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雨季

字數:10842   加入書籤

A+A-




    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進了廚房的紀朗還有點沒反應過勁兒,怎麽雨季這就來了,他以為會是那種瓢潑大雨,劈頭蓋臉的一頓下,沒想到就這麽悄無聲息的來了。
    炕上的兩隻小鴨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應該是餓了,在竹筐裏晃晃悠悠的走動,還啾啾啾的叫著,比起來大鴨子嘎嘎嘎的叫聲,小鴨子這樣的叫聲更像是小鳥。
    時不時的還低頭啄一下筐底。
    屋裏有些暗,紀朗打開門口的手電,走近了仔細看,發現這兩個小家夥的眼睛睜開了,雖說看上去還是一副隨時會被送走的樣子。
    昨晚剩下的半盆米粥還在架子上放著,紀朗還是像昨天一樣,拿了勺子盛了些,放在小鴨子的旁邊,它倆已經熟門熟路的知道這是食物了,站在旁邊一下下的啄食起來。
    站的累了還蹲下來繼續啄。
    紀朗輕輕點了點它倆的小腦袋,“好好吃,要活下來好好長大啊。”然後長的肥肥壯壯的,成為他們的烤鴨,老鴨湯,鴨血粉絲湯。
    好饞。
    好餓。
    還是先點火做早飯吧。
    小鍋裏的滿滿的水,一晚上的功夫,下去了不少,紀朗將鍋裏的水一勺一勺的舀出來,水還溫乎著,一會兒可以用來洗碗和洗菜。
    旁邊的大鍋裏,熬了一晚上的骨湯,一掀開鍋蓋,就有濃鬱的香味散發出來。
    惹得紀朗的肚子又咕咕叫了兩聲。
    這時,起來做飯的礫和葉也進了廚房。
    兩人聞著這股子香味,也覺得餓了。
    葉走到鍋邊,看著這一鍋濃白鮮美的骨湯說道,“我擀點麵,早上吃骨湯麵吧。”
    紀朗連連點頭,“好好好,再放點筍絲和野蔥。”
    礫笑著應下,“還是小朗會吃。”邊說邊去炕頭的口袋裏抓筍幹。
    走過來就看到了竹筐裏啄食米粥的小鴨子,“呦,真活了?”原本昨晚看到這兩隻鴨子,她都覺得活不了了,沒想到這會兒都能自己啄食了。
    紀朗笑,“還是得小心的看著幾天,也不定能活下來。你們做飯,我把這兩先拿出去。”
    說罷就端著竹筐出了廚房。
    畢竟……他是要給這兩東西收拾屎尿,總不能還在廚房。
    筐裏的毛巾已經不能要了,紀朗想著不能這麽浪費毛巾,哪怕他能天天刷,就去柴房裏薅了兩把幹草,到時候弄髒了直接倒進炕底燒了。
    收拾幹淨兩隻小鴨子,紀朗沒敢把它倆放在柴房,害怕不知道在哪裏野的喵崽回來之後,以為這是送給它的點心。
    索性還是搬到自己屋裏去了。
    在炕頭的位置下麵墊了個蘭用剩的邊角料縫的坐墊,把竹筐放在上麵。
    沒辦法,這兩個小家夥,是真正意義上的毛還沒張齊,紀朗不敢隨便放在外麵或者地上,害怕它們一言不合就死給他看。
    炕上的小滿聽到動靜,揉著眼睛爬了起來。
    “朗。”
    紀朗轉頭,幫他把被子搭上,“下雨了,冷的很,先別出來,會生病的。”
    小孩又聽話的鑽回了被窩。
    被窩裏暖烘烘的,還有個軟乎乎的東西,呼嚕呼嚕的,睡的很香。
    小滿?
    同樣聽到動靜的紀朗?
    伸手掀開小滿旁邊的被子。
    沒有了暖和的被窩,被擾了清夢的喵崽不情不願的起身,原地伸了兩下懶腰。
    看都沒看還在懵圈中的紀朗和小滿一眼,跳到炕角,找了個舒服溫暖的地方,繼續窩成一團睡大覺。
    紀朗不懂了。
    不是,啥時候來的?誰讓你進屋的?
    因為喵崽天天在外麵野,紀朗擔心它身上粘上髒東西和蟲子,現在都不讓它進屋裏睡。
    結果這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溜進來了,還沒事人一樣,知道小滿好欺負,睡在他的被窩裏。
    天冷了,喵崽喜歡熱乎乎的炕。
    偷偷溜進來好幾次了。
    沒想到這次被發現了。
    不過發現就發現了,它又不會改。
    怪隻怪這個熱乎乎的地方太舒服,還有他們的屋門縫太大,它都不用擠,扭兩下就進來了。
    一大一小驚訝完,紀朗去檢查小滿的被窩,主要是擔心有蟲子,就算沒毒沒被咬,那炕上有蟲子也是有點讓人不舒坦。
    小滿就沒這樣的煩惱了。
    他順著被子爬到喵崽身邊,躺在喵崽的身側,和喵崽頭對頭,甚至還貼心的給喵崽拉著被角蓋住了肚子。
    紀朗合理懷疑這是主犯和從犯。
    好在被子裏沒發現什麽不該出現在炕上的東西,紀朗索性就由著他倆去了。
    吃飯的時候紀朗還和青九說到這個事。
    青九便是,其實他早就知道喵崽會偷偷溜進來了,隻是想到以前在小屋裏,喵崽也是住在炕上,而且紀朗對喵崽這縱容的態度,就算知道了,肯定也是不了了之,最後妥協的肯定是紀朗而不是喵崽。
    知道紀朗擔心有蟲子,青九已經私底下檢查了喵崽好幾遍了,甚至強行給洗過澡。
    導致現在一人一貓的關係非常緊張,已經到了喵崽一看到青九就直炸毛的程度。
    最終紀朗也知道了這些,放下心了。
    條件已經很艱苦了,他隻能盡可能的保持最基本的衛生,以前不能忍受的事,現在沒辦法,不得不去忍受,但是這可不包括和身上有蟲子的貓崽同炕。
    雖然綿綿的細雨不斷,但這些人還是該外出的外出,該幹活的幹活。
    趁著外麵的枯草和樹枝還沒有被雨水衝刷浸泡到腐爛,還要多背回來一些。
    下雨了山上滑,架子車用不了了隻能靠人力去背。
    好在院子附近的枯草還多的很,不用跑的太遠,要不然費的力氣更多。
    而且現在背回來的枯草是濕的,不能直接喂給羊和鴨子,要放在能晾幹的地方晾著的。
    門洞是最合適的,淋不到雨,開著門還有點小風。
    因著外院的大門結實,現在裏院到外院的門,白天的時候都是開著的,幾個孩子也能跟著在外院玩一玩。
    這會兒是來不及了,紀朗想著等下一個暖季的時候,在外院空著的地方,開一塊田,種些辣椒和野蔥這類經常會吃到的蔬菜。
    還有果樹,也可以移栽幾棵。
    小時候在爺爺奶奶家裏,門口的李子樹桃樹,還有地裏的桑葚樹,棗樹,核桃樹,能讓他的幸福指數在村裏其他小孩子裏排名前列。
    紀朗想在這裏也種上幾棵,想給幾個孩子盡可能幸福快樂的一段時光。
    不論在什麽時代,人隻要長大了,懂事了,有了責任,能獲得的快樂就變少了。
    所以想在他們沒長大之前,給他們更多的快樂。
    雨下個不停,幹辣椒和烤幹的南瓜片不得不趕緊磨成粉了。
    辣椒還好點,可以掛起來儲存上,但是南瓜片就不行了,在這樣的濕度裏,會變得不容易碾碎,而且還會發黴。
    紀朗怕好不容易得來的南瓜真的壞了,所以一大早剛吃完早飯就開始推著磨磨粉了。
    好在不是他一個人,還有來幫忙的葉和阿周。
    三個人可以換著推磨,一個人推的時候,另一個人往石磨中間加南瓜片,另一個人把磨成細粉的南瓜粉掃到篩子裏,過一遍篩。
    收拾好的南瓜粉紀朗放在了一個陶罐子裏,這樣能幹燥一些,留著後麵做好吃的。
    雨季的溫度簡直是斷崖式下跌,又濕又冷的真的難熬,讓紀朗想到了以前大家一直爭論的南方冬天冷還是北方冬天冷,要說南方的濕冷是魔法攻擊北方的幹冷是物理攻擊,那紀朗覺得這裏的冷是集魔法和物理為一體的攻擊了。
    炕隻要涼下來,哪怕捂再多的被子都是無濟於事的,還是冷,所以現在炕已經不得不燒的暖和起來了。
    其他人對於這個情況早就習慣了,甚至還覺得這是他們從小到大經曆過的最舒服的雨季,外出打獵和采菌子的時候有雨披子,回家了還有幹衣服可以換,晚上還能睡暖和的大炕,蓋柔軟的被子。
    隻有紀朗每天被凍得哆哆嗦嗦的。
    他已經穿的很厚了,甚至還穿了羽絨服。
    腳上的鞋子是改過的,鞋幫上都加了毛毛的。
    但平時除了幹活的時候不得不把手拿出來,他的手永遠都在自己給自己做的袖筒裏,毛皮做的,放進去一會兒,手就暖烘烘的。
    大毛二毛三毛都長大了不少,紀朗很喜歡和它們玩,主要是喜歡用它們當小暖爐,有時候坐在屋裏幹活的時候,紀朗就拎一隻小狗崽進來放在大腿上,大腿上也熱乎乎的,手冷了還可以放在小狗身底下暖一暖。
    一開始獵風看著紀朗把大毛拎走還有點不放心,跟過來在屋子門口轉悠著看了幾圈,後來發現紀朗也沒幹啥,自己的崽子也沒幹啥,每次被拎走一段時間就會被送回來,放心了,不跟著來看了。
    紀朗也不厚此薄彼,大毛二毛三毛輪換著來,它們長大了一些,身上的特征更明顯了,很好認。
    全身都黑黢黢的,和獵風的毛色完全一樣,狗崽子沒有獵風的大長腿,也不是像獵風那樣瘦長瘦長的,有點像全黑的哈士奇。
    眼珠子都是帶著灰色的淺藍。
    不調皮搗蛋的時候,還是很帥的。
    紀朗有時候看著這三隻小狗子,還是覺得挺好玩的,要說他們像獵風吧,除了毛色,沒別的像的,要說他們不像吧,但是最明顯的毛色又隨了獵風。
    明明是狼和狗的崽子,但是身上一點狼的特性都沒,像是三個小憨瓜,不知道長大了跟著外出狩獵的時候會不會好起來。
    不過獵風可不管這些,崽子可以自己玩了,不用它管了,它可以經常跟著外出的人一起出去浪了。
    常常回來的時候毛皮都是濕乎乎的,貼在身上,他也不怕冷,就那樣頂著濕乎乎的毛在家裏亂轉,每次都是紀朗擔心它會生病,幫著它擦幹或者帶著它到廚房的灶台旁邊烤幹。
    這就導致獵風外出的熱情更高漲了,而且還會時不時的銜點小獵物回來,有時候是活著的小兔子,有時候是可以煉油的狗獾,有時候是紀朗根本認不出來的小動物。
    帶回來最多的還是小兔子和狗獾,因為一隻活著的小兔子能讓三隻崽子追著玩一天,不會讓獵風一直被這幾隻煩人的小東西纏著,獵風發現了這件事之後,每次叼回來的兔子就都是活的了。
    狗獾是可以煉油的,煉出來的油渣獵風很喜歡,吃著很香。
    家裏的獾油已經有兩個大陶罐了。
    這些是寒季的時候用來塗在裸露在外麵的皮膚的,要不然很容易被凍傷,對於這些寒季裏依舊要外出狩獵的人來說,凍傷這件事是沒辦法避免的,隻能盡可能的減少被凍傷的麵積。
    好在現在有了手套,帽子,還有棉鞋,但是每個輪回這個時間熬獾油已經是一種習慣了。
    有備無患。
    雨季之後,紀朗覺得天亮的時間也變晚了,暖季的時候,每天不到六點,太陽就能照到廚房的門簾上,每次吃早飯的時候,廚房的門簾都被曬得熱乎乎的。
    風季的時候,青九他們起來外出打柴的時候天也是亮了的,都是七點左右。
    現在青九還是每天這個時間起床,但是外麵的天色還灰蒙蒙的。
    聽到青九穿衣服的動靜。
    紀朗醒了,但是沒睜眼,在被子裏捂了一晚上的手熱乎乎的,順著青九的被子摸上去,被青九幹燥溫熱的大手抓了個正著。
    “天還沒亮呢,你起來幹嘛去?”紀朗問著。
    青九把這人光禿禿的胳膊塞進被窩裏,這人晚上睡覺總是不喜歡穿太多,不論天氣怎樣,都是短袖加短褲,說是穿的多了睡覺不舒服,好在他的睡姿還可以,不會踢被子什麽的,不怕被凍到了。
    “去收拾一下羊圈和鴨圈,果哥昨天出去傷了手,今天就不讓他去了。”
    閉著眼睛的紀朗睜開眼,轉過腦袋看他,“怎麽傷的?嚴不嚴重?”
    青九安撫的拍了拍他,“不嚴重,就是滑倒了伸手去抓樹枝的時候被劃傷了,沒事,已經敷了你給的藥了。”
    紀朗點頭,還是不放心的給青九說,“那你記得告訴他盡量不要沾水,別感染了。”能讓果七放下手裏活的傷,不會太小,傷口應該挺深的,還是得注意一些,要是感染了就麻煩了。
    青九應下,幫著紀朗掖了掖被子,打開門悄悄出去了。
    紀朗閉著眼睛,還有點困勁兒,可以睡個回籠覺。
    天一冷他的覺感覺都變多了。
    屋裏看著天還暗著,到了院子裏就不覺得了,青九打開大門,院子裏早就醒了鬧著玩的獵風和狗崽子也跟著出了大門。
    昨晚下了一夜,天亮之前雨停了,外院的地上沒有鋪磚頭,走起來有點泥濘,沒一會,獵風和三隻狗崽的爪子和毛皮上都沾了不少的泥。
    青九順著鋪了一層枯草的地上走到羊圈門口,門是開著的,裏麵的燈也亮著,阿周已經在拿著耙子收拾地上已經被羊的糞便弄得不幹淨的枯草了。
    看到青九進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來吧,都是我沒注意害的果七受了傷,他的活我來做,等做完了我就去割草,不耽擱。”阿周說道。
    青九搖搖頭,轉頭去清理食槽,“那種情況,不拉你一把你就摔下山了。”
    昨天下午回來的時候,路過了之前紀朗外出時見過的紅果樹,樹上的果子都掉下來了。
    幾人就想著早點撿回來,別被水泡壞了。
    當時阿周站的位置有點靠外,可能是因為下了幾天雨,山崖邊上的土濕了之後沒那麽瓷實了,正好阿周踩到的那塊突然塌了下去,側身站在山崖邊上的阿周也因為慣性倒了出去,一旁的果七眼疾手快,一隻手立馬抓住了他,另一隻手隻能抓住紅果樹的樹幹,但是紅果樹的樹幹上有很多三角形的大刺,很是結實,在果七的手上紮了好幾個大口子。
    阿周很自責,但是果七還樂嗬嗬的在慶幸自己當時離他近。
    回來之後吃完晚飯,果七找了青九,讓他幫著清理幾天羊圈和鴨圈。
    沒想到,阿周一大早就來了。
    他覺得是自己害的果七受傷,那就應該由他來承擔果七要做的事情。
    兩人動作都利索,很快就收拾好了。
    阿周在前麵拉著架子車,青九在後麵幫忙推著,地上全是泥,還滑,一個人不好拉架子車。
    他們現在的羊和鴨子數量沒那麽大,糞便和其他清理出來的東西,三四天能攢夠一架子車,天冷了不會味道很大,也不會變得更臭,所以不需要像是暖季那樣每天拉到地裏去了。
    泥濘的山路很難走,阿周在前麵使勁的拉著車子,肩頭的繩子把衣服勒了一道深深的壓痕。
    青九跟在身後,看著他這樣拚命的樣子,原本不善言辭的人,也難得的多說了兩句。
    “你們兄弟倆既然已經加入了部落,就不要這麽客氣和生分,雖然是部落,但是我們更像是一家人,互相照顧和幫助是應該的,你昨天那種情況,不救你,你不死也半條命都沒有了,不論是誰都會做出一樣的選擇,你不要因為這個內疚,意外避免不了,所以每次外出才要大家一次,能夠互相照看。”
    阿周嗯了一聲,“我知道,隻是覺得自己給家裏人添了不必要的麻煩,要是我當時心細一點,不那麽貪心的想著把掉在最外麵的紅果子也撿回來,站的靠裏一點就好了。”
    原本可以避免的事情,因為自己的大意發生了,要不是旁邊有紅果樹,那個光禿禿的山崖邊上,即便果七抓住了他,兩個人可能都會出事,所以他在一陣陣的後怕。
    心裏的愧疚不會因為幾句話就消散的,阿周知道青九的好意,也很感激他,但是自己心裏也暗暗的下定了決心,以後一定要變得更加可靠,萬事都要小心為上。
    畢竟自己還想以自己的力量,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還有人。
    兩人把架子車裏的東西倒在地上之後,就割了些地裏後來長出來的草。
    紀朗的大糞養地大法還沒來得及讓種植的食物茁壯成長,就白白便宜了這些野花野草,很明顯的就長的比其他地方的更高大,明明這些才是後麵長出來了。
    拉了一車子枯草回來的時候,天上又下起了雨。
    青九剛想把這些枯草晾到門洞裏的時候,就聽到紀朗罵罵咧咧的聲音。
    “一大早的在泥裏打滾,可真有你們的,獵風你一個當媽的了,怎麽還帶著小崽子幹這種事情啊,你看給大毛二毛三毛整的髒的,全身上下就能看到個眼珠子,而且這麽冷的天,還在泥裏玩,你不冷啊,你自己毛厚不怕,你也不想想小狗崽能扛得住嗎?我告訴你,這要是大毛二毛三毛它們生病出事了,我可不管你是不是親媽,拿你是問。”
    作為把獵風和狗崽放出門外的始作俑者。
    青九默默的當做沒聽見,轉身把背上的枯草背到鴨圈的牆角放著去了。
    身後的阿周,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逃避”的青九,也跟了上去。
    怎麽回事,有點想去告狀,想看青九挨罵,也不知道這人被罵什麽樣子。
    別人不知道,阿周可清楚的很,大狗和小狗都是青九故意放出來的,他當時出來的時候,可是很小心的沒讓它們跟著出來。
    原本隻是想讓狗子們放放風的青九
    他也沒想到這獵風能帶著狗崽子們去泥裏打滾啊。
    有些心虛的青九假裝在外麵忙碌。
    紀朗在門洞裏拿著毯子給狗崽子們擦身上的泥巴。
    可大毛二毛三毛的毛皮還沒有那麽厚實,不僅毛毛上全裹了泥巴,連皮膚上都有。
    隻靠擦是擦不幹淨的。
    紀朗歎了口氣,把狗崽子們放在筐裏抱到廚房裏,因著剛做完早飯,鍋裏還有熱水,紀朗找了個盆,摻了溫水出來,想著天冷,幾隻狗崽洗完澡沒有地方吹幹,紀朗又把灶台的火點上了,這樣等洗幹淨了就放在灶台口烤著,還能暖和點。
    剛把三隻狗崽放進盆裏,在門洞的獵風從廚房的門簾邊上探頭進來。
    一看到這個場景,就慌了,這又是洗又是火的,怎麽和這些人平時殺野雞和兔子做飯的時候一模一樣啊。
    不是,就玩了個泥巴,怎麽要把它的崽子吃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