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岐山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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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全家我戰鬥力最低?!
裴韶看著鍾表的目光開始迷離起來,然後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
指針依舊在滴滴答答的走著,而她打了個哈欠,不知不覺的就那麽睡了過去。
“沒一個可塑之才。”宗主站在大殿內,周身圍著幾個長老,看著水晶球裏的景象,他失望的搖了搖頭。
雲鶴長老也湊上去看,水晶球內是石階上的場景,許多人已經坐在石階上,趴在腿上睡了過去。
雲鶴長老也惋惜的搖了搖頭,然後繼續尋找著他想找的身影。
再看到縮在石階角落的小小身影後,雲鶴長老也搖了搖頭,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他沒心思繼續往下看了,跟著宗主離開了大殿。
不知過了多久,裴韶才感覺手腕處一陣灼熱,她竟被生生燙醒了。
裴韶抬起頭,半空中的鍾表已經走過了一半,而她抬眼張望過去,周圍人全是睡著了的參與測試的人。
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六個時辰,周遭的天色也暗了下來,寒風凜冽,刮過密林時不時發出沙沙的聲響。
看著周圍的一切,這下裴韶心裏也有數了。
這兒隻怕是設置了一個什麽陣法,能激發人內心負麵情緒。
她方才隻不過稍微冒了一個念頭,就那麽停了下來。
手腕上的玉葫蘆泛著瑩瑩綠光,裴韶重新站起來,安撫性的摸了摸玉葫蘆,然後繼續往上走。
大概是知道她清醒過來了,玉葫蘆的光慢慢黯淡了下去,墜在紅繩上,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裝飾品。
到底休息了那麽久,裴韶重新出發,卻也感覺腳下輕快了不少,一路上超越了許多人。
越往上走她便越心驚,無一例外,這些人都倒在台階上睡的香甜,嘴角含笑,似乎是在做什麽美夢一般。
隻不過就是不知道等他們醒來之後還能不能笑得出來了。
她甚至看到了秦昭昭的身影,她也倚在石階旁,低垂著頭睡覺。
裴韶隻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視線,安心繼續向上爬。
這次多虧這個玉葫蘆了。
裴韶不著聲色的又摸了摸手腕處的玉葫蘆,和玉的冰涼不同,入手是溫潤的溫意,尤其是在冷冽的寒風中尤為突兀。
裴韶攥緊了玉葫蘆,一門心思的向上爬。
而看大家基本都睡過去之後,大殿裏也沒了什麽人,隻有星輝長老還目不轉睛的盯著水晶球,看著他帶回來的兩個少年。
兩人是雙胞胎,一個是火木雙靈根,一個則土木雙靈根。
雖是雙靈根,但純度極高,並且相輔相成,比許多單靈根都強上不少。
也因此,星輝長老極其看重兩人,而兩個少年也爭氣,是少有的還在堅持向上爬的人。
雲鶴長老也沒離開,隻不過並沒守在水晶球前,而是盤腿坐在一旁修煉。
星輝長老的目光緊緊的追隨著兩個少年,直到看到兩人走過了大半台階他才放心下來。
設置的陣法大部分都在下半部分,能無限激發人內心中的懈怠心理,隻要有那麽一個念頭,受到陣法的影響就回愈演愈烈,直到遵從了內心的想法。
而後半部分則是簡單多了,除了累之外就沒什麽別的了。
而後頭的台階遠不如前半部分的陡峭,爬起來也省力許多。
直到又過了幾個時辰,天邊初露魚肚白,而大部分人也都清醒了起來。
看到自己在台階上一睡睡了一夜,許多人都變了臉色。
這時候離十二時辰僅僅還有一個半時辰了。
還在山腳處的人心態直接崩了,連掙紮都懶的掙紮了,呆呆跌坐在台階上,頓時山腳哭聲連成一片。
而裴韶這時候也隱約看到了山頂處的門。
明明是初春,天氣還冷,但她爬了那麽許久,周身硬生生的出了一身汗。
雙腿更是沉重的幾乎抬不起來。
裴韶撫了撫自己手腕上的玉葫蘆,咬著牙給自己打氣,停下腳步大喘幾口氣後,咬著牙繼續向上爬。
直到到了最後幾級台階她才抬頭看,而這時候空中的時鍾走針的嘀嗒聲愈發大了起來,似乎是在提醒眾人什麽一般。
山頂上已有人在等著了,是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少年,身材高挑,看上去有十三四歲的模樣,和一個約莫十歲左右,滿麵冰霜的女孩。
裴韶咬著牙撐過了最後幾階台階,直到她腳下開始發光,然後在地上生成一個圓圈,裏頭寫著四之後,她才泄了力跌坐在地上。
那兩個少年裴韶方才在山腳的時候就注意到了。
兩人是那群富家子弟裏年歲最大的,方才也是他倆一直在勸眾人冷靜,更是後來把許多人分成了小隊一起往上爬。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兩人保持清醒一路到了山頂,而他們小隊的幾個人全軍覆沒了。
看著裴韶的年紀,山頂的三個人都有些驚訝,女孩看了她一眼之後就淡淡的移開了目光緊緊盯著台階處。
往下是白霧,隻能看清向下幾十級台階,再往下就隱隱綽綽全在霧中了。
倒是雙胞胎對視了一眼,走上前來跟她搭話。
“剛才在山下時倒是沒注意你,沒想到你年紀雖小,但能力倒是不弱。”
其中一人率先開口道,他衝著裴韶點了點頭,上下打量她身上的衣服,然後不著聲色的皺了皺眉,試探著開口問“不知你是誰家的姑娘?”
他問完,另一個人則是滿臉驕傲的自我介紹“我們兄弟兩人是岐山徐氏的弟子,這會來踏雲宗拜師也是家族所期。”
裴韶並不知道什麽岐山徐氏,不過能讓他專門著重強調自己的出身,想必也算是挺大的家族。
隻不過她也沒興趣虛與委蛇,敷衍的點了點頭後就不再說話了。
不是她高冷,實在是爬了這些個台階實在太累了。
見她這種不鹹不淡的反應,兄弟兩個麵色都不太好看。
其中一人咬了咬牙,跟另一個人交換了個眼神。
兩人一拍即合,也不跟她套近乎了,鐵青著一張臉回了原地。
四人各站三個角落,雙生子站在一起,裴韶和另一個女孩則是各站在了另一邊,幾人之間仿佛被涇渭分明的界線阻隔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