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還錢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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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級符師!
甲字樓前,蘇笑和易今等人正圍著石桌大呼小叫,蘇笑的手裏還舉著什麽東西。
蘇笑大聲嚷道“都決定好了沒,押什麽?”
“我押唐言最多受皮外傷,我押十金幣。”易今說道。
高一點攏著衣袖,麵無表情的說道“我也押十金幣,賭唐言最起碼重傷。”
“臭鯰魚,你呢?”蘇笑捅咕了一下發呆的年餘。
年餘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們這樣是不對的,哪有用唐言受傷輕重來當賭注的。”
“別廢話,賭還是不賭。”蘇笑不耐煩的說道。
年餘想了想,緩緩從懷裏取出一個小布袋,慢吞吞的說道“我押唐言完好無損,押……三十……不,我押五十金幣。”
蘇笑一愣,易今和高一點也都看著年餘,有些想不通年餘怎麽突然改變主意了,而且賭注押的比他們都大。
最主要的是年餘押唐言完好無損,這不是明著給蘇笑送錢嗎?
“鯰魚,你不會是餓傻了吧?”蘇笑不確定的問道,隻是話還沒落地,他已經把年餘手裏的布袋給搶走了,並小聲嘀咕道“這下發了,嘿嘿。”
“年餘,那些金幣可是你用來買三星符石的錢。”易今好心提醒道。
年餘說道“我知道啊。”
“你知道你還押?”易今鬱悶的說道。
年餘思考了下,慢悠悠的道“一塊三星寒鐵符石最便宜的是兩百金幣,我那些金幣遠遠不夠啊。這次要是贏了,就不用發愁了。”
蘇笑翻了個白眼,合著年餘想在他這兒翻倍,他心裏暗笑“年餘啊,你真是傻的可歌可泣。”
“我有感覺,我這次肯定能贏。”年餘又補充道。
蘇笑忍不住嘟囔道“贏個屁,笑爺叱吒學府十幾年,什麽時候輸過錢。”
就在這時候,唐言和蘇笑結伴回來,他們連忙圍了過來,你捏下胳膊,我捏下肩膀,開始檢查唐言的身體。
“你們幹什麽?”唐言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們。
“衣服破了,但是身上沒傷口啊。”易今有些不能置信的看著唐言。
高一點甚至把唐言的衣服給撩了起來,檢查過後,有些懊惱的說道“你怎麽沒受傷呢?這不可能啊。”
倒是年餘木訥的臉上出現了笑容,他把手衝蘇笑一伸,道“賠錢。”
蘇笑徹底傻眼了,他開的賭局,若是唐言沒受傷,就押一賠十,他得賠年餘五百個金幣。
一想到這個數字,蘇笑的臉就綠了。
“你們嘀咕什麽呢?”唐言有些摸不著頭腦。
“蘇笑啊,這下你慘了。”易今和高一點都幸災樂禍的看著蘇笑。
“願賭服輸,蘇笑,你可不能砸了你自己的招牌。”年餘擔心蘇笑耍賴,便出聲提醒道。
唐言從易今幾人的口中了解到事情經過後,有些哭笑不得。
“急什麽,笑爺我是那賴賬的人嗎?”蘇笑有些憤憤的說道。
“小子,你容我再檢查一下。”蘇笑不信邪,又開始在唐言身上亂摸,甚至還捏了捏唐言的屁股,讓唐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差點沒出腳把他給踢飛。
“行了,托年餘的福,我完好無損,你別撐著了,快賠人家錢。”唐言打開蘇笑的手,他很樂意看到蘇笑吃癟。
蘇笑眼睛骨碌碌一轉,直勾勾的盯著唐言,道“小子,進符獸塔哪有不受傷的,就連王之凡第一次進去都被那些老鼠給抓了個滿臉花,你肯定受傷了,隻是隱藏的很好,你容我想想……”
“我知道了。”蘇笑一拍手掌,嚷道“小子,你把褲子脫了讓我檢查檢查,你根兒上肯定有傷。”
唐言聽了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倒,這種想法估計全學府也就蘇笑能想的出來。
趙晨無奈搖頭,易今和高一點都對蘇笑有些鄙視,很明顯蘇笑想賴賬。
“再告訴你一遍,我哪都沒傷著。”唐言懶得搭理他,直接進了竹樓。
蘇笑也想趁機溜走,被年餘一把揪住衣服,“蘇笑,給錢。”
“錢錢錢,就知道錢,你怎麽不做個錢符紋呢。”蘇笑撇嘴說道,隻是底氣明顯不足。
“給錢!”年餘也不多爭執,隻是衝蘇笑伸出一隻手。
蘇笑見一時擺脫不掉,隻得把手中的金幣都扔給年餘,說道“剩下的先欠著,等笑爺睡醒再說。”
年餘這才很不情願的放手,蘇笑灰溜溜的跑進了竹樓。
唐言回到房間之後,盤坐在床榻上,開始回憶和符獸老鼠戰鬥的場景,一邊回想,一邊沉思。
“火焰鞭用的太死板,不夠靈活。火焰燃燒的溫度還不夠……”唐言嘴裏小聲念叨著。
慢慢的,唐言找出了一些自己在戰鬥中的缺點,同時腦子裏細細推演,如何才能把那些缺點給彌補過來。
一直琢磨到後半夜,唐言才睡下。
而隔壁時不時的傳來一聲長歎,顯然蘇笑輸了五百金幣之後,有些輾轉難眠。
翌日,天剛一亮,唐言就急衝衝的離開甲字樓,這次他隨身帶了一些食物和水。
再一次站在符獸塔內,唐言頓時感覺體內氣血開始湧動,心裏似乎也在渴望著和符獸的戰鬥。
用最短的時間橫掃了第一波金色老鼠,唐言直接來到第二塊區域,二十四隻符獸同時現身,唐言渾然不懼,直接迎了上去。
空曠的符獸塔內,悶響陣陣,唐言同時施展兩枚符紋,和那些老鼠鬥的昏天暗地,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當符紋內的元素消耗光時,唐言便回到安全石上。
就這樣,整整三日,唐言一直待在符獸塔,至少殺掉數百隻符獸老鼠。
十火符的第五形態“火柱”也被唐言掌握,這時候他的實力已經接近二星。
這期間,蘇笑和趙晨等人來符獸塔看過唐言一次,見他像是入魔般的不停戰鬥,那幾人都暗自感歎。
“唐言的天賦這麽好,還這麽拚命,怪不得實力提升那麽快。”易今由衷說道。
高一點認真的點點頭,道“我們也該努力了,不然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唐言給甩開。”
一直對誰都不服的蘇笑破天荒的沒有反駁,隻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感覺這小子這麽拚命恐怕是另有隱情。”
“什麽隱情?”易今順嘴問道。
蘇笑思索了下,很嚴肅的說道“我琢磨著應該是他之前遭遇過什麽事情,你們別忘了,這小子剛進學府的時候有多狼狽,而且我聽說,他之前一直在城南討生活,是被吳酒老師給碰巧救下的。”
其他人雖然不知道唐言到底為什麽這麽拚命,但對於蘇笑的話還是比較認同的。
隻有年餘一手揪著蘇笑的衣袖,慢吞吞的道“還錢。”
“還你大爺。”蘇笑急得直瞪眼,“臭鯰魚,你都纏了我三天了,你煩不煩啊。笑爺吃飯你跟著,笑爺睡覺你看著,笑爺上個茅廁你都得在一邊兒蹲著。”
“不纏著你,你會賴賬。”年餘很認真的說道。
蘇笑徹底沒轍了,碰上年餘這種死腦筋的人,他是真頭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