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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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葉聽了紀朗的話開始燒炕之後,一開始林叔還不樂意,說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就這樣了,睡不睡熱炕都一樣的,結果睡了兩天熱炕,晚上背上真沒了那股涼颼颼的感覺,咳嗽也少了。
葉見阿父睡了兩天火炕真的起作用了,每天吃完晚飯收拾完就要出去背一趟柴火回來,柴房裏放一些,燒炕用一些,反正現在外麵都是枯草枯葉,到處都是柴火,也不用走的太遠。
林叔一開始不放心,跟著葉出去幾次,每次看到外院被吹來又被吹走的樹枝總覺得有點可惜,索性兒子去打柴他就掃外院,邊掃邊撿。
現在柴房裏的柴火已經快被塞滿了,平時青九他們背回來的樹幹,都是抽空就劈好,摞在柴房的一邊,另外一邊就放些枯枝樹葉這類好點燃的細柴,滿滿當當的,看的人心裏很是踏實。
紀朗還是挺佩服這群人的,一個比一個能囤。
青九一早起來,狩獵小隊今天要外出打獵了。
他悄悄的下炕,正要出門,紀朗揉著眼睛坐起來叫住他。
摸索著下了炕,把這幾天刷出來的防風鏡遞給青,示意他拿給其他人,上次就拿了一個給青九,後來忙忘了一直沒顧上刷新,這幾天又想起來了。
青九接過防風鏡,覺得此刻迷迷糊糊還記得這個事的紀朗分外可愛。
拉進懷裏親了親紀朗的額頭,又把人抱起來放在炕上,小聲的說了聲,“我走了。”
紀朗坐在炕上發了會兒呆,想到昨天西十他們拎回來的幾隻野雞,可以做些雞肉幹留著當零嘴。
拿了外套正打算穿上,看見旁邊躺著的小孩已經醒了,兩隻眼睛烏溜溜的盯著他看。
“朗,羞羞臉,還讓青抱著上炕。”
紀朗老臉微紅,得,果然看見了。
伸頭輕輕的對著小滿的額頭彈了個腦瓜崩,“還知道打趣我了,想不想吃好吃的了?”
小滿一聽這個就急了,從被窩裏鑽出來,像個小狗一樣貼到紀朗身邊,“朗我錯了,要吃好吃的。”
怕他著涼,紀朗趕緊把他塞回被窩,早起的溫度很低。
“還早呢,再睡會兒,今天給你們做肉幹吃。等下起來的時候,把放在櫃子上的厚外套穿上知道嘛?”
小孩乖乖的點頭。
蘭和葉每天起的很早,早飯都讓他們承包了。
因為以前部落裏的采集隊都是天還沒亮就出發,爭取能多采集一些吃的,他們也都養成了習慣,而且以前還沒有早飯吃,都是餓著肚子出去的,不管是狩獵隊還是采集隊。
想想現在的日子,狩獵隊不用天天外出,可以幫著采集和撿柴火,采集隊都是吃飽喝足了等天大亮了才出發,這裏的物資豐富,隻有他們幾個人,用不了多久就能撿到許多食物。
比起來以前,當真是幸福了太多了。
廚房裏幾人都試過防風鏡在吃早飯了,隻有豐愛不釋手的拿著防風鏡來回的看。
紀朗進門時,颯十正在念叨,“豐,你還吃不吃早飯了,不吃就餓著肚子出去打獵吧,要不你別去了,我看你也不想去。”
這段時間沒辦法外出的颯,怨氣滿滿,豐也不敢和她頂嘴,要不然就要被擰耳朵了,趕緊放下手裏的眼鏡,扒拉幾口碗裏的肉粥。
颯十和西十成為伴侶的時候,豐還隻有八九歲,阿父阿姆在豐還沒記事的時候就去世了,是西十靠著他獨特的天分,半大的孩子就開始跟著狩獵隊外出,才能每天分到一些肉,這樣養活著豐長大的,當真是長兄如父。
所以颯十和西十成為伴侶後,也是一直管著豐,調皮的豐,最怕的就是颯十了。
看到紀朗進來,豐像是看到救星一樣,“朗!你今天起的好早呀,謝謝你的眼鏡,又好看又實用。”
紀朗像安撫小狗一樣,摸摸他的頭,還是個小孩子呢,在他原來的世界,可能還沒上初中。
在這裏,他就要開始跟著外出打獵,承擔一部分責任了。
還是他們人太少了,狩獵隊加上豐和懷孕的颯十也隻有五個人。
現在住進了窯洞好了很多,以前在外麵住帳篷的時候,哪怕不挖窯洞和燒陶,還總得留下一兩個來保護小的老的。
他們需要更多的人,就是這人從哪裏來是個大問題。
幾個小的很快都要長大,他們可能需要尋找伴侶,孕育自己的後代,這都是需要提前考慮的問題。
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沒用,畢竟目前的首要任務是囤夠食物,先熬過去馬上要到來的寒季。
幾人也沒磨嘰,吃了飯帶著工具就出發了。
紀朗一個人在廚房裏忙活著做雞肉幹。
礫想留下來幫他,紀朗沒同意,讓她帶著幾個小孩去院子裏歇著了。
礫年紀大了,再加上生孩子的時候年紀還小,生了四個孩子,哪怕身體素質再好也還是留下了一些小毛病,五十不到的人看上去卻像是六十多了。
反正該囤的東西都囤上了,他一個人能忙過來的時候,就不用讓她幫忙,回屋裏歇著就行。
獵風家的大毛二毛三毛已經能跑動了。
夥食好,紀朗還時不時的分些骨湯肉湯給獵風,養的獵風奶幾個崽子也沒瘦,奶水也充足,幾個崽子都肥嘟嘟的。
剛會搖搖晃晃的走路,就跟著幾個小孩滿院子晃悠了,費勁巴拉的像是爬又像是蠕動,四隻爪子各有各的想法,肚皮貼在地上小烏龜般的伸展著四肢,爬不動了就直接原地睡大覺。
紀朗經常看到獵風滿院子的找孩子,找到後就叼著後脖頸往狗窩跑,一開始還不太熟練,跑著跑著肉團子就摔在地上,嚶嚶嗚嗚的直哼唧,沒幾天獵風這叼孩子的本事也練出來了。
裏院的柴房已經堆滿了,現在青九他們打回來的柴火都堆在外院。
一整天都沒見太陽,天空低的仿佛就在頭頂,空氣裏有種涼涼的感覺。
紀朗沒想到,他那些帳篷縫成的大擋雨布,現在就用到了。
西十看著遠處越來越近的烏雲,立馬讓大家一起用遮雨布把外院的柴火堆蓋住,兩堆柴火,一堆是砍回來的樹和竹子,另一堆是幹草,很容易被刮跑。
蓋好以後,各個角都用石頭和燒壞的陶器壓住,紀朗甚至還訂了帳篷釘。
水槽是不怕風的,但紀朗有些擔心他的竹牆,索性拿了些最近刷出來的自行車輻條,用8字型把每根竹子又重新固定了一遍。
當然,這件事他自己一天是完不成的,所以是大家一起做的。
豐帶著小滿和梧,細心的把放在院子裏的玩具都收進了屋子。
原本隻放了土豆的窯洞裏,現在一邊是土豆,一邊是蓮藕,還堆了兩堆麵果,炕上放的是一罐罐的醃菜。
門口的位置還放著一個磨盤和孩子們的玩具。
當真是滿滿當當。
紀朗順手把掛在院子裏的香腸也拿進了土豆窯,牆上已經掛了十幾塊臘肉了。
進屋就看到盯著牆上的肉發呆的葉,“怎麽了?是肉壞掉了嘛?”紀朗問道。
葉轉過頭,臉上的笑意還沒褪去,“好著呢,沒壞,我就是看著這些吃的心裏高興。”以往部落裏雖然打獵的人多,可分到手裏的其實沒多少,采集的東西雖說是各家自己留著,可都是邊收集邊吃,從來沒見過那家還在風季的時候能儲存這麽多的食物。
每天忙忙碌碌的,不就是為了吃飽穿暖。
看著這些食物,就讓葉覺得心裏踏實。
無比慶幸自己和阿父當初離開部落,遇到紀朗他們之後跟著他們一起跋山涉水到這裏來的選擇。
紀朗也知道這些人對於食物有一種他理解不了的執念。
靠著牆上的臘肉把手裏的香腸掛上,這些香腸是新做的,還沒完全風幹,等不下雨了還是要掛出去的。“這場雨之後可能要一直刮大風了,到時候就可以去背很多麵果回來了。”葉掀開簾子看了看外麵黑下來的天色。
紀朗疑惑,“不是已經有很多了麵果了嘛?而且為什麽要刮大風的時候去,那不是很危險嘛?”
葉指了指裏麵的兩堆麵果,“那些麵果也就是我們這些人十幾天的量,寒季那麽長,麵果是主要的食物,這些肯定不夠。大風會把麵果都吹下來的,到時候直接去撿就可以了。”
葉知道紀朗從來不愁食物,放在紀朗屋子裏的兩個大缸裏以前從來沒見過的很好吃的糧食,經常用來煮粥和烙餅,卻越吃越多。
但是他們這麽多人,也不能隻靠著紀朗活著,他已經給他們的生活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說別的,就阿父的情況,當時如果真的回了部落,哪裏還有命在,就算僥幸活下來,又能堅持多久。
可是現在,他們每天燒著炕睡覺,時不時的還有骨湯喝,阿父的身體雖說沒什麽好轉,但到底也沒再更壞了,葉挺知足的了。
在這個很安全的院子裏還能活動活動,幾個小子也每天無憂無慮的,不用窩在山洞裏惶惶的期盼著大人們今天出去有收獲。
這場雨下的又急又大,院子裏的棚子被雨滴打的砰砰作響,紀朗擔心獵風和幾個小崽子,披著雨衣要去門洞裏把狗窩再墊的高一點,就怕獵風的窩又被水灌了,現在天冷了,要是真的被灌了水,別說大毛二毛三毛了,獵風都扛不住的。
好巧不巧的,剛出門,就被一股大風把雨衣帽子掀飛了。
雨水直接澆了紀朗一腦袋。
算了,就這樣去吧,趕緊回來擦幹就好了。
紀朗縮了一下的腳停下,然後毫不猶豫的奔向門洞。
拿著手電看了一圈,狗窩原本的支撐紀朗做的就高,現在院子裏有了小水渠,流進門洞裏的雨水並不多,看上去沒什麽問題,這才放心的回了窯洞。
青九從外院給羊圈裏加了些草木灰,披著雨披子進屋就看到了剛脫下來雨披,發梢上還在不斷往下滴水的紀朗。
臉色不由得沉下來幾分,“你出去做什麽?”語氣有些不好。
紀朗原本淋了雨就有點不舒服,聽到動靜抬頭看過去,就見這人冷著臉凶巴巴的來了句這個,翻了個白眼沒理他,去找毛巾擦頭發。
青九說完就覺得自己語氣不好,有些後悔,但看紀朗不理他還翻他白眼,心裏又開始有些窩火。
這人總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青九他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氣候,身體也在日積月累的磨練中強壯了很多,但是紀朗不是,他來自於和這裏完全不同的環境裏,不一定能適應這樣惡劣又多變的氣候。
青九說過很多次讓他一定要注意,不要淋雨或者著涼,可這人真就不把這種話放在心裏,總是自作主張。
歎了口氣,去抓紀朗拿著毛巾在身上胡亂擦拭的手。
紀朗氣悶,不想理他,掙了好幾下掙不開,要不是怕嚇到炕上蓋著被子不知道睡著了沒的小滿,紀朗都想要出聲罵人了。
“對不起寶寶,我剛才語氣不好。”青九輕聲說道。
他的雨衣還沒脫,上麵的水珠順著下擺一串串的滴在地上,在磚頭上暈開了一大團水漬,紀朗想罵他,開口卻是,“趕緊把雨衣脫了,地都被你弄濕了。”
青九聽話的脫了雨衣,把兩件濕漉漉的雨衣掛到了牆上釘著的釘子上,擦幹手上的水又去抱紀朗,“寶寶。”
“寶什麽寶,凶巴巴的凶誰呢你,誰是你寶寶。”掙了兩下掙不開這人的懷抱,紀朗索性直接貼上去,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給了對方。
青九心裏暗暗鬆了口氣,挨罵不要緊,就怕這人又自己憋在心裏生氣,緊緊抱住懷裏的人,親了親他濕漉漉的發頂。
紀朗的氣來的快走的也快,他又不是真的不識好歹,心裏清楚青九是為了他好,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總覺得和青九在一起的自己,就變得更加喜怒無常,無理取鬧,好像知道對方一定會縱容和包容他一樣。
“寶寶,先把頭發擦幹吧,別著涼了。”青九拿起紀朗手裏的毛巾。
紀朗低下頭站著,嘴上卻是不饒人,“這會兒開始心疼我了,剛我看你牛的很,唔”
不堵上這人的嘴是不行,還不知道要說什麽往他心上紮刀子的話,青九輕輕咬了一下他軟乎乎的嘴唇,有些微微的涼意,繼續堵住嘴巴索吻,手裏的動作卻沒挺下,還在仔細的給紀朗擦著頭發。
紀朗一開始被親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察覺到對方還在自己腦袋上忙碌的手,腦補了一下這個場景,心裏覺得有點好笑,真是難為他了。
炕上的小滿原本聽見兩個大人好像在吵架,爬起來透過架子上的縫隙看過去,隻見那兩人又抱在一起親起來了,青九的眼神還看了過來,不太友好,嚇得小滿立馬鑽回被窩縮進去假裝睡著了。
這天氣也涼的太快了,是不是該燒炕了,紀朗把身上的被子裹緊,還是覺得冷,又往青九的懷裏鑽了鑽。
原本已經睡著了的青九,半睡半醒的去抱住紀朗,習慣性的蹭了蹭懷裏的小腦袋。
不對,這個體溫。
青九立馬起身,開了燈,懷裏的人臉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微皺的眉頭和抿緊的嘴唇,都在透露著他不對勁。
伸手去摸了摸紀朗光潔的額頭,有些燙。
還是著涼了,發熱了,青九心裏暗自懊惱,明明晚上想到了這種可能,卻還是沒辦法避免這種事的發生。
披了衣服下炕,先拿了毛巾放在涼水裏泡了泡,擰幹鋪在紀朗發熱的額頭上。
他記得自己之前因為受傷發熱,紀朗都是這樣做的,確實會舒服很多。
把紀朗放藥的袋子找出來,他這個袋子裏各自各樣的藥物都有,青九就記住了一個紅花油是用來擦淤青的,其他的根本分不清楚。
“紀朗,醒醒。”腦袋昏沉沉的紀朗,掙紮著睜開眼,屋裏的燈開著,刺得他的眼睛發酸,難受的擠了好幾下眼睛才眯著睜開一條縫。
青九臉上有點焦急的盯著他。
“怎麽了?”一說話才發現嗓子也疼的厲害,火辣辣的像是喝了喝了辣椒油。
“你發熱了,哪個是退燒藥?”青九舉著手裏的袋子問他。
紀朗費勁的盯著袋子看了一會,腦子懵懵的,根本沒有思考能力,發了一會呆才指了一下,“那個紅色的,有小人的,吃一顆就行。”
吃了藥,青九又喂紀朗喝了點水。
不知道是藥起了作用,還是身體難受的頂不住了,紀朗就那樣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夢裏全是各種光怪陸離的場景,一會兒是他穿著獸皮衣服在寬闊的馬路上騎車,一會兒是青九穿著校服站在主席台上演講,講的內容卻是怎樣成為一個好的獵手。
耳邊有時候吵吵鬧鬧的,像是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姥姥姥爺都在自己身邊吵著,推脫著責任,都在怪彼此的粗心,紀朗想說你們別吵了,是我自己淋了雨才生病的,但又張不開嘴。
有時候又很安靜,什麽聲音都聽不到。
靜的像是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又安靜又昏暗,紀朗像個找不到方向的蒼蠅,這是撞撞那裏碰碰,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就這樣忙碌了好久,有個小小的稚嫩的聲音響起。
“我不要出去玩,我要在這裏陪著朗,他生病了好難受的。”
紀朗聽出來了,這是小滿的聲音,他想說,傻孩子,別在我身邊,我生病了會傳染的,等我好了陪你玩,可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
另一個屬於少年的音色響起,“那我去端些甜水過來,葉說生病了喝甜水好得快。”
是豐啊,紀朗心裏發笑,什麽甜水這麽好的作用。
好像過了很久,也好像沒有多久,紀朗察覺到有溫熱的東西貼著自己的嘴巴,往自己嘴裏送著水,甜甜軟軟的,帶著一些果味。
喝了水的紀朗覺得自己舒服了很多,想睜眼卻怎麽也睜不開,好像他的靈魂醒了身體卻還在沉睡一樣。
一雙熟悉的大手覆上他的額頭,粗糙溫熱的觸感,讓紀朗覺得很貪戀。
“不燒了,你們不要吵,等紀朗睡醒就好了。”熟悉又讓人安心的聲音。
很快又沉沉的睡過去了,夢裏看到的地方依舊很黑,但是卻甜甜的,唇邊的那股淡淡的果味一直在。
紀朗睜開眼,平躺得有點難受,轉頭就看到旁邊得被子裏,擠著三個小的,小滿靠的他很近,小手還抓著他的被子,其他兩個也背對背睡著。
也不知道什麽時間了。
摸索著去拿枕邊的手邊,伸手一摸直接摸到了一個結實的胳膊。
?
趴在炕頭睡著了的青九也醒了。
臉上難得的帶了些疲憊。
“你怎麽不在炕上睡啊?”紀朗悄聲問他。
青九拿起旁邊的保溫杯給他,“先喝點水。”他原本隻是想守著的,昨晚一晚上沒睡踏實,在炕頭坐了一會兒困了,就趴著睡著了。
紀朗搖搖頭,“我想先去上個廁所。”快憋死了,還喝水呢,聽著水杯裏的水搖動的聲音,都覺得膀胱更痛了。
從廁所回來剛掀開門簾,就見炕上三個小子跟著手機信號一樣,從小到大坐了一排。
紀朗看的發笑,“你們醒啦?”
小滿撲到坐在炕邊的紀朗腿上,“朗,你生病了。”小小的臉上全是擔憂,身後的兩個也是如出一轍的表情。
紀朗把腦袋轉開了一點,雖然知道自己這不是病毒型感冒,但還是擔心傳染給幾個小孩子,“對啊,我昨晚不聽話淋了雨,所以著涼生病了,你們也得聽話知道不?以後雨多了就乖乖在屋子裏玩。”還是要維持一下作為大人的威嚴的。
豐吐了吐舌頭,“我們才不會生病,是朗哥你太弱了。”
紀朗幽幽的看過去,你小子拆台是吧,三個月之內別想在我這要到糖吃。
青九端了雞湯進來,幾個小的看紀朗醒了也放心了,被青九趕出去玩了。
紀朗一邊喝著加了紅棗和幹筍的雞湯,一邊含糊不清的講話,“你讓他們待著唄,趕出去幹嘛?”
“你要休息,他們太吵了。”青九麵無表情的說著,手裏還幫著紀朗把鞋子襪子又脫了。
紀朗把腳丫子伸進還暖和著的被窩裏,懶洋洋的開口,“睡多了不困。”
“那就躺著。”
“你知道我剛才做什麽夢了嘛?”
“什麽夢?”
“我夢到你去了我之前的世界,穿著我們那裏的校服,給大家講怎麽在野外狩獵,哈哈哈哈哈哈。”紀朗想到那個樣子就笑到停不下來。
青九不懂什麽校服,但是看他笑成這個樣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心裏那股自責和鬱氣散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