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是之前的秦柳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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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全家我戰鬥力最低?!
她在翊坤宮內到處找,心裏也記掛著還在椒房殿的裴千悅,動作也愈發急切。
奈何找了一圈,也沒看到哪個院子像是沈時歡住的。
裴韶開始有些質疑自己的判斷了。
她有些焦躁,心道這是再轉最後一圈了。
再找不到沈時歡她就不找了,隻能等下次了。
裴韶怕裴千悅發現她不見了的時候著急,更怕裴千悅被皇後娘娘遷怒。
可直到把整個翊坤宮轉了一遍過來,都毫無所獲。
裴韶有些失望,剛想轉頭離開。
結果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一道有些疑惑的聲音。
“裴韶?”
裴韶轉身,正對上沈時歡有些驚訝的目光。
她似乎是剛從殿內出來,手裏揣著個湯婆子,身上披著一件大氅,看到裴韶很明顯也是驚喜的很,臉上立刻漾出來一抹笑。
“韶韶,還真是你!你怎麽來皇宮啦!”
看著裴韶被凍的通紅的小臉,沈時歡皺了皺眉,不由分說的把湯婆子塞到她手裏“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呢!上次幸好是你,不然我可能就沒命了……”
說起合宮夜宴那晚的事,沈時歡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而裴韶也有些納悶。
上次皇上在,她就沒問出來,這會心裏想著,嘴上也不自覺的說了出來。
“你知道是秦柳柳推的你,為什麽要說是你自己跌下去的?”
沈時歡臉上有些尷尬。
她臉紅著支支吾吾了半晌,才小聲道“我覺得她不是故意的……”
然後對上裴韶震驚的目光,沈時歡更加慌亂不好意思了。
她擺了擺手,解釋道“先前秦柳柳最開始來青林書院的時候,她幫過我一次,我覺得她現在這樣不是故意的……”
裴韶這才有些理解。
隻不過……最開始去書院時,那時候應當是最開始的秦柳柳。
而並非現在的異世之魂。
她幫過沈時歡一次,沈時歡不想追究她的責任,這個裴韶勉強也能理解。
“不說這個了——”沈時歡擺了擺手,有些疑惑的問她“韶韶,你怎麽突然來皇宮了?還在翊坤宮裏?是不是走錯了?”
沈時歡一直被保護的很好,性子單純的很。
這會根本沒往裴韶是故意溜過來找她上麵想,隻以為她的走錯了路。
這次換成裴韶不好意思了。
她咳嗽了一聲,從荷包裏掏出來一個綴著精致鈴鐺的銀鎖,放到沈時歡手中後問道“這是你的嗎?”
看到銀鎖,沈時歡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幾乎是立刻就把銀鎖緊緊的攥在自己手心,就連回答裴韶問題的聲音都興奮的有些發抖。
“這是我的銀鎖——我丟了好些時日了,一直都找不到,韶韶,你從哪兒撿到的?”
裴韶抿了抿唇,最終還是覺得全盤托出。
“這是我在秦柳柳鋪子門前撿的,聽到她喊另一個姑娘公主什麽的,把這個銀鎖遞給那個姑娘,那個姑娘不要,便丟了,我想著大概是她認錯人了,就撿了起來。”
裴韶毫無隱瞞,把那天在惜香樓前發生的事全盤托出。
沈時歡隻是性子單純,但是並不傻,更何況裴韶都這麽說了。
一直到裴韶說完,沈時歡才抿了抿唇,聲音有些喑啞。
“秦柳柳她……怎麽現在會變成這樣了?”
沈時歡實在是想不明白,甚至說是有些憂傷。
明明之前她第一次見到秦柳柳的時候,那時候她剛到書院,不好意思跟別人說話,還是秦柳柳主動接近她。
後來秦柳柳不在書院之後,她還失落了好一陣子。
結果現在終於再次等到了秦柳柳,結果秦柳柳好像已經不認得她了。
沈時歡隻能主動跟秦柳柳說話,妄想兩人可以重新成為好朋友。
可是現在的秦柳柳跟她記憶裏的秦柳柳簡直是截然相反,陌生的讓她害怕。
“……我知道了。”她說道,聲音低低的“我知道了,謝謝你韶韶,願意把銀鎖給我送來。”
沈時歡聲音悶悶的,情緒也有些低落“這個銀鎖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雖然心情不好,但是沈時歡也沒忘了裴韶,細心道“你是怎麽過來的?宮裏一般人可進不來,我也沒告訴過你我住在翊坤宮……”
沈時歡有些納悶。
隻不過想了一會沒想明白之後,她就索性不糾結這個了,把後頭跟著的一個宮女點了出來“眠夏,你帶著韶韶回去。”
說罷,她有些歉意的望向裴韶。
“韶韶,等下次我一定回去找你玩!這幾日我父皇生病,宮裏實在是太亂了,你貿然出現在這裏不太好……等我父皇好起來我出宮去接你來玩!”
怕裴韶誤會,她急忙解釋道。
裴韶點頭示意了解。
這也能理解,沈時歡從出生起就是備受寵愛的永福公主,皇帝更是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疼。
這會皇上出了事,她當然沒什麽心情。
有了眠夏,裴韶幾乎是不怎麽費勁的就找回了椒房殿。
裴千悅那邊還未完,殿內依舊沒人,裴韶躡手躡腳的溜回去,結果還是被裴千悅抓了個正著。
“說罷。”裴千悅放下了手裏的銀針,聲音淡淡的“去哪兒了?”
裴韶有些心虛,討好的衝著裴千悅笑。
裴千悅不為所動,依舊巋然不動的站在原地等著她的解釋。
見逃不過去了,裴韶這才蔫蔫的交代了。
包括自己怎麽趁著她不注意偷偷溜出去,怎麽去找到的沈時歡,又是怎麽回來的。
裴千悅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點點她的腦門。
隻不過也稀奇。
“你這鬼靈精!這才多大就有這麽大膽子!你想沒想過?若是沒碰到沈時歡,還無意衝撞了貴人怎麽辦?那你怎麽脫身?”
“不會啦。”裴韶抓著她的袖子搖著賣可憐,企圖博取同情。
“三姐姐,韶韶自己有數啦~”
裴千悅又點了點她的額頭。
“你能有什麽數!”
隻不過,她也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好地方,說了裴韶幾句便鬆了口,隻說下次下不為例。
裴韶自然是笑嘻嘻的舉手保證。
皇上身上的銀針已經被她拔了下來,此刻口中含著一片參片,躺在床上,氣色倒是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