靜謐的村莊添上一抹靈動的色彩。
    村子的空地上,孩童們肆意嬉笑玩耍,他們追逐著五彩斑斕的蝴蝶,手中的風箏高高飛揚在澄澈藍天之上,那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在村莊上空回蕩。村口的老樹下,老人們愜意地曬著太陽,悠然回溯往昔歲月,講述著剡縣代代相傳的古老傳說,孩子們團團圍坐,聽得全神貫注,眼中滿是好奇與向往。
    午後,陽光愈發溫暖和煦。剡縣的集市瞬間熱鬧起來,攤位星羅棋布,擺滿了琳琅滿目的貨物。有剛從田間采摘的新鮮農產品,散發著泥土的芬芳;有造型精巧的手工藝品,凝聚著匠人的心血;還有香氣四溢的特色小吃,引得路人垂涎。人們在此交換物品,歡聲笑語不絕於耳。商販們熱情地吆喝著招攬顧客,買家們在攤位前精心挑選心儀之物,討價還價聲交織成一曲和諧的市井樂章。
    徐老漢蹲在自家豆腐攤前擦拭木盆,見對街挑著竹筐的汪鐵匠緩步走來,老遠便揚手招呼:"汪老哥,今日又給老張家打犁頭去了?" 汪鐵匠將竹筐往石板上一放,掏出腰間汗巾擦拭額頭:"可不,春耕時節家家都催著農具。倒是你這豆腐生意,天天供不應求,弟妹的手藝越發精進了。" 徐老漢哈哈一笑,往粗瓷碗裏舀了勺新磨豆漿遞過去:"嚐嚐看,今早新收的豆子。如今這世道,咱們平頭百姓能守著妻兒老小,守著這一方水土,便是老天爺最大的恩典了。" 汪鐵匠接過碗時,指腹的老繭與瓷碗相觸發出細微聲響,兩人相視而笑,眼尾的皺紋裏盛滿了知足的光。~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將剡縣全境染成一片醉人的金黃。勞作了整日的人們陸續返回家中,一家人圍坐一處,共享豐盛晚餐。飯後,有人在庭院中納涼閑聊,分享生活點滴;有人漫步溪邊,靜靜欣賞夜幕籠罩下的秀麗景致。此刻的剡縣,全然不見城市的喧囂與繁華,唯有寧靜祥和彌漫四周,時光仿佛也在此放緩了腳步。
    在剡縣,百姓們過著質樸且充實的生活。他們在這片土地上勤懇耕耘,盡情享受勞動帶來的豐碩成果,彼此關愛、相互扶持。這裏沒有戰亂紛擾,亦無塵世煩惱,唯有安居樂業的百姓和一派靜謐祥和的景象,仿若一處令人沉醉、不舍離去的世外桃源。
    夜幕如墨,悄然籠罩剡縣。萬籟俱寂之時,24 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現在縣城外。這些黑影正是南疆毒王的24具銀屍,他們周身散發著肅殺之氣,所到之處,空氣都似被凍結。城外的縣城護衛隊,本是守護剡縣安寧的第一道防線,此刻卻渾然不知危險臨近。
    為首的銀屍身形一閃,快如閃電,瞬間欺近一名值守的護衛。他手中指甲寒光一閃,護衛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呼喊,咽喉便被精準割破,瞪大的雙眼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緩緩倒下。其他武者也紛紛行動,他們的招式狠辣淩厲,憑借深厚內力,或隔空震斷護衛的經脈,或用暗器瞬間取人性命。不過片刻,城外的護衛隊便全軍覆沒,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溫熱的鮮血在月光下緩緩流淌,匯聚成一灘灘暗紅色的血泊。
    解決掉護衛隊後,這群毒人如潮水般湧入縣城。他們足不點地,借助高超的輕功,在屋頂、街巷間飛速穿梭。所經之處,房屋門窗被強大內力震碎,木屑紛飛。居民們還在睡夢中,便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醒。然而,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寒光閃爍的利刃便已刺向他們。
    一位母親在睡夢中聽到響動,剛將年幼的孩子護在懷中,便見一道黑影破窗而入,冰冷的劍尖瞬間穿透她的胸膛。她眼中滿是絕望與不舍,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抱緊孩子,試圖為其擋下致命一擊。可那武者毫無憐憫之心,手腕一抖,劍尖一轉,孩子也未能幸免,鮮血濺滿了床榻。
    街邊的鐵匠鋪內,汪鐵匠聽到屋外嘈雜聲,抄起打鐵的鐵錘便欲出門查看。門剛打開,一股勁風撲麵而來,他本能地用鐵錘抵擋。可對方內力雄渾,僅輕輕一掌,便將他連人帶錘擊飛出去。汪鐵匠重重地撞在牆上,一口鮮血噴出,還未來得及看清襲擊者的模樣,便眼前一黑,沒了氣息。
    整個縣城,哭喊聲、求饒聲、打鬥聲交織在一起,但在銀屍們的強大實力麵前,這些聲音逐漸微弱。月光下,鮮血染紅了街道,殘肢斷臂隨處可見,原本寧靜祥和的剡縣,淪為了人間煉獄。隨著最後一聲慘叫消失,整個縣城陷入了死寂,唯有微風輕輕拂過,卷起地上的血水,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宣告著這場恐怖屠殺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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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初露,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兩名獵戶,張大力和李二虎,扛著獵物,哼著小曲,腳步輕快地朝著剡縣走去。他們一夜未歸,滿心想著回到家中,與家人分享這打獵的收獲,講述山林間的趣事。
    然而,還未靠近城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便撲麵而來,好似有一隻無形的手,猛地扼住了他們的咽喉。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驚愕與疑惑,加快腳步奔至城門前。眼前的景象,宛如一場噩夢,讓他們呆立當場,手中的獵物也 “啪嗒” 一聲掉落在地。
    隻見城門大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屍體,鮮血早已幹涸,在地麵凝結成暗紅色的斑塊。往日熱鬧非凡的街道,如今一片死寂,房屋門窗破碎,殘垣斷壁間彌漫著死亡的氣息。街邊的攤位東倒西歪,貨物散落一地,與血水、屍體混雜在一起,一片狼藉。
    張大力雙腿發軟,踉蹌著走進城中,每一步都好似踩在棉花上,綿軟無力。他顫抖著雙手,扶起一具熟悉的屍體,那是平日裏總笑嗬嗬賣包子的王大爺,如今雙眼圓睜,麵容扭曲,滿是驚恐與不甘。張大力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發出一聲壓抑的嘶吼:“這…… 這是怎麽回事!”
    李二虎則紅著眼眶,穿梭在廢墟與屍體間,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他看到了鄰居家的孩子,小小的身軀蜷縮在牆角,身旁是已經沒了氣息的父母,一家三口緊緊依偎在一起,卻再也無法感受到彼此的溫暖。李二虎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
    而這些屍體身上,無一例外都是帶著劇毒,張大力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是南疆毒王!一定是他幹的好事!” 李二虎看著滿地屍體,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這惡魔,我們與他不共戴天!他為何要對我們這手無寸鐵的百姓下此毒手!”
    兩人環顧著這片被屠戮的縣城,心中的恨意如野草般瘋狂生長。他們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為死去的鄉親們報仇,哪怕拚上自己的性命,也要讓南疆毒王血債血償,讓他為今日的惡行付出慘痛的代價。
    包道乙端坐在高頭大馬上,麵沉如水,目光直直地穿透前方的薄霧,落在那透著不祥氣息的錢清鎮上。他身後,一萬軍馬押解著會稽鎮的百姓與道濟,隊伍如一條冗長的灰蛇,在櫻花夾道的路上蜿蜒而行。微風拂過,櫻花簌簌飄落,在旁人眼中,這該是春日裏的綺麗景致,可在此刻,卻莫名地為這隊伍添了幾分不安的氛圍。
    “國師,這錢清鎮似乎不太對勁。” 一名裨將湊到包道乙身旁,小心翼翼地低語道。包道乙沒有任何回應,連目光都未曾挪動分毫,依舊緊緊鎖定著那被迷霧籠罩的鎮子,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隨著隊伍緩緩前行,空氣中那股腐臭的氣味愈發濃烈,好似有什麽東西在暗處悄然腐爛。士兵們紛紛抬手捂住口鼻,臉上滿是嫌惡的神情,眼神中卻又透著深深的恐懼。日光艱難地穿透厚重的雲層,灑落在空中那漂浮的紫色煙霧上,折射出詭異的光芒。那煙霧仿若有生命一般,蜿蜒扭動,似在引誘著眾人踏入這未知的險境。
    踏入錢清鎮的瞬間,死寂的氣息撲麵而來。街道上一片狼藉,破碎的物件散落一地,幹涸的暗紅色血跡星星點點,拚湊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圖案。街邊房屋門窗緊閉,門板在風中吱呀作響,似在低吟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偶爾有幾聲怪異的聲響從屋內傳出,好似有什麽東西在暗處蟄伏、窺探。
    “國師,咱們該怎麽做?” 有士兵聲音顫抖地問道。包道乙依舊沉默不語,口中念念有詞,試圖憑借法術感知周遭的異常。就在這時,一陣尖銳的呼嘯聲從鎮中深處傳來,猶如夜梟啼鳴,劃破寂靜。緊接著,緊閉的門窗開始劇烈搖晃,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屋內衝撞,想要衝破禁錮。
    會稽鎮的百姓們嚇得瑟瑟發抖,相互依偎,恐懼的哭聲和驚呼聲交織在一起。道濟被押在隊伍中,麵色平靜,隻是輕輕搖頭,低聲歎道:“冤孽,皆是冤孽。” 包道乙仿佛沒有聽到道濟的話,目光依舊堅定地望著前方,絲毫沒有受到幹擾。
    忽然,一道黑影從屋頂一閃而過,速度極快,讓人以為是錯覺。緊接著,更多的黑影在街巷中穿梭,伴隨著隱隱約約的怪異聲響。仔細看去,那黑影似人形卻又扭曲得不成樣子,在昏暗的光線中若隱若現,為這錢清鎮增添了幾分神秘而恐怖的色彩。
    包道乙聽聞那尖銳呼嘯,又見門窗搖晃,神色未有絲毫波動,仿若眼前這一切皆是不值一提的尋常景象。他冷冷開口,聲音不帶一絲溫度,毫無憐憫地命令道:“把這些捆著的會稽鎮百姓,都丟在這錢清鎮裏。” 士兵們雖麵露不忍,卻也不敢違抗軍令,隻得粗暴地將百姓們從隊伍中拖出,扔在了滿是腐臭與血跡的街道上。
    百姓們驚恐地哭喊著,哀求著,可包道乙仿若未聞,大手一揮,率領著軍隊轉身就走。馬蹄揚起的塵土,漸漸模糊了軍隊離去的背影,隻留下那群孤立無援的百姓,置身於這恐怖陰森的錢清鎮中。
    隨著包道乙軍隊的離去,錢清鎮仿若被徹底激活了潛藏的邪祟。原本就不停搖晃的門窗,此刻竟 “砰” 地一聲紛紛爆開,一股濃鬱刺鼻的黑色煙霧從屋內洶湧而出,瞬間彌漫了整個街道。那些黑影在煙霧中愈發活躍,它們的身形逐漸清晰,露出了猙獰扭曲的麵容,指甲如鋒利的刀刃,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寒光。
    百姓們嚇得癱倒在地,有些人試圖解開繩索逃跑,可顫抖的雙手根本不聽使喚。孩子們緊緊抱住父母,哭聲震天,而大人們也隻能絕望地將孩子護在懷中,等待著未知的命運降臨。
    那空中的紫色煙霧與黑色煙霧開始交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不斷地旋轉著,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旋渦之中,隱隱約約浮現出一張張痛苦扭曲的麵孔,似在訴說著無盡的冤屈與怨恨。
    道濟站在混亂的人群中,看著這一切,無奈地再次搖頭,口中喃喃道:“業障現前,蒼生受苦,這罪孽,何時才能了結……” 然而,他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了百姓們的哭喊聲與那恐怖的呼嘯聲之中。錢清鎮徹底陷入了黑暗與絕望的深淵,而被拋棄在這裏的百姓們,似乎已經注定要成為這恐怖謎團的一部分,被無盡的恐懼所吞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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