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久違的暖季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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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頭羊引以為傲的長角和強勁的四肢,現在卻變成了果七和青九下手的目標位置,他們手裏的繩子像是長了眼睛,被拋出去之後牢牢的捆在了頭羊的長角和蹄子上,頭羊一直在試圖掙脫,蹬的地麵上塵土飛揚的。
    後麵的幾隻羊脾氣也很大,看到被打傷的小羊,四散跑開的羊群,被困住的頭羊,居然梗著脖子開始用頭上的長角去頂撞紀朗和颯十。
    紀朗總有一種自己被小看了的感覺,這要是青九或者果七顧得上這裏,這幾隻羊沒準也早就跑了。
    紀朗不想砍傷它們,所以一直在用刀背敲打著這幾隻脾氣暴躁的山羊。
    不得不說,山羊的這個角真的是不容小覷,這幾隻山羊的力氣也大,紀朗敲了幾下,感覺自己的手臂都被震得發麻。
    “小兔崽子,小看老娘是吧,覺得我好欺負?”颯十手裏的木棍一下下的敲著撞上來的山羊,另一隻手解下背在背上的繩子,開始毫無章法的在幾隻山羊的長角上繞,很快,這幾隻家夥就被繞的不得不貼在一起,像是無頭蒼蠅般的,胡亂頂撞,甚至不管身邊的是人是羊。
    前麵青九和果七製服了頭羊,還抓了一隻跑到前麵的母山羊。
    颯十的繩子上困了四隻,還有紀朗打傷的那隻小的,收獲不錯。
    紀朗還挺開心。
    不過他高興的太早了。
    原來抓山羊不是最難得,最難的是把這些強種拖回家的過程。
    真的是費勁,根本一點都不配合,走都不走一步,全程都要果七或者青九在前麵拖著。
    颯十恨得牙癢癢,掏出來之前紀朗用彈力繩給她做的軟鞭,在後麵抽個不停,當然,因著這些家夥是拿來配種的,所以她也不敢真的給抽傷了,大部分時候都是抽在地上嚇唬這些家夥的。
    那隻受傷了的小羊,紀朗放在背簍裏背著,回去先試試還能不能養活,能就先養著,不能就吃烤羊肉。
    一路連拖帶拉,塵土飛揚的回去了。
    幾個人出了一身汗,紀朗感覺自己身上都臭了,本來這幾隻家夥就難整,回來的途中太陽還像是來湊熱鬧一樣,猛猛的毒曬,紀朗想到那時候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算上時間和這會兒也差不多啊,怎麽那時候沒覺得太陽有這麽歹毒,看來之前西十說到的幹旱,要比紀朗想象中的嚴重一些,可根據紀朗上一輪的經驗,這個地方,除了雨季的時候,那下雨的頻率真的很低很低,要是真的幹旱,老天能開眼下雨的概率估計會更低。
    這也是古代或者這個時代種植的弊端,真就是靠天吃飯,普通人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所以即便知道了之後會幹旱也不能怎樣,隻能說爭取在幹旱來臨之前,多囤一些吃的,除了這個,紀朗還想打個井,收一些水進去,以防萬一。
    在村裏的時候,村裏人打井,大都是旱井,底下是挖不到水的,都是收集雨水進去,平時用來喂家禽或者洗衣裳。
    他們現在可以燒陶和磚頭,到時候打出來的井裏鋪上一層,就不怕水滲走了,真到了旱到不行的時候,萬一湖裏的泉眼出水不夠用了,井裏的水還能拿來頂一段時間的用處。
    不過這挖井也是個技術活,得下打幾個梯子才行,要不然挖的深了,人都上不來。
    剛拽回來的幾頭羊,沒有被直接關到羊圈裏去,紀朗擔心他們會和家裏原先的三頭羊打架,所以這幾個家夥一人脖子上綁了個繩索,被捆在門外的大樹上,受傷了的這隻小羊,紀朗給上了點金瘡藥,拿紗布綁住了。
    他的木槍威力很強,給這小羊的小腿直接打了個血窟窿,看上去有點可怕。
    不過紀朗檢查了一下,沒傷到大動脈和筋骨,血也很快就被止住了,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長出來了。
    這隻小的紀朗就給關羊圈裏了,小可憐一樣,縮在角落裏。
    原本在羊圈裏的三隻羊,一邊嚼吧這嘴裏的嫩草,一邊好奇的打量著這隻新的“室友。”
    因著幾隻狗崽有時候外出還是鬧騰,這次這樣的需要提前埋伏的行動,就沒帶著它們。
    這會兒倒是圍著樹底下的四隻山羊打量了起來。
    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山羊,這會兒乖的像幾隻小猴,緊緊的貼在一起,要不是樹幹上實在沒有落腳地,估計都要站在樹幹上去了。
    獵風蹲在邊上,看上去穩的很,它體格大,身上的毛油光水滑的,蹲在那裏一大坨,看著就讓羊害怕。
    更不要說還有三隻看起來和狼很像的狗崽,腦袋和前肢貼著地麵,屁股撅起來一扭一扭的,好像隨時要撲上去咬斷這些山羊的脖子。
    幾隻山羊更慫了,剛拉回來的時候,還一直扯著嗓子亂叫,這活兒連呼吸聲都壓低了。
    紀朗覺得有點好笑,可能這就是天敵的壓製吧。
    前些天外出狩獵的時候,大毛二毛三毛沒少跟著去,早就知道輕重了,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再說還有獵風呢,不用太過操心。
    這會兒外院很是熱鬧,鑽在水槽裏時不時嘎一下的鴨群,四隻狗子四隻山羊,還有來來回回做活的人,可惜暖季來了之後,兩隻小熊貓下山了一趟就沒再回來,估計是之前窩裏的雪化了,兩隻小家夥找回去了。
    喵崽也不知道哪裏去了,天氣熱了,它就不怎麽回家。
    小滿和幾個小子也在外麵玩,隻有阿白站在竹牆邊上,他個頭不夠,隻能眼睛貼著竹子間的縫隙往外麵打量。
    大家都知道他在看什麽,可十幾天了,也沒見阿花和大雁出現。
    都默契的沒有提這個事情,也沒有打擾阿白每天往山下看,這孩子肯定很想父母,一天能往山下看十幾回。
    紀朗坐在樹底下,陽光順著樹葉間的縫隙透過來落在紀朗的身上,不那麽熱人,還暖烘烘的,有點安逸,偶爾吹過的一陣陣風,帶著樹葉嘩啦啦的響一下,紀朗身上的光影也因著樹葉的翻動時有時無。
    這會兒要是有個躺椅,那真的就是和樓下的老爺爺一樣安詳了。
    他想事情的時候很專注,沒有察覺到身邊有人貼著他坐在了木墩子上。
    “累了嗎?”青九輕聲問道。
    紀朗被驚了一下,轉頭看向這個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自己身邊的人,發梢上還在往下滴答水,剛洗完頭。
    他搖搖頭,“不是,我在想著要不要給家裏打個井。”
    知道青九不太懂井什麽意思,還給他解釋了一番。
    “我就是擔心要是真的太幹旱,萬一湖裏的水幹了,泉眼裏出來的水也不夠用怎麽辦?我們挖個井,囤些水,救急的時候還能用。”他都想好了到時候井裏麵的水,十來天換一次,把之前的水打出來運去地裏澆地,在注些新水進去,這樣即便是死水,也不怕會發臭,可以供給他們這些人日常的吃吃喝喝,雖說村裏人大都不怎麽愛吃井裏的水,覺得不幹淨還有一股子味道,可真到了特殊的時期,那井水也是救命的。
    青九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當即就開始和紀朗一起思考,這井挖在哪裏才合適。
    本身挖井就是個費功夫的活,他們還沒有挖過,還要燒磚燒陶去貼,到時候還要晾幹,折騰下來,怎麽也得一兩個月,是得趕緊合計起來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青九就在飯桌上提了這個事。
    “這幾天還是和之前一樣,上午我們外出狩獵,采集野菜,回來吃過飯之後,就去山上撿一些柴回來。”青九安排著,燒陶要用到的柴火很多,再加上紀朗還打算煉鐵,刷新出來的工兵鏟和各種鐵製品已經堆了一柴房了,現在柴房裏的柴火都要用完了,可裏麵還是滿滿當當的。
    “那我們都去撿柴火,會快很多。”礫跟著說道。
    寒季剛過去,現在山裏有很多枯枝枯葉,一整個寒季還不足以讓這些東西被侵蝕消散,山底到處都是,根本不用特意去砍。
    一夥子人又忙忙碌碌的過了小半個月,外院大大小小的堆了好幾堆,有易燃的樹葉和枯草,小一些的樹葉樹幹,還有幾個一人抱的大樹幹,燒陶的時候這種大樹幹最好用。
    阿花和大雁這才姍姍來遲。
    他倆來的前一天晚上,阿白還站在外院看了好幾次,眼淚汪汪的,他倒不是擔心阿父阿姆不來接他,而是到了他這個年紀,也知道外出狩獵是一件危險的事情,更不要說他們去麵對的是那麽一隻凶猛的大老虎。
    所以阿白很擔心自己的父母會不會出事。
    兩人帶著七八個小隊成員,不知道是連夜在趕路,還是在山上等了一晚上,天才微微亮,果七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拿著鏟子正要去收拾羊圈,那四隻新抓回來的山羊,三隻公的一隻母的,這會兒已經和原來的三隻熟悉起來了,就一開始拴在院子裏養了幾天,後來就直接關在羊圈裏了,七隻大羊加一隻小山羊,羊圈收拾起來比之前費勁一些。
    聽到敲門聲的時候,果七立馬警惕了起來,沒有吭聲。
    外麵明明聽到裏麵有動靜但是敲完門就沒有聲響之後,阿花先出聲,“我是阿花,我來換我兒子回去。”
    怎麽莫名的有一種她的兒子是被挾持了的感覺呢。
    果七開了門,門外不止阿花和大雁,還有站在離門稍微遠的幾個人,想來是跟著一起來的。
    “小孩還睡著,你們進去看吧,還是之前你們住的那個屋子。”果七說著,眼神卻一直盯著後麵那幾個人背後背著的東西。
    有些好奇。
    不知道是不是阿花說的那種可以吃的植物種子。
    阿花自己進了裏院,大雁和小隊的人都還在外院,打量這他們這個安全又舒適的院子,因為院子裏放的柴火有些多,顯得略微擁擠,尤其是出水的水管,一下子就吸引了這些人的目光,這麽近的水源,都不用辛苦的一罐子一罐子的去抱水回來,又安全又省事,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院裏早早起來做飯的蘭,看到進來的阿花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立馬驚喜的喊了一聲,“阿花!你來接阿白啦?”
    阿花笑著,“對,耽擱了這麽久,謝謝你們幫我照顧阿白,我帶了好幾種種子,紀朗還沒起來嗎?不知道他會不會要。”
    “咋可能不會要,你不知道他種地種的多起勁呢。”蘭調笑著,指著旁邊的屋子,“阿白還在這個屋裏,你趕緊去看看吧。”這麽久不見兒子,估計也很想念。
    阿白迷迷糊糊的睡著,好像聽到了阿姆的聲音,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翻了個身,感覺有一雙粗糙還有些冷意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很熟悉,猛地睜開眼,是阿姆!
    揉了揉眼睛,真的是阿姆!彎腰站在炕前麵看著他。
    阿白激動的一個翻身起來,“阿姆!”終於來了,他好擔心阿父阿姆出事情哦。
    其實這次白雲部落的外出,真的算不上順利,他們整個部落分成兩撥,在周遭的深山裏翻找大老虎的行蹤。
    大雁和阿花這一撥,在山裏找了五六天,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所以商議了一番之後,選擇去找另一個小隊的成員。
    找是找到了,可另一個小隊的成員,傷亡慘重,那隻老虎受了傷也躲了起來。
    大雁帶著剩下的成員,在山裏不眠不休的搜尋了兩天兩夜,才把那隻大老虎逼到了絕境。
    受傷了的成員有十幾個,三個死亡的,兩個重傷沒有救過來的。
    大雁自己的腿了受了傷,被老虎爪子刮掉了拳頭大的一塊肉,原本阿花不同意他跟著來,可他不放心,這時候的山裏不比寒季,那時候大部分危險的野物都在躲起來抵禦寒冷,可這時候的山裏,到處都是在狩獵的食肉動物。
    前前後後的又耽擱了好幾天,這才來晚了。
    紀朗起來從屋裏出來,看著站在院子裏幾個陌生人,都有點懵圈,啥意思,在他睡著的一晚上,他們部落是被人攻陷了嗎?