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妹玉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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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放學回來啦,飯菜做好了嗎?”
一道清脆甜美的叫聲在屋外響起,然後隻見一個秀麗白淨的可愛小女孩,手撐著一把灰色雨傘,身穿厚實的舊棉襖和長褲,腳踏小雨靴蹦跳的走進屋子回來了。
“飯菜早就做好了,正等著你回來吃呢!”
玉君寶一臉疼愛的迎接著妹妹玉玲瓏,拿臉盆給她打熱水,說道:“快洗洗臉和一雙手,今天炒了你最喜歡吃的蒜苗煎雞蛋。”
“哇…今天有雞蛋吃了,哥、你打了幾個雞蛋?”小玲瓏歡喜的拿毛巾洗臉,一邊嘴饞的問道。
“嗬嗬,打了三個雞蛋,我吃一個就行了,其它的都給你吃。”玉君寶站在灶台邊上拿小碗盛飯,笑著說道。
“嘻嘻…哥哥今天真是大方咧,煎雞蛋咱們一人一半分著吃好了。”
小玲瓏迅速的洗完臉,將毛巾搭在一根小竹杆上,然後坐到小飯桌子邊上拿起碗筷開吃,十足的餓虎撲食,她的生肖也正好是屬:虎。
“嗯,慢點吃,沒人跟你搶!今天在學校裏有什麽新鮮事情?”玉君寶也端碗坐下來的問道。
一張褐色的四方小桌子,剛好可以擺下四個大小碗,兩個圓形的木樁做的凳子,兄妹二人坐在溫暖的柴火灶邊,吃的很是開心,火灶裏麵還冒著陣陣青煙。
“沒有,今天學校裏沒有什麽新鮮事,就是下雨有些冷,許多男孩子被凍得鼻涕直流,惡心死了。”小玲瓏邊吃邊回答道。
“哦!那你多注意一點保暖,別去操場上麵吹冷風,離那些流鼻涕的同學遠一些,再過一段時間就暖和了。”玉君寶說道。
現在是三月份上旬,才剛剛過完春節不久,所以天氣還有一些寒冷,南方到了四月份就會慢慢變暖和了。
“嗯!知道了哥哥。”小玲瓏點頭應著,隨及又想起來的說道:“哥,咱們家屋坪前麵的梧桐樹怎麽斷了一根大樹杈,是被大風刮斷的嗎?”
“不是,樹杈是被雷電給劈斷了,當時火光肆濺可嚇人了。”玉君寶回答道,他沒有將自己被雷劈的事情說出來。
“哇…這麽厲害?梧桐樹竟然被雷電劈斷了,它不會是成精了吧,聽村裏的老人說:山裏的東西成精了就會遭雷劈,還說這是精怪在渡劫呢。”玲瓏一臉興奮的說道。
她中午有一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所以也不用怕遲到,學校離家裏隻有十分鍾的路程,沿著池塘大路拐個彎就到了。
“什麽渡劫,那都是神話故事,咱家門前的梧桐樹就是濕氣太重了,所以才會引來天雷襲擊。”玉君寶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呀!”
小玲瓏迅速的幹完一碗米飯,然後又起身去鐵鍋裏盛了一大碗回來,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雞蛋,又邊吃邊問道:“哥,你經常在山裏砍柴有見過精怪嗎?”
“嗯…沒有。”玉君寶吃了一口辣白菜,想了想又說道:“不過在幾年前,那時候我還在學校裏上五年級,曾經見過一件十分稀奇的事情。”
“什麽稀奇的事情?哥哥,你快說說唄!”
玲瓏瞪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哥哥,讓他快點講當年的奇事,才九歲的她最是喜歡聽故事了。
“嗯!當年的那件事情發生在夏天,大概是上午十點鍾左右,我記得很清楚!”
玉君寶仔細的回憶述說起當年怪事,繼續說道:“當時我就在學校二樓的走廊上看風景,天氣很好,藍天白雲,晴空萬裏,可是天空中突然就氣象大變。
山裏狂風呼嘯,天上立刻烏雲滾滾一下子遮住了太陽,把白天變成了黑夜,在咱們學校的對麵小山上空,烏雲由其的黑。
那座小山的泥土都是黑色的,特別肥沃,村裏人都叫它黑山,咱們家以前也有一小塊菜地在黑山上麵呢。
每年插上紅薯苗,什麽都不用管,等到了收獲的季節去挖紅薯,保管紅薯長的又大又多。”
“呃…哥,你不用講紅薯了,還是快點說精怪的故事吧。”玲瓏不耐煩的催促道。
“嗯!當時天色大變,狂風呼嘯,烏雲滾滾,天上很快就電閃雷鳴,聲音特別的大,震耳欲聾。
而在黑山上麵,當時有著一棵巨大的老樟樹,三四個大人都抱不攏樹幹,老樟樹的皮都是黑色的;
樹杈上麵每天都會站著十幾隻烏鴉,呱呱的叫個不停,很不吉利,村裏人用火銃開槍都趕不走它們……!”
玉君寶繪聲繪色的講著故事,小玲瓏一邊吃飯一邊十分認真的聽著,還不忘插嘴道:“然後呢?哥、你快點接著說…。”
“不一會兒,烏雲滾滾的天空就下起了瓢潑大雨,然後哢嚓一聲,一道巨大的閃電劈向了黑山上麵的老樟樹。
嘭的一聲,幾個人都抱不攏的老樟樹被雷電劈成兩截,倒塌在山頂上;當時村子裏有好幾位大叔,他們都說:看見一條巨大的烏蟒從樟樹裏麵逃了出來!
烏蟒起碼有水桶那麽粗,它好像被雷電給劈成了重傷,逃到其它的大山林裏麵去了。”玉君寶說著,就往嘴裏扒了一口米飯。
“啊!雷電沒有把大烏蟒給劈死嗎?為什麽不劈死它,烏蟒一定是成精了,它以後要是再下山來吃人可怎麽辦呀?”小玲瓏一臉緊張的問道。
“呃…不用擔心的,這件事情都過去好幾年了,烏蟒要是吃人,它早就應該下山來了,就算它真的敢吃人,老天爺也一定不會放過它的。”
玉君寶一邊說,一邊將最後的一塊雞蛋夾給玲瓏,然後端起隻剩下幾片蒜苗葉子的菜碗去盛飯。
“對,大烏蟒要是敢下山吃人,老天爺就用雷電再劈它一次。”
小玲瓏聽了哥哥的話語覺得很有道理,於是立刻放下心來,美滋滋的扒飯咬一口煎雞蛋吃。
“哥,你說大烏蟒會不會跑到葫蘆山裏麵去?”小玲瓏又想起來的問道。
葫蘆山脈就在他們家屋後麵,巍峨的葫蘆山主峰座落在南江岸邊,占地廣闊,植被茂盛非常,很適合隱藏精怪之物。
“呃…應該不會吧!黑山距離葫蘆山,中間隔著一大片的水稻田呢,烏蟒要是過來,村裏人肯定會有所發現痕跡才對。”
玉君寶用筷子攪拌著碗裏的白米飯,讓米飯沾著菜湯油汁,大口的吃了起來,他心裏其實也是有一些小擔心呢。
“嗯,也是呀!”
小玲瓏想了想又覺得哥哥說的有道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幾口將碗裏的飯菜一掃而光,然後站起身來說道:“哥,我吃飽了回學校裏去啦。”
“嗯!路上小心一些,別去池塘邊玩水。”
玉君寶一臉認真的告戒道,相同的話,他已經對妹妹說過許多遍了。
正所謂長兄如父,相依為命的兄妹二人,玉君寶在家裏每天要洗衣做飯,上山砍柴,下地種菜種田,還得下水摸魚改善夥食,真的是當爹又當媽的照顧著小妹子玲瓏。
“知道了哥哥,我走啦!”小玲瓏又拿起灰色的雨傘,蹦蹦跳跳的邁出家門向著學校走去。
待玲瓏走後,玉君寶也吃完了飯,並將碗筷和灶台都收拾幹淨後,他就關上大門走去了臥室。
一來到臥室,玉君寶就立刻脫去鞋子衣服躺到床上,頂著昏沉的腦袋很快睡去,剛才給玲瓏講故事費了他不少的心神。
淅淅瀝瀝的小雨,三間老舊的土磚瓦房,簡陋的臥室裏隻有一張舊木床,一張斷了腿的四方老書桌,一個木頭箱子衣櫃,以及一個直徑一米五寬的圓形木板穀倉櫃。
窗前的四方老書桌子上麵,擺著一個古式的梳妝鏡,鏡子旁邊有一個老舊收音機和一盞台燈,這些東西都是玉父生前留下來的。
玉君寶靜靜地躺在床上,睡夢中,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隻見他此時站在一片虛幻的空間裏,麵前懸浮著一本金燦燦的書冊,書冊上麵刻著四個大字《宇宙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