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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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兩人就這樣充滿愛意的互相看著對方。
    就這樣過了一會,青九突然出聲,“然後呢?”
    紀朗一愣,然後?
    “然後應該是禮成,送入洞房吧不對不對,西式的應該是新郎親吻新娘,不對啊,咱們為啥要搞西式的?”紀朗覺得自己腦抽了,明明中式的拜天地才更合適啊,他怎麽莫名其妙的搞成西式婚禮了。
    “剛才的不算,重來重來。”紀朗給青九解釋,“我們按中式的來,等下我喊一拜天地,咱們就向著這些大樹的方向跪下來拜一下,要雙膝下跪,我喊二拜高堂,咱們就向著家裏那邊拜,按理說這個婚禮你阿姆應該要參加,相當於她是見證人。”
    “沒關係,阿姆不在這裏她也可以是見證人,我們就在這裏拜。”青九覺得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確定關係。
    “好吧。”紀朗繼續說,“最後就是夫妻對拜,一般舉行婚禮的都是一男一女嘛,男為夫,女為妻,不過我倆都是男的,那就夫夫對拜。”說到這裏紀朗突然想到什麽一樣問青九,“哎,咱倆在一起你阿姆他們不會有意見嘛?畢竟我不會生崽,你們這裏有這樣的情況嘛?”
    青九安撫的摸了摸這人已經有些幹澀的嘴角,“不會,我已經和阿姆講過了,這輩子隻要你。部落裏偶爾會有兩個男人一起生活的,這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可能這樣每天隻想著吃飽穿暖的時代,沒有倫理道德的限製,大家遵循的都是最原始的欲望,即便和別人不一樣,也不會被歸為異類,隻是各自的選擇不一樣而已。
    “好吧,那咱們開始?”紀朗看著青九,嗯,好帥,忍不住想把剛剛西式婚禮剩下的一點完成。
    青九像是能看透他的意思一樣,湊近,兩人的呼吸纏繞在一起。
    半晌之後,伴隨著紀朗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兩個人生疏但卻虔誠的完成了這個特殊的婚禮。
    紀朗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你知道婚禮最後的送入洞房是要做什麽嘛?”
    青九也不至於那麽傻。
    他默默的打開背包,紀朗湊過去看著他一個個的掏出來,一張毛毯,兩件衣服,衛生紙,毛巾,甚至還有兩張大餅和幾條肉幹。
    紀朗突然開始擔心自己的屁股了。
    還好他機智,自己帶了點護手霜。
    兩人回程的時候,因為某些原因,紀朗不能在坐在青九的肩膀上了,是被抱著回去的,紀朗心心念念的果子,根本沒機會摘。
    在這之前,他堅定的相信,隻有累死的老牛,沒有耕壞的地。
    現在嘛,隻有吃飽喝足滿足快意的“老牛”和一塊可憐兮兮渾身無力眼睛都睜不開的“地”。
    青九抱著紀朗從小路上走下來,原本圍成一堆吃烤串的人,全都齊刷刷的看過來。
    還好紀朗已經睡過去了,青九暗自慶幸,要不然就這一幕,還有幾個大人臉上帶著玩味的笑意,紀朗隻要看到了,肯定能氣的三天不理他。
    “青,朗怎麽了?我給你們留了烤肉串。”小滿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青九腳下,手裏端著一盤子烤肉舉起來要給青九。
    “沒事,他在外麵累到了,睡著了,烤肉等他醒了再吃。”想了想,攬住紀朗後背的手伸下來又接過小滿手裏的盤子,用胳膊將懷裏的人摟緊,“那我先拿著吧,等下問問他吃不吃。”
    小滿見紀朗拿了烤肉,滿意了,噔噔噔的回到火堆麵前繼續等著新的烤串。
    青九把人抱到長帳篷邊上,找了個順手的地方放下烤肉,才小心的將懷裏的人放進帳篷裏。
    這人還不是很習慣這樣的熱天一直窩在溫熱的懷裏,額頭上滲出小小的幾粒汗珠,青九又不由得想到了在那個山洞裏,他臉色潮紅,額上布滿汗珠的樣子。
    壓住心底再次升起的欲望和衝動,小聲的喊道,“紀朗,紀朗,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被擾了清夢又累到根本醒不過來的紀朗,“別煩我,讓我睡覺。”
    好吧,青九隻好給他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拿了一片大葉子,一邊給熟睡的紀朗扇著風,一邊自己消滅了一大盤子烤肉,精神上是吃飽喝足了,身體上也確實是有點餓了。
    原本因為燥熱睡不踏實的人,漸漸的沉睡過去了,青九就走到火堆旁邊,這會兒天色沒完全暗下來,還是能清晰的看到每個人坐在哪裏,臉上什麽樣的表情的。
    青九坐下來,看著礫和果七的方向開口道,“阿姆,果哥,我和紀朗按照他那邊的儀式,結成一生一世的伴侶了,雖然我覺得這件事隻要我和他同意就好,但他覺得有必要給你們說一下,希望得到你們的認可。”
    礫笑了笑,“阿姆又不是傻的,怎麽可能看不出來你們的關係,這樣挺好的,本來你一直不找伴侶不生崽子,阿姆還擔心你以後一個人怎麽辦呢?現在好了,有了小朗,你也是有伴的人了,外出打獵的時候小心一點,家裏有人牽掛著你呢。”
    果七也開口道,“是挺好,阿父走了之後,你不是在外麵打獵就是在打磨骨刀,話也不多,現在和紀朗在一起了,人也沒以前那般不好相與了,這也是好事。對了這個要給你。”
    果七從獸皮袋子裏摸了一會,拿出來一根鏈子,結實的獸皮細繩上掛著一顆很大的動物牙齒,“阿父走之前,讓我在你找到伴侶後,將這個交給你。”
    青九伸手接過來,摸到牙齒的那一刻,他清楚的知道,這不是一顆真正的動物牙齒,而是鹿角磨成的牙齒。
    部落裏有個小小的傳統,每一位狩獵者,在進入狩獵組之後親手打下的第一隻獵物都歸自己所有,而且會把這頭獵物的牙齒留下一顆,作為自己榮耀的象征,等到尋找伴侶的時候,可以用這顆牙齒作為交換的信物。
    青九之前掛在脖子上的牙齒,是他加入狩獵隊之後的寒季,外出打獵打死的一隻頭狼的牙齒,現在已經掛在紀朗的脖子上了。
    而這顆,這是青九和阿父外出的時候,阿父有一陣子沒辦法打獵,年紀還不大的青九一個人在山裏蹲了大半夜,靠偷襲打到了一隻蹄子受傷的鹿。
    那時候,阿父可能就察覺到自己活不了多長時間了,沒辦法親眼見證青九成為一個正式的狩獵者,沒辦法親眼看到他打到什麽樣的獵物,會擁有什麽樣的牙齒了。
    所以偷偷的藏下了那頭鹿的鹿角,慢慢的將那麽大一個鹿角磨成牙齒的形狀。
    這是阿父對他希冀和認可,以及沒辦法親眼看著這個性子沉默的兒子成為一個勇敢的狩獵者的遺憾。
    但是同時又是對青九的信任,他知道青九一定會靠自己的努力打到屬於自己的第一頭獵物,獲得象征榮耀的獸牙,並且把這顆牙齒當作信物交給自己的伴侶。
    而這顆由鹿角磨成的大牙齒,就留給青九自己,當作是阿父對青九的認可。
    一旁早就知道這事兒的颯十,哼了一聲,“阿父真偏心,怎麽不給我和果哥獸牙?”
    礫毫不猶豫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那你把你阿父留給你的皮毛還給我!”
    颯十捂著腦門吐舌頭,“阿姆你怎麽最近總是打我的腦袋,紀朗說了,腦袋打多了會變笨的。”
    “小朗什麽時候說的?再說你還能笨到哪裏去?”礫對自己這個女兒的腦袋瓜子很有自信,已經傻到底了。
    “我我收拾獵風的時候他說的,那狗都會被打笨,人肯定也會!”舉一反三的颯十,根本不承認自己笨的好吧,就算是笨,那也是被阿姆和兩個哥哥打笨的。
    紀朗是被餓醒的,靠,怎麽這麽餓,他是在逃荒嗎?又渴又餓,感覺自己三天都沒吃飯了。
    眼皮沉重的像是被掛了鉛球,睜都睜不開。
    “水”
    幹澀的仿佛沙地般的嗓子,怎麽也睜不開眼睛,整個人好像要冒煙一樣,又幹又疼,就連嘴巴,都有些很不舒適的腫痛感。
    旁邊坐著的青九聽到了他細微的動靜,趕緊拿起保溫杯給他倒出來一點早就灌進去的熱水。
    吹了吹,等到涼了些,才一點點的喂給紀朗。
    緩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恢複神智和體力的紀朗,“他媽的,你這個隻會用蠻力的”紀朗想罵畜生,但是又覺自己這樣罵的話,自己這個被畜生做暈的人算什麽。
    青九自知理虧,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問道,“餓不餓?我讓阿姆給你留了肉粥,現在去給你熱一下。”
    紀朗疲憊的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去,快餓死了,不想講話。
    他現在就是個攤在帳篷裏的死魚。
    不到一刻鍾,青九小心翼翼的端著一碗熱粥回到了帳篷裏,天氣熱得厲害,青九把帳篷兩邊都拉開了,這樣通風些,還能涼快了點,得虧了他這個做法,紀朗踏實的一覺睡到了半下午。
    想了想,昨天回來得時候快天黑了,但是昨天這個時間的時候,他已經被弄的昏睡過去一次了,後麵幾次醒來,都是被折騰的狠了,醒來了就用盡全身剩餘的力氣去擰青九身上的肉,可惜的是青九身上的肌肉都很結實,不太好擰,而且就算擰到了,青九也縱著他,眉頭都不皺一下,繼續自己努力“耕地”。
    想到這些,紀朗又凶狠的瞪了青九一眼,當然是他自以為的凶狠,這眼神在青九看來,像是撒嬌一樣,又可愛又有誘惑力。
    找了個裝著衣服的馱包,放在帳篷裏,把紀朗扶起來靠著。
    紀朗覺得現在自己好像廢了,胳膊酸,腰酸屁股痛,腿也像是沒知覺了一樣麻木著。
    臥槽不會真的被做廢了吧。
    忍著不適動動胳膊和腿,還好還好,隻是不舒服,沒有殘廢。
    “嘶”就是稍微一動扯得腰更酸了屁股更痛了。
    青九伸手幫他揉了揉,出聲道,“先吃點東西,等下給你按摩一下。”自從上次紀朗用精油給青九按了之後,青九就喜歡上了按摩這件事,不論是紀朗給他按,還是他給紀朗挨,甚至最近紀朗還給西十,豐,葉,蘭嫂子都教了按摩手法,讓他們再教給其他人,這樣大家都會了之後,哪裏酸痛了就喊個閑著的人來按按。
    紀朗應了一聲,“別磨嘰了,趕緊讓我吃點東西。”喝了水潤了潤,現在總算可以正常講話了。
    被青九喂著一勺一勺的喝完一大碗肉粥,紀朗終於活過來了。
    剛吃完不好趴著做按摩,紀朗就坐躺在帳篷裏往外看了看,“怎麽隻有你在?小滿呢?其他人呢?”
    青九拿了些早晨摘得山梅子遞給紀朗,“去湖邊洗澡了。”明天他們又要開始挖窯了,沒時間一起外出了,大家就決定今天一起去湖邊洗個澡,再摘些上次紀朗拿回來的蓮蓬。
    小滿一開始是不想去的,想陪著紀朗,一直蹲在紀朗旁邊自己玩自己的,青九擔心他吵到紀朗休息,就讓豐和梧哄著把小孩也帶去玩了。
    就連平時不怎麽外出的林叔,這幾天身體好了些,也跟著一起去了。
    現在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知道沒人在,紀朗也不端了,一點也不客氣的把自己埋進青九的懷裏,像隻小狗般的,來回蹭。
    可能是因為有了更進一步的關係,紀朗覺得他們之間和以前比起來,有了一份無法言說的親密感,黏黏糊糊的,讓他忍不住想靠近對方。
    青九也沒有比紀朗好到哪裏去,一步也不想離開這個人,去熱個粥的功夫,眼神都一直盯著這邊。
    兩人也顧不得嘴巴的腫痛,又情不自禁的吻在了一起,直到紀朗覺得自己實在憋不住了才推開青九。
    眼裏的愛意還沒褪去,紀朗兩隻手不知覺間都已經撫在了青九的臉頰上,盯著青九同樣滿是情意的眼神,輕輕的開口,“我想去上廁所。”
    青九一愣,“什麽?”臉上是少有,或者說從未在他臉上看到的呆滯,這麽溫情的時刻,這人剛才說了什麽?青九簡直不敢置信。
    紀朗剛吃了一小捧山梅子,現在吐息間都有點淡淡的果香,“小便啊,怎麽?隻顧自己爽不管售後是吧?”
    雖然昨天自己最後都那啥了,但是這也過去一天了,正常的身體機能運作下,也該解決一下生理需求了。
    青九捏了捏這人一副“我就是使壞你能拿我咋辦”的小臉,雖然不懂售後什麽意思,但是他也沒隻顧自己爽啊,這人明明也爽到了。
    不過這話肯定不能現在說,他這會兒隻能認命的去給“紀大老爺”找便壺。
    他們平時去的地方不是幾步路就能到的,畢竟這麽多人住在這裏,排泄物尤其是暖季味道很大,哪怕是用土和灰蓋住,也掩不住那股味道,很容易吸引來一些飲食習慣不太好的動物,所以他們挖來用來排泄的地方,在靠近山下一下,這樣晚上有時候急了就不會很方便,所以西十就去砍了些很粗的竹子回來,一節一節的切開,打磨光滑,就是成了一個個便壺,甚至還有蓋子,用起來很是方便。
    吃飽喝足,解決完生理需求的紀朗,享受著青九雖然手法生疏但是力道不錯的按摩,又開始昏昏欲睡了。
    這時在按摩的青九卻突然出聲,“黑玫瑰是什麽意思?”
    紀朗有些驚訝,他昨天喊這個自己在心裏偷偷起的外號了?“嗯?你在哪裏聽到的?”
    青九有些語塞,這人昨天最後,昏昏沉沉的已經開始罵人了,什麽你他媽的,畜生,王八蛋,老倔驢一聽都不是什麽好話,就是最後喊了一句“饒了我吧黑玫瑰。”讓青九很是惦記,這個黑玫瑰不像是罵人的話。
    紀朗估計是昨天最後被搞得迷糊了喊出來的,想了想才說道,“玫瑰是一種花,我覺得你是一朵嬌花,就是皮膚黑了一點所以喊你黑玫瑰。”
    嬌花?青九俯下身輕輕的舔咬著身上這人的耳垂,“我是嬌花嘛?好像也不錯,那你比我還嬌,算什麽?”似是調情,又似是威脅。
    紀朗覺得自己的腦袋,從耳朵開始一點點的都酥麻了。
    伸手去推這人,又推不動。
    紀朗開口,“好啦好啦,騙你的,快起開。”壓在身上重死了,先把人哄下去再說。
    “你先說。”被這小騙子忽悠過幾次的青九已經學聰明了。
    “好吧。”紀朗把頭埋進用來當靠背的馱包裏,聲音悶悶的。“玫瑰確實是一種花,是象征愛情的花。至於黑玫瑰嘛,就是一生一世,獨一無二的意思。”這麽說像是在表白一樣,紀朗的臉又熱起來了。
    青九沒想到黑玫瑰對於紀朗而言,居然是這樣的意思,心裏也跟著一起火熱了起來,低聲道,“你才是我的黑玫瑰。”
    紀朗覺得自己躁動的心就像是雞籠裏的雞,關不住了。
    但還是小聲抗議,“隻能我這麽叫你,你不能這樣叫我。”他才不會告訴青九自己的小心思,畢竟之前的世界裏,玫瑰大都是用於形容女孩子的,這樣子喊青九,就好像自己是占了便宜的那個人一樣。
    奇怪的心思。
    兩人之間的氛圍全是粉色的泡泡,情動起來雖說太過分的做不了,但是動動小手還是可以的,紀朗的手剛伸進青九的衣服裏。
    “汪!汪汪!汪汪汪!”獵風這隻傻狗一邊歡快的叫著一邊撒歡著跑回來了。
    青九
    紀朗“。”
    果然是和他命裏犯衝的傻狗,每次都會來壞他的好事,紀朗推開青九,自己躺回去裝睡,“他們要回來了,你和獵風玩去吧。”雖然是眾所周知的關係了,但是讓這些人知道自己和青九發生了點這樣那樣的事情,自己還是昏過去被抱回來了,太丟人了。
    紀朗不想麵對現實。
    青九明白他這種鴕鳥心理,自然也是縱著他。
    獵風回來沒一會兒,一大家子人就吵吵嚷嚷的回來了,豐抓了大半桶魚,在磨著葉給他們做魚吃,“就現在做嘛,葉哥,出去一圈我都餓了。”
    葉看著眼前盯著魚吞口水的小子,“這才吃了飯多久,魚先放著吧,晚上再吃。咱們去看看烤箱裏的熊肉,要是能吃了你先吃一塊熊肉墊墊。”葉這麽大的時候,也很容易就餓了,哪怕他天生矮小體弱,可在這個階段,每天也要吃好多,所以特別能理解這孩子現在的感受。
    豐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好好好,吃熊肉幹了!”他是真的餓,隻要是有吃的就行。
    兩人說說笑笑的走了,紀朗豎起耳朵聽著,也不知道熊肉幹什麽味道,他也想嚐嚐。
    昨天體力透支太多,現在居然也有點饞了。胡思亂想著,突然察覺到身邊貼過來一個熱熱的小身體。
    小滿靠著紀朗的腿悄悄坐下,將手裏剝好用葉子包起來的蓮子放在紀朗的身邊,手裏還抱著一捧蓮蓬。
    挨著紀朗坐下來後也沒出聲,自己繼續認真的剝蓮子。
    紀朗悄悄睜開眼看著,小孩低著頭,頭發還沒幹,濕乎乎的,換了新的衣服,是蘭給做的,用t恤改的,淺藍色的t恤上,在肚子的位置上縫了個灰色的圓形兜子,兜子上麵居然還縫了兩隻圓圓的耳朵,兩隻耳朵中間的部位開了個小口,這樣裝進去的東西就不容易掉。
    紀朗想想自己改的隻是大小合適的衣服,瞬間覺得還是這件有靈魂。
    一看就是給小孩子穿的,做的人是費了心思的,針腳很是細密,哪裏像紀朗,恨不得一個針頭下去縫一厘米。
    小滿一邊手裏扒拉著蓮蓬裏的蓮子,一邊把蓮子放進小兜裏,從紀朗這個角度看過去,低著頭有點肉嘟嘟的小臉頰,特別可愛。
    小孩自顧自的剝了一會兒,抬頭看到紀朗早就醒了還盯著他,咯咯一笑,“朗,你是懶蟲。”這個詞還是之前在小屋的時候,有的時候小孩睡不醒紀朗說小孩的,小滿聽了幾次就學到了,原來不按時起來的人,會被稱作懶蟲,他不覺得這是一個不好的詞,相反他還很喜歡紀朗這麽喊他,有種很親昵的感覺。
    倒沒有直接撲到紀朗懷裏,因為被青九叮囑過,紀朗最近身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